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千金的古代婆媳斗:乌龙俏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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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千金的古代婆媳斗:乌龙俏冤家-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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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容家规矩极大,你慢慢等我给你讲。”

采薇自然不知个中文章,耐心地应下后,又与柳氏一起喊了几个粗使的丫头来收拾浴具,便一起坐着随意聊些话题一壁等主子回来。

这一边,佟未才出藤园就没了方向,且容府家大业大,来来往往总不乏下人丫头,众人见了新奶奶无不毕恭毕敬,反让佟未不自在。于是闪过一道角门,只想避开众人,却不料角门之内竟别有洞天,无限美景吸引着佟未越发往深处走。

小径蜿蜒,佟未提着月牙白百褶裙款款而行,径边是挺拔幽静的竹林。原有些温热的风穿越其中后再拂于身上,已凉凉的叫人惬意。这一处更胜在无人,无人便无嘈杂,不曾想容宅里还有比藤园更静的所在。

又行数十步,竹枝呼应间,一潭盈盈而动的湖水跃入眼帘。此时,夕阳已下,殷红的晚霞铺洒在湖面,绚烂如火。

举目而望,佟未似乎在寻找这水的源头,她不敢想一个宅邸里的人工湖,却不是死水。然而没有瞧见水来自何处,反被湖对岸开得烂漫鲜艳的木槿和紫薇吸引了目光。

“小小一个园子,却能看尽世间的繁华与寂静,此处原不是静,而是随性。”佟未淡淡一笑,抬手拢过修软的鬓发嵌于耳后,湖光照应下,面上又重现那醉后的娇美。

沉浸于美景和安逸,佟未的心褪去了所有伪装,她长长地呼气,意图将心中的痛吐出,可越是如此,越是感到沉重。

“恒聿,你现在好吗?”呢喃之后,佟未唯觉眼中温润,亦忘记了自己出门的目的。

不知站了多久,忽而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打破了宁静,倏地回身寻觅,佟未才发现这园子里还有一处别致的屋宇。

“吱嘎”一声,屋门洞开,从内而出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洁净整齐的白袍子将他衬得儒雅风流,风度翩翩。

提了裙子小步前行,好奇的佟未想看清楚男子的面容,然这一近,不待看到面容,她已大抵只道男子是谁,反在心里轻叹:原来他也有这样的时候。

而男子亦在转身间看到了佟未,怔了怔,直到佟未笑意融融地接近自己,方开口问:“你怎么在这里?”

“你能来,我做什么不能来?”佟未挽着臂上轻柔的烟纱笑道,“采薇还说我找不到你,这不是遇上了!容宅再大,也有个边儿吧!”

男子正是她的丈夫容许不错,只是容许方才那一怔,并非因见到佟未而惊讶,着实是佟未此刻不知道,一袭白装的她立在夕阳下,是美得那么不真实。

“找我?”他淡淡地问,“有事,何不等我回去?”莫名地,那一个“等”字出口,心里竟感一阵的热。

佟未犹自不觉,反笑道:“自然是有话不能在那一处说,这才寻你来。”忽又生了好奇和坏意,朝容许身后望了望,继而眯着眼睛轻声问,“我若没听错,方才容二爷可是摔了什么东西了?”

容许微微摇头,面色平静道:“一只盛水的瓷缸子,没什么要紧。”

“这样!”一壁嘟囔着,佟未又走了几步径直到了丈夫的面前,似乎没能抓到容许的弱处,她很不满意,“我说……”然话未出口,却霍然停下了。

但见一张大手轻轻捧起自己的面颊,手上没有用半分力气,却又是稳稳地包裹了它。拇指从面上缓缓地划过,带出几分刺痒,痒痒的,直入心去。

“你哭了?”容许捧着妻子的脸,没有要放开的意思,“怎么――又哭了?”

佟未这才记起,方才滚落的泪珠儿,还没有被擦去。


第八章 忆情(四)

“采薇说你是人前要强,要强,很辛苦。”容许慢慢地松开了手,却没有收回,而是稍稍抬起,从妻子的发鬓上取下一片翠绿的竹叶。

“辛不辛苦与你有什么干系?”语毕,佟未紧紧抿起了嘴,瞪着一双还嫌红润的眼睛对着容许,须臾又揉了揉脸颊气呼呼地质问,“你怎么可以这样随便?”

容许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妻子,俊朗的面上浓眉微蹙,仿佛在心内取舍着什么。

“这一回就算了。”佟未反大方起来,只不敢拿眼睛看丈夫,便别着头道,“我来找你,当真是有事情要谈的。你知道我的个性,顶不愿意在心里藏什么,何况我们是要过日子的,就更不好有嫌隙了。”

容许显得很平静,淡淡地应:“有事你说。”

佟未转来瞪着他,心内暗怨:果然是大冰块,难道他真的无所谓?倘若当真无所谓,我现在岂不是自作多情?

不行不行,怎能叫他占了上风,好似我做贼心虚。

“没事了,没事了。”佟未遂言不由衷地回答,“你还是着人来打扫方才摔得瓷缸子罢,我这里没有要麻烦你的了。”说罢旋身就要走,然一只胳膊却被人轻轻地拽住了。

“恒聿。”容许简简单单地吐出这两个字,接着又道,“我想你来,当是与我讲恒聿的事。”

背对着丈夫,佟未只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脸上紧紧扭了扭五官,随即镇定下来,一咬牙转身昂起下巴道:“你错了,梦里的事情怎么能当真,何况我更不记得几曾唤过他,难道凭你说么?我来原本是有事,可又不想要你烦恼。但你容二爷既笃定要知道,我也不必顾忌了。就如我先前说的,我们既是要过日子的夫妻,就不能有嫌隙。所以,麻烦你容二爷告诉我,翩翩小筑里的四姨娘和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恐怕贼喊捉贼就是这般了,或许如此形容有些过,但容许一时半刻也不晓得用怎样的言语来形容自己的无语和无奈。

但是他是有一丝欣喜的,只是这一丝浅浅的感觉在脑中、心中皆飘忽不定、甚难捕捉,便更不必提寻出它的缘由。

“你要不要告诉我?”佟未骄傲地看着容许,半分也不愿意输在丈夫的面前。

容许更平静了,他没有松开握着妻子胳膊的手,只静静地问了一句,“方才,我可曾提梦,可曾提与恒弟什么事了?”

佟未大窘,慌乱的心跳得更快,红彤彤地涨起一张脸,竟比那晚霞更娇艳。须臾,从额角缓缓地垂下一滴汗水,可旋即,汗水便与泪水融在了一起。

妻子这一哭,容许反慌了。

“原是二爷二奶奶在这里。”一把淳朴热情的声音自竹林小径传来,仿佛是管园子的人发现了夫妻二人的行迹。

佟未本欲放声哭,这一声响,慌得抹去眼泪,顺着容许的手转到他身后,稍稍侧着脸不看那来人。

来者实为这宥园的管事上官氏,上官氏曾为祖母跟前的侍女,容许并不陌生。而其自祖母去世后,便被父亲派来打理宥园,直至今。

上官氏细细瞧了这对新婚夫妇的形容,心里只以为是小俩口的情趣使然,才要的佟未双眼通红,她一个老婆子自然不好多问,只乐呵呵笑道:“听几个小丫头说有人进了宥园,我以为是家里新买的下人不懂规矩,便进来瞧瞧。若知道是二爷二奶奶在这里,定不来打扰了。”

容许的衣袖被轻轻一扯,他回眸看了一眼,但见佟未脸上沁满了不安与局促。

“我与二奶奶要在这里喝茶,正找不到人,可否麻烦上官妈妈去藤园叫三香四荷将茶水送来。”容许一边说着一边稍稍在手上用了力,示意妻子不必担心。

上官氏笑道:“何必绕那么远,我这就去给您备茶。”说着知趣地退下去,不消一刻便有几个丫头端了茶水搬了桌椅等进来,一应在湖边支下,也不等询问两位主子意下,便都麻利地消失在了宥园。

“不如坐下喝口茶,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容许这才放开妻子的胳膊,径自往湖畔去。


双休日更新

本周六周日每晚八点各有两~三更。

很抱歉要八点,因为琐琐要去折腾我的大桶腰。

祝大家健康。


第八章 忆情(五)

佟未立在原地没有动,垂首理了理衣袂披帛,口中咕哝:“我不想吃茶,况且出来好久了,采薇要着急的。”

“上官妈妈定会去藤园说一声,这你不必担心。”容许没有停下,一直走到了桌边,“你还没吃晚饭,她们拿了几样点心来,你不吃一些?”

几步走过来,瞧了一眼桌上的茶水点心,佟未坐到一旁只取了茶喝,罢了才道:“我不爱吃这甜腻腻的东西,你也别打岔,有话我们就快些说。一会子天色就黑了,没得在这里招虫子咬。”

容许在唇际勾出一抹笑意,恰被佟未捕捉到,“原来你会笑?”这一问,容许竟笑得更灿烂,反让佟未摸不着头脑。于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形容,见并无不妥,遂没好气地问:“我的样子很奇怪么,你笑什么?”

容许亦坐下,取了茶小饮一口,又将目光落在妻子的面上,细细地看那晚霞映衬下的娇美和她眼眸的微红,温和地问:“我们先说四姨娘的事情,还是先说恒弟的事情?”

“何必假惺惺怄我?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缘何在梦里喊他?”佟未反坦然了,扬起下巴看着容许,正色道,“我和恒聿从小玩在一起,父母把我们当兄妹看待,便没有拿规矩束缚我们。我们自然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彼此之间那么熟络,总是会有些情分的。可那仅仅是青梅竹马,我们是清清白白的。容许,我不骗你,在嫁给你之前,我一直以为将来的丈夫是恒聿。可是你也放心,而今我既嫁与你,且恒聿也娶妻成家了,那么之前的种种都好比过眼云烟,不复存在。我与你即便没有夫妻情分、男女之爱,我亦是自重的人,绝不会做出任何有违伦理有违纲常的事情。可是……”言至此,佟未热泪盈眶,悠悠停下了。

“可是什么?”容许很平静,心里的释然外人无法看见,而对于上午想一走了之对佟未不管不理的想法,更是后悔不已。其实他早该明白,佟未不是胡白舞,她是自己的妻子,是不可以随便舍弃的妻子。

佟未努力将悲伤压下去,别过身子缓缓道,“可是,请允许我难过一阵子,我不是还对这份情存在幻想,我只是很难过,心里很压抑,我不会一辈子都这样,但是眼下、眼下我没有法子叫自己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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