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乾风云(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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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乾风云(女尊)-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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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朴河首领旋身之际道:“毒王,我不畏惧你的弯刀与毒技,只是想让你明白,我有自知之明,即便胜出,亦无王者之智,我愿意输给你,但请你今后莫忘了我朴河部。”
  樊询略感吃惊,微微低头直望进朴河首领漆黑的眼眸,而后挑眉道:“真是令我感到意外!不过,我不需要你故意输给我,刀下见真章吧!我确定朴河部族有你这样识时务的首领乃是幸事一桩。”
  朴河首领灿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激赏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我愿追随于你,毒王,不过,今天在这台上,我要与你酣然一战!哈哈……”
  语音刚落,她手上弯刀迎风而上,直扑樊询面门,樊询侧身,朴河首领的弯刀几乎贴面而过,刀风刮得她面部一阵凉意,这样一个小个子竟蕴含了惊人的爆发力,她的个头仅到樊询胸前而已。
  樊询眼中闪过一丝激赏,道了一声:“好!”
  二人激战数十回合,尽管樊询秉持速战速决的打法,却无法找到对方的破绽,同样使弯刀,她们都没有兵器上的优势,又皆是使刀能手,能拼的就只有耐力了,而对朴河首领,樊询竟然不想对她用毒,“赤金帛”也始终懒懒地没有接收到她任何的示意,因而她错过了最佳取胜时机。这一切,落在了萧涵目中,也落在了景王夫妇目中。
  而隔壁擂台上,已经有三对首领依次分出了胜负。
  最先取胜的那一人获得了休息三场的优待,而这本该是樊询计划内的事,不择手段,保存体力,以逸待劳,然而她错过了。
  朴河部首领从地上一跃而起,欲从空中直削樊询,却被樊询反应灵敏地一把抓住她的脚踝,顺势往下一扯,朴河部首领上半身如蛇回旋,手中弯刀扫向樊询面门,而樊询更快一步,曲刃已经贴在她光#祼的腰上,手上再下半分力,弯刀便能将她柔韧的腰切开来。
  朴河首领爽朗地大笑出声,樊询左手一松,右手弯刀也移了开来,她顺势落地,道:“我输了!毒王好敏捷的身手!”
  樊询拱手微笑,“承让了!”
  二人互相拍了拍对方的肩,前后跃下擂台。
  樊询看了一眼那个可以休息三场的人,眼睛一眯,笑容浅淡。
  衍苏向萧涵告退道:“今日毒王要上场比武,老妇现在要去为吾王走针,不得不先行告退,十一少请慢坐,若有不适可遣人来寻我。”
  萧涵眼波一闪,道:“有劳衍苏大姐了,殿下身体这几天可康复许多?瞧着精神还是不错的。”
  衍苏道:“余毒日渐肃清,只是筋脉还有些淤塞,功力也在恢复当中。”
  萧涵点点头:“达慕会已近尾声,咱们就快要出去了……”出去堕林邑,她便离他更远了……
  
  
  ☆、第53章 实至名归
  53
  衍苏自去陪伴景晨药浴,微云如铁塔般守候在石屋外,而商穆被景晨留在擂场上等待南庆王的脱颖而出,由万俟剑峰相随。
  浴后衍苏按照毒王的方法连走两遍针,加以穴位推拿给景晨疏通筋脉,最后照例要为她把一把脉,景晨精神尚好,熠熠地望着衍苏,却只见她突然皱了皱眉,随后竟两只手齐上,连把了三四遍,脸上出现惊疑之色。
  景晨道:“衍苏,可有不妥之处?”
  衍苏细看了一眼景晨的额头,仍皱着眉,欲言又止。
  景晨眉头一皱,淡淡道:“衍苏,有话旦讲无妨。”
  衍苏犹豫道:“吾王,臣把到滑脉了,您,初具孕像。”
  “此话当真?”景王吃惊之余,笑容止不住地绽放,“没想到穆君才来几天……你这就能把了出来?莫非你医术已臻化境?”
  衍苏擦了一把汗,跪坐在地,道:“吾王,臣相信这世上绝没有哪个医者能把出几天的孕像来,您所怀胎儿,绝非穆君的,乃是近月之像。”
  景晨笑容僵凝在脸上,“本王苏醒之日至现在,恰巧也是近月之数,穆君来之前未曾碰过一个男人,怎会有如此邪事?”
  衍苏咽了口唾沫,勘酌道:“吾王,依臣浅见,此事可能与您所中之毒有关。”
  景晨讶然,“嗯?你讲!”
  衍苏道:“臣听闻,您在宫内所中之毒乃至蛊虫,俱是来自东宁巫族的淫邪之物……”
  景晨拳头捏得嘎巴作响,脸色铁青,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眼中风云密布,“姚景夕!”
  她一把拽住衍苏的手,道:“衍苏,如此说来,我腹中胎儿就是个孽障了?!”
  衍苏不擅武艺,被盛怒之下的景晨攥得生疼,她咬牙强忍着,道:“吾王息怒!我朝女子历来嗣道艰难,怀胎不易,皇族更是子息单薄,其实只要是您所生的孩子,谁又敢道一句是非?只是不知孩子父亲是谁,这……您……”
  景晨松了衍苏的手,磨了磨牙槽,道:“衍苏,此事暂时莫要告诉穆君,达慕会后我会向毒王问个清楚,既然是近月之像,那么事情就发生在堕林邑,我总能查个水落石出。至于这个胎儿如何处置,到时再看。你去吧,我需要冷静一下。”
  衍苏诺:“臣明白,臣告退!”
  衍苏走后,景晨神色复杂地盯着自己的小腹,商穆那日泪眼婆娑的脸庞尚自在脑中徘徊,他待她如此情深,她又怎能为了这个来得莫明其妙的,尚未成形的胎儿去伤他的心?还有远在西北等待她回去的几个男人,她生命中已有五个伴侣,于她而言已经足够,他们陪她一路经历风雨不离不弃,共同抚育子女,做为女人,她已经再无遗憾……如此一想,腹中孩子确实是不应该要的,抉择起来似乎也并不难,只不过女人天性使然,对身体里已经存在的一个生命会有本能的不舍与爱惜。
  衍苏回到擂场,看向与老毒王并坐着的神色庸容的穆君,心里也实在是五味杂陈,景王让她莫要说,实际上她又哪里说得出口?她追随景王几十年,见证了她盛大的元婚,也旁观了几位侧君先后进府的恩怨情仇,深知穆君的无奈与不易,只是这一回……她能猜到景王的决定,所以才会相劝,毕竟子嗣难得,然而穆君呢?连她这个老妇人都会为之心疼的人啊,怎么能受这份憋屈,甘愿去养育一个这样来的孩子?
  商穆对衍苏的纠结浑然不觉,正关注场中,因为最后一场也是最关键的角逐开始了,樊询与望苴部首领的对决。
  樊询已经连战五场,难得的是这前五场她虽有使巧或用计尽量将过程压缩,却始终未对任何一人真正用过毒,全凭手上那柄华丽的蛇头弯刀和诡异犀利的拳法力压众人,使三十六部众皆亲眼目睹了她武技上的实力,从而对毒王有了重新的认识。
  望苴部首领是个年约六十的妇人,其身后的部落是南疆公认战斗力最强之部,排名从未跌出过前三,首领本人也骁勇善战,心思毒辣,纵横南疆,野心勃勃。
  因为她连休三场,此刻面对樊询是以逸待劳,因而眼神中多少带了丝轻视与势在必得,如猛兽一般凶狠而戒备地紧锁着樊询。
  樊询一边含笑嗜血地盯着对方,一边用左手缓缓抹去刃上的血迹,而后用那带血的手指在额心一点,使那额上的蝎尾鳌刺仿佛乍然被点亮一般,活灵活现。
  望苴部首领见到她这样诡异的做法,心中突感不妙,于是抢先发起进攻,举刀向樊询冲了过来。樊询直接将手中的蛇头弯刀向她扔了出去,弯刀打着旋儿带着破空之声以更快的速度向望苴部首领的脖子飞去,望苴部首领见状忙将头部向后仰,高举手中弯刀欲行格挡,而此时樊询以惊人的速度向她掠去,同时“赤金帛”吐着蛇信狰狞地脱出樊询的左臂,如金色闪电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蛇头弯刀被望苴部首领成功格开,向一旁飞落,但是她却没能躲开接踵而至的“赤金帛”,眨眼间便听到她一声惨叫,“赤金帛”狠狠钉在了她的脖子上,她徒劳地用手去拽蛇尾,“赤金帛”却滑溜地翻卷身体着将她的脖子缠绕起来,而此时樊询亦冲至她的身边,如凝烟的十指在她胸前轻轻一按,她胸前的黑衣立即被腐蚀出十个小洞,十个焦黄的指印在褴褛的衣料下忽隐忽现。
  望苴部首领难以置信地颓然失力跌坐在地,面色通红,嘴唇青黑,而樊询闪身从容地接住蛇头弯刀,然后款款走到她身边,弯腰伸出左手,“赤金帛”乖绝地松开望苴部首领,臣服地缠上樊询的手臂,径直爬至她的肩上,探出蛇头亲昵地去蹭樊询的下巴,颇有邀功之嫌。
  樊询轻声笑了笑,抬起握着弯刀的右手伸出一根食指去拨弄了一下“赤金帛”,而后才兴味地看向望苴部首领,声音里疏无笑意,“我母亲死在你手上时,我不过十五岁,说起来我之所以能成为毒王你也功不可没,只可惜你太弱了,我身上那么多的好招都不能一一让你享用,真是遗憾至极。”
  望苴部首领因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脸上双眼骤然大睁,她的眼珠都快突出眼眶了,樊询又道:“哎呀,是否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真相的?我为了查清这件事可花了不少功夫呢……我不是怪你哦,弱肉强食,生死由命嘛,只不过你既然惹到我樊氏头上了,那你注定要死在我手上的,忍你至今,不过是为了等今日这样一个机会,让你死得光明正大而已。”
  她清朗的嗓音仿佛有魔力一般,不急不缓地将这个秘密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公诸于众,而她的手段又是如此血腥残忍,以最深刻的方式让南疆诸部记住这一幕,乃至终生难忘。因为望苴部首领在她话尽之时便已毒发,脸上身上的肉纷纷腐烂脱落,血水横流,而她甚至还未断气,惊恐万分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分崩离析,难说这是怎样令人崩溃的一种精神冲击,在场很多人皆脸色苍白地俯身作呕,空气中弥漫着阵阵腥臭。
  望苴部首领的尸身颓然栽倒在一边,腐烂还在继续,最终在一刻钟后化成一滩血水,只余她那一身失去支撑的褴褛黑衣匍匐在地,弯刀压在衣服下,大半截没于那一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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