将配枪还到了岩玉召的手中,血刃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能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吗?有件事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是浪猪让你进来的吗?”岩玉召突然开口问道。
血刃愣了一会,摇了摇头,娇笑道:“你怎么会这么问?他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吗?”
“兄弟?呵呵!”岩玉召冷笑道:“你是来这里和我谈心的吗?我可没兴趣听你的大道理。”
血刃皱眉道:“如果是他让我进来的呢?”
岩玉召笑道:“我会杀了你!”
血刃又皱眉道:“如果不是他让我进来的呢?”
岩玉召面不改色,继续笑道:“我依然会杀了你!”
血刃顿时叫道:“为什么?”
“因为你上次想杀我!你是我的敌人!”岩玉召缓缓地说道:“我也不准你污蔑我的兄弟!”
血刃有些尴尬了,她没想到这小子的怨念如此之深,她缓缓地走回到圆桌边,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柔声道:“你过来坐吧。”
岩玉召把配枪别在了腰间,阴沉着脸走到了桌边坐了下来,一声不吭。
血刃倒了一杯茶递给了他,柔声说道:“那我倒想听听,你要如何杀了我。”
岩玉召看了她两眼,突然笑了起来:“别着急,不是今天,不过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血刃把那杯茶放在了圆桌上,叹了口气:“如果我是来找你合作的呢?是不是能放我一马?”
岩玉召端起桌上那杯茶,冷笑道:“合作?怎么个合作?说说看,今天你又想干什么?”
血刃早就习惯了这种尔虞我诈,刀头舔血的生活,喝了口茶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明天的比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全力以赴,取得名次。”
看着血刃一本正经的模样,岩玉召微微有些吃惊。这算哪门子的合作?这次比赛的奖励这么丰厚,就算她不说,自己也会全力以赴的。
可看血刃现在如此的郑重其事,岩玉召心中一动,暗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似乎看出了岩玉召的惊疑,血刃继续说道:“如果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无论是钱还是权。”
“钱和权?”岩玉召冷笑了一声,心中却隐隐有些警惕,这句话的口气好大啊!
看着眼前血刃精致的五官,婀娜的身体,岩玉召突然顿生戏谑之心,调笑道:“如果我想要你呢?”
“你想要我?”血刃突然愣住了,彻彻底底的愣住了。
看着血刃诧异的样子,岩玉召嘿嘿一笑,开口道:“算了,不逗你了。我要的东西很简单,三个条件。”
“三个条件?”血刃笑道:“说说看?”
岩玉召思索了片刻,笑道:“我还没有想好,等回头想好了再告诉你。”
看着血刃犹豫的模样,岩玉召笑道:“你放心,这三个条件肯定是在你们的能力范围之内,而且不会侵犯到你们的利益。”
“利益!”血刃这才回过神来,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岩玉召,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但是你必须先取得名次,然后再完成我们交代的另外事项,才能算数。”
岩玉召顿时皱眉道:“不光是取得名次?你们还有其他的要求?”
血刃哈哈笑道:“你以为得个名次就能赚到那么多?难不成你真当我们是傻子?”
岩玉召还在为自己的聪明而沾沾自喜,现在反而平静了下来,思索片刻问道:“如果你们反悔怎么办?”
血刃从袖子里拿出五根金条及一枚铁灰色的令牌递了过去,说道:“我们做事情,从不反悔!这是我们给你的订金,这枚令牌你可以凭着它去昆明城万花楼找我,记住明日比武之事,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取得名次。否则我不光会来把订金加倍收回,而且…哼哼。”
看着那黄灿灿的金条在灯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岩玉召眼中闪过一道贪婪的光芒,血刃说的话,他全然没有听进去,右手不由自主的摸了上去,将那五根金条和令牌全收入了腰间。
血刃满意的笑了:“很好!接了订金和令牌,代表你已经答应了我们的要求。既然如此,早些休息吧,你明天可要脱层皮了!”说完,她拱了拱手:“我先告辞了!”
说完,血刃深深地看了岩玉召一眼,突然身形一动,就隐入了黑暗之中。
看着来去自如的血刃,岩玉召轻嘲了起来,他轻轻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原本还以为自己有能力和她一战,看来这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掂了掂腰间那五根金条,岩玉召的心情立刻又好了起来,这叫天降横财。他心想着明天再把那比武第一拿下来,又会有一千多大洋和两根金条进账,如此一来自己也算是腰缠万贯了。
想到这里,岩玉召的心情更是大好,他猛地从圆桌旁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突然间,却隐约看见一个人影躺在床上。 孔雀深深得看了他一眼,神秘兮兮的说:“兄弟,不是哥哥不告诉你,只是还没到时候。不过你放心,绝对是好事!”
岩玉召却在一旁冷笑道:“肯定是受那东洋人的挑唆,我看啊,也不是什么好事。”
孔雀一听这话,忙拦着岩玉召说道:“蟒蛇兄弟,这话可千万不能在舵爷面前说。套用一句老话,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舵爷的志向高远,不是你们能弄得清楚的。”
“志向高远?孔雀大哥的意思是?”阿季似乎明白了。
孔雀哈哈笑道:“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说了!不说了!”
看着两人一脸的幸喜,岩玉召顿时觉得好笑,这是打什么哑谜呢。反正他是一句没听懂,反倒说话那两人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三人快步来到了报名处,那刀笔匠看见三人,连忙站起身来恭敬道:“孔雀爷,浪猪爷,蟒蛇爷,您三位来报名来了?”
孔雀笑呵呵的说道:“老黄啊,别站着了。都是自己人,坐坐坐。
那刀笔匠已经年过半百,抚了抚残破的老花镜,恭敬的说道:“不知道三位大爷,想报什么科目。“
孔雀笑道:“蟒蛇兄弟报比武,我和浪猪报比抢。”
老黄快速的在报名簿上记下了三人的大名,笑道:“三位大爷都登记好了,明天早上六点开始在后山比试,到时候高舵爷亲自到场,千万别迟到了。”
孔雀拱了拱手,对那刀笔匠说:“老黄,多谢了。我看你的茶壶破了个口子,回头到我那里去,我送你一套新的,是江西商人送的,保证是上好的瓷器。”
一听这话,老黄的眼神顿时放亮,最后也拱手道:“那我可就叨扰了,在这里谢过孔雀爷了。”
孔雀拱手回礼,带着岩玉召和阿季两人离开了报名处。
阿季笑道:“孔雀大哥果然够意思,连那刀笔匠茶壶破了这些小事都能放在心上,施以恩惠,却又不知道打的是什么算盘。”
孔雀哈哈一笑说道:“你可别小看了刀笔匠,这些文人在纸上动几笔就能要了你的小命,你信不信?”
阿季嘿嘿一笑,并不争辩,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看出了阿季不相信的态度,孔雀摇了摇头苦笑道:“你呀你呀,就是太目中无人了。小心最后死在这些文人的手中。”
这话就有些重了,说得阿季颇为尴尬。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们到我那里去吃饭吗?”孔雀也觉得气氛有些凝重,笑着邀请两人。
阿季噘了噘嘴说道:“你那里的菜太素了,我可吃不惯,好了,我们就此别过,明天早上见。”
说完拉着岩玉召就跑,搞得岩玉召一头的雾水,只得匆匆与孔雀别过。
待两人走到僻静处,阿季狡猾的一笑:“兄弟,别说哥哥没惦记你,有好事!我在玉溪城翠香阁给你选了个姑娘,还是处的,等你去****呢!”
“啊?”岩玉召一听此话,顿时目瞪口呆。
阿季看他那样,继续说道:“不是哥哥说你,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上次看那高发财的女儿,鼻血都留下来了,你啊就是缺见识。听哥哥的,准保没错。”
岩玉召对于男女之事,不心动是假的,但是他实在不想将自己宝贵的初次浪费在窑姐身上。他这个人的内心其实自大又自私,如果自己认定占有的东西再分给他人,他情愿毁掉。这也是其童年不幸带来的心理阴影。
仿佛看出了岩玉召的犹豫,阿季笑道:“傻兄弟,还犹豫什么。你要是看上了,大不了哥哥我把那小娘们给赎回来,送给你暖床。”
心中思索了片刻,岩玉召还是被打动了,拱手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阿季嘿嘿一笑,带着岩玉召来到一个小房子门口。
阿季指了指里面,说道:“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陪你了,**苦短,记得把握良辰啊。”
说完,猥琐的一笑,跑掉了。
看着阿季走后,岩玉召突然感觉手指头有些僵硬了,他伸手去推房门,发出了“吱呀”的一声轻响,让他猛地感觉后背一紧。
岩玉召太紧张了,他轻轻地咳嗽了两声,走进了房间内,将房门关好。
定睛看去,却看见房间内圆桌上的点了一盏昏黄的灯,一个女子正趴在圆桌上休息,灯光照在那女子的发丝上,反射出丝丝的金黄。
岩玉召感觉自己的腿有些僵硬了,他使劲的吞了吞口水,迈开进房后的第一步。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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