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房顶上的他,仍然是有些气结。
被人追着打的感觉总是不好受的。
“这个残废啥时候能跑这么快了?!”奥斯卡从拐弯处慢悠悠的出来之后,眼睛盯着笔直的街道纳闷道。
他自然是想到陈浩南的速度慢,这才叫手下追来,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想来他也十分清楚。
可陈浩南拐弯之后居然消失了……
“肯定是躲在某个人的房子里了,走!我们去他家,我就不信他不冒头!”
奥斯卡一发狠,就玩绝的。
这话让陈浩南在房顶上听得清清楚楚。
这货真是越来越聪明了,怎么狠怎么来?他无奈的讥讽了一把,思忖了几秒周,还是在原地坐了起来。
“不用去了,我在这。”他说的很坦然和平静,找了个台阶之后,跳了下来。
“说吧,你到底想怎样。”都这个份上了,陈浩南也没必要多想什么,反正自己也是个废人,啥都没有,就一条命,尽管被多人给围住,但内心没有任何恐惧。
“废物,终于不逃了?怕我去把你家给抄了是吧!我让你逃!让你逃!”奥斯卡上来就是两巴掌,扇得陈浩南满脸通红,嘴角瞬间冒出了血丝。
但他仍然是没有任何动作,按一年前的他,早就火起打个稀巴烂了,但现在不行,他上有老,下有小,他不再年轻,他负不起。
“嗨,我不是怕你,我是怕你发疯乱咬人。”陈浩南舔着嘴角的血丝,面无表情的回道。
“死到临头还嘴硬,看来还不够残废,那就让我把你从半残废,彻底变成残废吧!”
奥斯卡恶狠狠说着的同时,右手已经挥刀往辰龙的后脚跟砍去!
刺啦一声。
在这寂静的夜空中划出了一道血痕。
陈浩南抵挡不住突如其来的疼痛,右膝瞬间给跪了下来。
“让你丫牛!让你丫牛!”
奥斯卡嗜血的怒吼着,右手仍然没有停下来。
又是刺啦一声。
刀口砍在了陈浩南的左后脚跟上。
啊!
陈浩南终于是抵挡不住痛苦,喊了出来。
“踢球?让你丫以后连看球都没法去看!废物!”
我他妈……
奥斯卡又是一挥,砍刀再次举起!就要往陈浩南背部砍去。
却在这个时候,拐弯处冲出了一群人来。
“南哥!”带头的是山鸡!
山鸡身后还跟着二十几个年轻人,手上都高举着砍刀,往奥斯卡这边冲来。
奥斯卡的刀子在空中顿了一下,陈浩南却在此时倒在了血泊当中,恰好迟了半秒的刀没有落到他的背上,躲过了生死一劫……
混战,彻底的混战。
山鸡像发了疯一般,疯狂地朝奥斯卡砍去。
刚才山鸡散开逃跑之后,又和焦皮他们聚在了一起,发现陈浩南没有来,这便预感到了出事了。
赶紧把兄弟们召集了起来回头找。
要不是山鸡他留了一个心眼,下午没有真的把手下打发走,而是偷偷又叫了一些人来。现在陈浩南估计已经下去见阎王了。
愤怒的山鸡是可怕的,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怯懦和嬉皮笑脸。而这帮人当中,大多数是因为陈浩南出钱才摆平了之前的赌球事儿,所以砍得同样是卖力。
现在人数占优,奥斯卡那边兵败如山倒。
白种人真正打起架来,除非是拿枪,要不然拿刀来和黄种人对砍,终究是没有黄种人拼命。几个回合下来,奥斯卡那边已经被砍翻了七七八八,没伤多重的都已经跑了,跑不动的,基本上都是全身冒血,躺在地上痛苦翻滚,同样的,奥斯卡却被夹在了中间,双腿不停的颤抖。
一刻钟之前,他还趾高气扬的嚣张着,此时却如同面对着死神。
“把这货拖过来!”
奥斯卡此时身上也是遍体鳞伤,被保皮和焦皮拖着来到山鸡的跟前。
“草拟妈的!”山鸡从没有这么气愤过,“老子今天灭了你!”
山鸡挥舞着砍刀,猛地就往前冲,刀子的方向冲着奥斯卡的胸前对。
“山鸡!不要!”却在此时,陈浩南强忍疼痛,大声叫了起来。
“不要,千万别!”
陈浩南的声叫的几乎虚脱了,脚下的血仍然不住往外流,尽管现在有人扯下了布条给他包扎,但奥斯卡刚才那两刀砍得太狠,根本止不住。
“让他走,就当是给卡洛斯一个面子。”
“南哥!都这个份上了!你还这么仁慈!以后这货要好了,就要杀上门来了!”山鸡大声的咆哮着,根本听不进陈浩南的话。
嗤——嗤——
又是两刀,砍在了他的胸前,鲜血再次四溅。
还好没有捅到奥斯卡的胸里……
这个时候,陈浩南却又倒了下来。
“南哥!”
“南哥!”
……
“快!把南哥送去医院!”山鸡急了,赶紧叫人背上陈浩南往医院赶。
“骂了隔壁的,饶了你可以,但你废了南哥的双脚,老子也要你还!”
……
……
第十二章 命运多劫
() 距离那场群架已经过去了三天。
陈浩南仍然躺在医院里,双脚被包上了厚厚的石膏。
医生刚才传来了消息,他的双脚算是彻底的废了,甭说踢球,就是走路都要小心翼翼。
这个打击倒没让陈浩南悲伤多少,本来就是半残废,现在残废了没啥区别,至少还能做牛郎不是吗?
他没有把自己的真实情况跟山鸡他们说。在他的身上,他的秘密,永远都仅仅是他自己的秘密。
他不能跟山鸡他们说,自己的老大其实是个牛郎,如果说了,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自以为是牛鼻哄哄的古惑仔,居然要靠一个做牛郎的老大来摆平事儿?这传出去还怎么混?
“山鸡,奥斯卡没事儿吧?”陈浩南到这个时候,还在关心奥斯卡的事儿,不是他有多仁慈,而是他担心山鸡一怒之下,真把奥斯卡给杀了。
山鸡凄苦的笑了笑,然后坐到了陈浩南的身旁:“我只是要了他一只手和半只脚,死不了,我不把他废了,以后他还会惹麻烦的……”
“唉……希望如此吧。我父母那边怎样了,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陈浩南收回嘘唏的表情,又担忧了起来。
这事儿出得太唐突了,这几天都是山鸡在帮着他撒谎,让山鸡骗他父母说跟随小学球队外出打比赛了,不能回家。
“我知道你们就算出了这事儿,你们也不会后悔,但我和你们真不一样,我说如果,如果你们也像我这般,有个这么大的责任和压力,你们就不会玩得这么潇洒了。”
打架的事儿,很快就传到了卡洛斯那边。
卡洛斯因为在打着客场的联赛,并没有能赶来看他们。
只是在电话里和陈浩南以及奥斯卡都交代了一翻。
奥斯卡以前就算再强大,但现在都成了废人,身边自然不会再有人跟着他混,所以他想报仇?不会有人响应他。
兔死狗烹,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幸好酒保帮陈浩南签了那份协议,要不然他的生意又泡汤了。
至于桑托斯俱乐部的合约?这个到底要怎么履行呢?自己那双脚,现在连原地示范都无法做好吧?陈浩南无法确信了。
看了看脚上厚厚的石膏,他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来。
但就目前来说,他肯定是不敢跟泰勒打电话说自己的脚出问题了。
就靠这双废脚来挣钱了,如果连原地盘带都踢不动了,那怎么办?
陈浩南越想越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脑子塞满了乱七八糟的想法。
管它呢,没准儿到时候没这么夸张呢?可是医生说,自己的脚,真的不能再激烈运动了……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陈浩南在第四天就搬离了医院,只是没敢回家。
这个惨状,至少要休息半个月的时间,才能把石膏去掉吧。
这八个月的时间里,他都是让山鸡他们帮他料理家里的事情,自己则待在酒吧里,足不出户。
而受伤的rì子里,他也没有接客,谁看过打着石膏去做牛郎的吗……
“路易斯,那头叫我啥时候过去?”无聊待了两周之后,陈浩南终于是关注起自己的生意来。
这养病期间,花了也不少了,口袋一直在变浅,他当然担心。
而路易斯当然是酒保。
酒保最近也常常耷拉这脑袋,他可是靠着陈浩南挣钱的呢,这不现在停业,他当然开心不起来。
“浩南,我知道你着急,其实我也急……我已经跟客人说了,你要到下个月初才能有时间……我说你参加了一个健身计划去了,你知道的,我要说你病了,不把客人吓跑才怪……”
“听说她是圣保罗州的,这事儿办起来倒是很方便,你没说我是桑托斯的人吧?这样会出名的。”陈浩南担忧的问道,他真怕大嘴巴的酒保,把自己的事儿跟客户说出去,这货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话都能扯,他明白得很。
“放心,我能这么不地道嘛,倒是你过去之后,我的生意要惨淡咯……”酒保悲哀的叹了一句,就像自己的金饭碗就要远离自己而去了。
“哈哈,你是我的经纪人嘛,我哪里会抛弃你,万一有一天我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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