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定龙这时慌了神,继续去打下一个箱子,里面居然也是空的!最后一个箱子,还是空的!
“这是怎么回事?”钱定龙有些想不明白了。
岩玉召皱眉道:“会不会是雇主想要陷害你,所以特地弄了三个空箱子,告你们个监守自盗。”
钱定龙想了想说道:“这倒不会。我们跟他签的协议,只要把这三口大箱子平安送到就行了,其他的东西倒没有约定。”
“这就不对了。”岩玉召皱眉道:“凭什么人家这么相信你们,不当面仔细清点货物,就敢让你们押运。”
钱定龙说道:“我们与那主顾是几十年的老关系了。况且他的货怎么说呢,总有些东西不能当面清点。这几十年都是靠着我们,才确保平安。所以他非常信任我们。”
“几十年都没出事,为什么今天就出事了?”雨师爷笑呵呵的说道:“你想过没有,土匪们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精力去抢这么一个空箱子?”
钱定龙就是一介武夫,这其中的奥妙他哪里能想得出来,最后反倒把自己弄的烦躁不堪,焦躁道:“老人家,有什么话您老就直说,我是个粗人,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实在是想不出来。”
雨师爷也不卖关子了,朗声说道:“第一,如果这箱子真的是空的,很可能是你那个主顾出卖了你们,买通了土匪要杀你们;第二,如果这箱子另有玄机,那么必定藏有重宝,否则土匪也不可能几十年的情面不顾,一心只想杀人夺宝!”
“这箱子另有玄机?”钱定龙走到了木箱子边,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这几个箱子的规格是统一的,都是一米宽,一米五长,八十公分高度的大木箱。箱子的盖子已经被翻开了,露出里面四面黄白色的木板。
钱定龙跳进了木箱之中,左摸摸右看看,没发现什么不对啊。可找到第三个箱子的时候,事情终于有了变化。
“你们快过来看!这好像是空的。”钱定龙似乎发现了什么,激动的叫了起来。
阿季不满的嘟哝着:“叫唤个什么,可不是空的吗,我们都知道。”
钱定龙激动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个箱子下面好像还有一层!”
“果不其然。”雨师爷眼中精光一闪,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阿季和岩玉召这时也走到了木箱旁,够着身子往里看。
钱定龙正在用随身携带的大刀去撬木箱底板,可这底板太牢固了,钱定龙的钢刀都撬出了口子,那底版愣是纹丝不动。
岩玉召跳进了木箱中,用手中的断刃轻轻一划,那底板便裂开了一条缝隙。再用断刃****缝隙中一撬,底版就被撬开一个口子。
“这是什么?”看着底板下面的东西,三个人都愣住了。
那是一团绿色的东西,就好像是一朵巨大的荷叶一般。岩玉召用断刃挑动着这团东西,绿色的表面瞬间剥落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嫩白。
“这是。这是个人!”三个人顿时大吃一惊。
岩玉召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断刃,难以置信的看着绿色荷叶之下居然包裹着一具**的人体。
这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岁的小男孩,长得虎头虎脑非常惹人喜爱。
阿季顿时怒了,跳进木箱中一把拽过钱定龙的领口,呵斥道:“好哇,你们这镖局怎么还做贩卖人口的买卖,怎么能这么残忍把这孩子封在箱子里卖!”
钱定龙顿时急了,摆手道:“不是我干的!是洛老西叫我们送的货,送的是什么我真不知道啊。”
岩玉召这时阻止了阿季:“死胖子,放开他。这一切和他没有关系,他也不过是别人的棋子罢了。”
钱定龙此时倒有些悔意,耷拉着头不再说话。
岩玉召对阿季说道:“我先看看那孩子死了没有,如果没死咱们就把他给救出来。”
阿季点了点头,蹲下身子就要查看那孩子的鼻息。 “他奶奶的,死到临头还跟老子在这嘴硬!兄弟们给我打!”三当家的顿时气急,简直是忍无可忍。
土匪们再次冲了出来,一群人乱枪扫射之下,镖局的那几个人还真有些顶不住了。
这三当家的着实阴险,一直躲在大树后面不露头。弄得那钱二哥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闪失就着了人家的道。
这样一来,镖师们伤亡惨重。在战场上,如果两方势均力敌,那就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了,人数多的那一边攻击力可能几倍于少的那一方,战斗能在瞬间结束。
不一会儿,所有的镖师都被打死了,土匪也只剩下不足十人。
三当家的此时心中充满了兴奋,高声叫道:“姓钱的!你赶快投降吧!你现在成了光杆司令。再不投降就是死路一条。我给你几分钟时间,你自己掂量掂量。”
钱定龙心中充满了恨意,这些兄弟跟随自己出生入死多年,今天居然全都陨命于此,叫他如何能善罢甘休。
硬拼不是对策,现在只能智取了!可想了半天,愣是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一时间不由急得焦头烂额。
就在这时,只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呼喊:“三当家的,不好了!有援军!他们的援军来了!”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土匪喽啰披头散发的从不远处跑了过来,浑身上下都是鲜血,枪都差点甩掉了。
没一会儿,那喽啰就跑到了三当家的跟前,气喘吁吁的说道:“三当家的,不好了!敌人的援军打过来了,我刚才去小解,发现了他们的先头部队,好险没给我一枪打死!太可怕了!”
三当家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自己现在才这么几个人,要真是有援军,那么自己肯定死无葬身之地!当下立刻拽着那喽啰的衣服,吼道:“你慌什么!赶紧说,在哪里看见他们的,一共有多少人。”
那喽啰颤抖着声音说道:“小的当时正在撒尿,就看见黑压压一片人马,分不清楚有多少。至于他们人在哪里嘛,老子告诉你——就在你眼前!”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喽啰突然出手了!他的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把寸长的断刃,朝着那三当家的脑袋横着削了过去。
三当家只觉得眼前一花,赶忙想举手抵挡。紧接着他看见的便是自己的屁股,还有那蓝蓝的天空。
断刃连着他的手和头一切削断了,那头颅瞬间飞出,雪白的刀身上连一滴血都没有沾染。可就在一瞬间,从三当家颈脖出蓬勃而出的鲜血,犹如喷泉般飞溅,撒了面前这人和附近的土匪们一头一脸。
三当家的身躯轰然倒下了,圆滚滚的头颅滚出三米开外,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土匪们看着眼前这突然其来的恐怖一幕,彻底的呆住了。胆小一点的早就已经尿了裤子了,瘫倒在地想跑也跑不动了。
这杀死三当家的小喽啰正是由岩玉召乔装打扮的,此时他的面庞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犹如杀神再世一般站在那里让人胆寒。
“还不滚!”岩玉召缓缓地开口了,对着那些土匪喽啰们说道。
三当家死得如此之惨,哪里还有人敢逗留,喽啰们连滚带爬的就想逃跑。
“不能走!”这时只听一声呼喊,让所有的土匪都面如死灰,这腿就像灌了铅一样,再也挪不动分毫。
钱定龙这时从木箱子后面走了出来,朝着岩玉召拱手道:“多谢这位英雄相助,在下镇远镖局钱定龙感激不尽。只是今日绝对不能让这些土匪走脱,否则很快就会走漏风声,马上就会有大量的土匪前来围剿我等,咱们这命怕是保不住了!”
岩玉召冷冷得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斩草要除根!”那钱定龙狠狠地说着:“既然敢杀我的兄弟,我一定要拿他们来陪葬!”
土匪们一听此话,立刻哭爹喊娘的朝着岩玉召磕头,乞求他能饶自己一命。
岩玉召心中不忍,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如放他们一马,如何?”
钱定龙坚持道:“不行,冤有头债有主,于公于私都不能任由他们离去,否则后患无穷。”
岩玉召心中虽然不忍,但仔细想想这钱镖头说的话,未尝没有道理,只是自己做不了那滥杀无辜之人,便叹了口气说道:“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管了。”
说完此话,转身便走看都不看那些土匪。
钱定龙看见岩玉召应允了,眼中顿时闪烁出仇恨的光,手中扳机连扣,那些土匪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已经被打死。
这些土匪枪枪正中眉心,可以看出钱二哥弹无虚发果然是名不虚传。
“师傅,没事了,都解决了。”岩玉召擦了擦脸上的血水,朝着一处草丛招呼道。
阿季这才扶着雨师爷从草丛里走了出来,阿季挑起了大拇指赞道:“兄弟,好样的!”
岩玉召不客气的瞧了他的脑袋一下,怒道:“叫师兄。”
“这不是不习惯嘛。”阿季喃喃的嘟哝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叫了句:“师兄。”
岩玉召满意的笑了,从这段时间开始,他特喜欢让阿季叫自己师兄,每次看见这死胖子吃瘪的样子,自己心里就觉得高兴。
钱定龙这时走上前来,看着三人的模样顿时大吃一惊,拱手道:“恕再下眼拙,先前怠慢了三位,还望三位不要怪罪与我。”
雨师爷呵呵的笑着,轻声说道:“我们要是怪你的话,就不会出手去救你了。只是可惜我们能力有限,只能救下你一人,而不知道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钱定龙叹了一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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