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将一碗药一口气喝完,又笑呵呵地搂着咬金亲了一口。第二日,咬金便来到街上找到一个招兵告示,问一个看告示的人道:“你说当兵去哪个军营好啊?兄弟。”那人不假思索道:“那还用说啊,当然是秦营啦,那里的屯长治军有方,部下纪律严明,跟着他肯定会出头的。”咬金谢过之后,便转身出去找秦营,心里却是老大为难,他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实在不知如何去找。思索之间,突然撞到一个去上私塾的小孩,计上心来,便叫那小孩教他写“秦”字。那小孩嘲笑了他一番,写了个“秦”字在咬金手心里。咬金对着手上的字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秦营,见来应征的人太多,心里不耐烦,跑到队伍前面一声喊:“啊,好大只苍蝇啊!”趁后面的人都回头去看时连忙j□j了队伍里。那负责招兵的士兵打量了咬金一会儿,慢条斯理地道:“看你虎头虎脑的,身板也算扎实,会干什么啊?”咬金一边比划一边用抑扬顿挫的声调道:“行军打仗、刀枪剑棍、骑术箭法、无所不能,十八班武艺集于身上,加上我程家鬼‘斧’神工,简直惊天地泣鬼神,不过我要先声明千万不要让我去砍柴!”咬金哀怨地举起手中的斧子,本打算一斧狠狠劈下来一抒心中的怨气,呲牙咧嘴了半天,还是悻悻地落下斧头,没精打采地劈着身前的一大堆柴。原来那招兵的人听说他是用斧头的,二话没说就把他派来了伙房,干挑水劈柴这些杂务。咬金有一下没一下地砍着,自说自话:“说了不砍柴的嘛!要不是为了我娘……唉!”突然有人打他的后脑,却是伙房军长张伯:“哎,小子,你在说什么啊?在伙房做事是件美差,起码不用日晒雨淋啊!你还挺努力的,记住啊,认真做好点,在这里做肯定有你的出头之日。”咬金腾地站起来,“连砍柴都能升职加薪?”“有,就像我这样,做一个伙头军长,管这全营的伙食,就连营长吃什么,吃好吃坏,都看我心情好不好,够神气的吧!记住啊,花点心思做好点,我不会亏待你啊!”刚开始咬金还不以为然,听着听着突然觉得有点道理,毕竟在这里做事一定不会缺饭吃,便笑道:“好!我会努力的!”中午吃饭时,咬金一连吃了两大碗饭还觉得不饱,去屋里盛饭却发现煮的饭已经没有了。咬金大喊:“张伯,没有饭了!”张伯道:“吃光当然没有了!”咬金不解,走出来问道:“张伯,什么叫吃光就没有了?”“你吃了两大碗啦,还不够啊?”“不够啊!不怕,我们还有米,我接着去煮。”咬金不明所以,呆呆地就要进去煮饭。“喂喂喂!”张伯忙叫住他,“你新来的,怪不得你傻愣愣的什么都不知道啦!这里是和家里完全不一样,在家里,你想吃多少你就可以煮多少,但现在这里是军营,这些粮食是我按人头配给的。有多少人,下多少米,煮多少饭。你要是多吃了,别人当然没有了。”“那不够吃怎么办?”“哎呀,你这么胖,劳驾你就少吃点,减减肥嘛!”“减肥?!”咬金大叫一声,慢慢走到一边嘀咕,“简直是违背了我做人的目标。我娘还说当兵可以不愁米饭,都是假的。”肚子还是饿,咬金走到桌边叫道:“哎,你们有谁吃不了赶紧给我留一点……你吃这么多干什么……哇,张伯,你不要吃这么多,你年纪大了,知不知道……你给我留点……”这几日咬金在军营里饭吃不饱,干起活来也没精打采的。张伯看到咬金一脸颓然的样子,关心道:“咬金啊,是不是军营里的饭不合你的胃口啊,看你无精打采的样子。”“饭又吃不饱,菜又不够吃……”咬金抬头看到张伯正端着一簸箕菜,奇道,“咦,张伯,怎么今天你要自己煮饭?”“没办法,林江回家了,这些事只好自己动手啊,天气又这么热,又要对着个大火炉,我真顶不住啊!”咬金正愁没吃饱,听张伯如此说,心里暗喜,忙道:“不如我帮你呀!我从小睡在炉边长大的,所以我不怕火啊。你在外面纳纳凉,我在里边帮你煮饭啦!”张伯怀疑地打量咬金:“你行不行啊?别把整锅的饭给我煮焦啦!”咬金拍拍胸脯:“一定不会的!”张伯还是不放心,“那我先帮你……”咬金又怎会让他帮忙?抢道:”不用不用,我从三岁就开始煮饭,对煮饭这件事非常执着,你就放心好了。”“那好。”张伯把手中的簸箕递给咬金,“你……你拿着!我先去歇一歇,这顿饭就全靠你啦。你可用心点做,我不会亏待你的!”走时还称赞一句,“真是个好小伙子!”张伯如果看到咬金不怀好意的笑容的话,一定不会将菜交给他。咬金见张伯走了,得意地摸摸下巴,自言自语道:“这下吃得饱了。”于是咬金在煮饭时悄悄多放了米,今日便吃得十分痛快。张伯见咬金煮的饭还不错,居然同意了咬金每天要替他煮饭的请求,咬金不禁在心底狂笑三声、窃喜半天。叔宝一行四人向长安行来,一路说说笑笑、谈天说地,好不快活。这日来到承福寺,只见寺前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百姓们上集交易,热闹非凡。“这里就是承福寺,听说这寺里的佛很保佑当官的,有很多朝廷大官都来这里上个香、作个福的。”王伯当一边走一边为叔宝介绍。“是真的吗?”王伯当点头:“秦兄要不要拜一下?”叔宝淡淡一笑:“我不求升官发财,只求天下为公,这样百姓生活才会好起来。只要是当官的问心无愧的话,天下的百姓就有福了!”齐李二人挑着担子跟在后面,对繁华的花花世界大感兴趣,一面走一面看,脚步不禁慢了一些,听见叔宝笑着叫他们,这才加快步伐赶了上去。四人进了寺庙,齐李二人抢着对寺庙中间的金佛拜了之后,就四处去看新鲜了。叔宝和王伯当笑了笑,正跪下要拜,忽听齐李两人在那边大叫:“秦大哥,你快过来看看,这尊这么像你,秦大哥,快来啊!”叔宝二人闻声而来,看到四大天王像旁供奉着一个小像,小像捕快服饰,剑眉星目,上面还书有几个小字“恩公秦五长生之位”。王伯当一看之下也是大奇:“哎,秦兄,这个供像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你是不是有个孪生兄弟叫秦五的啊?”叔宝却已知道情由,笑道:“你误会啦!这太原李渊,我曾经在潼山救过他们一家人,没想到,他们在这个寺里给我立了一个长生位。”四人正盯着小像看,忽听寺外鸣锣之声大响,一群人进来对着佛像参拜,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唐公!”叔宝微微睁大了眼睛,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不是李渊一家又是谁?王伯当见当前一人身材颀长,气度非凡,不禁问道:“他就是李渊?”叔宝目不斜视,微微点头。这时李渊也侧头看到了叔宝,眼里闪过惊喜,带着家人走了过来。李渊还没说话,年幼的李元霸已经欢声大叫着扑向叔宝:“神仙叔叔!神仙叔叔!”原来当日小元霸被叔宝所救,在元霸小小的心中,叔宝就有如天神下凡,威严无比,凛然不可侵犯,此后在家或是到寺庙里参拜,元霸都暗自唤叔宝神仙叔叔。叔宝大笑,蹲下来抚摸李元霸的脸颊:“哎呀,你长大了你啊!”李渊没想到会再次遇到叔宝,作揖跪下道:“恩公,受李渊一拜!”他这一跪,身后的一大家子人自然都跟着跪下。叔宝心中不安,忙道:“唐公快快请起!如此大礼,在下身受不起!快快请起!”李渊缓缓站起身来:“恩公受得起,要不是恩公当日在潼山仗义救我一把,我李渊一家早就成刀下冤鬼啦!”叔宝见李元霸手上脚上竟然都被铁链锁着,大感奇怪,问道:“唐公,为何将小公子捆绑起来呢?”李渊叹道:“说来话长啊!没想到,我在这里能碰见恩公,要不这样吧,咱们到后堂,我去要点斋饭,咱们好好地聊聊!恩公请!”叔宝和王伯当对望一眼,笑道:“那好啊,唐公。”自牵着李元霸的手走在前面,李渊一家和王伯当三人紧随其后。李渊让寺里的和尚布置了两桌斋饭,自己和叔宝、王伯当坐一桌,齐李二人和李夫人等坐另一桌。李元霸则被铁链捆在一根大柱子上,李渊的二公子李世民正端着饭碗哄元霸吃饭,谁知李元霸要和父亲一起吃,任凭李世民怎么哄都不肯吃一口。最后李元霸急了,在柱子上使劲撞起来,那柱子连着天花板,竟撞得地动山摇、灰尘纷纷而落。那李世民自己也还是个少年,无奈之下对李渊喊道:“爹,元霸他又不吃饭啦!”李渊道:“世民啊,你告诉你弟弟,恩公他们正在吃饭呢,让他安静点!”李世民得了令,自又去哄元霸了。叔宝见元霸这样小,却要被这么粗的铁链绑着,又是奇怪又是心疼,问道:“李大人,四公子怎么会变成这样?”李渊眼中一黯,叹道:“只怪小儿命薄,那天遇到贼人袭击,头部受了重伤,当天就高烧不退,好不容易才保住了性命,可是从那以后,就智力下退,可是力大无比,情绪非常,吸血好性,家中的几个家丁都遭到了毒害,我是没有办法用这跟铁链将他锁起。可是也怪,他见到恩公的画像,就好像驯服的羔羊,自己俯身下拜。”若不是亲眼所见,叔宝绝难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匪夷所思之事,惊异之余心底又不免难过。只听李渊又道:“恩公啊,有一事不明,你为什么要改名秦五呢?”叔宝微微笑道:“哦,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且施恩不图报,所以在下改换名字,还请李大人不要见怪。”李渊也笑道:“真是上天有眼,在我去长安的路上遇见了恩公,也算了了我一桩心愿。等吃完饭,我到寺里找人把名讳改过来就是。”叔宝正道谢时,那边齐国远突然问道:“哎,唐公,怎么你也去长安啦?”“是啊!”齐国远一喜,“太好啦,我们也去长安,我们一块走吧!”李渊隔桌抱拳道:“英雄赏脸同行,真是在下的荣幸啊!”堂中众人都笑起来,大家喝酒聊天,气氛融洽。李世民端着碗走回来,“爹,元霸他不肯吃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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