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有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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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有喜事-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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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想,沈源就记起那日御书房外的事儿来,就说纪宁殿下怎会对他这刚回京的堂兄存着些敌意嘛!之前还以为是人家纪宁看不过表哥这些年的作为,敢情二人为了自己的女儿?沈源别的不怕,就担心两人若将事情闹大,传到皇上耳朵里,还不定怎么想呢。
  这事儿回头得想想法子,女儿可是已对人家纪策动了心,不能这会儿出什么岔子。
  可他却料不到,不仅纪宁这儿比较难办,自己女儿那儿还有另一出更麻烦的事儿。
  那日安熙郡主带了女儿去看自己的闺中玩伴儿,却不料女儿与人家端亲王妃竟有这么多话说。听着听着,她就回过味儿来,女儿别的没聊几句,就跟那儿含糊地说着沈嘉的短,难不成若若喜欢她这表哥?回去一问,若若还真认了,在她跟前儿委屈地哭着说,自己是真喜欢纪策。
  安熙郡主听了就觉着心酸,想当年她也爱慕沈源的才华,可偏偏人家死活不愿娶她。当着先皇的面儿说,若真要下旨赐婚,他宁愿即刻辞官,什么荣华富贵他都不稀罕,话虽说得比这婉转,却也决绝。先帝爱才,怎舍得放沈源离去,唯有回过头来让她罢手。
  最终她屈于先帝的威严,无奈放过了沈源,先帝瞅着她偏爱才子,便替她挑了后来的夫君潘英正。但这么些年下来,她依旧记得那日与沈源在御花园里初遇,人家举手投足间的那股风雅,她竟念了好几十年,怎么瞅自己的郡马怎么不顺眼。自己这一生只能这么过了,却不想瞅着女儿也跟自个儿一般郁郁寡欢。
  皇上虽已下了旨,这人不是还没过门吗?怎么说也还有弯可以转。再说那日她也见了纪连氏眼里的那抹神儿,指不定这事儿还有戏。别的人在皇上跟前儿说不上什么话,可自己那堂兄就不一定了。
  打着这主意,今儿安熙郡主又带着女儿上了门。
  只是一到端亲王府就听说人家纪策出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安熙郡主只得与纪连氏在花园儿里散步,时不时地问起自己的堂兄。纪连氏只说他去了宫里,估计要到饭点儿才回来。
  安熙郡主瞅着俩重要的人都不在,唯有拉着自己这打小的密友说起“知心”话来:“哎!连妹妹,你说咱也是好些年的情分了,早几年你在边塞,我们姐妹也难得见上一面。当初若若这孩子一出生,我就想着与你联姻来着,可你又不在京里,这事儿就这样耽搁了下来。你说要是我俩亲上加亲,那是多美的一件事儿啊?可惜世子这一回来……”
  其实这两日纪连氏也在屋里愁眉不展,几次想去与儿子再好好谈谈,可一走到他园子里就见着他在写字,跟着了魔似的。压根儿听不进她的话,纪策还是头一回对她这样冷淡,纪连氏自己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那丫头还没进门呢!就分薄了他们母子俩的情分,若真要娶了回来,儿子还能再听她话吗?可偏偏连他那老子也不理不管,还由着儿子折腾,纪连氏那是越想越伤心,听了这话就叹了声:“这孩子也不知是不是着了魔。”
  潘若若在旁边儿听着两人说话,忍不住插了句嘴:“依侄女看,指不定真是沈嘉给表哥灌了什么迷汤。否则他怎会一头扎了进去,一点儿瞅不见别人?”
  纪连氏听着这声表哥叫得亲热,微微瞥了她一眼,越瞧这孩子越觉着遗憾,接着又叹了一口气,“那丫头我是没见过,不过他父子二人都说不错。若是我家老头子瞅不上眼,指不定还有法子压下来,可连他都放任,估计这事儿难办。”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终于发早了点。

☆、50

  安熙郡主听了这话就寻思起来了,三人又走了几步,她这才说:“要说那丫头倒也机灵,没想连堂兄见过她一面也这般赞。上回她将若若推进了池塘里,跟着便来我这儿认了个错。做事倒是想得挺周全,我看妹妹你也不必太忧心。”
  纪连氏顿时便愣住了,这话她能听不明白?郡主的话云淡风轻的,虽是在安慰自己,也不正好说明了那丫头心地未必良善吗?能将人往池塘里推,是个什么好人?末了还到人家府上去认错,这心思……
  只怕那父子俩也被这丫头给蒙住了。
  纪连氏打定主意,便琢磨着等儿子回来得与他好好谈谈,即便母子会为这事儿撕破脸,她也要点醒儿子。那丫头还真指不定用了什么手段让儿子这般执意,那是越想越心惊。
  三人正跟那儿说着这些,府里便进来了一位身着戎装的男子,听到声儿,纪连氏扭头一看,是老头子身边的亲卫首领,示意府里下人放他过来。
  那人来到跟前禀道:“王妃,王爷命末将回来传话,说荣亲王家的世子病得厉害,他得去府上瞧瞧,今晚可能不回府用饭了。”
  纪连氏一听荣亲王的儿子病了,关心了一句,问:“世子得的什么病?严重吗?”
  那人应道:“听说是昨儿饮酒过度,伤了脏腑,今早吐血了。”
  纪连氏皱着眉微微点了下头,便让这人退下了。
  潘若若在旁听了这些,忽地就记起那日东凌河边儿的事儿来,故意幽幽地叹了声说:“宁表哥这估计得的是心病。”
  她先前儿就觉着纪宁的态度实在有些奇怪,眼下虽不知道纪宁的想法,却忍不住就着使了。
  纪连氏自是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茫然地转过头瞅了她一眼。
  潘若若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也不管自己猜的是真是假,只管说着:“宁表哥与沈嘉的二哥沈飞可是打小的情分,听说早几年还私下换了贴。前几日我与大哥陪策表哥一同在东凌河游玩儿,还碰巧遇上了他。也不知策表哥怎么就火了上来,一声不出地与他动起了手。后头宁表哥说了些话,侄女听着才算明白过来,两人这是为了沈嘉争风吃醋呢。宁表哥这些年可是滴酒不沾,这酒啊!指不定就是为沈嘉才喝的。”
  纪连氏没想沈嘉竟是这样的女子,招惹自己儿子也就罢了,还与荣亲王家那位侄儿不清不楚。这次是真觉得儿子太任性了,要知道宁国开国至今,世世代代皇家都是和睦相处的,若真为了这么一个女子闹得鸡犬不宁,还真是愧对祖宗。
  于是她咬着牙说:“这事儿我回头得与你表哥好好谈谈。”
  纪策这头放了媳妇儿回去,兴高采烈地便回了王府,正琢磨着再回园子里去描字,回头拿着去讨好下媳妇儿,让她消消气儿,却听见娘亲身边儿的老婆子来传话说让他过去一趟。
  纪策这两日压根儿不敢见她,就怕她一哭,又令他手足无措。既不想惹她不高兴,也不想自个儿犯难,唯一的法子便是躲着她不见。等娶了媳妇儿进了门,娘瞅着人了,自然就会喜欢。
  纪策相信自个儿的眼光,就媳妇儿那温顺的性子,哪能真得罪他娘?只怕到时候喜欢都来不及。
  可偏偏今儿来传话的婆子说起话来焦急地很,纪策担心娘为这事儿愁出病来,唯有往她屋里去了一趟。
  一进门就见到娘正跟那儿抹眼泪,纪策便知自己上了当,那是一个头两个大,见着娘只是哭,没啥别的事儿,转身便想溜回自个儿屋里呆着去。
  纪连氏见儿子来了,就知道这小子还是放不下她,瞅见儿子要走,她便放声哭了起来。
  纪策那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杵门边儿抬着脚听见娘那哭声凄凉得不行,唯有硬着头皮转过身,来到了她身前蹲下,轻声问:“娘这是怎么了?”
  纪连氏用这招哄了儿子回来,觉着好使,又哭地更厉害了点儿,一边儿哭,一边儿板着脸问:“你执意娶那丫头进门?”
  纪策听她又提起这个,不觉有些烦闷,耐着性子笃定地点了下头,“儿子是真喜欢她,非她不娶。”
  纪连氏听着这话还真气了上来,这小子连她哭成这样都不理,心里就装着沈家那丫头了,这可是从前从未有过的事儿,不觉骂道:“为了她,你连亲堂弟都打?她究竟给你吃了什么迷药了?还有,我问你,你堂弟是不是也对这丫头动了心?你可知道他今儿差点儿为这事儿折腾得命都没了。”
  纪策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些事儿怎的这么快就传到了娘耳朵里?要说她回来就没出过门儿,那只能是有人在她面前嚼了舌根儿,这人传话的功夫倒挺快。听娘这口气,这人应该没跟她说什么好的,指不定怎么中伤媳妇儿呢!
  纪策越琢磨越火,什么事儿都可以忍,唯独不能容忍谁弄哭他身边儿的女人。只得咬着牙问娘:“这些话,娘是打哪儿听来的?”
  他可是知道,就军里那些人的脾性铁定干不出这样背后捅人刀子的事儿,只能是他端亲王府以外的人干的。
  纪连氏瞅着儿子那模样就知道要出事儿,没想自己这么一闹,还真惹得这小子不高兴了,哪还敢将人家安熙郡主母子俩说出来,唯有哭着说:“你甭管我从哪里听来的。总之娘只有一句话,有那丫头就没娘,你自己想好了再选。”
  纪策知道这会儿与娘说不清楚,单凭自己几句话,指不定娘还以为他是在护着媳妇儿,一个不留神儿令娘越发不喜欢沈嘉了。可又不想跟她发脾气,站起身说:“回屋写字去了。您要不想我发脾气找人晦气,就别再哭了。否则我可保证不了会做出什么事儿。”
  纪策是真火了,要搁在往日,他一定会耐着性子慢慢哄,可今儿这事已破了他容忍的限度。一出来,他就到了门房那儿,揪着今儿当值的人问是谁来过府上了。
  门房一见爷这张染满怒火的脸,哪敢真瞒着不说,只得战战兢兢地将安熙郡主母女俩供了出来。
  纪策这下是真明白了,就娘那性子,潘若若那点儿本事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出这些来,估计她那郡主娘也有份儿。
  纪连氏出生名门,也是个有涵养,极讲道理的人,能让她这样深信不疑,定然不会是潘若若那小妮子一个人能干得出来的。只是他没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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