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心中又痒痒,想看看成色,忍不住撩起了破布的一脚,朝着里面偷偷看了一眼,却没成想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血红色的独眼。
“我去!这是什么东西。”王大队长吓了一跳,马失前蹄,险些从马上摔了下来。
这盘子里装着的,正是集老那死不瞑目的人头!他修炼降头术多年,身上阴气颇重,现在就算是死了,也颇有余微,把王队长吓得不行。
此刻,那盘子也因此摔得粉碎,集老的人从盘子里滴遛遛的滚了出来,混进了人群之中,再找居然找不到了!
艳遇小清楚的看见,有一老一少两祖孙混在人群中,那小孩子双手一代,那人头就消失不见了!
艳遇小眯了眼睛,早就听老辈人说江湖上能人辈出,高手往往来自民间。
老人诚不欺我,就那小孩子的手段,真可用的上诡异莫测来形容。
却见那王大队长动员全体士兵寻找,都没有找到那颗头颅,最后索性不找了,下令道:“你们把这几个杀人犯抓起来,把人都疏散了。”
那酒店老板一听这话,立刻是喜笑颜开,拍马屁道:“王大人,您老真是青天大老爷啊,断案如神,明察秋毫,小的佩服啊!”
那王队长哈哈笑道:“你说你佩服我?”
那酒店老板赶忙说道:“小的对您老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这两句新词是他从话本里听来的,现在想来还有些沾沾自喜,以为这王大队长听了之后,必定是心花怒放,回头也好对小店照顾一二。
没想到那王队长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对手下人说道:“这里还有个证人,一并带走!”
酒店老板顿时呆住了,待到锁链加身,才猛的哭喊起来:“天啊,我可什么都没干啊,您老就高抬贵手将我给放了吧。”
王大队长哈哈大笑,哪里会理他,大吼一声:“通通带走,你们都散了,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四个人被枪指了半天,一直没有说话的机会,这会儿更是身披铁索,成了阶下之囚。
艳遇小小声道:“不如咱们拼了吧!”
雨师爷摇了摇头说道:“别着急,先跟他们走,回头我自有办法。”
这时,看热闹的人都散了。阿季正好奇的东张西望,今天可真算是长脸了。
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过客,会将今日之事,带到各自的家乡。
怎么的也要把自己的名字报一报,可不能平白无故的浪费这绝好的机会。
看着即将散场的人群,赶忙挣扎着喊道:“各位老少爷们,我阿季今日初到贵地,被这恶少狗奴欺辱。不得已错手将他们杀死,还请各位走南闯北的替我传个名,若是我含冤而死,也会有人为我平反昭雪,到那时就算是死,我也含笑九泉了。”
阿季说完这一大通话,面上泛光,本以为有人叫好,可压根就没人理他。
阿季不耐烦了,眼睛左右看了看,人都快走光了。可是他眼睛这么一瞟,却见临街对面酒馆中,一道靓丽的身形从窗边一闪而过。
阿季顿时楞了楞,这个身形给了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可究竟是谁他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
“死胖子,就数你最磨蹭,还不快走,小心小爷我抽你!”压解阿季的士兵不乐意了,骂骂咧咧的催促着。
阿季也不高兴,怎么这些小喽啰一点觉悟都没有,只知道催促。
四人被军队押进了监牢,那王大队长趾高气昂的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
“走慢点,让这群家伙看看,为非作歹的下场。”
这四人倒是大大咧咧全没放在心上,可苦了那店老板,这张老脸藏都没处藏,这要是宣扬出去,自己这店铺怕是没法开了。
过了十来分钟,所有人被押运到了监牢的门口。
这监考里枉死的人怕是不少,来没进门便是一股难闻的尸臭和阵阵的阴气。
“好了,把这些人押进去,严加看管,择日再审。”没人看了,王大队长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吩咐下去就想走了。
“慢着!”雨师爷这时终于开口了。
王大队长回头一看,看见了雨师爷冰冷的目光,心中顿时不爽道:“老不死的,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雨师爷冷笑着说道:“你不认识我?”
“认识你?”王大队长仔细的看了看雨师爷的模样顿时怒道:“老不死的,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要故弄玄虚,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雨师爷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递了过去,问道:“那你认不认识这块令牌!”
令牌?王大队长让手下人把雨师爷手中的令牌拿了过来,打眼这么一看。
却见那令牌上雕刻着半只栩栩如生的老虎头像,顿时惊得从马上跌了下来。
二话不说,赶忙扣头道:“卑职该死,冲撞了军师大驾,还望您老海涵。” 那人头滴遛遛的滚进了柜台之中,店老板躲在柜台下正吓得瑟瑟发抖,突然感觉脚边多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低头这么一看,好险没吓破了胆子去,屎尿瞬间就流了一裤裆。
瞬时间一股腥臭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与那血腥气混合在一起,让人闻之欲呕。
四个人立刻跳开了几丈远,匆忙从哪客栈中跑了出来。看样子客栈是住不下去了,索性连房牌都给扔了。
门外寄了一大堆的人,吱吱喳喳的看热闹,一看见四个人浑身带血的冲出来,不由自主的让出了一条路。
在外人的眼中,这四人无异于成了亡命之徒,谁都不想遭到他们的毒手。
那酒店老板声嘶力竭的呼喊:“报官!报官!赶紧报官!杀人啦!”
杀人!周围一片哗然!许多外围还没看清楚真相的观众,反而最先躁动起来,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刚让出来的路又被堵死了。
阿季这时候恶狠狠的吼道:“滚开!你们再堵着路,老子连你们一起杀了!”
混合着脸上的血水,阿季的模样还真有些吓人,一时间还真的唬住了大家,镇住了场面。
“让开,让开。”外面来人了,众人回身望去,身后来了一支军队。一个小队长模样的人带着队伍,晃晃悠悠的走上前来。
“这里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多人围着啊。”那小队长左顾右盼的看了看,心中充满了鄙夷。他一向看不起这群乡巴佬,压根就没见过世面,什么热闹都喜欢凑。
此刻却见那店老板浑身是血的冲了出来,抓着那小队长的胳膊狂喊道:“杀人了,杀人了!快!抓住他们,他们在我店里杀人了!”
杀人?这可是个大事!那小队长立刻拔出枪来,顺着店老板手指的方向,打眼一看,四个人果然满身的鲜血,形迹十分可疑。
“别动!举起手来!”那小队长突然高喊一声,身后十几杆步枪的枪口齐齐的瞄准了四人。
岩玉召皱了皱眉头,就想动手,却被雨师爷给按了下来。
小队长带着两个士兵进酒店一看,哎哟一声差点坐在了地上爬不起来。此时的酒店内一片狼藉,满地的木头碎屑和酒菜碎盘,柜台的四周散落着两具尸体,一具全身发黑,一具没了头颅,死装都相当的凄惨。
那酒店的柜台已经被鲜血渐染成了红黑色,结成了一块块的血痂,好不吓人。
那小队长刚上任没多久,这普洱城又是富饶之地,治安良好。平日里只要巡巡逻,逛逛街一天也就算过去了。
可现在,突如其来的事故发生在他的面前,还真有些顶不住。
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那小队长咳嗽了两声,整理了一下衣冠,对身边的一个士兵说道:“赶紧去通知张大队长,就说出了命案了。”
云南地区的管理,以军队为主,这个时期还没有警察局的存在。所以巡逻的、保卫的、捉贼判案的全都是军人。
出了人命,这小队长自然要往上报。他看了雨师爷等四人一眼,恶狠狠的说道:“你们这群贱民,什么不好干居然敢打架,现在还当街杀人!好大的胆子!我跟你们说,你们犯得是死罪,那可是要砍头的!乖乖呆着,否则我现在就有权利下令将你们处死。”
岩玉召冷笑道:“你有种开枪试试。”说着他咧嘴一笑,红色的面庞上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吓得那小队长一跳。
这些兵痞哪里是岩玉召的对手,看着岩玉召森冷的眼神,他们居然浑身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岩玉召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落在那小队长的眼中犹如恶魔般残忍。
这个世道,看样子还是恶人当道啊!岩玉召心中冷笑,面上却更是凶残,一步一步朝着那些当兵的走了过去,口中呵斥道:“你们开枪啊!开枪啊!开枪啊!”
三声开枪,犹如天边霹雳,让所有的士兵都吓到了一跳,忍不住的后退了半步。
雨师爷皱了皱眉头,他看自己这徒弟怎么隐约有些入魔的征兆了。
人们常把妖魔联系在一起,形容那些害人作祟的邪物。其实妖魔根本就是两个东西,妖是由出人类之外的生灵修炼而来,它们害人不过就像人吃猪肉一样,出于需要。
而魔则不同,魔是由人变化而来,以杀人为乐趣,越是残忍心中就越是欢喜。浑身上下充满了暴戾之气,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
春秋时期的白起就是一个典型,他当年战败了四十万的赵军,生杀大权全在一人,而他的选择是将四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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