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宫廷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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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宫廷艳史-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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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用铙钩搭将起来,捆缚好了,解往部中而去。帖木真自料万无生理,闭目待死。谁知这日正当立夏,泰赤乌人依着故例,合部的人都聚在斡难河畔,欢呼饮酒。只将帖木真枷了,关在一间营帐里面,派一个小卒看守。帖木真得了这个机会,心内想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遂双手捧枷,突然向小卒撞去。小卒没有防备,撞倒在地。帖木真跳出帐外,脱身飞跑。一口气走了数里,身子疲乏,便在树林内坐下。后来又怕泰赤乌人追来,这个树林也不是藏身之所。便走到河边,拣了一处水浅的地方,把身子没入水内,只露出了面目,以通呼吸。泰赤乌人正在饮酒饮得十分高兴,那看守帖木真的小卒前来报告,说是帖木真逃了。

    泰赤乌人听了,一齐呆呆地没有主意。有个名唤乞林勒秃的说道:“今夜月明如昼,料他虽然逃了,必定走得不远,快些追去。”众人听了深以为然,分头向树林里搜觅,并没帖木真的影踪。泰赤乌部有个族人名字叫锁儿罕失剌的,平时很可怜帖木真母子孤苦伶仃,此时他也随着众人前来寻找。行到河边,一眼瞧见有个人,卧在水里,料知是帖木真无处存身,所以躲在水中,便上前叫了一声帖木真。

    帖木真正因十分疲倦,在水内暂时休息,迷迷糊糊地将要睡去,听得有人叫他,睁眼一看,见是锁儿罕失剌,不由得阿哟一声,喊了出来。锁儿罕失剌笑道:“你这人真个奸刁极顶,竟会躲在这个地方。怪不得泰赤乌的人都说你生来不凡,务要把你置之死地,以免后患。”帖木真忙起来向他哀求,保全性命。锁儿罕失剌道:“你放心罢!我不忍加害于你。此时泰赤乌人正在四下追赶,你不可出外,仍在水内躲着罢。”说毕,回身转去,正遇许多人追寻了回来。锁儿罕失剌故意问道:“你们找到帖木真没有?”众人道:“那小子真个厉害,不知躲在什么地方,竟是找寻不着。”锁儿罕失剌口内说道:“本来白天里失了人,夜晚去找,哪里还找得到呢?况且大家又喝了酒,恐怕找得不仔细。这条路上我已到处寻觅了,可以不用前去,还是帮着你们到前面找寻去罢。”众人果然依了他的话,同向前面而去。锁儿罕失剌跟了他们,胡乱寻了一会,便道:“今夜找他不着,我们还不如早些休息罢。闹了一天,大家都累乏了。那帖木真身上带着刑具,料想跑不到哪里去,明天再找,也还不迟。”众人果然觉得疲乏,听了这话,大家很是赞成,一齐散了回来。锁儿罕失剌一席话,吹散了大众,重又回到河边唤起帖木真,悄悄说道:“你在这里躲藏不住,明日被他们找寻出来,仍旧没有性命。此时部人都被我谎骗了回家安息,并没人在外巡逻,你可趁着这个机会,赶快逃走罢。况且你母亲好多日不见你回去,必定疑心你被害,在家中不知怎样的悲伤呢!也应该快些去安慰她。倘若路上遇见了泰赤乌人,休要说出我来。”讲罢这话,竟自掉头而去。帖木真想道:“我如今腹中饥饿,困惫异常,身上的衣服里外湿透,回家去还有许多路,又在这黑夜之中,倘若冒昧前进,不识路径,碰见了仇人,岂不送了性命?我看这锁儿罕失剌很是慈悲,蒙他吹散了泰赤乌人,叫我逃走,固是一片好心。但我此时寸步难行,哪里还能赶回家去呢?记得日间,锁儿罕失剌的两个儿子见我带着枷,关在营帐里面,很是可怜,暗中还给了我一顿干粮。

    就这上看来,锁儿罕失剌父子都是忠厚长者,我何不赶往他家,求其救援哩。“遂即将身上的衣服拧干,顺着河岸找往锁儿罕失剌家去。

    此时天色昏暗,辨不得出方向,幸亏知道锁儿罕失剌是打马**为生的,通夜不睡,便寻着声音找去,果然一找就着,打门进去。锁儿罕失剌还未曾睡觉,见了帖木真,怔了一怔道:“你不回去见你母亲和兄弟,来到我家做什么呢?”帖木真垂泪道:“我肚里饥饿,衣服湿透,坐骑又复失去,这样的昏夜,哪里还能赶这许多路回到家中去见母亲兄弟呢?只求你老人家垂怜,救我的性命罢。”锁儿罕失剌本来怜悯帖木真日暮途穷,很想救他,唯恐将他留下泄漏了风声,被众人知道,自己的身家性命亦不能保,因此踌躇不决。内中走出两个青年,向锁儿罕失剌道:“雀儿被鹰鹯驱逐,飞向丛草里躲藏,草儿尚能遮蔽着它。帖木真穷困无奈,来投奔我们,我们不能援救他,连草儿也不如了。”锁儿罕失剌听了这话,方才点头答应,让帖木真存留下来。先将他刑具除去,又取了他儿子的衣服来,叫他把湿衣换了,然后命女儿取了马乳面饼,给帖木真充饥。

    帖木真连声道谢,接过来一面吃,一面问两青年和女子的名字,方知两青年,一个叫沈白,一个叫赤老温,那女儿名唤合答安。

    帖木真说道:“今蒙相救,倘有出头之日,必报大德。”说着,细看合答安时,见她生得柳眉凤目,杏脸桃腮,娇小玲珑,甚是可爱,心内甚是羡慕,反把自己眼前的忧患忘记了。还是锁儿罕失剌向他说道:“你藏匿我家,倘若被人觉察,非但你的性命不保,连我家也要受累。后面有一辆载羊毛的车儿,你可存身在内,所有饮食,自有合答安来照料你。”帖木真连连答应。锁儿罕失剌便命合答安送他往后面去,并嘱咐女儿道:“帖木真藏在车中,须要你当心料理,他如饥饿,可取饮食给他。”合答安也答应了,引着帖木真来到车旁,将车门开了,两人动手,搬出了许多羊毛。

    此时天气炎热,合答安搬了一会,已累得香汗零零,娇喘微微,分外觉得妩媚动人。帖木真心中十分怜惜,便抚着她的肩膀道:“我来到此地,倒拖累你忙碌了。”合答安微笑说道:“这有什么要紧,我打起马**来,你还没瞧见,比这个要吃力几倍呢!”帖木真乘势握了她的纤手道:“你打马**的吃力,是自己的事情,如今搬羊毛的吃力,乃是为着我的,我受了你这样恩德,如何报答才好呢?”合答安听了,将秋水也似的目光斜溜了帖木真一下,说道:“快快进去躲着罢,性命要紧,还说什么报答不报答呢!”帖木真无奈,只得舍了合答安的手,爬进车去。合答安又将羊毛搬上车,替他遮盖了身子。

    帖木真连声嚷道:“这个样子,岂不要热杀我么!”合答安娇声说道:“你休高声叫喊,倘被邻家听见,如何得了?此时只要保全生命,虽然炎热,也要忍耐。”帖木真听了,方才不响。

    到了夜间,合答安又取了食物来给他充饥,帖木真向她哀告说:“姐姐,我实在闷得难受,倘若在这车中再藏半日,必然气绝身亡,你行个好,让我出外透一透气罢。不然,就给我饮食,也吃不下去,望你可怜我罢!”合答安见他这样,心内好生不忍,只得放下食物,又将羊毛搬开,让他出外。帖木真跳下车来,浑身大汗,那羊毛是个柔软之物,沾了汗气,一齐粘在帖木真身上,弄得满头满脸,连眼耳口鼻中都是羊毛,望上去好似一个自毛人。合答安见了,禁不住吱吱的笑将起来。

    帖木真十分焦躁,用手在面上身上,乱扑乱抓。那羊毛沾了汗,好像长在身上一般,任你使尽气力,也不肯下来。合答安忙取了一条手巾,替他慢慢地掸着。掸了半日,方将羊毛掸去。帖木真把食物吃了,合答安仍要他匿入车内。帖木真连连作揖道:“好姐姐,此刻天已昏黑,谅必没有人来,你让我在外面凉一会罢。”合答安见了这般样子,也不忍叫他再入车内,便由他在外,两人相对坐下,你问我答,彼此谈起心来,说得十分投机。帖木真不知不觉将身体移近了合答安,厮并着坐下。合答安也芳心脉脉,半依半靠地和帖木真谈话。这一夜锁儿罕失剌父子因泰赤乌人找寻不到帖木真,在那里会议事情,尚未归家。

    帖木真趁着这个机会,反得在患难之中倚翠偎红起来了。未知帖木真与合答安做些什么事情,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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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一宵温柔订密约 两行清泪送情人
    话说帖木真与合答安两人谈得入港,只恨相见之晚,禁不住彼此亲昵起来。是夜又值部中商议追赶帖木真的事情,锁儿罕失剌父子三人没有回来。一个孤男,一个少女,两人年纪相仿,正在情窦初开,情苗滋生的时候,那亲爱之情,自然不言而喻了。一宵易过,到了天明,两人进了些食物,正在喁喁细语密密谈心,你恩我爱,十分快活的当儿,忽见合答安的大哥哥沈白,慌慌张张从外面赶了回来,对着帖木真气喘吁吁地说道:“快些躲了起来,外面已经挨户搜查了。”帖木真和合答安听了这话,一齐慌张失色,一个向车中乱爬乱钻,一个把羊毛乱遮乱盖,忙了好一会,方才收拾好了。合答安仍旧将车门掩上,回转身来,沈白早已走了。合答安怀着鬼胎,心头好似小鹿儿在内乱撞。唯有默默地祝祷灵空过往神祗,暗中保佑帖木真,不要被他们搜查出来。只听得一阵脚步声响,他父亲锁儿罕失剌走在前头,后面跟了许多人,走进里面,四处抄查,连桌子、床榻底下,都已翻了个遍。便有几个走到后面,瞧见了载羊毛的车子,大声说道:“莫非藏在这车子里么?”合答安听了这话,连手足都急得冰冷,一个头晕,几乎没有栽倒在地。连忙镇定心神,勉强支持住了。已见一人走去开那车门,合答安不能再看下去,便悄悄地走出外面去了。那人开了车门,见车中塞满羊毛,正要动手去搬着毛出来看视。幸得锁儿罕失剌赶了前来,陪笑说道:“你疑心这里藏了帖木真么?这样的大热天,躲在里面,不渴死,也要闷死了呢。你若不信,待我搬开来给你瞧。”说着,便揎拳掳袖,做出要搬动羊毛的样子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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