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暗自吐出一口气,路远达无奈的摇头,“让我猜猜是谁这么厉害让咱们骄傲的涂大小姐借酒消愁?嗯,阿睿对吧!”
“哼。”涂严翻个白眼,“看来我要换秘书了。”
路远达眨眨眼,“女人,别那么犀利,我们家小艾米可没乱说话,别找她麻烦。”
“你们家?路大少,艾米似乎对你没有那意思,看来你自作多情的毛病还没改。”涂严说罢,已经开始轻笑。
路远达一脸的尴尬,心里将她从头骂到尾。多少年前的事,居然还拿出来消遣他,小肚鸡肠。大学的时候,这位涂大小姐有事没事就往他们班跑,他不就是误以为她看上了自己,好心劝解她还是另觅他人,结果反被嘲笑。想想都觉得糗,灿灿的挥手让酒保上了一杯伏特加,“你还真是一点没变,怪不得阿睿被你吃的死死的。”
“死死的?”那块冰不知道多难敲开,怎么会死死的。“不提他,既然碰上了,就陪我喝几杯,今晚,我只想喝酒。”举杯,不等他喝,自己先干了。
路远达挑着眉,小口小口的啄着,坐在一边倒真是不再开口。
涂严越喝越懵,最后半个身子趴在吧台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琉璃装饰,手指在酒杯的边缘一下下的摩挲,不管是姿态还是神态,都有着说不出的独特诱惑。
他扫了眼四周虎视眈眈的色|狼们,心里哀号!涂小姐,你难道就不能收敛点吗?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长成什么样,雪白的背,白花花的给那些猪哥看,恐怕他一离开这儿,那些猪哥就能扑上来。
哀叹归哀叹,看着这位大小姐的任务却不能谢松。虽然不知道涂严到底在严氏有多少能耐,可是若这是让她在自己的酒吧里被调戏了,面子上也说不过去。
瞄了眼她的小手包,小心翼翼的掏出手机,按到胡定睿的号码递给酒保,“就说手机的主人一个人在这儿醉倒了,让他来接。”
“老大,这么好的机会……”
“你老大我吃不消这么多刺的,快去打电话吧!”路远达转回涂严身边,见她又开始喝酒,无声的叹气,起身去夺杯子,“别喝了,跟我进休息室……”
“我想让她跟我回家比较好。”带着笑意的声音自他后方传来,路远达一回头,怔了一下,“严总?”
严施还是笑着,扶正涂严,坐了下来。涂严眯眯眼,见是严施,不屑的又去寻酒杯,“你来干什么?”
“抬你这个醉鬼回家。”
路远达被这对话弄得有些搞不清状况,难道涂严真是严施的情妇?“严总,我见涂特助喝多了,想带她去休息室,要不……”
“不用,谢谢您,我照顾她就好。”严施笑着拒绝,明明温文有理,可是却让人觉得危险。
不再多言离开,心里却有些发麻。
“吃亏了?你的阿睿没帮你,所以伤心了?”严施玩着空了的酒杯,漫不经心的问。
“伤心?呵呵……怎么可能!我会伤心,世界就和平了。他说他不恨我了,你说他怎么连这种谎话都敢说?嗯?怎么可能不恨我,我赌他绝对不可能不恨我。”涂严用力的把杯子撂下,眼睛里熠熠闪光,“严施,我就算是拿刀逼着他让他爱我,我都敢,我怎么会伤心。”
如此骄傲的涂严让严施觉得心疼,这个傻瓜,为什么就不能说“我伤心了,我难过了”然后让他这个哥哥好好的安慰一下呢!
涂严终是醉倒,趴在台子上,念着“阿睿、阿睿”。
抬手抱起她,见她难得温顺的窝在怀里,更是心疼。出了酒吧,这一次,没有送她回酒店,而是直奔严家的大宅子。
胡定睿站在“夜星”酒吧的门口冷笑,笑涂严,也笑自己。
他真的是疯了,才会听见她一个人醉倒在酒吧就飞车而来,结果呢!结果是看着严施抱着她离开。
涂严,你够狠,真的够狠。
而他自己,也够笨,一次又一次的被骗,被伤害……
坐回车内,胡定睿闭上眼,感觉心头扎着的那根刺隐隐作疼。
与此同时,涂严的胃也在隐隐作疼。
她趴在路边,几乎要把胆汁都吐出来,接过严施递上来的矿泉水,簌簌口,捂着胃,摇摇晃晃的撒疯,“你送我去阿睿那里,我不要跟你回家!”
“严施,你到底送不送我去?”
“你要是不送,我就给温宝打电话,告诉她,那场车祸之前发生的一切一切……”说着,竟真的开始翻皮包,要打电话。
严施头疼的直揉额头,“我送你去,只要你酒醒后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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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定睿看着缩在门口的一团,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下了车,看清人,竟真的涂严。整个人缩在公寓门口,听见他的脚步,仰起头,无辜的眨眼,看清是谁之后,咧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摇摇晃晃的起身,“阿睿,阿睿……”然后脚步一个趔趄,若不是胡定睿出手拉她,定会直接摔下楼梯。
涂严就势扑到他的怀里,死死的抓住他的腰。他刚要讽刺几句,她却突然抬头,松了手,对他拳打脚踢。“你是坏人,坏人……你居然敢说不恨我了?不恨我!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恨我,我才真的会杀了你,千刀万剐,凌迟了你!你居然敢说不恨我?让你不恨我,让你不恨我……”
喝醉了!胡定睿百分之百的肯定,眼前的涂严是没有意识的。
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刚才……涂严对他的无动于衷极是不满,抬手捏着他的下巴,对着他吐酒气,“你说,你恨我对不对?很恨、很恨,就像你很爱、很爱一样。”
大力的拍拍他的脸颊,涂严鼓着嘴,“阿睿,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这么说的,虽然我不想有那一天,可是你总是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自顾自的点头,涂严的脸皱在一起,“我好想告诉你那个秘密,不过它是秘密,不——能——说……嘘!”
她的胡言乱语,让冰封的心,有一丝丝的动摇,可是,心里面的刺一再的提醒他清醒。
抓住撒酒疯的女人,不愿跟她多纠缠,“我送你回酒店。”
涂严瞪大了眼,使劲的挣脱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抓着公寓门前的护栏,“不要,严施,严施,我要去阿睿家,我不要回去,我要去阿睿家。”说着说着,就闭了眼。
若不是肯定她真的醉了,胡定睿真的会认为她又在耍自己。
Part 15 英雄美人计
严施在暗处亲眼看着胡定睿抱着睡熟的涂严进了公寓之后,才驱车离开。这个妹妹,真是让人头疼。
比他更头疼的就是胡定睿了。
进了屋,涂严又醒了,抱着他傻笑,死抓着他的衬衫不放手。“阿睿,我没有爱别人,你为什么要爱别人。阿睿,我好气,你居然娶了了驰新予,我真的好气……我没有跟别人好,真的没有,我只有你一个,只要你一个而已……”
“只要我一个,你就不会走了。”胡定睿知道她在没有意识的胡言,可是那颗冰冻的心依旧像是被劈开一样的疼,将她放到床上,他站在床边,眼睛里像是有什么要冲出来一般。
如果,你在六年前只要我一个,一切都会不同。而是六年后的今天,你没有资格再说只要我一个。那种痛彻心扉的日子,他已经过习惯了,记不清多少的日日夜夜,他会在无人的房间像个孩子一样的把自己缩成一团。
他的确说谎,他怎么可能不恨她,这六年,没人在他面前提起涂严,他恨到差一点杀了自己。
涂严的嘟囔声渐渐地小了,胡定睿进了浴室想拿块毛巾帮她擦擦脸,可是再出来的时候,床上的女人已经脱得精光,抱着被子打着小酣。
醉酒她比清醒的时候更加难搞,撕咬、咒骂,就连睡着了也能搞出点事。
下|身一紧,他有些气愤的掀了床单遮住她的身体,却换来她不满的嘤咛,换了个位置接着酣睡。根本不知道,黑了脸的冰块真想把她拖起来,狠狠的抽打一番。
这个女人不管什么时候,总是有办法折磨他。
这一夜,未眠,直到天亮。
涂严的脑袋比身体更先清醒,太阳穴抽搐式的疼法告诉她昨晚喝了很多。揉着发疼的脑袋,“哼哼”着坐起身,刚想喊小怪兽,霍然想起小怪兽已经被Summer跟尚湛北接走了。
无法,只得眯着眼自己下地找药。
等等……涂严坐在床边顿住,这不是她的房间,明显也不是严家大宅。低头看着自己□的样子,脑袋“嗡”的一声,天啊,不会……猛地站起,捡起丢在地上的洋装,还未等穿上,昨晚的回忆一点点的回笼。
她是跟路远达一起喝酒,接着严施来接她,再然后呢?呜呜,想不来了。揉着发疼的脑袋,出了卧室,厅里摆设很明显的告诉她这儿不是某个酒店,扫了眼简单到什么都没有公寓,涂严借用主人家的浴室洗了澡,整个人清爽了许多。
她咬着嘴唇打开柜子,一排排洗好的衬衫,排放的很整齐。在转到书房,干净的让人咋舌,真不像是男人的家。吐吐舌头,顺手取了书桌上一本辞典——驰念。“驰念……阿睿的养女?”涂严嘴角一咧,好个严施,居然懂得把她送到阿睿家。
心情豁然开朗。
她一蹦一跳的再次转回卧室,取了胡定睿的衬衫,换下皱巴巴的裙子。
“阿睿,阿睿,你去哪里了?”一个人在公寓里玩了小半天,可是就不见胡定睿的人影。
临近中午,艾米来了电话。“涂特助,驰远的设计稿修好了,大家都在等你开会,你怎么还没来?”
“什么?胡定睿也在?”
“当然在了。”
涂严挂了电话,气的狠狠的踢了桌角,那个死男人,居然就这样丢她在自己家,理所当然的去开会?无视她?
做了两个深呼吸,才捡起昨天的裙子穿上,转眼看见脱下的衬衫,心一横,直接套在裙子外面,在腰间打一个蝴蝶结。边打电话边出门。
看看谁狠。
耍贱的话,没人能比得上她。
在她推开会议室大门的时候,胡定睿对于此点深有体会,这世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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