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几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哪有时间听他啰嗦,眼睛盯准了那个微小的缺口,全部开始发动了攻击。
岩玉召和阿季两人得了妖种,力量奇大,在这生死关头居然逼迫出了全部的潜力。一层淡绿色的的光芒突然蒙上了全身,岩玉召的断刃上都笼罩上了那层绿芒。
那卧床老者顿时瞪大了双眼,叫了起来:“不可能!这是什么!你们不是人!”他原先只是以为几个人也就是根基好一些,命好一些罢了,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变故!
降头师驱鬼害人,杀人于无形,只要找准了那人或者拥有那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就能在暗中取人性命。
但有些命格实在是太过另类,他们纵然是想伤都伤不到丝毫,更别说杀人了。
这其中便有恶人命、皇命也叫天子命和万毒命。
俗话说鬼怕恶人,这轮回几世的恶人,纵使是鬼王来了也不敢上前;天子命就更奇异,不要说是这降头师,全盛时期的天子几乎可以抵御一切的旁门左道;最诡异的就是那万毒命,除非驱使鬼王,否则法力低微的小鬼进前也会中毒死去彻底消散。
所以那老者先前指着几人,说自己的小鬼伤不了他们,要他来亲自动手就是这个道理。这老东西也实在是太奸猾,居然忽悠得几人送上门来,就是见过识广的雨师爷都着了他的道,被他的善意假象所蒙蔽。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晚了,老者眼中蓝光一闪,床上的被子猛地掀开来,只见一个丑陋的怪物匍匐在他的身下,正拽着他的肠子慢慢的咀嚼着。 降头师的可怕之处,雨师爷是知道几分的。所谓的降头是驱鬼与巫术的混合体,相传是从印度教演化而来,当年小乘教的《识》部书被水流冲入暹罗,被人打捞上来献给了暹罗僧皇,后流入云南地区,被云南地区的道人得到之后,正本演化为《茅山术》,赝本便成了这《降头术》。所以茅山术比降头术高明,且互为死敌,经常会出现茅山斗降头的场面。
降头术又成为贡头术或者狂头术,据说修炼到极致,便可将头颅与身体分离,夜间飞出吸食活物血液,吃孕妇腹中的胎儿,一日未吃便会头身分离而亡。其实这只是走火入魔的结果,真正修炼降头术大成的人并不会受这种头身分离之苦,否则把头修炼的飞上万米高空又有什么用,拿来当球踢吗?
一般降头术害人的目的也只有三种,为情、为财和报仇。现在四人心里就有点发慌,现在弄不清楚这白衫青年的师傅到底想干什么,自己貌似杀死了他的师兄弟,他会不会豁出性命去找自己报仇。
想着想着,四人都不免有些忐忑。那白衫青年在前面快步的走,显得有些急切。
岩玉召感觉有些不把稳,便问雨师爷道:“师傅,难道我们真要跟着这人去吗?不如寻个僻静的地方,把他给结果了吧。”
阿季也小声的说道:“我兄弟说的对,杀了他就一了百了,谁也不会知道咱们的行踪。”
雨师爷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我还弄不清楚这灵魂印记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年轻人凭什么能找到我们。不过我猜想他们肯定不能拿咱们怎么样,否则以降头术的诡异,在暗处便可以下手,还要派什么人带着咱们去见他。稍安勿躁,走一步看一步。”
“这。”岩玉召的脸色沉了下来,雨师爷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不把这灵魂印记解除,就算走得再远,也会落入降头师的掌控之中。
四人跟着白衫青年闷不做声的走了两个时辰,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元江城外。随着那白衫青年鱼贯入城,一派热闹的景象呈现在四人的眼前。
那白衫青年回过头来说道:“几位跟紧了在下,这地方人多眼杂,看紧了自己的东西。”
言下之意似乎是在说元江城内小偷特别的多,让四人自己当心一点。果然四人随便望一望,就感受到了四周立即投来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
白衫青年笑着朝着某处看了看,那些目光立刻就减少了一些,都是些偷偷摸摸的样子。
白衫青年笑道:“几位咱们走吧,没什么事情了。”
四人正一头雾水,却感觉周围隐隐有些骚动,几个人正被一群人抬着仓皇的跑开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岩玉召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这元江城内怎么感觉乌烟瘴气的,到有些蛇鼠一窝的意思。
先前土匪们行进的时候都没有经过这些城市,在出林蛟的带领下基本上都是抄的危险近路,所以脚程特别的快。
这边正在胡思乱想,却听那白衫青年转身说道:“几位,到地方了,家师正在楼上等你们。”
岩玉召抬头一看,却见一个古色古香的楼阁矗立在眼前。这楼阁上挂着一块黑底金漆的牌匾,上书几个大字“观星阁”。
白衫青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脸上堆满了笑意。
岩玉召的耳边传来雨师爷的轻语:“等会进去小心一点,什么东西都不要碰。”
岩玉召暗自点头,跟着众人就进了这“观星阁”。
“观星阁”内同样装修的古色古香,非常的典雅。周围一共十八根朱红色的立柱,支撑起了庞大的内部空间。大堂中央靠墙的地方摆放着一尊神像,身披金甲,脚踏金靴,双手摆出一副施法的姿势,只是手中的指甲又长又尖,让人看了心里不舒服,最为奇特的地方却是这神像居然没有头颅!
四人顿时面面相觑,在这富丽堂皇的地方摆放着这么一尊无头神像,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神像下面是一张八仙桌,桌子上有个神龛,龛前一炉香香烟袅袅燃起,八仙桌旁是两把太师椅。这一套家具都是用红木造的,价值不菲。
想那集老落魄的去做人家的奴仆,可没想到他这师兄弟倒是混得不错,比他可有钱的多。
这边四人正在四处闲逛,对四周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却听身后白衫青年说道:“几位请随我来,我已经通报家师,家师请你们上楼一叙。”
一听这话,四人心中咯噔一响,重头戏要来了。
雨师爷呵呵笑道:“小哥前面带路。”
白衫青年微微一笑,一步步的朝着二楼走去。
岩玉召和阿季的腿迈在这阁楼的楼梯上,似乎增加了些许分量,心中都微微有些紧张。齐铭走在最后,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这条楼梯并不漫长,几人再磨蹭也花不了太多时间。
白衫青年将四人带到一间房间的门口,敲了敲门说道:“师傅,几位贵客来了。”
自己怎么成贵客了?岩玉召感觉莫名其妙,但心中戒备心更强烈了。老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现在倒要看看这些人的葫芦里到卖的什么药。
房门后面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既然贵客到了,那就快请进吧,老朽可是恭候多时了。”
白衫青年将房门缓缓地打开了,房间内的景象呈现在了四人的眼前。
房内也是全套的红木家具,空气中还有一丝淡淡的香气。
“诸位安好啊,恕老朽身残,不能起身迎接诸位了。”
四人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老者正躺在红木的床榻上,一动不动。
“这是?”雨师爷询问的看着白衫青年,眼中充满了疑惑。
白衫青年似乎有些悲伤说道:“师傅以前与人斗法,伤了双腿,再也不能走路了。”
哦,原来如此。岩玉召轻笑一声,心道装神弄鬼的,不过是一个瘸子罢了。
却听那老者又说:“几位请进吧。”
四人心中突然有了一丝轻松,没有太多顾虑就走进了房间内。 这元江城距离普洱城大约有几十公里,光凭这腿脚赶路,日夜兼程也要走个三四天。四个人杀了酒和尚,也怕有人追赶,马不停蹄的走了三天时间,才刚刚进入元江城的地界。
四个人又转换了装束,把那小孩子的人皮面具从齐铭的脸上拿了下来,给他带上了一个干瘦老头子的面庞。
好在这齐铭本就被衣服裹得紧紧的,也看不清楚手脚,光这张老脸露在外面,就能蒙混过不少人去。
从一线天出来,经过了四五个少数民族的地盘,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们一听说老人得了急病,都痛快的放行。让四人不免有些怡然自得,暗赞这人皮面具的奇妙。
元江城的外围,又是土匪的地盘,像这种交通要道都被土匪们把持着。其实土匪最早都是豁出命的穷人,他们有可能是一个族群,也有可能来自五湖四海看上了某一方宝地。
但有句老话说的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土匪不光吃山吃水,他们还吃人,但一般他们只吃有钱人。毕竟穷人身上榨干了也只是九牛一毛,还不如那些地主老财扔两个的。
所以那些有钱人怕土匪,但是又不得不派人来往于这条道路上,运送各种值钱的货物,低买高卖赚取暴利,因此镖局成了必不可少的中间人。
岩玉召他们这一路上碰上了大大小小十多个镖局运镖,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片茂密的树林,路边上树立这一块褐色的石碑,石碑上用红色的漆写着两个大字“元江”。
“到元江城地界了。”岩玉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渐渐地放了下来。
雨师爷缓缓地说道:“过了元江走上十日就是玉溪了,再从玉溪走上七日便可抵达昆明。”
岩玉召想了想说道:“咱们这么走也不是个办法,等会到了元江城里,我去雇一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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