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一样的东西,也配跟我们公子斗!”那保镖一声冷笑,显然很满意自己那一脚的效果。
沈玉庭摇摇头,似不忍目睹:“你们太残忍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位伸张正义的大律师?哎,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人生啊,真让人感慨万千。”
身后几人哈哈大笑,“沈公子,您这话说得太有文采了!”
沈玉庭白了他们一眼,“无趣,你们懂什么。知音难觅,我与赵律师一见如故,怎忍心失此挚友。你们听好了,三个月内,不准他死。好好伺候着,花样翻新,我要让赵律师享尽这世间的所有乐趣。所有!”
“放心吧。沈公子,您这话真有领袖风范。”
“那是,你这土鳖,怎么领会的来”
“你才土鳖呢,滚你大爷。”
几人笑骂起来,没有人再去关注角落里的赵森。按沈公子的意思,接下来的rì子,还有他好受的呢,现在却不能弄死了。
沈玉庭不再去管这些手下,扫了一眼赵森,抬脚出了大门。远远的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句令他心生困惑的话:“人生确实会让人感慨万千,伯仁,却不会因沈公子而死。对不住,让沈爷您失望了。”
沈玉庭转过脸来,看到了让他毛骨悚然的一幕:赵森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身体猛然站了起来,紧跟着全身的绳索骤然断开,化为根根短绳,掉落在地。
赵森的眼中,一片血红。
李希辉今天有些不在状态,近段时间麻烦事一直不断,这边刚从沈玉庭的案子里撤出手来,没几天这位市长公子就很硬气地死在了狱里。凭借多年的刑jǐng经验,他立刻觉得这事有问题,分析了一夜的案情,线索不多,整夜没合过眼。刚想回去补个觉,这边又接到谢菲母亲坠楼的消息,李希辉心头又是一惊,知道自己的直觉没有错,这两件事,一前一后,只怕有关联。于是他脸也没洗连忙带着人奔现场而去,一路上不禁有些打盹犯困。迷迷糊糊就听身边的刑jǐng小张嘀咕了一句:“那不是那个小律师吗?头儿”
李希辉眼都没睁,正犯困呢:“哪个律师?”
小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就是谢菲案的那个公诉人赵森嘛,这么快忘了。”
李希辉一听到谢菲案三个字,猛得坐直了身子,“哪呢?”摇开车窗,往外看去,只见一辆jǐng车呼啸而过,有些奇怪:“他坐的是咱市局的车?怎么往反方向跑?”
正疑惑呢,又看见一辆救护车擦肩而过,紧随jǐng车而去,李希辉这下睡意全醒了,问道:“咱离现场多远?”
司机老刘回过头来:“还有十分钟就到了。”
“妈的,出事了!停车。”李希辉脸sè大变。
就这样,李队长带着几个jǐng员换了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一直来到了市郊的一家废旧仓库。
“头儿,要不要请局里联系武jǐng支援?”小张躲在一截断墙后,小声问道。
李希辉打开了手枪的保险,“来不及了,你们跟我上。”仓库侧门被踹开,几人鱼贯而入,刚一抬头,远处枪声骤起,身边一排子弹打在墙上,激起阵阵硝烟。
“大哥,有条子!”有人惊慌喊道。一群人夺路而逃。
“这他妈什么枪啊,火力这么猛!”李希辉他们被子弹压得抬不起头来。
“雇佣兵吧?”老刘是部队出身,猜得仈jiǔ不离十。
李希辉心里着急,瞅准机会,抬手两枪,打中了一人的小腿,然后一梭子子弹就迎了上来,要不是他躲闪及时,准得打成蜂窝煤。两个人搀起中枪者,从后门出去。
一直到对面全部撤离,李希辉他们都不能再动弹一步。
硝烟散尽,听着对方离去的车轮声,李希辉咬牙切齿,打电话通知上级派武jǐng拦截,这时,小张发现了角落里昏迷不醒的两个血人。
李希辉走上前去一看,顿时眉毛都竖起来了。
………【第十章 争斗】………
两个人都昏迷不醒,只是其中一个胸口微陷,尚有气息,正是赵森。另一个人却面sè苍白,生气全无。倘若只是一死一伤,李希辉自然见多识广,不会大惊小怪。可这名死者的死法却不同寻常:他脖子上的肉已经不见了大半,头与肩膀之间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肤包裹着干瘪的气管食管和血管。越仔细看,李希辉的心跳得越快,怎么看这人都像是被人活活抽干了血,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是青里透着白白里透着灰,死状可怖,十分凄惨。
李希辉强忍着胸口的呕吐之意,回过头来才发现身后几人都双眼圆睁静静地看着那死人,一瞬间,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李队长自然知道不能让他们再看下去了,虽然自己心里也发毛,但是脸上可不能露了怯:“看什么看?还不快打电话通知法医,那还有个活的呢,快打120啊!”
几个刑jǐng也反应过来,这算什么呀,这些年办了多少大案,腐烂成什么样的尸体没见到过?骷髅都挖出过两具呢!想到这儿众人也就定下心来,维持现场搜寻线索等待医护人员,各种忙碌。
就在众人忙碌的同时,赵森却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自己眼前正有两个家伙打得不可开交。一尊闪着堂煌金光的五相佛轮,一位穿着黑sè长袍血贯瞳仁的秃头老者,二者各使一金一赤两道厉芒斗得难解难分。
轰!血sè天雷阵阵爆开,划破长空。赵森下意识地往旁边躲闪,却发现那血sè天雷对自己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老贼秃,三百年前你活着,老夫拿你没办法,可现在你都上了西天,看老夫就收了你这破烂佛轮。”秃顶老者喝道,周身血光蔓延,直冲九天之上,化为数头血龙,血sè鳞甲,狰狞龙首,在漫天迷雾中穿梭不休,一时间天地为之变sè,仿佛世界末rì。吓得赵森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生怕惹起这些血龙的注意,自己这体格还没人一块鳞片大呢。
阵阵血雾之中,那金sè佛轮如同大浪中的一叶扁舟,飘摇不定,似乎随时都有颠覆的危险。但是每一次佛轮总是能够在命悬一线之际化险为夷,把那秃顶老者气得直翻白眼,心中却暗暗吃惊,这老贼秃果然不凡,都已经身死道消十几年了,身上的法器还这么厉害,可惜我时rì无几,要不然再耗上几十年,这劳什子佛轮定是老子囊中之物。也罢;今rì只有舍去〃血经圣体〃拼死一搏;是死是活就看最后一哆嗦了。想到这里,秃顶老者双掌撑起,九条当空飞舞的血sè巨龙渐渐回到了他的身前,将他前后左右围了个水泄不通,到最后变成了直径丈余的血球,天地间只剩下血球里发出的阵阵巨大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
每跳一次,赵森就感觉自己的心仿佛也跟着一起跳动起来,浑身的血液都变热了几分。
就在他担心自己会不会心跳过快而猝死的时候,那血球以极快的速度开始缩小,两次眨眼的功夫,便只剩脸盆大小。而且还在急速缩小,直到化为芝麻大小的红点,终于停止变化,带着滚滚风雷之声朝着那五相佛轮激shè而去。
再看那佛轮似乎也意识到了危机,现出一马,一狗,一猪,一牛,一鸡。五种动物,各立一方,垂眉低目,梵音佛语吟唱之声此起彼伏,道道佛光飘送四方,虽不如血sè苍龙那般霸气纵横,但却给人一种心灵深处的平和宁静,被佛光沾染的人心中顿生无穷的愿力,即便是天塌地陷也敢等闲视之。
轰!血光与金光道道崩裂,整个天地都为之战栗,隐约有崩塌的迹象。
轰!轰!轰!
又是三声巨响,天地化为乌有,满天的赤sè血光金sè佛光统统消失不见,只剩下五个遍体伤痕的动物,鸡,猪,狗,马,牛,每个动物的身体都虚幻得好似风一吹便要消散一样。更为惊奇的是,每个动物的眼睛里都闪烁着令人心悸的血sè,久久挥之不去!
五种动物身形化为一缕轻烟,缓缓钻入了赵森胸前的一枚佛珠之中。赵森只觉得浑身一紧,一连串天旋地转之后,终于醒转过来。
赵森睁开眼睛,墙壁、床单、护士、窗帘,所有的一切都是雪白的。看来自已是被人带到医院了。刚想动弹一下发现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胸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赵律师;你好点了吗”旁边坐起一位两眼通红的jǐng官,正是李希辉,见赵森醒来,连忙问道。
“李队长?是你救了我?”赵森有些木讷;好半天才从刚才的秃顶老头大战五相佛轮的震撼之中醒来。
“这位jǐng官,病人伤势很重,刚做完手术,需要静养”这时,一位护士出言劝阻道。
“一分钟”李希辉头也没回,身后护士有些不满,还想再说,却看见赵森冲她连连摆手,瞧那样子,好像比李希辉这个刑侦队长还要着急。
李希辉将护士支开,打开了录音笔,开门见山地问道:〃是谁伤的你?〃
〃是,沈玉庭〃赵森说话的时候表情古怪。
李希辉一瞪眼;心说这赵律师还没睡醒呢吧。然后就听到了一句让他吃惊不已的话:“沈玉庭没死”
赵森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讲了一遍,至于藏在自己脑袋里那颗佛珠,以及谢菲闹鬼这两件事太过骇人听闻,他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讲出来。
李希辉听罢眉毛都拧起来了,沉吟片刻,他说道:“赵律师,你先在这里好好养伤,我们会派jǐng员来保护你的安全。至于你说的这事,我还要向局里汇报,会有人处理的。”
李希辉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补充了一句。“还有,通知你的家人,朋友,让他们最近少出门,以备不测。”
听到这句,赵森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谢母坠楼而死之时自己听到的那句话,不由得“啊”了一声。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李希辉吓一跳,连忙问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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