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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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名分-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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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夫人一看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事,本家里早就传开了,不如大大方方的说开了,省得私下里嚼舌根,就命丫鬟,“把英姨娘叫来。”

“把巧慧姑娘也招呼来。”

墨玉就走过去,和英姨娘说几句什么,英姨娘就朝这厢走来,詹少庭的几个婶娘脸上别有用心的笑盯着她看。

“夫人。”英姨娘福了福身,对着詹夫人,做一礼。

“夫人”巧慧也过来,蹲了蹲身。

詹夫人有意显摆,也是为堵这一干不怀好意妯娌的嘴,就势把巧慧也招呼过来,指着二人道,“这是少庭的两个屋里人,一齐怀上了,二媳妇为她俩个不知操了多少心。”说吧,得意地看着几个妯娌,想看伯府笑话,二儿子如今妻妾和睦,没什么宠妾灭妻之说,省得老拿宠妾灭妻的话说事,除非不见面,见面拿来搁嘴里念着几遍,如今儿子续弦,小妾有了身孕,还不照样过,媳妇都未说什么,外人多嘴多舌的,讨人厌。

那几个妇女,脸上的笑都不自然,二婶子马氏偷着撇撇嘴,刻意看了沈绾贞一眼,笑容满面,“二侄媳真是贤惠,比先头的媳妇有心胸,这正妻没怀上,小妾通房倒都先有了。”

听着是夸赞沈氏贤德,可让人听着却不对味,马氏是变着法说伯府没大没小,没规没距,让沈绾贞当众落脸,挑起沈绾贞的不满,令婆媳失和。詹夫人也是一时义愤,才把二人叫过来,堵堵这几个妯娌的嘴,却没想到沈绾贞这层。

堂上众亲眷就都朝詹夫人背后站着的沈绾贞看去,沈绾贞却笑容不减,落落大方站着,没一点尴尬,也没见吃醋拈酸。

詹夫人气恼,这几个妯娌不是善茬,每每吃亏,又当着众亲眷的面,让她们嘴上讨了便宜,看堂上一干众人望着两个通房嘲笑的眼光,心里一堵,巧慧还好,低身给沈绾贞行礼,而英姨娘大模大样竟站着不动,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令沈绾贞难堪,詹夫人脸上一热,没好气地对二人道:“下去吧,不能吃就回屋歇着。”

英姨娘被詹夫人当着众亲眷面叫上来,心里得意,斜眼看看沈绾贞,沈绾贞却似眼角都未瞧她,令英姨娘有点失落。

堂上一众亲女眷都放下杯箸,朝这厢看,坐得稍远的也侧耳听,目光都朝沈绾贞身上看,这内堂女眷是正妻居多,有极少数是妾位,也不敢张狂,躲在人不注意的地方吃酒,因此,投来的目光多数是对沈绾贞同情,对英姨娘两个厌恶。

“二媳妇好性,一看就是知书达理,这才新婚,今后有的生,说不定像嫂子连着生仨男丁。”唯一丈夫为官的四婶子帮沈绾贞说了几句话,替她解围。

赵氏看看沈绾贞,心里也叹一声,自己丈夫不好,可老二更离谱,偏婆母宠溺儿子,还当是露脸,连自己都臊得慌,这一干女眷,哪壶不开提哪壶,看笑话,满足阴暗心里。

赵氏走上前,亲热地招呼,“二婶娘,三婶娘吃菜喝酒,不能撂筷。”

众人才把眼睛重又落回桌上。

酒过三巡,詹夫人有点疲惫,托故出恭,离席,沈绾贞忙过去扶住。

婆媳出了花厅的门,沿着回廊朝西偏厅走去。

詹夫人斜倚在榻上,握住沈绾贞的手,“二媳妇,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在怎么说妾生的也是庶出,只有你生的嫡出子女才是我伯府正经主子,回头我让少庭给你赔礼,你二人圆房可好?他要是硬不依从,我就告诉他爹,绑也绑他去你屋里。”

沈绾贞听了,怔怔地站在原地,头脑一片空白,詹夫人却没注意她表情变化,接着道:“我看好了,少庭娶你,是他修来的福,只有你,才能让他过安生日子。”

沈绾贞心里道,他过好了,可我不好。

沈绾贞沉默,静了一会,走到詹夫人背后轻轻替她捏肩,柔声细气道:“母亲,捆绑不是夫妻,夫君他是一时不能接受我,不急,等他想通了,愿意跟媳妇在一起,这样不是更自然更好,母亲若插手,以他倔强个性,易生反感,会误会我拿母亲压他,夫妻生了嫌隙,想和好就难了,反正日子长着,不急于在这一时。”

詹夫人拍了拍她按在肩上的手,“好、好,媳妇你想得对,如此我就不管了,我相信有你这么好的媳妇,少庭早晚会回到你身边的。”

这时,偏厅烛火一暗,沈绾贞走过去,背对着詹夫人,掀起灯罩子,剪了灯花,复又明亮的烛火,照见她不屑的脸。

☆、第六十回

詹府宴散;沈绾贞带着下人点验杯盘碗碟;除了打碎的;没丢一件,厅里的摆设值钱物件却丢了几样,花厅摆设物件由两个丫头负责看管,谁丢谁陪;可管这事的两丫鬟却深感委屈“都是伯府近亲,奴婢看见拿了,也不敢阻拦。”

要这两个丫头陪;也陪不起;既是婆母都惹不起的人;她们俩个丫头出面拦了,不是找不自在吗?沈绾贞体恤下人;她这个当主子的尚且不容易,何况是丫鬟,看那两丫鬟可怜,不忍罚,吩咐道:“丢的东西拉个清单,写清楚物品,交给我。”

沈绾贞拿着写好的清单去上房回婆母,詹夫人送走这帮子亲戚,回房就觉头生疼,散了发,倚靠引枕,让丫鬟墨玉给按头,沈绾贞进去时,墨玉跪在炕上正给詹夫人按头顶。

“母亲不舒服。”沈绾贞略一福。

“还不是她们闹的,都是难缠的,总算打发走了。”詹夫人显得很疲惫的样子。

“母亲,厅上的值钱摆设丢了几样,看见拿了,丫鬟不敢拦着。”沈绾贞说着,从袖子里取出写好的单子,呈给詹夫人。

詹夫人略看了几眼,无可奈何,“那年都丢几样,算了,宁可折损点银钱,吵嚷出去丢人。”

沈绾贞笑道;“皇帝还有三门草鞋亲,族里人多,什么样人没有。”

“今儿人多乱,东西丢了是小事,没出大事就好。”詹夫人指着太阳|穴,墨玉手指轻轻揉按,詹夫人表情放松,感觉舒服了不少。

“我听说尚香那丫头昨儿把饭菜里撒了盐?可有这事?”

这才没过一日,詹夫人就知道了,别看詹夫人家事像是撒手不管,可什么事都能进她耳朵里。

“是,尚香已关起来了。”沈绾贞知道,怀了詹家子嗣的妾和丫鬟之间,詹夫人无疑会向着妾氏,也就没提英姨娘主仆狗咬狗,在詹夫人跟前说姨娘妾氏不好,会引起她反感,以为是女人家嫉妒心眼窄,反正自己不说,府里那么多嘴快的,也会学给詹夫人听。

“我就说昨儿怎么突然吃暖锅子。”詹夫人不过问琐碎家事,宴客吃锅子,她想都没想过,以为沈绾贞年轻,没经过大阵仗,出风头吃什么锅子。

“媳妇你应对得体,把事情圆过去,做得好,你闲着无事,内宅的家事多帮衬你嫂子。”詹夫人另一番心思,儿子冷落媳妇,沈绾贞若整日闲着,日子久了,恐生出怨怼,帮忙家事,大媳妇还能腾出功夫照管嫡孙。

“是,母亲,今儿来的亲眷多,我去府里各处看看,巡视一圈,媳妇告退。”

从上房出来,沈绾贞就坐上软轿,叫上程兴家的和仁义家的,各处巡视。

挨着詹夫人上房是三房,到三房地界时,下人说三少夫人曹氏睡下了,沈绾贞嘱咐几句,也没惊动曹氏,就过去了。

带着人绕道去大房,沈绾贞坐在暖轿中没下来,程兴家的和仁义家的过去,看院门关了,上房屋里黑了,烛火都熄了,走回到轿子前,回道:“二少夫人,大房已黑灯,奴才等也没敢敲门。”

“就不用打扰她了,想是大少夫人累了,歇下了。”话虽如此,沈绾贞心里却有点纳闷,赵氏节下这几日忙碌,晚睡早起,甚是辛苦,按说不能放心早睡,大概连日辛劳,身子支撑不住,就早早安置了。

一行人走到詹府花园时,已交亥时,花园里寂静无声,巡夜的婆子大概早过去了。

沈绾贞就让人四处查看有没有放炮仗不小心留下的火苗,冬季荒草干燥,以免点燃了,这一大片园子,那一处引着了,还真不好救。

边走边看,颇耽误工夫,一直走到园子东南,前面不远处是一座怪石叠砌的假山,此刻,伯府大多熄了烛火,四周寂静无声。

暖轿轿帘卷起,沈绾贞四处留心看,怕下人有什么遗漏。

这时,寂静中突然传来,‘呜呜’声,众人唬了一跳,屏住心神,声儿像是从假山背后传出来的,几个粗壮的婆子媳妇大喝一声,“谁在里面,快出来。”

假山后没了动静,停了一会,又传来‘呜呜’声,像是被捂住了嘴发出的。

众人面面相觑,突然,尖利一声,“救命……”喊了半句,像是被东西堵住。

这寂静中突然一声,有点毛骨悚然,沈绾贞朝假山后暗处看了一眼,头伸出轿窗外,沉声道:“过几个去看看。”

听主子吩咐,几个有力气的婆子媳妇绕到假山背后,一会就拖着两个人出来,呵斥道:“快走,去见少夫人。”

推推搡搡把两个人推到沈绾贞坐的暖轿前,程兴家的回道:“抓住一男一女,奴婢等进去时,二人在假山石洞里,正做那丑事。”

“提灯照亮,我看看,是谁?”沈绾贞暗影里辨出一男一女,女的羞臊得掩面哭着,不是被人拦着,直要拿头往石头上撞,那男人提着裤子,被众人推搡着跪在沈绾贞轿子前。

丫鬟婆子把羊角灯举高,沈绾贞看清楚那男人像是府里的小厮,在看那女子,衣衫破碎,勉强遮盖住羞处,头发撒乱垂下,掩面哭泣,沈绾贞也没看清楚脸,“你是那个房中的?半夜在此与男子幽会?是你情我愿,还是……。。”看这女子情形,问了也是白问,定是被迫的,但沈绾贞出于谨慎,多问了一句。

那女子见问,掩面大哭,边哭边数说,哭得口齿不清,说得含糊,

程家的再旁解说道:“这个女的是大房哥儿屋里的丫头巧儿,这男的是跟大爷的小厮春旺,俩人偷情,干见不得人的事,奴婢几个进去时,这小厮春旺正把这巧儿丫头压在身下,行**之事,被奴婢等冲了。”

巧儿焦急哭诉,“奴婢被这厮骗来,他一上来就强着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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