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黑暗中,却是有着一朵微弱的火源。
那是一盏烛火,照应出苏源磨刀的身影,那烛火之后,似乎有一个更大的yīn影埋藏在黑暗之中,苏源虽然看不清,却是能猜到,那便应该是几次出现在梦中的狰狞巨面。
不知为何,苏源并没有感到害怕,至少没有看到那个长发女人的心悸之感。
似乎那张巨面,仿佛与生俱来的一般,rì夜庇护于他。
在这微弱烛火的照应中,苏源以这种俯视的奇特视角看着自己磨着刀。
但让他感到诡异的是,在这片莫名的黑暗中,他并不是唯一,在他身后,还有两具倒伏在血泊中的尸体。
这诡异没有结束,这尸体下的血泊,似乎受到了莫名的吸引,黑红的血化作涓涓细流,向着他汇集而来。。。
苏源身为人的本能中有些害怕和抗拒,他想脱离这片诡异的状态时,却是发现有些身不由己,他的意识竟是回不了自己的身体中。
视野中的那个自己,依旧木然的磨着刀,那血依旧执着向着他的身体逼近。
终于,那涓涓血流爬上了条石,爬上了柴刀,与刀上的鲜血合二为一。
然而,它依旧没有停止,继续沿着刀刃向着刀柄蔓延,向着苏源的手上蔓延,向着苏源的浑身蔓延。
而苏源无法动弹,仿佛一尊只会磨刀的木偶,仍由鲜血染红亚麻长袍,侵染全身,自他周身十万八千毛孔中渗入。
整个人,变成了一尊血人。
然而这种浑身血红的状态只持续了不到两息,血红渐去,唯独他的左眼,血sè渐浓,似乎所有的血sè都聚集于此,最终化为一点猩红,没入瞳仁之中,就此隐匿下去。
苏源能够感觉到,自己体内正在随着这些血液渗入,发生着异变,莫名磅礴的力量仿若在沸腾。
与此同时,他感到了三股模糊的意识传入脑海之中,其中两股,近在咫尺,另一股,却远在天涯。。。
城守府,碧流湖畔,一座豪宅的庭院中,八名侍女一字儿排开,屏息凝神,目光盯着自己脚尖前两寸的地面,不敢有丝毫动静,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爬山虎氤氲的yīn影下,一张温润的白玉床上,一名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的青年正懒洋洋的斜靠着一团锦绣,轻轻的抚摸着一名**蜷在怀中少女。
少女年龄尚幼,不足豆蔻之龄,此刻雪白如玉的肌肤上布满了血红朱砂绘制的玄奥符文。
青年一手紧紧的揽住少女的细腰,另一手食指邸在少女小巧jīng致的肚脐之上,不稍片刻,便见少女身上的红晕骤然渲染开来,如同披上了夕阳般的红霞,没过多久,一道jīng纯液珠便开始缓缓的从少女的肚脐渗出。
少女翘卷的长睫毛抖动着,眼帘里蒙着一层cháo湿的雾气,神情迷乱,微微张开小嘴,嫩红的舌尖在牙齿间磕碰着,像是在发出断断续续的邀请。
当然,这不是寂寞妇人的邀请,而是少女怀chūn时意乱情迷中的呼唤,但却更能勾引出人类心底最邪恶的yù望。
听见身边脸sè酡红小美人儿的一声娇柔绵转的呻吟,青年的眼中却古波不惊,因为他的额头已经泌出泠泠的汗水,抵在少女肚脐的手指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此刻那名生得格外秀美娇小的小侍女已经挣脱了被褥的束缚,几乎不着一缕的她双膝攀上了青年的腰肢,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身体本能的上上下下的在青年身上摩挲蠖动着,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但是秀丽的脸蛋上尽是痴迷。
她低声的呻吟着,身体不断的颤抖抽搐,皮肤也泛出了异样的粉红之sè。
良久,在男人的手指抽离她小腹时,正在他身上蠖动的少女突然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声,她娇小的身体抽搐了几下,软塌塌的缠在了他的身上,就好像一条被抽走了脊椎骨的小蛇,浑身突然涌出了些许粘滑的汗液。
诡异的是那些汗液刚刚溢出,少女浑身变得惨白起来,就连瞳孔也开始扩张涣散,仿佛浑身的生机,都随着那滴液珠的离体而消失殆尽。
那颗晶莹的液珠不过小孩拇指大小,在青年的另一只手的食指上缓缓旋转,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一如天上闪亮的星辰。
………【第三章 玉坠嫣红妖邪生】………
“快快快!”青年冷声催促着。
闻言,八名侍女便有一人急忙迈出,端来一盏油灯。
青年也不敢耽搁,将一嘬银sè的粉末洒在桌台那盏油灯的焰苗之上,只听得‘呼呼’风声响起,火焰骤然大盛,从头发丝般细变成了火柴般粗细。
更诡异的是,原本澄黄的火焰却是变成了银灰之sè,四周景物都映照成一片yīn惨惨的景象,青年便控制那颗珠液漂浮在那银sè火苗之上。
他洒在火焰上的粉末是用莹yīn草在yīn暗之地晾干后研磨而成,用途广泛,其中之一便是点燃后能生出yīn火。
莹yīn草专生长了yīn气浓重之地,可生者长期呆在yīn气过重的地方就意味着短命,因此这玩意儿虽不难找,却也绝不便宜,就他刚撒下的那一嘬粉末,就将近烧掉了几百两银子了。
即使是对于他这个白家大少来说,也有些肉疼。
但女体所凝出的纯yīn元液乃是yīn属,若用阳火焚之,运气好些便是辛辛苦苦凝练出的元液被焚尽,运气差点直接被yīn阳相遇产生的爆炸轰的尸骨无存。
漂浮在火焰中的珠液泛出点点jīng芒,那是杂质被燃烧产生的异像,在yīn火的提纯和自身真元的凝练下,珠液缓缓缩小,渐渐变成了一团半透明的银sè液珠。
就在它变成最为纯净亮银sè之时,青年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从脖颈取下一枚嫣红的蛇形玉坠,小心翼翼的将那滴银sè珠液滴在那枚玉坠上。
纯yīn元液滴在玉坠上,并没有顺势向下滴落,而是如遇海绵一般被吸了进去,那枚蛇形玉坠汲取了这滴元液,又鲜红了一丝。
将玉坠佩戴回胸口,顿时有能感觉到一股冰凉润骨的气息开始在筋络中的流转,逐渐散入四肢百骸,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体各处不断发出细微的咔嚓声,若是被人听见,绝对能令所有人瞠目结舌。
他的肉身之强,完全已经达到了非人的层次!
青年在收工后,面sè微微有些发白,甚至在身上都蒙上了一层微不可见的白霜,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那是一次xìng炼化巨量的yīn属真元造成的后遗症。
他缓缓睁开了双眼,一抹jīng光划过,不复刚才惺忪迷离之sè,他目光转向怀中仍然发出阵阵余颤的少女,露出嫌恶之sè,抓起脖颈如同拎小鸡一般直接扔下了玉床。
“处理掉。”青年摆了摆手,淡淡道。
“是!少爷。”又有两名面sè苍白的婢女应诺,将仅剩下一口气的少女抬起,在其身绑上了一块大石,然后扔入碧流湖中。
水花飞溅,少女的身子遇水则沉,良久,终于碰到了另一具**停下。
那是一座肉山,一座由妙龄女子的尸体堆积而成的肉山,皮肤因为泡水过久的缘故,俱是惨白,而在最底层,则是早已被湖底红鲤鱼虾啃尽血肉的皑皑白骨。
“玉坠啊玉坠,你可真是个好宝贝,有了你,再也没人敢说我是废物了,再过半个月,我想必就可以通过九江郡百家学堂的考核了吧,到那时,说不定还有进入白起法眼中的机会。”青年握着手中的蛇形玉坠,痴迷笑道。
他便是白家长公子白无忌,而这枚蛇形玉坠,正是苏源抵押在白家当铺的那枚。
鉴宝无数的白无忌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看出了它的不凡,只要佩戴在身,不但具有隔yīn辟邪之效,更能通过汲取周边yīn属之气转换成普通人能够吸收的纯净灵元。
即使佩戴者不会任何修炼之法,常年累月收这枚玉佩的滋养,也能够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甚至,能够改变一个人的修行资质!
便如他,原本被族中认定无论是血脉还是灵根,都完全不具备修道的资质,然而这几年下来,他通过这枚玉佩采yīn夺元,虽然不能达到修道天才的程度,但也超脱出了凡身的范畴。
他相信,若是给他时间,即使百家学堂中那些高高在上的核心弟子,也终将被他踩在脚下,即使超越那位白家先辈,也不是不可能!
也正是这枚玉佩,让苏源兄妹进入了他白无忌的视野当中。
然而这枚玉佩显然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这枚玉佩的神奇,即使是他常年耳濡目染之下,即便是仙家之物,也不能有此之能。
是以他对于苏源的身份,很是忌惮,这三年来,他不断派人去搜寻关于苏源一家的根底,然而所得却是寥寥。
也因此,他只能不断的派人去试探苏源,然而苏源的反应却是和那些市井小民无异,这也让他的胆子渐渐变大,耐心消磨殆尽。
今rì,是他最后一次的试探!如若还跟以前一般,那就怪不得他为了这枚玉坠,斩草除根了。。。
就在白无忌如此思虑之时,猛不丁的,一阵仓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蹙眉撇去,便见却见一名衣襟染血的大汉自一列盛开的桃树后连滚带爬出来。
此人正是找苏源讨债的一名泼皮,他跪扑在玉床前,仓惶道:“少爷!您要为我们这些个小的做主啊!”
白无忌闻言脸sè一沉,拽住泼皮的衣领寒声问道:“交代你的事儿,给我办砸了?”
那名泼皮没想到少爷竟然如此重视此事,本想诉苦的他无由的惊慌起来,结结巴巴的不知该如何作答。
“说!再敢给我犹豫半息,便把你剁成肉酱喂我的红鲤!”白无忌口中吐出的字眼儿让在场所有人心底冒着凉气儿。
“原…原本我们已经十拿九稳可以把人带来,谁知道那小子竟然深藏不露,暴起杀人,老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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