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把这皇上让给他最合适不过。想到这儿,他才跟李密提出让位的事。李密一听,要让他当大魔国的皇上,就说:“哎哎哎,别忙,别忙,程爷起来,听我慢慢说。”二人站起身来。李密想什么呢?他想,我现在是有家难奔,有国难投,非要跟大魔国搅在一起不可了,可要我当这皇上,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他说:“程四爷,您在大魔国做皇上,也甭管认不认字吧,有什么事文武群臣都能原谅,因为你们是同盟把兄弟。我要当这皇上可就不同了,甭说别人,就说您国丞相魏征、军师徐茂功,学问都比我高,人家能服吗?皆因我跟王伯当,谢映登是结拜弟兄,与单二员外是旧友,跟秦元帅也有一面之交,今天扬广让我监斩,我要不给您放了,就对不起朋友了。事已至此,杨广这无道昏君我也不能再保了我跟您上瓦岗山,有碗饭吃我就知足,我说这道理您明白了吧?”程咬金想了想,说:“您说这个也有道理,我想您要先给大魔国办点事,就什么都好办了。”“程四爷,您让我办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的,自当尽力而为。”“那好。现在大魔国人马兵困麒麟峪,老杨林、李元霸那儿堵住山口。我国兵将是子弟兵,家眷都在瓦岗山上。要是麒麟峪这儿全军尽没,可就国破家亡了。我求您去一趟靠山王的大营,告诉老杨林说,他在北山口放走了十七国人马,这十七路反主并没有改邪归正,而今合兵一处,把扬州城围了个水泄不通。昼夜攻城,万分紧急,连万岁爷都常常上城楼巡查布置。就说您奉万岁旨意闯出重围,来搬请靠山王解救扬州之围。要是去晚了,万岁可就完了。”“程四爷,听您这意思,是不是要我去诈破麒麟峪?”“对了。不过为了让杨林相信,我得给您做两处枪伤。李公爷,您要是诈开了麒麟峪,秦元帅带兵回转瓦岗山,大魔国上上下下哪个不感激您灼救命之恩,我一让位,您这皇上做得磁实不磁实呀?”李密一想,看来程咬金这人粗中有细,这智谋还真高。“程四爷,您让位不让位,这皇上我接不接,咱们先搁到一边。解救大魔国被困人马要紧。您来看。”他一仲手,噌!宝剑出鞘,递给了程咬金:“您就往我身上扎吧!”程咬金接过宝剑,眼泪落「来了。“哎呀!扎我的恩人,我下不去手啊!”“嗐!四爷,您就当我是多年不见的仇人,痛痛快快骂我一顿,骂上气来,就能下手了。”“好吧!大胆的李密,想当初我待你不薄,万没想到今天你做监差要斩我,好小子,我轻饶不了你!”噗!这宝剑对准李密的臀部扎了进去。李密疼痛难忍,登时就趴下了。老程这剑尖一转,李密呕了一声背过气去。老程拔剑又在他右腿上扎了进去,还是一转,跟者把剑扔在就地,上前扶着李密,揉打胸口、后背:“李爷!李爷!”喊了半天,李密这才哼出声来了。“哎哟!程四爷,真难受啊!我说您那宝剑扎就得了,怎么还带转弯的?”“李公爷想,您要是见了老杨林,他必然应名给您上金疮散,暗含着验伤,枪伤伤口是圆的,剑伤伤口是扁的。被他看出了马脚,咱们就全完了。我这剑尖转,伤口不就圆了吗?”“四爷,还真有您的,既是这么着,我再在地上打儿个滚儿。”他就地滚了几下,弄得盔歪甲懈,满身尘土。程咬金帮他撕了块征裙,包扎住伤日。李密重新挎好宝剑,解下战马。程咬金说:“李公爷,您诈您的麒麟峪,我也要回去了,咱们瓦岗山不见不散,死约会了”“四爷您先等等,我马鞍杈子里给您带来一锭黄金,一锭白银,路上好花呀!”“哈哈!看来你早就有心放我了。”程咬金把金银掖在腰里,解下马来,与李密分手,上马返回瓦岗山。单说李密强忍伤痛骑在马上,奔麒麟峪走着。好在只有三十来里路程,不多时就列山口了。在大帐里,老杨林正和宇成都、李元霸、柴绍喝茶谈心。宇文成都说:“王爷,虽说大魔国全军被困,可是老这么困着也小是办法呀!”杨林说:“用不了几天,里边粮一绝,就得跟咱们说好的,我全饶,就是不饶那个程咬金。”正这儿说话呢,有人进来禀报:“启禀王爷,蒲山公李密在帐外求见。”“啊?”杨林想,他保驾下扬川、来这儿干们么呀?不用问,必有紧要的事。就说:“唤他进。”李密往帐蓬里走,一瘸一拐,盔歪甲懈,带懒袍松。“老王爷,我李密给您磕头了。”“李密免礼,一旁坐下吧!你怎么这般狼狈?”“跟王爷回话,您老人家真是慈心生祸害呀!”“嗯?此话怎讲?”“您在四平山北边把那十七国放了,怎奈他们匪性未退。,合兵一处,兵发扬州城,把扬州四门四关、四角八面围了个水泄不通。不分白天黑夜攻打城池。城里连万岁都摘下冲天冠,脱掉赭黄袍,上城楼布置一切。万岁对文武百官说,哪一位敢杀出重围,搬请皇叔靠山王解救扬州之围?问了半天无人答活。我瞧着实在着急,就自告奋勇。万岁担心我武艺不济,可又没有别人愿往。我也是急了发狠,今天早晨城门开了个缝儿,我一打马就蹿出来了。正赶上敌营用饭,我猛鸡夺粟,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战败几员战将,身负两处枪份,总算闯出来了。请老王爷速速发兵,解救扬州之围要紧;要是去迟一步,万岁可就危险了。”杨林一听,这帮响马胆子不小啊,直气得哇呀呀乱叫。“李密呀,你这伤势怎么样呀?”“伤势挺重,实在疼痛难忍。”“来呀,赶紧给金疮散拿来,给你上点药。”李密合想,这程咬金算计得还真周到,果然要验伤。他褪下中衣,杨林让人给他敷药,自己在一旁留神观看,真是两处“枪伤”。上过药,杨林说:“李密呀,你先一旁坐下歇息。成都,你看这事该怎么办呢?”宇文成都想了想,说:“王爷,扬州之围要解,可麒麟峪这儿也不能全撒,或是咱爷儿俩留下,或是李元霸留下,人马各分一半。错过这个机会,哪还能再把大魔国全军困住呢?”‘嗯,成都你说的有理。”李元霸在旁边越听越不对味儿。大魔国秦元帅是他家的救命恩人,用他的话说,是他家饭锅,他爸爸李渊关照过,不能伤大魔国的兵一将,依着宇文成都,这大魔国人马还是跑不了啊!他急赤白脸地说:“我说都喂,你这话我听着不对!”杨林问:“啊,猛勇大将军,这话怎么不对呢?”“老头儿你听我说,方才说是十七国兵困扬州城,这里分一半兵去,哪儿能解救得了。要是解不了围,这老皇就活不了啦!别老把这大魔国当个了不起的事,我拿它当个屁!咱们一齐去先解扬州国,回来我带领人马奔大魔国,一定砸他个落花流水!”旁边柴绍心说,成!我这四弟有心计。这时李密说:“老王爷,猛勇大将军说的太对啦!救兵少了,解不了围,万一皇上遇了难,可就悔之晚矣!”扬林一听,这话对!“来呀,传我的命令,全军拔营起寨,火速解救扬州之围!”命令传下,大队人马开拔。临行之际,李密对杨林说:“跟王爷回话,卑积伤痛难忍,让我在后头慢慢走吧?”杨林说:“好,你就在后队跟随吧!”再说大魔国的探马一瞧山口外弓箭于撤了,营也拔了,赶紧报告秦元帅。秦琼莫名其妙,怕是杨林诱兵之计,先派出一小队人马到山口外,查明确实没有理伏,这才命令全军大队贯出麒矫峪,遘奔瓦岗山。往北顺着大道也就走了三、四里地,有人来到秦琼马头前:“启禀元帅,今有李密求见!”秦琼心说,蒲山公李密怎么来了?”“啊,快快有请。”不多时李密来到,与秦琼、徐茂功等人见礼。大伙一瞧,李公爷怎么如此狼狈啊?听李密述说前情,这才知道程咬金误走扬州城、醉卧琼花观之事。徐茂功这个乐:“哈哈!合算咱这皇上在四明山没玩够,玩到扬州去啦!”李密又说他怎么放走程咬金,程咬金怎么设下苦肉计,让他诓骗老杨林,这才诈破了麒麟峪。大伙听了,纷纷称赞。秦琼说:“李公爷舍己救人,大义凛然,我瓦岗弟兄感恩戴德,就请一同前往瓦岗山吧!”李密跟随众人去至瓦岗山不必细表。
再说靠山王杨林带领大队人马赶赴扬州,行不多时,已到扬州城正北。杨林四下观瞧,这里并没有围城的反王兵马。宇文成都说:“王爷,这十七国反王谅必听探马报说我大军来解扬州之围,他们是望风而逃,不打自散了。”“成都,你看这城门洞口进进出出,有买有卖,城外也看不到打过大仗的痕迹。啊!八成儿李密有诈,不对头!”成都一想,可也是啊!杨林传下命令,全军暂时在城外安营。他带着李元霸、宇文成都、柴绍遘奔琼花观参拜王驾。在琼花观里,杨广正在**喝酒,为李密放走程咬金之事生闷气。忽听有人来报:“启禀万岁,太岁靠山王回来了,说有要事相商,有请万岁升殿理事。”“来呀,打道金殿。”杨广到金殴之上,文东武西排班站立,自己在龙书案后居中落坐。靠山王杨林等人上殿参拜,杨广赐皇叔龙墩就坐,李元霸、宇文成都、柴绍在两旁侍立。杨广问道.“皇叔,您去追赶大魔国人马,究竞怎么样了?”杨林先把大魔国兵困麒麟峪的事禀明,杨广十分高兴。杨林说,“万岁,您先别高兴,我全军人马已然离开麒麟峪,来到扬州。”“却是为何?”杨林说出李密搬兵救驾之事。杨广一听就明自了:“哎呀皇叔,李密这是诈呀!”“怎见得?”杨广便把李密放走程咬金的事情一说。杨林直气得浑身哆嗦。杨广向左右一看:“夏国公窦建德何在?“臣在。”“联命你带领三军人马火速追赶李密。”“遵旨。”杨广一摆袖,文武退班。窦建德出了金殿,即刻点齐了三军共合三万七千五百人马,追赶李密而去。这支人马由扬州城往北刚走了二十来里,窦建德就传下命令暂时扎下浮营。他命人把三军大小头目叫到一起,问大家:“我说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