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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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全传- 第5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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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黑衣人逃远,叔宝忙蹲下查看李元霸的情况,“怎么样?孩子没事吧?”李夫人也蹲下道:“没事,就是皮外伤。”叔宝抚摸着李元霸的头柔声问:“你叫什么名字?”李元霸稚声稚气道:“我叫李元霸。”“疼不疼啊?”“疼的时候,我没哭。”李元霸看着叔宝的眼睛,似乎很为自己感到骄傲。叔宝一阵心酸,不过他却对李元霸展露了温暖的笑容。“壮士。”李渊这才有机会开口,“壮士侠肝义胆,救了我全家性命,来,受我一拜!”李渊说着就要下拜,却被叔宝连忙扶起。“快快请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足挂齿?大人如此大礼,身受不起。”“要不是壮士及时赶到,我家二十多口人早已曝尸山头。”李渊对家人道,“来,快快拜过恩公。”一大家子人忙一齐下跪,拜道:“多谢恩公!”李元霸稚嫩的嗓音在里面尤其响亮。“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叔宝深感局促不安。“敢问壮士尊姓大名?日后我李渊一定要备厚礼感谢恩公救命之恩。”“你就是唐公李渊吗?”叔宝微微吃惊。“正是。那壮士是……”“哦,在下……在下秦五。”叔宝没想到他救的竟然是李渊,想起临走前秦安对他说的话,他撒了谎。“哦,秦恩公。如果有时间,等我李渊备着厚礼,我去拜见恩公。”“哦,不用了,在下还有事,就不多打搅了。这里不太安全,趁天还没有黑,你们就赶紧上路吧!在下先行告辞。”“后会有期。”叔宝又看了一眼李元霸,这才匆匆离开。李渊却想着先前来杀他们的那一伙人,陷入了沉思。那一伙自然就是杨广、宇文智及和宇文成都一伙了。众人狼狈逃离到树林中,见无人来追,才慢慢停下了脚步。“殿下,您没事吧?”宇文智及取下面巾问道。“没追来吧?”杨广气喘吁吁地反问。宇文成都却道:“追来更好,省得以后更加麻烦。”杨广心有余悸道:“你看李渊认出我了吗?”原来刚才被叔宝揭下面巾的竟是杨广。“应该不会吧!他要认出来的话,一定会大声叫的。”“那就好了,要不然他在父皇面前告我一状,我就完蛋了。”宇文智及眼里闪着凶光,“李渊这家伙真是命大,居然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杀出一个捕快来,救了他们全家一命。”宇文成都不甘心地哼道:“如果不是那飞来一锏,李渊早就去阴曹地府了。”原来方才准备再次击杀李渊的就是宇文成都。杨广恨恨道:“一个捕快竟坏了我大事,真是深深不忿。”宇文成都听了,转身就走。一人忙拉住他:“成都。”“我去杀了那个捕快!”“回来!”杨广不耐道,“你以为人家还会等你吗?先保护我回京,这个仇日后再报,走!”宇文成都一拳打在树干上,忿忿道:“如果我不找到你,我就不叫宇文成都!”李渊一家二十几口人现在只剩下了他们夫妇和四个儿子,其余的家仆保镖全都被杀死了。李渊在树林里简单砌了个坟将他们掩埋了,沉痛道:“你们为了救我全家人的性命而遭遇贼人之手,我一定要尽全力照顾好你们全家的妻儿老小。你们在九泉之下安息吧!”说罢带着全家向坟墓拜了三拜。正在这时,树林深处传来一声马嘶。李建成惊道:“不好,难道是他们去而复返?”“走,赶快走!”李渊也担心是这样,忙催促全家赶快上路,等其他人都上了马车,他嘱咐李建成道:“建成,你带着你母亲先走,在前面的承福寺等我,快!”李建成来不及问父亲要做什么,只得遵从。李渊却跑到他的马旁,从马身上取下一副弓箭凝神倾听,接着拉开弓就向马蹄声处射去。马上一人应声跌落,李渊见射中了那人,便放心地上马离去了。谁知李渊这次却射错了人,被射到的竟是二贤庄大庄主单道。单道也是命有此劫,只是骑马恰巧从这经过,却无缘无故当做贼人被李渊射了一箭。他从马上跌落下来,捂着伤口靠在树干上,满心剧痛。几个人穿越树林而来,见到单道都大吃一惊:“大庄主,大庄主!怎么回事?谁干的?”单道用沾满血的手抚着箭身上刻着的“李渊”二字,忍着痛吃力地道:“回去……回去告诉二庄主,定要向他李渊讨回一个公道,替我报仇!”说完此句,便再也支撑不住,就此气绝身亡。“大庄主!大庄主!大庄主!”单道的手下惊痛地呼喊,可单道却再也醒不过来了。叔宝和樊虎在驿站会合后,两人就要分开押送犯人了。樊虎去浑州,叔宝去潞州。两人分别押着犯人向相反方向走去。叔宝突然想起什么,“樊虎!”“哎!”“完事以后我们在潞州会合。”“在哪会合?”“潞州。”“好,听你的,路口会合。”樊虎阴差阳错地听错了,他不知道,这一阴差阳错,给叔宝带来了多大的麻烦。晚上,李渊一家歇在了承福寺里。外面雷电交加,李元霸又不住哭闹,李夫人一边哄着李元霸,一边问在窗前沉思的李渊道:“老爷,想什么呢?”“我在想今天遇到的那伙强盗。”“哎呀,快别提了,想起来我就害怕。元霸就差点死在他们手里。”李渊神情严肃,“这些人来路不明,又不像是为了钱财而来,武艺又那么高强,看来不像是普通的山贼强盗。多亏了恩公及时相救啊!”“老爷,不如我们以恩公的相貌造像,在寺中立个长寿位,每年来参拜,就算我们对他救命之恩的报答。”李渊赞同道:“夫人,说话极是啊。嗯,也好,明天我就到寺里找人造像供奉。”说罢,李渊便找来笔墨,铺上纸,凭着自己的记忆将叔宝的样貌画了出来,以便造像之参照。画完之后,李渊持画在妻子前面展开,问道:“怎么样?你看看是否还有需要修改之处?”李夫人仔细看着,还未答话,怀中的李元霸转头见到画像,竟立马停止了哭闹,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中充满了崇敬,一眨不眨地盯着画像,温顺的就像一只受过驯服的小猫。李渊夫妇看到李元霸的样子,不禁对望一眼,心里都暗自称奇。叔宝押着犯人来到潞州客栈,见犯人已经累了,便让他们休息一会儿。这时,从客栈里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叔宝一下子被琴声吸引,呆呆地望着门口。他只觉得这琴声里好像有一股极其悲怆的力量,只是被掩盖的很好,一般人听不出来罢了。但他想起自己惨痛的童年经历,很快就与琴声产生了共鸣,一下子脑中想起了很多纷繁的事,连他自己也理不清。思绪正在飘飞间,突然被王小二的呼喝声拉了回来:“喂!”王小二气急败坏地跑到他身边道:“一大清早,带着一大堆这样的犯人来这里干什么?坏我的生意啊,啊?跟你讲啊,立刻走!滚啊!”叔宝转身欲走,却实在舍不得琴声,又转过头来,立马遭到王小二的白眼:“走啊!”他无可奈何,鄙夷地看了王小二一眼,扭头离去。将犯人送到潞州衙门后,他心里念念不忘的还是那没有听完的琴声,因此他再次来到了潞州客栈,进了客栈大门。他终于看到了琴声传出的地方,在客栈的正前方,坐着一个弹琴的女子。女子眉目如画,清丽脱俗,但是遮掩不了的是她眉宇间那股淡淡的哀愁。“这位客官,您是住店还是打尖?”伙计阿旺上来问道。“哦,住店。”“这边请。”阿旺将叔宝领到了王小二面前,“老板,这位客官住店。”“哦,住店的吗?”王小二头也未抬,“住店的……哎呀!”他抬头看到了叔宝,惊叫一声,“怎么又是你啊?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啊,我这家酒店呢,收费的确不便宜的。而且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的。我看你呢,还是到别家去住吧。走走走,走吧。”王小二这就开始下逐客令。“哎……”叔宝从身上摸出一锭银子,笑着在王小二眼前晃了晃,一字字道:“这个做住店押金,可以吗?”见钱眼开的王小二马上拿过来,连声道:“好好好,绝对够了,没问题,没问题啊!”又向阿旺喝道,“哎,你还站着干什么啊,快点帮我把大哥带到上等的空房去。”又冲着叔宝离去的背影喊道,“哎,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啊,不用太客气的!”叔宝见多了这种人,也没怎么理他。经过女子身边的时候,他深深地凝望了她一眼。“差大哥请!”阿旺将叔宝领进房间,又热情地道,“差大哥,我叫阿旺,有什么尽管吩咐吧!”“谢谢阿旺。”叔宝笑道。他又从身上摸了一些碎银递给阿旺,问道:“阿旺,我想问问你,外面弹琴的那位姑娘为何琴弹得如此悲伤呢?”“哦,她是我们老板的远房亲戚。她琴弹得好不好呢我们就不会欣赏了,但是她来了以后,客人的确多了不少。”叔宝明白地点点头。到了吃饭的时间,叔宝挑了离女子最近的一个桌子。谁知王小二又上来阻拦:“你是不可以坐这张台子的。”“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不不不,是这样的。只不过我们这里呢有一个规矩,这张台子离这个琴,这么近了,价钱自然会贵一点点。不知道你……”“好了好了。”叔宝早已明白王小二的意思,“尽管上菜就是了!”王小二见叔宝答应,连忙喊阿旺去准备菜。叔宝的耳根终于清静了下来,能够好好地听一听琴了。谁知没过多久,他就被另外一个声音所吸引了。“上帝板板,下民卒瘅,初话不然,为犹不远。靡圣管管,不实于瘅,犹之未远,是用大谏。福兮祸依,祸兮福倚,芸芸众生,命相首知。”一个清远淡泊的声音由远至近传来,一个身材颀长、目光矍铄的道士模样的人念着诗缓缓而来。他停在一个桌子旁,“这位施主可否让贫道一相面相?如若不准,分文不取。”他的好心遭到了客人的驱赶:“走走走!”王小二也过来凑热闹,“嘿,臭道士啊,你不要阻碍大家在这里听音乐,这里是没人请你算命的。请你给我滚出去。”“等等。”叔宝站起来道,“这位道长,可否与在下喝一杯薄酒呢?”叔宝平日虽不相信这些算命的,但也为这人身上的独特气质所折服。再加上他看不惯王小二这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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