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师似乎对打针存在一种畏惧心理,他踌躇一下,不免摇头道“我还是再忍会儿,万一不行的话再说”。
邱老师坐在孟校长对面的床上,她听着林思扬二人的谈话,始终没有做声。
反正是闲暇无事,林思扬就讲起了他听到的一个故事,“一个下属陪着领导出差,领导喝了很多的酒,半路之上由于尿急又找不到方便的地方,下属就拿出自己的保温杯,临时当做了尿壶使用,等到了开会的地方,下属就忘了他的保温杯里面盛着领导的尿液,拿起来就喝了一口,领导就纳闷的问下属‘我的尿也能喝吗?’……?”。
“呃,呃”林思扬的话还没说完,小贾捂着嘴就跑了出去。
………【六十三 醒酒之后】………
孟校长一直在沉睡之中,因为第二天都还要上班,林思扬就让邱老师回去休息。:整理
邱老师叹了口气,她微微摇头道“还是让小贾回去吧,在调查组没有做出明确答复之前,我现在被责令停课了”。
贾老师怕是巴不得就等这句话呢,他眯眯地笑了一下,“我先回去也行,怎么着也得换换衣服,明天一早我再过来”。
邱老师刚刚点头,小贾就没了踪影。
贾老师走后,林思扬看了一眼挂在输液架上的液体,他打了个哈欠,邱老师劝他也去休息一下,林思扬说声“不急”,就坐了下来。
屋子当中没了说话的声音,孟校长此起彼伏的鼾声就凸现出来,这鼾声打得直有点儿惊天动地般的感觉,最让人忍受不了的是,一个鼾声没打完忽然就没了声息,给人的感觉就像忽然停止了呼吸一般。
“林大夫,孟校长他不要紧吧?”邱老师问。
“孟校长的表现是一种急性病理性醉酒状态,给他多输点液体代谢一下就好了”。
“今天的事可是把我吓死了”邱老师淡然一笑。
林思扬从她苍白的面孔中可以看出,就是到了现在,邱老师一定还心有余悸。
“看来孟校长真的没什么酒量,为了陪着人家领导吃饭,几乎把命都舍了出去”。
邱老师的神色黯然,就像中了黯然消魂掌一般,她歉然言道,“孟校长勤勤恳恳了一辈子,在他的领导之下,娄山石直没出过事情,不想到了退休的时候,因为我的事牵连了他”。
“这根本就不怪你,教委的领导要是给你处分,他们就是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如果他们处理得不合理,我就去找他们理论”。
“还是不要了,何必多此一举呢?”邱老师摇头。
林思扬明白邱老师的意思,不管教委做了什么样的决定,你能轻而易举的就让人家改变处理方式吗?
“当然,他们应该不至于非要难为咱们,何苦呢?”林思扬这样说道。
邱老师沉闷一会儿,这才又说道“林大夫,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你说”。
邱老师咬着嘴唇,双眸眨动一下,不由得又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其实也没什么的”。
林思扬不知道邱老师想说什么,想必邱老师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考虑之后,又犹豫起来。
可能是小贾回家后通知了孟校长的家人,孟校长的孩子老婆连同他的亲属不知道孟校长的情况严不严重,一下子差不多来了一个班的‘兵力’。
林思扬心道,适才只顾得忙着抢救孟校长,一时倒疏忽了告知孟校长的家属,唯独这件事,小贾办的还算得体。
林思扬给孟校长又检查一下,看看孟校长已经没有大碍,将最后一瓶液体输完后,他就拔了静脉针。
既然孟校长的家人来了,邱老师就没有必要担负看护责任,林思扬将邱老师送回学校,他自己也回了家。
次日一早,孟校长醒来之后甚为纳闷的问“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咱们搬家了不成?”。
孟校长爱人的脸色阴沉地不行,语气中充满了火药的味道,“老孟,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因为喝酒给弄到医院来了,你不嫌寒碜,我还嫌丢人呢”。
孟校长一拍脑门儿,记忆似乎恢复起来,他皱眉道“昨天不是县里来人了吗,人家来的可都是教委的领导,你说我不陪着喝点儿,也实在是说不过去,反正没多长时间我就退了,咱下不为例”。
“你”孟校长的爱人气得咬牙切齿的,她用手点着孟校长的鼻子“你就作死吧”。
“老婆大人放心,以后就是别人往我嘴里灌酒,我也一定咬紧牙关,哪个让我喝,我就跟谁急”孟校长挺了挺腰板理直气壮的言道。
“你能有那个记心?是……”。
孟校长的爱人还要再说下去,孟校长的女儿就从母亲的身后捅了她一下,使着眼神低语道“妈,这是在医院,你就给我爸留点儿面子好了”。
孟校长的爱人余怒未消,她气哼哼地道“回家再找你这个老东西算账”。
孟校长一副天生的好脾气,他不急不气,呵呵的就笑“想不到在医院睡觉比在哪儿都舒服”。
“你!”孟校长爱人的眼珠子瞪得跟牛眼一般。
………【六十四 心事】………
自从那天杨大爷点破了林思扬的心思,林思扬就变得狐疑起来。說閱讀,盡在
凭心而论,林思扬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这位美丽文静的女孩,至于喜欢到什么程度,他经过深思熟虑和绞尽脑汁的思考,愣是没想清楚。
像邱老师这样漂亮的女孩,亏得他‘隐居’到娄山石这种偏僻闭塞的环境当中,不然,不知道会有数以多少计的男子对她跃跃欲试。
关于感情方面的问题,林思扬还没有将它提到家庭内的议事日程当中,至于为什么迟迟没做决定,林思扬给了自己两个解释,其一,在他的内心深处或多或少的还有邱冰燕的影子,明知没有可能,自己却一直不能释怀。其二,林思扬虽知邱老师对自己也有好感,但他还没弄清楚,邱老师对自己这样一个‘优秀的人才’,是不是芳心已动。
林思扬就在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巧,邱冰燕姓邱,邱老师也姓邱。
“你也工作这么久了,有合适的,爹就帮你张啰一个”林思扬不急,老爹林老栓倒急了起来。
“爹,我现在的岁数也不大,我的事你就别插手了”林思扬正告言道。
林老栓听儿子这么说,他的眼珠子立时就瞪得溜圆,“啥?你小子翅膀硬了不是?你还是我的儿子不是?你长能耐了不是?”。
一连串的反问,林思扬不由得撇了撇嘴,对付老爹这样的人,软的不行,硬的更不行。
为人之子,林思扬与爹打交道这么多年,他倒是总结出了一些与老爹应对的技巧。
看到林老栓生气,林思扬就嘿嘿地笑,“爹,我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已经有了目标了,你老就别操心了”。
“真的假的?”林老栓疑惑的问。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爹不成?”林思扬一脸诚挚的表情。
林老栓吧嗒了几口旱烟,他寻思着说道“是哪的姑娘,我咋没听你念叨过?”。
“现在时机还不是很成熟,我要是先嘚啵出来,万一期间有什么变故,岂不显得你儿子很没面子?”林思扬嘻嘻的就笑。
“你小子的面子就这么金贵,连你爹也买不起咋的?”。
林老栓的一句话险些把林思扬噎得没了词儿,转了转眼珠,林思扬这才解释道“爹,我现在还不敢保证对方是什么心思,所以没跟你说”。
“闹了半天,你小子是剃头的刀子一头热乎,那顶个屁用?”林老栓瞪了林思扬一眼。
“我这不正琢磨着想法子试探和出击吗”。
“要快,兵贵神,这玩儿就得跟打仗似的,是男的就得主动一点”林老栓向儿子传授秘诀。
“嗯”林思扬为了让爹放心,他重重地点头。
林老栓沉闷一会,他眯着眼睛继而又睁大开来,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你看人家海头,蚂蚱还有小军他们,人家都比你岁数小,一个个都当了爹”。
林思扬听爹这么说,他心中就是一动,爹老了,目前最让爹操心的莫过于自己的婚事了。
“爹,你放心,像你儿子这么优秀的人物还愁娶不上媳妇吗?”林思扬咧嘴就笑。
“你小子咋变得越来越能吹牛了呢?既然你这么说,年底的时候你把那个女的给我带家里来,让大伙”林老栓板着脸言道。
“爹,年底是不是太早了?”。
“有什么早不早的,让家里人看看,还能把她看化了咋的?”。
这嗑儿唠到这里,林思扬实在是不知道怎样再唠下去,他只是朝林老栓嘿嘿一笑,遂不再言语。
“这事就这么定了,到了年底你小子要是骗我,我就做主给你说一个”林老栓自作主张的话道。
林思扬心中清楚,爹要是犯起倔脾气来,莫说是十头牛,就是十匹骆驼也很难拗过他的劲儿。
“知道了”反正跟这个倔老头也说不明白,林思扬就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
………【六十五 来信】………
到了三九寒天,接连下了好几场大雪,娄山石周围的山脉之中白雪皑皑,这山上的积雪怕是要到了过年的开春才能渐渐化去。
天气一凉,卫生院感冒烧的病人急剧增加,每天把这几个大夫忙得不亦乐乎,甚至屁滚尿流的。
令林思扬最为头疼的还是扎小孩的头皮针,别看不是什么大事,要想操作的更为娴熟,还真得下一番功夫。
林老栓从别人家给小凯要了两只小兔子,白色的毛,红色的眼睛,毛茸茸的煞是好看。
林思扬为了进一步掌握扎静脉针的技巧,他就在小兔子的耳朵上进行练习,小凯这孩子见了就心疼的不得了,他叉着腰质问道“兔子宝宝又没有生病,你干啥给他扎针?”。
“我先看看兔宝宝的血管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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