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由己之溺爱暖妻-小妻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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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不由己之溺爱暖妻-小妻诱人-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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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雅从未见过他这幅暴怒的模样,毕竟在她往昔的记忆中,他哪怕再生气也依旧能克制住自己的脾气,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不顾形象的吼叫。
    掌心全是冷汗,她异常紧张的看着他,假如现在有人告诉她,他将会在下一秒挥她一巴掌,或者给她一拳,她一点也不会感到意外。
    卓然皱起眉,耳畔响起那大男孩的警告。
    “姓卓的,你想对明雅干什么?她已经不喜欢你了,你留得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放开我,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却在那对他叫嚣。
    “不知死活的东西……”他沉下脸,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打!”
    今天哪怕是他爸出现在他面前也保不住他。
    几乎是立刻的,顾倾城挨了一拳,紧接着三、四、五、六……
    耳边是拳头打进肉里的闷响与顾倾城压抑的闷哼。
    明雅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她用力的掰他的手指,尖叫道:
    “你干什么打他,快让你的人住手!别打了!”
    可是卓然不为所动,他一声不吭的站在原地,一只手牢牢的扣着她。
    没有他的命令,他的人不会住手。
    明雅急得冷汗直冒,眼瞅着顾倾城已经被打得快没了意识,只能哀求道:
    “求你别打了,不关他的事,都是我自愿的,你要打就打我吧。”
    卓然面上是隐忍的神色,她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假如他不是还有存有一丝理智,说不定会亲自把那个男孩打死。
    明雅见他没有回应,心里更急,求他没用,只能更奋力的挣扎,指甲,牙齿她都用上了,哪怕她都快把他的胳膊咬下一块肉来,他依旧一动不动。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一番挣扎下来,当事人没什么反应,反倒是她被累得气喘吁吁,半点力气也使不上。
    扭住她的手腕,卓然像是麻木了,不再多言的拖着她往轿车的方向走,几乎是连拖带拽的把她塞进车里。
    “开车。”
    丢下一身伤的顾倾城,他出口的声线格外清冷。
    明雅贴着车窗想要看清被围殴的那人,气急败坏的喊:
    “卓然,算我求你,别打了,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
    顾家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他如此堂而皇之的揍了顾倾城,回头被人逮到痛脚该怎么办?
    他面无表情的警告:“假如你希望他能活到明天,就乖乖闭上你的嘴。”
    车子在公路上飞快的行驶,明雅脸色苍白的看着他,一双手下意识的拨了拨门锁,纹丝不动。
    明雅看着越来越近的海边别墅,一颗心像突然被人揪紧。
    车门一开,卓然把她从车里拖出来,然后拖进屋,拖进房。
    手腕又是一疼,她被重重的摔在床上,他正毫不遮掩的向她传达自己的愤怒,光是抓住她的力道就比往昔的任何一次都要沉重。
    床是软床,可被这样大力的甩,她还是觉得头晕,好不容易撑起身,她下意识的要跑……
    纤细的脚踝却在这时被抓住,只见他用力一扯,整个身体的重量已经重重的覆盖在她身上。
    明雅心尖一颤,仰起脸,却不见他有近一步的动作。
    “那天晚上,顾倾城到底为什么受伤?”他突然凑近,几乎是脸贴脸的对她说。
    炙热的气息在她脸上拂过,明雅莫名的感到紧张。
    她没说话,可即便她不说,他也能大致猜到。
    那个大男孩除了苦肉计还能使出什么伎俩?
    “荒唐!”他呵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有没有考虑过儿子?”
    明雅瑟缩了下,她也知道自己荒唐,可就当时的情况,她骑虎难下,几乎是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如今细想,她确实考虑不周,将婚姻当做了儿戏。
    “我是对不起儿子,但是卓然,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她声音很轻,用一种商量的口吻。
    “你忘了吗,我们已经离婚了,再荒唐也是我的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话落,两人都不再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暴风雨将要来临的静默和压抑。
    “跟我没关系……”他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顿时一片荒凉,“这段日子以来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感情?”
    明雅神色黯淡下来。
    她心里很难受,说感情吗?她承认自己一直被卓然吸引,他对她来说极具魅力,跟他在一起她总会不自觉的被牵着鼻子走,假如他不是这样,她当初也不会为他着魔,迷失自我。
    她很喜欢他,却不敢靠近,这就像古人说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倘若他们就这么分开,她相信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就像刚生完儿子的那三年,她真的是慢慢的将他遗忘了,也有了要找一个男人重新开始的打算。
    可命运弄人,冥冥之中总是有一双手将他牵扯在一起,把她的生活搅和成一团乱麻,混沌不清。
    她咬咬牙:“你别问了,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敢回答?”卓然胸膛起伏,好一会才平静,“方明雅,我对你怎样你难道感受不到?你扪心自问,当年入狱,你自身没有半点责任?你说不想见我,我花钱疏通关系,怕你被欺负,替你调仓,你在里面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比人强?后来我对你怎样,事无巨细大小,亲力亲为,低声下气,你还要我怎样?”
    明雅沉默下来,当年的卓然没有错,他只是因为不喜欢她,所以他比起她更相信那些肉眼所见的证据,而面对一面倒的证词,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原来她的人缘那么差,口碑那么坏。
    可是卓然虽然没有选择包庇她,但是之后在暗地里却为她花了不少精力和时间,他尽职尽责的承担起一个丈夫的责任,她却只会给他添乱,让他收拾她的乱摊子。
    其实从监狱里出来的那一刻,她就想通了,她的人生已经被搅合得乱七八糟,人也是乱七八糟,连她之后要的做的事也是乱七八糟。
    她是这么一个糟糕透顶的女人,哪来的脸继续缠着他?
    他有多好,她就有多坏,只要与他在一起,她就会想起当初那个不懂事的自己,还有她给身边人带来的灾难,而那些历史,就像一幕噩梦,每次靠近他,她总会不自觉的回忆,然后进入无限循环的自我厌恶当中。
    这种感觉令她无地自容,似乎无时无刻总在提醒她,她有一段多么愚蠢的过去,所以她总是在抗拒,抗拒再一次弥足深陷。
    “对不起。”
    她不是个好女人,而他应该找一个比她好一万倍的人,那个人也许知书达理,也许善解人意,不管在生活还是工作,对他能起到锦上添花的效果,哪怕不行,也绝不能像她这样,带给他的从来只有坏,没有好。
    卓然摸上她的脖子,那么软,那么细,仿佛只要一用力就能扭断。
    “和他离婚,我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
    这是他的底线,是他无法退让的一步。
    明雅咬着牙关摇头:
    “不行。”
    至少现在不行。
    他大口的喘着粗气,捏在她肩膀上的手不停发颤:
    “你再说一次?”
    明雅被掐得很疼,她觉得自己的肩膀一定被掐出了红印,但是她没喊疼,只是哑着嗓音说:
    “卓然,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所以你别再管我,不管我有多荒唐,多糟糕,那都是我自己的事。”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脖子上收了又放,来来去去好几次,他真想掐死她。
    “方明雅,你没有心。”
    生怕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他果断的从她身上起来:
    “既然如此,你当年就不该招惹我,不该在搅乱了我的生活以后不负责任的离开,你常说我自私,其实你才是个又自私又任性的女人。”
    身上蓦的一轻,明雅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挂在顶上的吊灯是她喜欢的款式,据说是卓然走了好几个家具市场才找到的。
    “我真是疯了才会让你这么践踏。”
    他摸索着下床,又摸索着出门,期间明雅看他行动不便,手忙脚乱的想要上前搀扶,却被他一把推开。
    随后,卓然的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冷厉:
    “这两天我们都需要冷静,所以请你暂时待在这里。”
    明雅跪在床边,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可当耳畔又一次传来他冰寒透顶的声音时,眼睛里积聚的水气终于忍不住流下来。
    在关门的刹那,他说:
    “我真后悔认识你。”
    ——
    之后两天,卓然果真如他所说的没再见她,只让人一日三餐的给她送饭,既没饿死她,却也不打算让她出门。
    夕阳西下,彩霞满天。
    明雅瞅着外头的天色,想起昨天在冷静过后,她给顾倾城打了电话,知道他没事她松了口气,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担心。
    明明不喜欢,却嫁给了他。
    就像卓然说的,荒唐,真荒唐。
    一阵沮丧涌上心头,她的人生已经成了一团乱麻,可是再糟,也不会比现在糟了吧。
    明雅在阳台观望了一阵,三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但是如果没有安全措施,一个失足摔下去,她这条腿估计得废了。
    但是她不想被困在这里,连续三天,一个人面对日出日落,卓然不见他,屋子里的人也不理她,她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再这么下去她觉得自己八成会疯掉。
    耳畔传来海浪的敲击声,她顺着屋子旁的水管往下爬,动作没了往日利索,所以好几次差点踩空摔下去,可最终老天不收她,让她平安无事的踩上草坪。
    “方小姐。”
    可惜明雅没来得及走出那扇铁栅栏,便被几名负责看守她的保镖带进了卓然的书房。
    此时此刻,她就像一个听教导主任训话的学生,双手交握,老老实实的站在他面前。
    几天没见,卓然的神色非常平静,他淡淡的对她说:
    “这几天,你考虑得怎么样?”
    明雅听得心里一跳,不做声。
    卓然怅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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