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些侍卫没命地逃窜。他脸的戏谑之色不由更盛,伸手便将扇子抵在那侍卫的颚下,“哎呀呀,你的兄弟们可是全都跑光啦,如今留在这里陪伴你的,也只有我这个小毛贼了,那么大人,你准备怎么处罚小的呀?”
“大大大,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侍卫一害怕,哆嗦嗦嗦地差点儿没给他跪下来,只是由于被点穴了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用那种求饶的哭腔答道,“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小的一般见识啊!”
“我怎么敢跟您一般见识啊,”他嘲弄般地看着侍卫那种害怕到极点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涌起一股好玩之心,今夜的情况总是让他觉得怪怪的,尤其是在这后院中,他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而这种不对劲又更加引发他想把一切都弄清楚。
将扇子平放在侍卫的头,“我说侍卫长,今儿爷我高兴,就给你一个逃跑的机会,怎么样?”
“啊,好,好啊!谢谢大爷,谢谢大爷啊!”
听到刺客居然想放自己一马,那侍卫赶紧一个劲儿地道谢。
却见祁天宁忽然一下子拉下脸来,“哦,难道你就这么急着想出去,本大爷就这么不招你喜欢哪!”
“不,不是,当然不是!”
看到刺客那张阴沉的脸,侍卫的心里顿时一哆嗦,生怕一个回答不如对方的意,自己的小命也咔嚓了。
听到侍卫的答话,祁天宁不禁又乐了,“既然不是,那就表示你愿意呆在爷的身边了?那既然你愿意呆在爷的身边,爷怎么还可以放你走,那不是难为你了么!哎,还是算了算了!”
“啊?”听到刺客这么说,侍卫简直要痛苦流涕了,“爷,爷您是菩萨在世,您就饶了小的一命,小的下辈子做牛做马愿意偿还哪!”
“别动,别动!”看到侍卫挣扎着求饶的样子,他的脸不禁又一沉,“闹什么闹!不就是想走吗!爷又没说不让你走!本来爷刚才都打算放你走了,可是你看,爷这扇子在你头放得好好的,你偏偏要给爷弄下来,我告诉你,这扇子要是顶得不好了,爷就不高兴,爷要是不高兴了,爷就跟你过不去,爷要是跟你过不去了,那你的小命就……”
“我顶,我顶,我顶还不成吗?”听着他的威吓之词,侍卫慌忙将扇子顶好,“只要爷高兴,只要爷能给我放了,别说顶这扇子,就算是让我顶屎盆子我也不敢有二话啊!”
“真的——”
他当场拉长了声音。
侍卫哆嗦着点了点头。
“如果说,我让你交待牧原昌的秘密呢?”
……
迷迷糊糊之中,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那声音霸道而戏谑,像极了熟识已久的一个人。
天宁,是你吗?
她挣扎着睁开眼睛,拖动着自己的身躯,却无奈身子丝毫动弹不了,只得向着柴房门口的方向伸出了手。
是你来救我了么?
天宁,带我走……
……
“什么,你居然敢说不知道!”祁天宁一扇子打在侍卫的脑袋,“还是说,你就是不想活了?”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侍卫哆哆嗦嗦地说道,“今晚的情况,大爷又不是没有看见,牧原昌跟那金长老商量什么事情,我们这群侍卫一直都被赶在屋子的外围,怎么可能听得到,这一点您是清清楚楚地呀!”
“哼,量你也不敢骗我!”祁天宁收回扇子。
的确如这位侍卫所说,今晚牧原昌跟金桂枝商量大计的时候,确实将外人全都屏蔽到了听不进的地方,想来这位侍卫也并没有骗人。
“那么,”他的眼珠忽然一转,“那么你知道的秘密都是什么,我让你通通都交待出来!只要你说出来,我就放你走,决不食言,你说如何?”
“大爷此话当真?”那位侍卫一激动。
“废话!”他一扇子敲在侍卫的脑袋,“大爷一言九鼎,我骗你干嘛!”
“实不相瞒,小的还真知道一件秘密之事。”那位侍卫低低地说道。
“什么事情?”
他的身子一震。
却见那位侍卫忽然一副嗫嚅地样子来,“其实也并不算什么秘密,毕竟跟随牧原昌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了,所以——”
“废话少说,到底是什么秘密!”
“就是明天牧原昌要举行登基大典呀!”
“什么!”他顷刻便怔愣在那里,“什么登基大典?”
那位侍卫不明所以,“就是我们牧原昌老爷要做皇帝拉!”
“呸,那个老混蛋!居然敢谋朝篡位!”他愤恨地朝着地下唾了一口,这位侍卫的话无疑像一记重雷,给了他深深的一击,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准,本以为牧原老贼靠着祁景辕做傀儡已经够明目张胆,却没想到明目张胆的还在后头,这个老匹夫居然还想亲自当皇帝!
而且日期还选在了明天!
怪不得会和金桂枝深夜谋算了!想必定也是为了明日登基的事!
“呸!”再次重重地向地唾了一口,他紧紧握紧了拳头,老贼,你休想得逞!
“大爷,大爷,”看到祁天宁正在愣神,那位侍卫不禁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这该说的我也说了,那现在能否放小的走了?”
“去去去,滚!”他解开侍卫的穴,不耐烦的说道。
那位侍卫眼见穴道已解,慌忙脚下开溜,却不想刚跑了没几步便又被一把抓了回去。
“哎,”祁天宁在背后望着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还要问你一下。”
那位侍卫简直要哭出来了,这刺客三番两次地戏弄自己,还将自己放了又抓了起来,这任是再胆大的人也禁不住吓啊,更何况这次还不知会问什么事情,万一自己不知道回答不来,那小命岂不是不保了吗?
却见祁天宁的眉头一挑,“对了,你们这里,有没有关押一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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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咔咔,夕墨要省着点更新了,怕是撑不到月末也呀!哇咔咔!
本整理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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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错过一生一世】………
漆黑中,她翘盼地伸手一双素手,指向那微芒中的唯一一线希望。
柴房的门近在咫尺,她却丝毫不能动弹,累累的伤痕如刀割般,黑暗中她紧咬着苍白的唇。
是你吗……是你吗……她望着柴房门外纷飞地那一抹白。
救救我……
隐隐的谈话落入屋中,如此熟悉的声音,如此戏谑的话语,竟然真的是你。
最后,竟是在这里见了。
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她从马背跌下,只为追回他手中的一纸文,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她跪在浩哥哥脚下的时候,他愤然地离家出走,如今,你竟是回来了吗,那一抹内心的愧疚,终于将你盼回来了。
你是他的弟弟,亦是我的弟弟,我希望你能回来。
“你这里有没有关押了一位姑娘?”
一阵断断续续的问话传来,她的心下顷刻大动。
有没有关押一位姑娘……
她顷刻便挣扎着向前爬去,天宁,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
却终究抵不过身下撕裂般的痛楚,待到重重地摔落在地时,身已经冷汗如雨,再也爬不起来了。
牧原昌的无影掌,终是谁也逃不脱。
……
“喂,本大爷问你话呢!”
院外,祁天宁不耐烦地盯着哆嗦地侍卫,“这里到底有没有关押着一位姑娘,你到底说不说?”
身旁的侍卫慌忙陪着笑,“这,大爷问得这个,小人当……”
当然知道还未说出口,就凭空被生生打断,只见后院门口郝然已经出现一个威严的声音,褐色衣袍加身,竟是追寻而来的牧原昌!
“大胆毛贼,居然敢如此猖狂,看老夫今日不教训你!”
看到牧原昌出现,祁天宁顿时大吃一惊,却依旧面不改色地站立于前,“教训我?今日还不一定是谁教训谁呢?”
牧原昌闻之顷刻大怒,三两下便奔到他的面前,连话都没有说便已出手,他平日最恨的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人,更何况今日这个刺客居然还敢在他面前大言不惭,他自是要让他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
眼见一掌劈来,祁天宁慌忙应战。
却无奈无影掌终是厉害,三个回合下来,他虽然并无大碍,但是早已处于下风了。
怎么办才好?一边疲于应付牧原昌,一边想着接下来的计策。
如果再继续拼下去,最后只能导致自己受伤,可是如果就这么走了,那么娓儿呢,如果她在这里,怎么办?
正在思虑间,一个分神,竟险些挨了牧原昌一掌。
直直飞到柴屋,脚下的瓦片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怎么办?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却最终还是无奈地向远处遁去。眼下当务之急就是跟大哥商量一下如何阻止牧原昌登基的事情,而至于娓儿,此地如此简陋,应该不会再这里,更何况,现在大急为重,也只能先委屈娓儿几日了。
苍茫地奔驰在林野间,娓儿,等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给我时间,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一定要等我!
……
眼看刺客逃遁,牧原昌顿时气得在地直跺脚,明天就是自己登基的日子,他可不想再横生出什么事变来!
叫来那位被劫持的侍卫,牧原昌的脸冷若冰霜,“那位刺客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如实招来!”
……
晕晕沉沉间,只听得房顶传来一阵哗啦的脚步声,继而随着一声狂傲的大笑,脚步逐渐远去,最终渐渐地消失。
是,消失,消失在了林外,再也不会回来。
可是她却依然趴在这冰冷的地,忍受着身体传来一波一波的疼痛。
他终是没有找到她,他终究是没有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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