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看上去像是喝了一点酒,不过样貌生的还算工整,个头偏高,浓眉大嘴。他把双手抄在口袋里,盯着黄星看了几秒钟,突然冒出来一句:还没把你的破车开走啊?
黄星由于正在专心锯锁,因而没听到男子的挑衅。倒是付贞馨往前一站,仿佛觉得这男子有些面熟,毕竟是一个楼的邻居,虽不熟识,但也会偶尔遇到。付贞馨反问了一句:你是四楼的那个对不对?你怎么说话呢,什么破车啊,你看好喽,这是辉腾,高端车。办全了手续将近三百万!
男子有些不乐意了:我管你什么腾!停我储藏室门口就是不行!
付贞馨怔了怔,回顾着男子刚才的那句挑衅,似乎是在刹那间明白了什么,冲男子追问了一句:这锁,是你给上的?
男子一扬头:是我上的,怎么着?
付贞馨骂了句:你怎么这么没素质啊,害我们开不走车,耽误急事。
或许是黄星在锯锁时隐约听到了什么,他腾地一下直起了腰,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子:真的是你的锁?
男子也将目光刺向黄星:是我的锁。怎么地吧?你有没有公德心啊,损人利己啊你!凭什么把车停我储藏室门口呀?你怎么不停别人门口?锁你车是轻的,没给你砸了,算是够仁慈了!
黄星伸手比划了一下,说道:我们的车离你储藏室有两米多的距离,碍你什么事了吗?
男子强调道:怎么没碍?我们进进出出的多不方便?
黄星道:拿钥匙过来!
男子条件反射一样伸手在裤袋里一抖,一歪脑袋:不给,就不给!
拿钥匙来!黄星几乎是吼了出来!因为这把锁,他已经牵扯到了太多的精力和体力,现在他巴不得把这个蛮横无理的家伙,爆打一顿!
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怎么总遇到一些社会上的极品呢?
男子不悦地瞪了黄星一眼:你吼什么吼?瞎叫唤什么?你乱停乱放,耽误我们家的正常生活了,怎么,你还有理了?
黄星强调道:我不跟你废话!识相的,就给我把锁打开!
男子急了,直接骂了起来:打你妈x!
本来就憋了解肚子火的黄星,更是压抑不住了,照着男子的胸膛上就是一拳,边打边骂道:让你嘴巴不干净!
男子不服气,凑上来要与黄星决一死战。付洁和付贞馨凑上去阻拦,却被男子狠狠地一推,恰好推到了付洁那只受伤的胳膊。付洁疼的捂着胳膊坐到了地上,转眼之间脸上全是冷汗。
黄星更是急了,心想今天莫非是要大开杀戒了不成?
那男子见付洁坐倒在地,竟然还幸灾乐祸地骂道:想勒索我是不是?就推你一下你至于这种反应吗?没用,真没用!我最不怕的就是别人勒索我。你说你长的也挺漂亮一个人,干什么不好,非得勒索人。还不如到大酒店去干小姐,开价肯定高!
我靠!这男的疯了?
如果不是神经病,那他今天这一番表现,让人很难解释。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如此去亵渎付洁。
但这次,的确把黄星彻底激怒了!如果说他刚才的怒火还是一条小溪,那么他现在的怒火,已经升华成黄河长江。
他决不能容忍,有人敢对心爱的付洁无礼,更不能容忍,他如此这般地侮辱付洁。
黄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挥舞着拳头对着这男人进行了一阵疯狂的攻击。
这男人竟然也是个逞口舌之能的角色,片刻工夫便被黄星打倒在地。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过一点还手的能力。
尽管付贞馨和付洁在旁边一直规劝黄星,但是黄星脑海中,一直播映着刚才这男子欺侮付洁的片断,他不能容忍,因而使出了浑身解数,要将这混蛋家伙打到吐血为止!他似乎已经忽略了后果,只顾着拳脚相加,直到这男子实在是吃不消了,竟然双膝跪地,求饶了起来。
过瘾,真他妈的过瘾!
一种由衷的英雄气概,赫然涌遍全身。
在黄星的成长历程中,他很少兼任过英雄之类的角色,在武力方面,反而是受人欺负居多。但今天,他相信已经彻底地颠覆了自己之前给付氏姐妹留下的印象。
付贞馨亲眼目睹了黄星的手段,禁不住在嘴角处涌出了几个字:好暴力噢。但是她还是有一定理智的,因而自始至终,她都在试图制止黄星的疯狂举动。
但实际上,黄星终于停下了手。
是对方这一跪,让他心里稍微一软。他不是一个趁火打劫,赶尽杀绝的人。
付洁也很震惊。她不明白,面前这个看起来柔弱可欺的男人,身体里怎么会蕴藏着这么巨大的能量。在她的印象中,黄星几次被殴打,一直展示的是一种白面书生的形象。但是今天晚上这两次意外遭遇,却让他猛然间矗立成了一种伟岸的霸气形象,气贯长虹,令人不敢逼视。|。
这男子见黄星收了手,试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突然冲楼上吆喝了一声:陈刚,刘泽宇,崔伟,下来,都给我下来!
怎么个情况?
黄星很快明白过来,在男子家里,兴许还有他的几个朋友。
付洁也意识到了严重性,急的直搓手。付贞馨冲这男子喊道:你讲不讲道理啊,我们放了你一马,你还搬救兵!
男子似乎听到了从楼道中传出的脚步声,因而突然变得神气了起来,指着黄星骂道:别跑,有本事别跑!
黄星虽然知道危险重重,但还有咬了咬牙:我不跑,就在这儿等着!怎么地?
男子伸出一根大拇指,嘲讽了一句,有种。然后探进头去察看救兵的情况。此时他已经被黄星收拾的浑身污渍,脸上也多处淤青。但是或许是由于体内热血膨胀的缘故,他似乎还没有发现自己的狼狈,只顾着找人对仇家进行报复。
。。。
 ;。。。 ; ; 随后付贞馨一边用手梳理着头发,一边跟黄星下楼。
黄星边走边介绍了一下自己与付洁的遭遇,付贞馨竟然情不自禁地骂了起来:那该死的醉鬼,竟然欺负到老姐头上了!
但偏偏事与愿违,越是着急,越是急不得。黄星急匆匆地上了车,待付贞馨坐到副驾驶位置后,便启动了车子准备调头回医院。谁想,车子往前窜出几十公分后,突然哐啷一下子,像是被狠狠地憋了一下。
怎么个情况?
黄星以为是车子轧到什么东西了,赶快下车察看。
这一看不要紧,却发现,在车子右后轮上,竟然被上了一把锁!
锁正好卡在了轮子上方,已经有一部分车漆被车锁碰掉。黄星气不打一处来,情不自禁地大声骂了一顿:哪个狗日的这么混蛋!
付贞馨一皱眉,有些恍然大悟地说道:有可能是物业上给上的。
黄星一愣:为什么?
付贞馨道:这个地方不让停车。这也是物业上强制业主们买地下车位的一种手段罢。地下车位价格高的离谱,很多业主不买账,就被物业上采用了各种卑鄙的手段。已经有好几辆车被物业公司的保安动过手脚了。
黄星苦笑:这么混蛋呢?先停证据,回头再找他们算账。你姐的事比较要紧。
付贞馨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打开闪光灯,啪啪啪对着车轮上的大锁连续拍了几张照片。
黄星从后备箱中拿出了钳子,试着要强行钆断车锁。但是这锁太粗太大了,估计里面都是密集的钢丝。那钳子根本不起作用,钆了半天,上面只是出现了几个印痕。黄星禁不住急的出了一头冷汗,眼下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打开这把锁?
付贞馨像是想到了一个主意,建议说道:用,用锯子,用锯子怎么样?
黄星道:哪去弄锯子?
付贞馨指了指楼上:我家里有,你等等,我去拿。
黄星点了点头,兀自地叼上一支烟,一边吞吐着烟雾,一边在心里咒骂着物业的无耻。
很快,付贞馨小跑着拿来了钢锯。黄星学着木工的姿势,一只脚踩在轮胎上,身子斜成一定角度,更方便下手锯锁。付贞馨则不失时机地给付洁打去了电话,询问她的伤势。
但黄星毕竟不是专业人士,虽然在锯子面前,坚硬且有韧性的车锁也没了脾气,但是进展极慢,以至于黄星累的满头大汗了,仍旧只锯开了一个小小的豁口。黄星真后悔自己当初没学过木工。
付贞馨这边打完电话后,很焦急地对黄星说道:我姐她,她又不让我去了。
黄星一愣:什么?为什么?
付贞馨道:我也不知道呢,她就说,让我在家好好休息,她的伤没事儿。
黄星一皱眉:胡闹!这不是害我白跑一趟吗?
话虽这样说,但黄星心里却禁不住一阵惊喜。这似乎更加印证了黄星之前的猜测,付洁是通过这样一种方式,对自己做出暗示。她的主要目的,就是支开包时杰,让自己留在医院陪她。不过付洁这弯子绕的,的确有点儿大了。她完全有一百一千种方式,来达到相同的目的。
付贞馨道:为了不白让你跑一趟,我得跟你去。
黄星赶快道:别,可别。既然你姐都说了,那你就别去了,你去不是找挨批评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姐的脾气。
付贞馨焦急地道:那她受伤了我总不能不管吧?
黄星道:伤的不重,就一点皮外伤。一会儿我送她回家就是了。
付贞馨坚定地道:不行,我得过去照顾我姐。今天晚上我住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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