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给我留下来什么样的财富。
我也是到了那一天,才真正窥探到了无数顶级高手能够触摸、但是无法表达和形容的境界,那是一种接近于世界底层规则的世界,它是万物,是唯一,是自然,也是道。
我触摸到了道,李道子、我师父陶晋鸿以及王红旗、黄天望、许映愚他们所达到的地方。
世界从此不再相同。
但我将自己的状态调整至巅峰的时候,狗爷那恐怖到极点的力量便不再是那般难以抵御的东西,它虽然在陡然之间的爆发无比凶猛,不过在我的眼里,它不过是就一段一段的能量,并不是没有断点,只不过是持续得过于频繁,所以才感觉厉害而已,然而任何力量它都是有波峰波谷的,能否在一瞬之间,掌握到它的弱点,并且予以击破,方才是真正考验我的地方。
我深吸一口气,那夜间的凉风从我的鼻孔中进入,一直浸润到了我的肺叶里,陡然间,我突然感觉时间变得如此缓慢。
紧接着我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并非时间变慢了,而是我下意识地出手快得让人无法捉摸。
一剑!
我看似随意地刺出了一剑,直接击到了狗爷这双刀攻势的临界点,陡然之间,他感觉到自己拼尽全力弄出来的攻势在一瞬间崩溃,当下也是心慌意乱地变招,而就在这时,我终于动了,长剑飘飞,以一套连绵不休的攻击,将此人恐怖的力量和手段给不断地消耗在进退之间。
狗爷到底有多厉害,不曾与他交过手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我甚至感觉到身为南方省局掌门人的李浩然,面对着如此状态之下的狗爷,也不能活着离开,或者几十个回合下来,也得身首异处。
这是一种基于力量层面的狂暴碾压,一点道理都没有。
若说力量,我即便是一身魔功在体,也比不上此刻的狗爷,但是我却能够从另外一个层面上,将他给镇压住,那就是境界。
有的人看山是山,有的人看山不是山,而有的人看山还是山,同样的景物,在不同的人眼里,却有着不一样的结果,而狗爷想要凭借着力量将我给直接碾压住,却不晓得,力量和修为,在我看来,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两人交手,看似狗爷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性,然而整个战局的走势,却一直被我所掌控着。
我让他进,他便进,让他退,他便退。
而这个时候,是该我让他束手就擒的时候了,在双方又一次的奋力拼斗之后,我将手中的饮血寒光剑高高举起,对着这把红芒冉冉的长剑高声喊道:“饮血寒光,我听到了你的声音,你是在渴望这个家伙的鲜血么,那么就给我力量,让对手看一看,你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两人一番酣战,那疯狂无比的狗爷终究还是有些疲乏了,不过瞧见我对着长剑说话,却也咧嘴冷笑道:“好疯癫的家伙,你当你这剑里面,藏着一尊大神呢?”
我扬起了剑,冷然笑道:“大神没有,不过倒是有无数惨死于我剑下的亡魂!”
两人同时跃起,刀剑相撞。
轰!
真正的火星撞地球,恐怖的撞击在炁场之中,掀起了无数风浪,整个空间都为之一震,此刻传到我们耳中的,并不是单纯的兵器撞击声,而是宛如雷鸣一般的轰响。
这是剑与刀的对撞,也是我陈志程与苟峰太倾尽毕生手段的最终决战。
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定格住了。
我能够瞧见对方脸上的每一根毫毛,而狗爷也死死地盯着我黝黑的眼睛,就等待着自己充满信心的这一击,将对方给直接砸成稀烂。
尽人事,听天命。
咔嚓!
所有的宁静都被这么一道“咔嚓”声打碎了,这声音却是从狗爷手中的双刀处发出来的,对方那不知道来历、但是异常珍贵的法刀最终还是架不住饮血寒光剑的凶猛一击,这魔剑在最终的一瞬间,红光将整个山庄都给照亮,所有的孔隙都打开了,一呼一吸,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再配合着我倾尽全力的一击,最终将对方的双刀斩断,紧接着再次前击,斩落到了狗爷的额头之上。
我只要再进一寸,那长剑便能够切入狗爷的脑颅之中去,就像热刀子切牛油一般,毫无任何阻力。
然而我却最终还是停顿了一下。
就在这一刹那,狗爷终于得以反应过来,将毕生的修为集中到了额头处,而我则是以手中魔将,将他所有的修为都给一下子,陡然击碎。w;w;w;.;m;i;a;o;笔;g;e;.;c;o;m; ;更;新;快;
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在旁人看来,我的剑抵在了狗爷的额头之上,接着往下一带,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恐怖的血痕。
仅此而已。
然而一剑而过之后的结果,是那凶猛得不似人类的狗爷轰然跪倒在地,身上的毛发宛如被野火烧去的春草,迅速枯萎下去,紧接着脸开始变了模样,就像吹胀的气球瘪了,萎顿下来,而几秒钟之后,他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整个人仿佛苍老了二十几岁,仿佛行将枯木了一般。
而知道此刻,面对着这样的失败,狗爷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地呢喃说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击败得了我?”
这个男人有着足够的骄傲,他曾经觉得自己能够取代闵魔,成为南方省的一方霸主,曾经觉得能够凭着一己之力,力敌天下英雄,然而此时此刻跪倒在地,却感觉世事宛若浮云,一切都显得是那般的不真实,就好像做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口中不断地说道:“怎么可能,怎么……”
我刚才陡然之间,将血劲上涌,此刻回落下来,也有些吃不住劲,摇晃了一下身子,这才稳住,深吸一口气,对着他说道:“世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属于你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而你,终究会被时代所抛弃……”
狗爷一生修为,尽毁于我的一剑之中,顿时不再说话,整个人宛如死了一半,而我这时则回过头来,朝着被七剑围着的魅魔说道:“刘大姐,怎么样,我手下的这七把剑,可还合乎你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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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都是算计
“刘子涵,你阴我?”
狗爷刚刚自以为能够得以解脱,心情也是处于极度放松的状态。然而就在这即将逃之夭夭的时刻,却不曾想到自己一直敌视的魅魔刘子涵竟然出现在了这里,并且将他给一把推了下来。
那狗爷浑身青色凛然,雾气环绕,然而却也不能违抗地心引力的作用,坠落的那一瞬间,终究没办法抓住任何东西,而我虽然没有预料到刘子涵的出现,但是却仿佛与她约好一般,条件反射地从怀中掏出了八卦异兽旗,朝着狗爷落脚的地方甩去,钉住阵脚。
当狗爷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陡然翻身而起的时候。在他的四周。早已有八头形态各异的炁场异兽腾身而起,将其阻拦。
王木匠,如天神一般,高高居上,眯着眼睛打量着脚下这个需要对付的家伙。
狗爷的反应迅速得简直不像是人类,双脚一蹬,那人便如同炮弹一般发射出去,然而在肉眼看不到的炁场世界之中,一头恐怖巨鳌用自己坚实的背部挡住了他的突击,狗爷冲得越是凶猛。结果撞得越是疼痛,巨大的音爆声从看不见的地方陡然爆发,而狗爷则痛苦的一声嚎叫,往回一滚,直接回到了阵中来。
“八卦异兽旗,刘子涵。你这个臭婊子,居然连同茅山的家伙来谋害于我,我不服啊!”
狗爷发出了凄厉到极点的怒吼,而楼顶上的那个女人却冷声哼道:“苟峰太,你这些年打着闵魔大人的名号在东官作威作福,然而闵魔大人一受难,你便倒打一耙。反噬闵教,甚至还妄图跟邪灵教分庭抗礼,像你这样忘恩负义的家伙,人人得而诛之,有什么不服的?”
狗爷愤然喊道:“我那不是吞并闵教的产业,而是在接管,你懂不懂?这是我们自家的事情,与你这些外人何干?”
屋顶上的刘子涵依旧当初那般的美艳,在不断飘飞的彩色丝帛映衬下,便宛如谪落凡间的仙女,只可惜她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媚气,却将她的那股仙灵之气蒙上了几许风尘的味道来,而听到狗爷的辩白,她则显得十分不屑,冷声说道:“一条摇头晃尾的土狗,脖子上面的缰绳没有了,便以为自己就是世界的王,以为凭着自己的这点儿本事,还有那点破钱,就能够对抗一切,不过现在呢,终究还是灰头土脸了吧!”
狗爷依旧不服地怒声吼道:“你这臭女人,老子要是能够熬过秋水先生的秘术传承,现在就撕破这破阵,冲出去把你骑在身下,那时候看你怎么还能得意起来!”
刘子涵耸了耸肩膀,微笑着说道:“十二鬼女术的确是来自灵界的恐怖手段,不过你却没有命来享受了——与其妄想那些不找边际的东西,还不如回头看一下你面前的对手吧,哦,忘了告诉你,你面前的这一个家伙,不但是杀害我丈夫耿传亮的凶手,而且还是亲手擒住风魔的恐怖角色,据说当日他甚至打得弥勒狼狈而逃,你自求多福吧!”
被两人晾到一边的我这时却出言了,冲着楼顶上的魅魔刘子涵高声喊道:“既然我是杀害你丈夫的凶手,为何不下来,找我报仇呢?”
耿传亮是被努尔一记朝天翼蛇棍给碾压致死的,不过李子涵对到了我的身上,我却也没有多做辩解,而被我这么一插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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