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洁似乎是觉得有些冷了,将双手抄进口袋中,埋着头往前走。
黄星跟了上来,与付洁并肩。
付洁稍微放缓了一下步子:你还不回家?
黄星摇了摇头:不回了!按原计划进行!
付洁问:什么原计划?
黄星强调道:留下,照顾你。
付洁反问道:你觉得我还敢让你留在家里吗?你没看到你刚才那狰狞的样子,打架,你很能打是吗?
黄星道:我那是被逼无奈!
付洁纠正道:你那是无理取闹!
黄星很生气付洁总是给自己这样一个评价,情急之下,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做错了对吧?他包时杰半夜里过来敲门,不停地出口伤人,我就该忍着,对不对?我是人,不是神,我也有脾气,也有忍耐的极限。
付洁道:你觉得自己动手打人还振振有词对吧?不管怎么样,动手就不不对!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是鑫梦商厦的总经理!不是打手,也不是保安!
黄星强调道:我当过保安,我身份卑微,不如包时杰身份高贵,对不对?
付洁皱紧了眉头:乱弹琴!
黄星急促地说道:付洁,我对你怎样,你心里应该清楚。但是这些日子,你却对我冷言寡语的。自从这个包时杰出现了以后,我们之间发生了多少矛盾?我们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真的不应该!
付洁道:是不应该!但还是发生了!
黄星道:那你到底想怎样?
付洁盯着黄星:我没想怎样,就这样吧,好不好?
黄星猛地一怔,他不明白付洁这句‘就这样吧’到底蕴含着怎样的讯息,该不会是‘让我们就这样结束’的缩写吧?
付洁轻启脚步,继续往前走。黄星反应了半天,朦朦胧胧地跟上。
二十分钟后,付洁楼下。
付洁率先进了电梯,黄星也死乞白赖地挤了进去。
付洁皱眉问:你要去哪儿?
黄星道:你家。
付洁反问:你还去我家干什么,不回你自己的家?
黄星仍旧说道:我要照顾你!留下来照顾你!你受伤了,我有照顾你的责任!
拜托……付洁苦笑道:我这么大一个人,还用你来照顾?对不起,你的好意我领了,但是请不要让我觉得,觉得家里多一个陌生人,我会觉得很不适应。
付洁有些语无伦次。
陌生人?黄星觉得心里像是被刺痛了一样:你把我当成是陌生人?
付洁或许也意识到这个形容的不妥,马上改口道:对于我家来说,除了我,谁都是陌生人。
她态度的瞬息万变,让黄星除了无奈,还有什么呢?
但黄星还是想尝试做最后的努力,毕竟这次机会来之不易,彼此之间的关系一直处于冷战的状态,今晚付洁一改常态,破天荒要留宿自己。倘若失去了这次机会,他就真的看不到时光曙光了。
黄星说道:难道我们之间还陌生吗?付洁,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吗?
你的心?付洁反问:你没觉得你的心变了吗?
黄星一愣:变了?
付洁强调道:你给我的印象,一直是一个很有正直感的人。但是今天晚上,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吗?黄星苦笑道:难道我就任由包时杰在那里嘲笑我,装哑巴?
付洁道:但是也不至于动手!
黄星道:反正我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教训了一个应该教训的人。
付洁失望地摇了摇头:还说你没变?
黄星微微一思量,说道:你应该看的出来,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我不会随便去欺负谁,但是也绝不允许别人欺负我。当然,更不允许有人欺负到我心爱的人,也就是你付洁。还记得几年前,那些人闯进你办公室吗?我当时的信念就是,不允许别人对你造成一点伤害。我根本没有多想,我甚至愿意为你挨受一切。
付洁怔了怔,似乎是在回味那日的情景。
黄星接着道:当然,我也很了解你,你也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善良,勇敢。包括今天晚上,你为我挡了那一棍,让我很愧疚,我宁可受伤的人,是我黄星。
付洁轻咬了一下嘴唇,说道:但是你知道吗,你今天晚上的表现,真的好……好恐怖!我现在看你,都觉得好陌生。
黄星道:我是个男人。但我知道,打架不是处理问题的最佳方式。但是有些时候,又无法避免。就像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些事,我们有的选择吗?也许你会觉得,我对包时杰很残忍,但是你站在我的角度上考虑了没有?他在你面前……在我心爱的人面前,肆无忌惮地挑衅我的尊严,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
付洁强调道:他那是喝多了酒。
黄星道:如果说喝多了酒就能随意干坏事,可以冒犯了别人不用负责任,那么这个社会会乱成什么样子?
付洁轻轻地摇了摇头:好吧我说不过你,你口才渐长,可以去当律师了。外面冷,我要回家了。
黄星愣了一下,果断地脱掉了自己的外套,替付洁披上。嫂索妙筆閣美女老板爱上我
付洁用手挡了一下,但外套还是披在了她的身上。
黄星里面只穿了一件衬衣,这样一来,他有些冻的厉害。但他仍旧强制着不让自己的身体哆嗦起来。他抱了抱胳膊,觉得只要付洁暖和了,自己也就暖和了。
付洁楼下,她脱掉了黄星的外套,递了过来。
黄星没急着穿上,而是尝试用眼神跟付洁交流了一下。
付洁说了句,走吧,别冻坏你!
黄星一怔,不明白她这句‘走吧’,是让自己往哪走。
往付洁家里走,还是往自己家里走?
。。。
 ;。。。 ; ; 黄星轻轻地走了过去,站在包时杰面前。
醉酒的包时杰,还没意识到潜在的危险,仍旧是在用很犀利的话语,来挑衅黄星的忍耐力:黄大总,你很有女人缘嘛,我还听说,你跟一个开米线铺的小妇女儿打的火热,嘿嘿,肯定被你搞定了吗,已经?
付洁和黄星都瞪大了眼睛!
眼见着包时杰在付洁面前哪壶不开提哪壶,黄星的愤怒,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界。
想当初,自己与付洁的关系,便是因为这两件事逐步恶化。事到如今,付洁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一定的扭转,爱情马上要复苏回来了,但是包时杰的这一番酒话,却又重新把这些快要翻过去的旧账在付洁面前翻了出来。
啪……
很清脆地一声!
付洁吓了一跳,包时杰也蒙住了!
黄星猝不及防地在他脸上留下了狠狠地一巴掌!
付洁见此情景,正要阻拦,黄星的下一个耳光又匆匆地飞了过去,在包时杰脸上开了花。
黄星连煽了他很多个耳光,每煽一耳光后,便激愤地问一句,清醒了没有,包时杰?包时杰被打的两腮都红肿了起来,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要反击。
黄星粗喘着气,皱眉盯着包时杰,手已经被打麻了,但他还想打。他从来没有如此疯狂过,因为他并不是一个不讲规矩不讲道义的人。但是对包时杰,可以例外。
付洁焦急地站起来喊道:你疯了吗你黄星?
黄星扭过头,说道:疯了,我是疯了!我能不疯吗?
付洁指了指包时杰:他不过是喝多了酒!
黄星反问:喝醉了以后就能为所欲为吗?喝醉了酒就能拿别人开涮?喝多了酒就能强行跟女人上床吗?
一时激愤之下,黄星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付洁皱紧了眉头,想再批判黄星几句,却也忍住了,赶快凑到了包时杰面前,问道:没事儿吧你?痛不痛?
包时杰两只手摁在膝盖上,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脸部的麻辣。酒精仍旧在他体内兴风作浪,对于黄星如此残暴的对待,他不是不想反击,而是一直在酝酿,他想出其不意,一击便中!
或许是在片刻之间,黄星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即便是包时杰在付洁面前如此羞辱自己,自己也不应该对他下这样的毒手,虽然一时痛快了,但却容易给付洁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倘若是刚才自己只是拿茶水浇包时杰一脸,那效果就不一样了,谈不上残暴,但却给予了颜色,而且不至于让付洁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残烈粗暴之人。
付洁盯着包时杰红肿的面部,轻叹了一口气。抬头望了黄星一眼,说道:你也下得了手,你何必呢,跟一个喝了酒的人较真。
黄星耷拉了一下脑袋,说道:我错了。
付洁强调道:跟我说有什么用啊?快跟包经理道歉!
黄星当然道不出口,从他内心而言,他觉得这几个耳光还是轻的,没打他个口歪眼斜,已经算是够仁慈了!但他想做个文明人,又不得不强迫自己改变处理事物的方式。
突然间,一声暴吼!
紧接着,包时杰像离弦之箭一样窜了出来!
这一窜,如猛虎下山!这一窜,如火箭发射!这一窜,如离弦之箭!
付洁被吓了一跳,而黄星却在猝不及防之间,便被窜过来的包时杰撞倒在地!
这一撞,非同小可!黄星就觉得像是一头西班牙野牛用尖硬的牛尖,狠狠地顶了自己一下,自己在瞬间便失去了重心。而包时杰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一屁股坐在被撞倒的黄星的身上,挥舞着拳头在黄星身上开了花。
黄星抬臂迎挡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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