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炮火前进同人)枪声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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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着炮火前进同人)枪声偏冷-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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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就是……”话说到嘴边,我突然住了嘴,脑子里迅速理清了八路、国军和日本人三方的纠葛,他既然质问我为何背叛,那我就不必让他知晓我是谁了,神思一转,“是……是池田逼我的。”
  “是他逼你,还是你本就是中国人?!”佐藤是真得怒了,他的拳头在袖下攥得紧紧的,“他们都说你是中国人,中国特工。惠子,你告诉我你不是,你告诉我你不是!”
  “我……”竟是和书华当年同样的质问,一时语塞,只有泪流。
  “你忘了你在黄浦江边跟我说的话吗?你说等战争结束就跟我回东京,你说要我带你去想起东京的樱花。”佐藤激动地紧紧扣住我的肩头,声音越来越大,“你是这所有人里唯一善良的那个,我不信你的善良都是装的……”
  “我……”我从不知他力气这般大,生生将我弄疼,我看得清他那双疲惫血红的眼里闪出怒火,心底恐惧,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8 章

  “难道一切都在你计划里?”夜风寒冷,仅吹到门缝里的几丝就足以刺骨,被佐藤发觉,他手下稍减了力道,“你为什么都不解释?”
  “对不起。”我低下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惠子,你哪怕解释一句也行?”佐藤问着,眼里闪着残存的期待,“到底怎么了?”
  “我是中国人。”我心头一横,咬唇说道,“我要军火库的图纸。”
  “这么说连失忆都是假的?”佐藤自嘲地笑着,“上海的一切都是假的?”
  “对不起……”眼里像又有泪水要流出,蒋慧云和荻野惠子不过一夕之间,却是天壤之别。我可以毫不留情地毁灭荻野惠子的一切,可我做不到伤害佐藤,他看我是特高课里唯一善良的人,我看他又何尝不是?佐藤不是军人,不拿武器,不曾伤人,他实在不该卷进这场折磨,身不由己的折磨,“我是真的失忆了,所以……”
  “如果我说不给,你是不是就该一枪毙了我?”佐藤打断我,把手指向心口,“在上海你的枪都指到这里了,为什么不杀我?”
  “我……”面对质问,我不禁懊恼起这一团乱麻的往事,佐藤真不该再出现在我生命里,“你不是一直想回东京吗?他们都让你暂时离开了,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还要到团城来?”
  “为你。”佐藤吐出两字,而后长叹一声,“惠子,我说过和你同生共死的……”
  “你没资格!”夜风里戳进冰冷的话,黑色的身影肃立在忽然开了的门口,是阿福。眼神如刀,从未在佐藤身上移开,“图纸。”
  “沈书华。”佐藤打量了阿福,视线在阿福的枪上定格,又看向我,扯出苦笑,“蒋慧云。”
  “看来酒井真没骗我……”佐藤自言自语着,我防备不及分辨出里面酒井二字,踉跄着碰翻桌上的茶壶,陈旧的红漆桌面湿漉漉的,像淋满了血。
  “什么酒井?!”我紧紧拉住佐藤,疯了一般追问,“酒井幸子不是早死了?!你怎么会见过她?!”
  “酒井没死……”佐藤嘴唇微翕,凭空炸出惊雷。
  “图纸!”只听得桌角一滴水滚落,坠进泥地,发出轻微闷响,和着匕首出鞘的响动,匕首抵住佐藤喉头,阿福厉声截断佐藤的话。
  “我有条件。”沉默很久,佐藤意外开口。
  屋里当下寂静,刀刃的寒光照得佐藤一脸惨白。阿福的手微微颤动,刀刃下显出些许血红,月光在上面反射出凌厉的光线,照透空气里同样凌厉的杀意,“你没资格谈条件。”
  “不要!”我惊叫着去夺阿福手里的匕首,利刃划破我和他的手,割出两道血痕,滚烫的鲜血析出,融到一起就彻底凉透。顾不得疼,我抢过匕首,急急道,“你别杀他!”
  阿福没讲话,只看我一眼,大步离开。砰地一声关门,震得老旧的门框吱吱作响。夜风吹过,门板挣扎两下便松了缝,冷风拂面,加重刺骨的感觉。
  “阿福……”我追出去,见到夜色里阿福的背影,那黑色的风衣还卷着未尽的杀意,令人窒息。熟悉的杀意,似乎有浓烈刺鼻的酒气冲乱记忆,脚下沉重,绊倒在地,恐惧尖锐地刺入心头,血色泛滥,“书华……”
  “阿贵姐姐,你没事吧。”玲珑的声音将我从血色里拽出,我缓过神来看见上官、蛮牛一群人回进院子,阿福神色不动,和他们说了几句还是不停地往外走。
  “上、上哪儿去?”猴子跟在阿福后面,刚走几步,被阿福一瞪,嘀咕着折回来,颠颠地往我这儿来,问道,“怎、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我想过来许是刚才的场景像极了当年在漠北,深呼一口气,敷衍过去。心头却还是突突直跳:漠北出事后的那段记忆总是不踏实,酒井、书华、孩子……纠缠在一起,血红一片,理不清晰。
  “阿贵,你们不是吵架了吧?”上官关心地问道。
  “我说政委嫂子,就、就阿福?”猴子冲着阿福走出去的门口瘪瘪嘴,咧个笑脸给上官道,“一、一年到头都没几句话,吵、吵得起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9 章

  “猴子,你懂什么?”上官皱皱眉头,呵斥了猴子,眉眼间竟也露出雷子枫训话时的神色,“不懂就别瞎闹。”
  “我、我说什么了我?”猴子的笑脸立马蔫了,委屈得更结巴了,“有、有什么懂、懂不懂的?”
  “那我问你,你谈过恋爱吗?”上官说起道理来,倒又有些尽得刘建功的真传,“恋人之间的吵架和你平常的吵架是不一样的……”
  “嫂子,您懂那些还、还不都、都是雷爷教的嘛。”猴子朝着上官谄笑。
  “阿贵姐姐,你笑了!”猴子句句尊称,可听来却都是打趣上官的话。看昏暗的光线里上官的脸色还是显了红,我禁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惹得玲珑惊奇地喊出来,“以前都没见过你笑呢!”
  “嘿,我也没见过我师父笑过呢。”石头拍拍脑瓜子。
  “你不懂了吧?”猴子朝石头扬眉道,“这就叫什么锅配什么盖!”
  “啥锅啥盖?”石头愣愣。
  “得得得,”猴子不耐烦道,“啥驴推啥磨,总懂了吧?”
  “咋又推磨?”石头嘟囔一句,不问下去,讪讪走开。
  这儿我却再笑不出来,他们不说我真没发觉我和阿福竟都不会笑了,就算偶尔有,也不过浅浅,总挥不去心头压的沉痛。真可能漠北的时候笑得太开怀,连着后半生的笑声都透支了去,所以如今剩下的只有积攒下的那时未流的苦泪。酒井!酒井没有死!忽然想起佐藤刚才的话,全身的伤口似乎都在疼痛地叫嚣,刺激着那段遍体鳞伤的记忆。
  屋里咣地响起瓷碗打碎的声音,还有争执,乱乱杂杂,心惊肉跳。上官带人进去看,我说去看看阿福,便离开了院子。
  酒井没有死!我脑海里翻腾着这晴天霹雳,那一枪竟失手了。酒井是又要多大的阴谋,连特高课都舍得陪她演这出死而复生的戏?这个和我八竿子打不着的日本女人又为何会有着和我一模一样的容貌?
  夜深了,村里死寂,只有风声穿过荒芜的旧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戾叫。忽然在唳叫里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我警觉转身隐蔽,狙击手的习惯,即便不拿枪也很难改掉。然而那脚步声竟与我同步地隐了下去,悄无声息。
  “酒井?!”我想着,愈发觉得四周杀气浓重。“她来了?”
  屏息一阵,耳边才又出现了脚步声,若隐若现,诡异得很。八重屠村后,即便现在又住了人进来,但好些屋子还是一直荒着。即便刘建功极力禁止那些封建迷信,村里也总传着各式各样的鬼怪故事,心里虚着,这时候就更是害怕。
  “啊?!”踮着脚缓缓前行,却在一个转角被冰冷的枪口顶住眉心,惊叫出声。
  “你做什么呢?!”枪立刻放下,阿福朝我吼道,“我还以为有敌人,差点就开枪了!!”
  “我也以为有敌人。”我看着枪的子弹已经在膛,心里惴惴,不由后怕。身后还是风声鹤唳,我警觉地转身,四下扫视起漆黑的夜来,不放心地看向阿福,“酒井没死……”
  “就佐藤一句话,你怎么知道真假?”阿福看我一眼,大步往院子里回去。
  “佐藤不会骗我的。”我跟上,害怕被遗落在只有一个人的黑夜。阿福没再说话,只是加快了步子。我急急地赶着他脚下的节奏,很快便回进了院子里。
  已过半夜,大家都已经睡下,只剩石头还咬牙端着姿势——每天晚上他都端姿势,要阿福指点过了方去休息。石头一见阿福,忙喊着:“师父,你去哪儿了?我这都端过半夜了。”
  “知道半夜还喊大声?!”阿福没抬眼,径直往自己屋里走,“谁叫你端过半夜了?”
  “师父,你今天还没说哪儿不对呢。”石头委屈地解释。
  “就这几个要点,你自己不会掂量着?”阿福在门口停停,看石头一眼,砰地把门关了,“我要哪天不回来了,你难道就拿不来枪了?”
  “师父,我……”阿福的语气有些冲,一时让石头摸不着头脑,冷眼扫我,含糊地嘟囔着,“扫把星!”
  “站住!”我心里本就憋着阿福忽然不理不睬的这口气,石头的话被我听见,想他胡乱将我以前的事到处传,心里更是气,厉声喝住他。
  “哼。”石头并不把我放在眼里,扛了那支三八大盖就走。
  “没长耳朵?!”我最受不了别人这般无视,气性上来便冲了过去,想教训他一番。石头没说话,看我一眼,绕道要走。
  “嘛呢?”猴子推开房门,睡眼惺忪地埋怨着,一见是我俩,登地没了睡意,凑过来纳闷道,“你俩吵什么?”
  “睡你的觉去!”石头不耐烦地打发猴子。
  “回头阿福再罚、罚你点啥,别、别怪我没警告你。”猴子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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