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潘扬业仰头大笑,又低下头用蔑视的目光看着昭惠,“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一个亡国的奴隶,有什么资格命令本将军。”
昭惠忙道:“昭惠不敢命令将军,只是恳求将军放过我的母亲。”
潘扬业未给回应,便扬起原本驾驶骏马的马鞭打在了昭惠公主如雪的面颊。
“啊——”昭惠不忍疼痛立刻趴在了沙地。
潘扬业翻身下马,围绕着昭惠公主走了一圈,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突然,他甩了甩手不断地用马鞭抽打瘫在地上的昭惠,嘴里还大喊着“贱奴,贱奴……”
“啊……啊……”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使在场的轩国人不由惊慌,更多的人则是对潘扬业咬牙切齿,一个大将军,血战沙场的男儿,竟会对一名弱女子下此狠手。
薛皇后实在无法容忍娇弱的女儿像被他抽打,可是被捆绑住动弹不得,而昭惠公主的夫君姚驸马与其他轩国奴相同,只有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妻子被鞭打。
萱诚拉起姚驸马的手,哭着道:“姐夫,你去救她呀,快去救姐姐呀!”
姚驸马一向胆小如鼠,这次面对凶残的大将又怎么可能出手救助昭惠。
他侧过头不愿再看妻子被打,可是那声痛喊始终绕在耳边,听得是清清楚楚。
那一声声凄厉的哭喊终于停止,潘扬业打得也是气喘嘘嘘,不过还是不忘警告昭惠,“这几鞭子只是想让你清楚,无论你是恳求还是命令,本将军都不会听从一个女人的话!”
潘扬业被两个公主吵得少了兴致,也不想再追究,便带着一大群亡国奴继续驾马前行。
薛皇后经过这几番折腾体质已经很虚弱,萱诚和昭惠心里不免担忧,这一路病死的人不在少数,如果母亲也因病离去那可如何是好?两人搀扶着薛皇后一路前行,希望母亲可以活着到绍国,可以继续撑下去,可惜她最终还是离开了人世。
为了尽快到达绍国京城,将军只有让萱诚和昭惠将薛皇后匆匆埋葬。萱诚被催促的士兵带走时,还不断地回头,看见母亲的双脚露在外面,清晰地看到薛皇后的几缕发丝随风摇摆着,这一幕始终在萱诚的脑海中,久久不能退去,更忘不了母后离世之前的叹息,“可惜,我没有死在轩国的土地上!”薛皇后的最后一句话,又一次次在萱诚的耳边回响。
萱诚永远忘不了这一天,更无法忘记母亲惨死的情景,还有她眼角下划过的遗憾的泪水。在母亲紧闭双眼的那一刻,从她的双眸中显现出与年龄不相符的忧伤与悲愤,在那颗年幼的心灵中埋下了祸根,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亡国之耻(3)
乾欢殿内嬉笑声弥漫,十几名容貌绝色的宫娥*横流。
秦煜浅眯双眸直视宫娥们如雪肌肤,使他心痒难耐。
“陛下!”身后一名绝美的侍女娇声唤着秦煜。
秦煜闻声转向身后,盯着那名美艳娇人,眸中泛起煜煜亮光。
秦煜玩的正欢,可坐在旁边的画师见一国之君如此荒淫,实在安奈不住,恨不能上前打醒这个昏君。
秦煜倏地转过身原本想拉住一名侍女,不过见画师冰着脸便缓步走向他,问道:“画师画得如何?”
画师道:“臣实在画不出,望陛下另请他人。”
秦煜揉捏着侍女的香肩,笑道:“如此美人,足以倾倒众生,你竟然画不出来?”见画师满面羞红,低头不语,秦煜面色一沉,“你若画不下来,朕就砍了你的头。”
画师清楚秦煜一天不杀人手就痒,现在又起了杀心,不过画师仍然很镇定,丝毫没有因秦煜的话而惶恐不安。
画师稳稳放下了毛笔,起身说道:“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应当以黎明百姓、江山社稷为重,怎能只顾享乐。没想到一代帝王竟荒淫到了这种程度,简直到了极致!”
秦煜怒视画师,吼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公然顶撞朕,你这是以下犯上……”
还未等秦煜说完,画师便道:“臣说的不过是实情,将众臣不敢说出的话说了出来!”
画师说话越发大声,使得秦煜更加恼怒,“来人!”
未过多久,几名侍卫进入乾欢殿内,气势慑人。
秦煜伸手指向画师,命令道:“把他拖出去斩了!”
画师被彪悍粗壮的侍卫抓住,还不忘嘲讽秦煜,“比起刘宋王朝的刘骏与刘子业父子,陛下有过之而无不及!”
秦煜大怒道:“还不快把他拖出去!”
画师被侍卫拖出了殿外,但声音依旧清晰,“绍国定会毁在你这个昏君手里……”
身旁的十几名宫娥因秦煜大怒而花容失色,不知该如何是好,都不敢上前去招惹他,原本欢笑声弥漫的整个乾欢殿霎时变得沉静。
不久,太监总管孙启英叩在殿外,禀道:“陛下,乔泰乔大人求见。”
秦煜一听是乔泰,便知道定是为了政事,正在欢悦时的他略有不耐烦。
“宣。”
乔泰走进乾欢殿内,望着一幅幅香艳的艳景图,一股烘热扫上面颊,使他不敢抬眼,“微臣乔泰,叩见陛下。”
秦煜侧目看向乔泰,冷冷问道:“何事?”
乔泰依旧低着头,禀道:“陛下,潘将军已将轩国人送往京师,现已跪在景和殿外,等候陛下发落。”
秦煜道:“先让他们跪着,朕稍后便去。” 。。
亡国之耻(4)
虽然临近秋天,但也是酷暑炎热,而亡国奴们跪在景和殿外迟迟不见秦煜的身影,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出来,衣衫都被湿透了。
萱诚烘热难耐,终于坚持不住向昭惠公主倒过去,她立刻搀扶着年幼的妹妹,道:“萱诚,坚持一会儿就好了!”
萱诚的眼前已是模糊一片,全身燥热,声音虚弱,“姐姐,我好难受。”
昭惠将妹妹的额头靠向自己的肩,说道:“靠着姐姐躺一会儿,这样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不知过了多久秦煜终于出来,坐在金灿灿的椅座上,望向下面衣衫褴褛的轩国人,也知道这一路他们定是受了不少的苦。
众臣与众将士见皇帝,很快跪地拜向高高在上的秦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萱诚听到绍国众臣一一跪向秦煜,叩行大礼,声音清脆响亮。
她抬眼见坐在黄椅上的秦煜,他是那么高高在上,成熟又有风度,而这位颇有帝王风范的天子此时已是而立之年,在位近十年了,他的*使得万民敢怒不敢言,并且诛杀了不少与他作对的官僚,使众臣惶惶不可终日。
“陛下,末将已将轩国奴带进京城,听候陛下发落。”潘扬业的声音响亮有力。
“好!潘卿家一路劳顿,一定很辛苦。”秦煜侧目令身旁的小太监,“给潘将军赐坐!”
秦煜起身望向轩国奴们,下面黑漆漆一片,像是一群蚂蚁在他眼前晃,令秦煜很是头疼。
在炎热的天气里心情本容易急躁,但秦煜到不忘玩弄他们一番,“来人,把男子们的头发给剃了。”
士兵们正在按秦煜的命令行事,只听不远处一名皇子挣扎的声音,“住手,你们都住手……”
挣扎的其实不止他一人,但惟独皇子轩清的声音倒是更加响亮,自然传入了秦煜的耳朵里。
秦煜道:“你敢抗旨不从。”
轩清放声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轻言毁伤!我的血肉都是父皇和母妃给的,绝对不会让你们动一分一毫!”
秦煜并未恼羞成怒,而是轻微一笑,“不错,有骨气!既然这位皇子如此想念已故的轩国皇帝,那朕便成全你,让你到阴曹地府与他作伴!”
这一番话与其说是在威胁轩清,倒不如说是在警告轩国奴们,若再不识趣,下场必定会像轩国皇帝一样,取下向上人头。
姚驸马很快跪向秦煜,将额头贴在了地上,大声唤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站在一旁的昭惠并未言语,只是无奈地目视自己的夫君。
其实她听到姚驸马对秦煜说的吾皇万岁,已经很清楚他的意图,众多亡国奴更清楚姚驸马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才选择屈身于秦煜。
姚驸马抬眼见秦煜显露愉悦之色,接着又道:“陛下天恩浩荡,绍国有陛下一代圣君,实乃臣之幸也,国之幸也,天下之幸也,姚某愿永远侍候陛下!”
秦煜闻言扬声大笑,望向胆小如鼠的驸马爷,眼角流露出一种快意的神情,“总算是看到了一个识趣的人。”他指向轩清,又道:“既然你愿意归顺绍国,那朕就把刺死他的任务派给你。”
未过多久,不远处走来一名侍卫,把长剑递给姚驸马。
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接过长剑,缓缓走向轩清,而轩清的神色依旧淡漠,仿佛早已知晓这种结局。
眼看夫君的脚步越来越靠近轩清,昭惠忽道:“驸马,不,不可以……”
姚驸马闻声侧过头却不敢目视昭惠,眸中略带犹豫,思虑片刻后走向轩清,把剑狠狠地刺向了他,取下了轩清的首级。
鲜血溅了满地,在场的女奴们都惊恐不已,不禁发出尖叫。昭惠公主更是不愿看到此景,也不希望妹妹看到同族的人被自己的夫君杀害,她忙捂住萱诚的双眼,不忍妹妹目睹这场血淋淋的惨剧。
姚驸马这一行为不仅背叛了轩国,还弃了昭惠公主。
亡国奴们不由哀声连连,昭惠对自己的夫君更是失望透顶,但秦煜却对姚驸马非常满意,轩清的死正好解了他心底的怒气。
“若再有人不识好歹,下场必定会像他一样,到黄泉路上一同陪伴亡国皇帝!”秦煜让他们知道什么叫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这是萱诚第一次见到秦煜,虽然她曾经听说过绍国皇帝昏庸、*,却没想到一代帝王竟然以杀人取乐,整日沉迷在温香软玉中。
也许她无论如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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