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路人就可以看得出来。”王七步为自己的恶劣趣味强词夺理。
李婉瑶听了笑,明媚了正午的阳光,她了解王七步就是这样一个能常常给他带来快乐又不喜欢承认自己有幽默感的男人。
“你就呆在学校里的感觉真好。”李婉瑶有些突然的感慨,想来是这样的情节积压在心里太久的缘故,不自觉的,便说出来了。
楼紧李婉瑶的王七步只是沉默,一时间他有些闷,对于一个呼吸绵长到已经似老龟的化境高手来说,这个“闷”指的当然是心境。
“咔嚓”这是相机的声音,王七步斜眼望去,看向那个他已经注意很久的,正拿着相机的本校学生。李婉瑶的眉头亦是微皱。
“校报的吗?”只能想到这种可能的王七步问,猜想着那份外界渲染的很风骚在他看来却不是一般土鳖的校报难道要开情感专栏?
“你就是王七步吧?”放下相机,那人用十分高姿态的语气质问道。
“哼(轻音)。”伴着笑意,王七步静待对方的下文。
“小子,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嚣张的好。想想我把这张照片寄到政教处的后果吧。”这次用的是充满快意的语气。自从前两天上学路上见着了那有些震撼的一幕后,一种酸涩的情绪就一直弥散在徐思成这个省部级衙内的心中。羞于人说,又无处排解。几番旁敲侧击的打听,却并没有得出有关那两人的详尽信息,要知道这样的情况这在这间处处要从背景考量的学校里就已经是明确的结果了,普通人而已。当然,也是不能排除对方家长是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可能,只是概率太小而已。于是,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就算是兑现那天与孟云哲说过的那番话吧。这么想着,他把一架相机放在了书包里,然后……
“我好像不认识你吧?”王七步还是费解。
却被徐思成看成了屁民应当有的软弱,于是越发骄傲的说道“你还没资格认识我,我只是想告诉你在这个学校、在这个社会学习好是没有用的。不止是这张照片,就算我骂你、打你、弄残你,也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不怕告诉你,我之所以会转学来这里就是因为我打残了一个区长的儿子,只是转学而已啊。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有个好爷爷,而你却没有。”
“嗯,然后呢?”脸上的笑意已经越发浓郁的王七步问道。这个状态让旁边的李婉瑶有些担心,担心等下这个小心眼的家伙搞出人命来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这句徐思成永远也不可能听到、但很快就能感受到的潜台词便是;你的性命,只是不必要的麻烦而已啊。
“然后?呵呵。不知道等下你还能不能保持这样的淡定。让你的小女朋友跟我吧,如果你没有碰过的话。”狰狞毕露,徐思成说出了这句势必要让他后悔一生的话。
“七步。”已经没心思在意面前这个嚣张衙内对自己侮辱的李婉瑶下意识的要抓牢已经料定要出手的王七步,只是还没等她双手合实,响亮的耳光声音已经响起。
“啊!”应当是痛彻心扉的惨叫吧。自徐思成口中“噗”随血吐出的,还有他半排的牙齿。王七步手落之处的皮肤已经爆裂,露出粉白的下颚骨,王七步只用了一个巴掌,便将之前还五官周正的人,起码在外型上变成了一只修罗界的恶鬼。
“不要看,不要担心,我不会杀他。”王七步转头对李婉瑶道。
“可是……”李婉瑶要说些什么。却被王七步打断“我有分寸的。”可几乎就是在说话的同时,王七步抬脚而后落,落点是已经倒地打滚的徐思成的膝盖“啪、啪、啪……”似乎对于此刻的徐思成来说晕死过去是他最好的选择,果然,他也正是这么做的。
“你……”李婉瑶气急,但看着还是一脸越发欠揍的无辜后又道“他怎么样了?”
“颌骨受伤,十七颗牙齿脱落,其余的会在两个月内脱落。面部肌肉撕裂,左眼睑撕裂,如果救护车在半个小时之内赶到左眼应该能抱住。右腿膝盖粉碎,嗯,就是粉碎了。现在的科技是治不好的,如果我是医生的话就会先摘除碎骨,然后坐等五年之后日本研究出仿生机械膝盖后再开刀坐移植手术。当然,前提是这几年他要能忍着剧痛坚持在无膝盖的情况下做物理康复,然后再拼人民膝盖以下的肌肉不会坏死或者萎缩的太严重。”这便是来自王七步,同时也是最权威的回答了。
“这就是你说的分寸?”如果不是场面太过于血腥,估计李婉瑶已经被王七步这话给气笑了。
“李婉瑶,你要知道他刚刚可是侮辱了对我来说比生命更重要的存在。”在这种时刻还不忘说虽然是实话,但也是情话,貌似也就只有王七步才能干出来吧。
……
原本温馨的午餐变成了血腥的案发现场,救护车赶到,带着已经惨不忍睹的徐思成离去。警察赶到,在向凶手王七步规规矩矩敬了个礼之后离去。没办法,就算是市局局长亲临,换算成军衔也不过和已经升任上校的王七步平级而已,不敬礼难道还敢抓人不成?好吧,就算王七步有和脑残都市小说里本来已经权倾朝野、天下无敌的主角一样喜欢被片警叫道所里喝茶的怪癖,但是也要问问他的那些保镖答不答应啊。要知道这可不是谁听谁的形式问题,而是尽没尽责的政治问题。让那两名应当是被徐家打点过,下车时还带着凶相,荷枪实弹准备对王七步做出类似于“躲猫猫”之类事情的警察走近王七步,在王七步亮出证件、点出家世后规规矩矩的敬个礼,就已经是陈锋、李庆所能退让的极限了。
国务院副总理办公厅内,王玉才放下电话,脸上的表情让在一旁等待请示的秘书处主任付强这样问道“王总理,这是有什么喜事了吧?”
王玉才听了讶然,而后失笑。这让付强更坚信了自己的猜测。不曾想笑过后的王玉才却道“不是,是我的孙子在学校惹了些麻烦,一会儿你给云山打个电话,如果他有时间的话就跟他一起去学校协调处理一下。可能还要联系一下公安部门的同志吧?也得去医院看看那个受伤的孩子。总之,就交给你处理吧。”
“是。”付强应道。只是心下还真不是一般的狐疑呢。总理这是怎么回事啊?孙子在学校闯祸了还笑的这么老怀安慰?
王玉才自是不会向他解释。待付强出去后,国家副总理才看向窗外,轻声呢喃“圆满喽,圆满喽……”
(第二更,马上!)
………【第十章 私奔与进藏】………
徐思成被废事件不管是在红星中学,还是在京城的某个顶级圈子,都是沸沸扬扬的闹了好一阵子。这之中折射出了两点很值得大家思考的信息。一、王家有孙,名七步,喜伤人。二、王家的能量已经大到不露山水的便化解了老牌门阀徐家如狂风骤雨般的报复行动。看来两年后王玉才要上位了。谁也想不到这原本要在诸事落定后才会揭晓的未知竟然在这样一个有些儿戏的剧目中显露,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多资深的大佬都觉得自己的政治智商不够用了。而如果非要寻出一个规律的话,那就这样的事情通常都发生在与王家有关的事情上。
五一临近,春华不知何处觅的京城已经泛起燥热的气息。最先感知到的当属动物,和那些正值荷尔蒙分泌旺盛时期的少男少女们……
“我们私奔吧。”这是清晨十分李婉瑶打开窗户,天知道怎么上来的王七步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好啊。”没有任何的停顿,也没经过任何的思考,这便是她的回答。她甚至有些嗔怪王七步为何要问这种本不需要问的问题。
只穿着睡衣,坐进王七步新买的豪车里的李婉瑶问“那么要去哪里呢?”她料想王七步一定会说出一些诸如“因为你有在我旁边,所以去哪都无所谓”的情话来哄她开心。只是出乎她的意料,那个讨厌的家伙竟真相是被自己问住了一样陷入了呆滞。
“呃,李婉瑶,其实我就是看今天的天气不错,想去早市看看帮我妈买些菜什么的。正巧路过你家,就心血来潮的来了这么一出,没想道你这么配合……”王七步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小。
李婉瑶额头上的黑线越来越多。使劲拧了王七步袒露在外的胳膊一下才骂道“你还真是个混蛋啊。”
因为这个事实太清楚明白,王七步又能无力的辩解些什么。车厢内短暂的沉寂之后,几乎是同时,二人都笑了。笑的一如这初夏早晨的阳光,充满热情驱赶昨夜的微凉。
“也不是全是诳你的,今天中午的飞机,跟我进藏吧。要不了两天就要去香港了,在这之前想给自己放个假呢。”靠在真皮的座椅上,王七步道。
散发着涓涓疼惜,轻抚着王七步的脸颊,李婉瑶微微忧心道“可是,我要怎么跟家里说呢。”
“所以才说我们私奔吧。”王七步旧事重提。
李婉瑶瞪他,却已经考虑起了可行性道“你是说先斩后奏?这能行吗?”
“总队(特种兵总队)要派人去藏区的獒园挑獒仔了,我爸已经同意我去凑热闹了。我特意查了一下,今天中午有架川渝航空的飞机从燕京进藏,正巧我和他们局长有些交情。估计让你上飞机问题不大。”王七步道。很显然,这货已经计划好了。而已经心甘情愿被拐出来的李婉瑶同学除了应允,难道还会做别的?
在西藏,流传最广的藏獒传说是这样的: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年山洪暴发,冬天大地上冰雪覆盖,瘟疫横行,人民百般疾苦之中,神骑着一头藏獒从天而降。不久冰雪融化,大地复苏,人民得到拯救。
这是不是很扯?好吧,还有更扯的呢。
藏民至少在2000年前已经将藏獒视为一种神奇、美好的动物了。公元前160年左右,传说中的吐蕃第八代赞普直贡赞普被侍卫官罗昂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