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乾风云(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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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乾风云(女尊)-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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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询!”萧涵走上前来。
  樊询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舒展开来,转过身来笑道:“哎哟,萧涵哪,找我有事?想跟姐姐去狩猎了?”
  萧涵看着她总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抿了抿唇一时不知该怎样启齿,笑面虎大概指的就是她这样的人,天塌下来也要笑嘻嘻地拿剑去捅一个窟隆,谈笑间却有着杀伐决断的魄力,毒如蛇蝎,险如虎豹。
  樊询见他不说话,眉梢挑了挑,“嗯?”
  萧涵有些艰难道:“樊询,你刚才,跟那些男人说什么呢?”
  樊询“噗”得一声笑,“哟,萧涵,是不是见不得姐姐跟别的男人说话?吃醋了呀?呵呵……那你可要看紧点哟!”
  萧涵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笑容,他又重复道:“你说你要那几个男人去做什么?”
  樊询笑意一顿,“关你何事?你在我堕林邑的身份是客,客人要有客人的自觉,不要管太宽,尤其是,与你无关的事。”
  萧涵心中一突,景晨近来那样狂躁的状态,他就算再不懂情#事又怎会连这都看不明白,只是她就像是他一路悉心呵护在手心的宝石,怎么可以,怎么可能拱手让给陌生的男人,眼睁睁看着他们爬上景晨的竹楼,承#欢床第?他似乎,做不到呢,心中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只觉极度的,不愉快。
  他道:“樊询,怎会与我无关呢?怎会无关呢?”
  
  
  
  ☆、第34章 傻事
  34
  樊询见他眼中隐有泪光闪烁,心中既惊且痛,她的笑容已经有些勉强了,“那你说说,与你有何关联?你要记得,你还是个未出阁的男人,要不是看在萧珏与我有几分交情,我才懒得管你!”
  萧涵道:“你以为我为何三十多岁了仍未出嫁?景晨当年远赴西北时我才十岁!我将她放在心上二十多年,从未变过,我很清楚自己的心意,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放弃一切九死一生来到堕林邑?你倒是说,她的事与我有没有关联?何为终身难忘?机不可失?”
  樊询有些吃惊,“你听得懂我们的话了?”见萧涵并不答她,于是冷笑一声,点头道:“好,很好,不愧是做过京官的男人,果然有几分本事!”但是她旋即又道:“但是你听懂了又如何?既然你如此聪明,就不要告诉我你想去侍寝,别怪姐姐没早提醒过你,你如果这么做了,自降身份不说,也是在毁你自己!你是一个男人,首要的一点,要有羞耻之心!明不明白?!”
  她一向对萧涵都是轻声细语,以逗笑他为乐,从未如此厉声说过话,更遑论用这种堪称痛心疾首、气极败坏的语气。
  萧涵见她此时的样子,倒奇异地与萧珏有几分相似,心中一暖,语气便也软化下来:“樊询,多谢你对我的关心,也多谢你看在我五姐的面上照顾于我,我很感激。 站在你的立场上,你所有的安排都没有错,甚至是非常好,我要替景晨感谢你!我会慎重考虑你的劝戒,不过我自己的事,还是得我自己作主,最终的结果,无论好坏,也应由我自己来承担。”
  樊询上前一步,试图握住萧涵的手,却被萧涵恭敬地退避开,她强势地一把抓住他紧握的拳,敛去了笑意,认真道:“萧涵,景王真有那么好吗?好吧,就算她再好,她也有夫有子了,听姐姐劝,别做傻事,你跟所有的男人都不同,你别让姐姐觉得自己瞎了眼,好么?不听姐姐话的人,大多数都会后悔。”最后那句话,几乎是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来,莫名地让人心寒。
  萧涵挣了挣,没挣脱,樊询微躬着身,紧紧盯着他,手上僵持着,两人几乎面对面贴到一起。樊询逼着他:“说,你不会做傻事!”
  萧涵咬了咬牙,道:“我不会,做傻事!你放开我,樊询。”樊询这才松了手,而萧涵一获自由便转身走了。
  独留下樊询一个人杵在那里暗自懊恼,双拳捏得咯咯作响。
  樊询站了一会儿,径直来到石屋,见屋外萧涵常坐的那块石头上空无一人,她心中这才略安,进去捞起景晨,将她粗粗一裹抱到竹楼,禀退了那三个男人,关起门来又为她走了一遍针,期间景晨一直都很不安稳,双手无意识的在空中捞着,挥着。樊询本要收针,却突然想起什么,再次坐在床前,用一种审视对手的目光端详景晨的脸,银针在指尖轻捻,她探身拍了拍景晨的脸,道:“哪管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滔天又如何?至少今日你的小命是捏在我的手上,姐姐想要的东西,还从未失手过呢……你们这种人,又哪里懂得爱是什么?”
  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打开房门,那三个男人立即在廊下跪送,她理也不理,脚步不停地下了楼。
  午时二刻,男人们彼此对望了一眼,起身关门,房门“吱呀”一声正要合拢,却被斜伸过来的一柄扇骨不由分说地阻隔。只见萧涵全身湿透地站在门口,眼神清洌,湿发上的水不断从额际滑落到脸上,再沿着下颌滴落,赤脚站在门边,曲廊上尽是他一路行来的湿印水渍。
  萧涵平日里是怎样对待景晨的,樊氏族人皆有目共睹,此刻他这副模样站在这里,男人们心中立时知道不好,但是毒王的安排他们从来不敢不遵。其中一个男人生硬道:“我们按照毒王吩咐办事,请你离开,不要耽误了时辰,也免得我们为难。”
  萧涵左手推门,右手将手中的玄冰扇展开,指腹微动,扇骨前推,扇沿前端现出一排齿状小刃,薄如蝉翼,闪着幽光。他将扇子往前一递,扇尖搭在那男人的咽喉处,道:“我不欲与你们为难,你们离去吧,毒王问起,只需尽数推到我身上,一应责难由我替你们承担。我知道你们善毒,可是我的玄冰扇要取你性命也不难,如果你们答应离去,自相安无事,不答应,我们两败俱伤也无所谓。”
  那男人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三人皆被萧涵气势所慑,都知道毒王对他非同一般,又如何敢真与他动手?若是伤了他分毫,毒王之怒也不是谁都敢于承担的,可若是让萧涵今日进了这道门,那经此一事后他于毒王还有丁点意义吗?恐怕就是弃若敝履了吧……于是那男人勉强答道:“你可知我们关上门来要做何事?你确定要取而代之吗?毒王她对你……”萧涵不等他说完,玄冰扇又往前顶了一分,那男人忙道:“好,好,我们这就走,你收手!”
  萧涵“唰”得一声将扇面合拢,目送那三个男人从他身边踏出房门,廊下的楼板被踩得踢踏作响,脚步声后,一切重归安静。
  他这才进了屋子,双手微颤地关上了房门,并且从内上了闩。
  一步一步朝床榻走去,他缓缓解开自己的腰带,将湿透的衣物一件件去除,献祭一般站定在景晨床前,微微颤栗着向她伸出左手。
  景晨一把抓住他的手,毫不费力地将他拉向自己怀中,如蛇般缠绕上去……
  那三个男人下了竹楼,直接去找樊询。樊询彼时正在老毒王屋内陪祖母闲聊,闻讯如一阵风似地窜了出去,老毒王留下了那三个男人问清缘由后将他们打发走了,她身旁的哑仆沉默着为她上着水烟筒,明明暗暗的火光与烟雾袅袅中老毒王的表情显得高深莫测。
  樊询冲到景晨的竹楼下,连楼梯都懒待上,直接轻身腾空,借力干栏,旋身落在景晨的门前,她气急败坏地去推门,门却已经从里面紧紧闩住了,她将门砸得嘭然作响,喝道:“萧涵!萧涵!你答应我什么了?瞧瞧你做的好事!滚出来!”
  回应她的只有房里压抑的低喘和暧昧不明的声响,她愤而一拳将那门上精美的雕花格砸了个窟隆,里面的情形被一扇屏风半遮半掩,她却突然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又用力地在廊柱上击了一拳,手上扎着无数的木屑转身走了。一面走,一面自嘲,自己好似抓奸似的气极败坏,可是她又有什么立场去抓奸呢?
  樊询在林间一阵拳打脚踢,几棵腰粗的大树经不住她的摧残轰然倒下,引起了族人的注意,见是毒王在发飙,便又纷纷龟缩起来。
  一阵尖锐的笛声穿透林间,樊询赤红着眼将碧玉笛凑在唇边,这一刻她有要毁了他们的冲动。林间万物仿佛有一瞬间的凝滞,紧接着如同风起云涌一般,从森林深处快速涌出无数颜色各异的蛇群,这些成千上万的毒物从树上、从灌木从中、甚至从洞穴里层出不穷地游走出来,它们如涛涛江水般不绝地出现在樊询的面前,以臣服的姿态自她裙下穿过去,停留在景晨的竹楼下,不安地扭动着身躯,纷纷扬起丑陋的三角头颅,吐着双信,有的甚至已经试图沿着支撑竹楼的房柱往上攀爬,那竹楼便好似海中孤岛一般岌岌可危。
  蛇群蓄势待发,只要樊询愿意,她只需动动指尖,那碍眼的竹楼就能从她的视线里消失,蛇群过处不过留下两具白骨而已,但是她的视线停留在楼上她砸出的那个窟隆上,始终也没下得去手。
  樊珂从远处跑了过来,在蛇流边缘处停下,单膝跪地道:“少主,老毒王请您议事!”
  樊询背影一僵,好一会儿才垂下手中的碧玉笛,蛇群们失去了掌控,茫然地垂下脑袋潮退而去。
  “走吧,樊珂!”她朝樊珂走过去,脸上仿佛又重拾了云淡风轻。
  樊珂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竹楼,又看了一眼樊询,樊询失笑:“一时失控罢了,走吧,去见祖母。”
  “是,少主!”樊珂垂下头退后一步,紧跟着樊询向老毒王的天井院走去。
  老毒王将水烟筒往哑仆手中一搁,咳了几声,哑仆忙起身端过痰盂,老毒王探身吐了,又接过茶水漱了口,这才开口道:“询啊……”
  樊询垂首道:“我在呢,祖母!”
  老毒王清了清嗓子,方才眯着眼睛哑着嗓子慢吞吞道:“身为堕林邑的毒王,不仅仅是传承毒技,做为首领,要为族人谋取最大利益,而不是为他们带来灾难。区区一个男人算什么?哪怕是国色天香也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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