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代名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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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名女传- 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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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介石当时以满清遗老自居,直到两件事情发生后,王香禅才逐渐知道了谢介石的真实身份,感到伤心。一九一七年,张勋的辫子军在黎元洪与段祺瑞的“府院之争”中来到北京,与康有为一起拥立溥仪,闹了场复辟的丑剧,谢介石也插上了一脚,事后在清理整顿中,谢介石得到了日本人的袒护,免受连累。不久谢介石回到台湾,正赶上台湾总督府大事铺张地举办所谓“共进会”,会场中挂出有头有脸的中、日人士照片,王香禅居然被选为台湾的三大美人之一。王香禅渐渐知道了谢介石是十分地道的日本皇民化汉奸,是自幼就由日本人豢养,有计划地送到上海接受教育,披上满清遗老的外衣从事侵略活动。

  民国肇起,谢介石带着王香禅和传婢素梅来到上海,捐粟纳款,广结权贵,为日本人的侵华积极活动。王香禅不谙政治,过着寂寞的家居生活。不久,谢介石把婢女素梅收了房,又在长三堂子里讨了一个妓女为妾,王香禅更受到了无情的冷落,她心淡如水,在她的一首“题小照”的诗中,可以看出她那禅寂的心绪。

  寄与人间翰黑长,现身休问女人妆;

  尘心早似禅心静,鸳梦何如鹤梦长。

  因养性灵常听水,欲觅诗思更焚香,

  归时直向灵山去,不用拈花证法王。

  在平静的生活中,间或也有一些上海与台湾的人士与她往来,某名人曾赠给她一首情诗:

  沦落江南尚有诗,东风红豆子离离;

  春申浦上还相见,肠断天涯杜牧之。

  但王香禅已心如止水,哪怕是一丝丝的涟漪也没有激起来。对她来讲一切都已是:

  花香月色暗相侵,顿觉禅机一笑吟;

  万境此时何处去,回光返照本来心。

  日本人侵占了东三省,伪满洲国正式成立,谢介石出任外交大臣,汉奸的嘴脸暴露无遗,王香禅正式和谢介石分道扬镳,和儿女住在北京。

  她在一个远离人群的一间小茅屋里住下,靠手工刺绣维持生活。渐渐地,她的女红成了当地的时髦,而她仍过着俭朴刻苦的生活。她把俭省下来的钱都用于施舍,尽管那些贫苦的人常常羞辱她,唾弃她。她的儿女渐渐地长大,她的女儿聪明而任性,她的儿子倔强而近乎狂野。她觉得由于她丈夫的缘故,似乎全世界都蔑视她这个孤寂的妇人,她忍受了这一切。她常常在心中问:“你们能饶恕我吗?你们可以不蔑视我吗?”长久的这种生活终于使她想通了一个问题,明白了一个真理:表面假装的贞洁只是一种欺骗,如果到处都揭穿实情的话,那么每个人都会被别人所蔑视。禅宗的佛理使她顿悟到: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她决定还是回到台湾,那里有着更真实的生活。她的罪恶种在那里,在宗教的理念中,人都是有罪的。她的哀愁也种那里,她要在那里忏悔。随着岁月的流逝,她想她不会永远成为世人轻蔑和嘲笑的对象,她会使人哀伤、惋惜,她会使人生出又悲又敬的心理。

  《中国历代名女》——名妓卷……秋红三寸金莲下的坎坷路

  秋红三寸金莲下的坎坷路

  赛金花当年从上海来到天津,一下子就结识了两位大人物。其中一个就是户部尚书,满洲人立山,可立山一把赛金花带到北京就在赛金花的生活圈子中消声匿迹了。那是由于赛金花送往迎来的客人太多,立山又有新的可心人,这个人就是王波胡同万隆书寓的名妓秋红。

  秋红除了她的美貌、才情外,更生性雅洁,特别是缠就一对三寸金莲,形似春笋,柔若无骨,恰好盈握。

  明清以来,男子择偶第一标准就是看女儿的一双脚。男子嫖妓也就多玩女子的一双纤足,从而还被人戏称为逐臭之夫。无聊文人嫖妓时留下的描写玩弄妓女小脚的诗词也时有所闻。如彭羡门的《延露词》:

  朱丝宛转垂银蒜,今宵低事抛针线,怪煞大风流,频频撼玉钩。千般轻薄够,可也羞灯火,渐觉麝兰微,画屏人欲速。

  其中的“频频撼玉钩”,翻成白语就是不断地摇那女子的小臭脚。此外,所谓:“眉儿浅浅描,脸儿淡淡妆,翠裙鸳绣金莲小,红袖鸾消玉笋长。”金莲蹴损牡丹芽,玉簪抓住茶荷架,夜凉苔径滑,露珠儿湿透了凌波袜。”都写的无非是“莲中花更好,云里月长新。”把那三寸金莲写的超凡入圣,令人垂涎。

  秋红与立山的相识是在赛金花的“金花班”中。

  北京名妓秋红有一种机敏与侠烈、不随流俗的高傲性格,她接待客人,多只是谈诗论文,品茗弈棋,或漫游风景名胜,饮酒作乐的时候都比较少。那种一心只想在她身体上打主意的人,由于太不直接,根本没有情兴的过程,就算是花钱最多,也常被她拒之千里之外。可她终于遇到了一件十分苦恼的事情,义和团运动兴起,大批义和团进入京城,义和团坎字团的首领贵山和尚,瞄上了秋红。

  贵山和尚长得虎背熊腰,一脸的横肉,配着个光溜溜的脑袋。第一次来找秋红,就拎着一袋不知从哪弄来的金银珠宝,一古脑儿地往秋红怀里一塞,便大马金刀地往床上一坐,老鹰抓小鸡一样把秋红拖进那满是胸毛,汗津津、臭哄哄的怀中。一阵疯狂地揉捏抚摸,乱咬乱啃,从上身一直到下身,最后把注意的焦点,集中在秋红的三寸金莲上,先是在绣鞋上抚摸,接着脱去绣鞋,扯开裹脚的白布,用那一双粗糙的黑手握住那一双粉装玉琢的小脚,握之、压之、调之、弄之,嗅之、啮之,把个秋红弄得眼泪汪汪,哇哇大叫,慌得那老鸨急急地隔窗偷看。贵山和尚不顾一切,我行我素,直到自己弄出一身臭汗,才气喘如牛地收手。秋红就似死里逃生一般。

  妓院的老鸨见到过各种各样嫖妓男人的心理变态,玩起妓女来是花样种种,从不管妓女的死活。贵山和尚应算是“恋足狂”,跟有些人比起来还算小巫见大巫。因此尽管秋红痛得死去活来,那老鸨是绝不愿得罪客人的。更何况义和团由于有老佛爷慈禧撑腰,在北京城内无法无天,杀人如麻,连外国使节都不放在眼里,区区一个妓院又怎敢去扫了坎字团首领的兴头呢?尽管由于贵山三天两头地“光临”万隆书寓,使得一般的衣冠士绅都退避三舍,影响了妓院的收入,坏了妓院的名头,那也只好是打落门牙和血吞,忍着。妓院可以忍着,秋红却不能忍着。她为了躲避贵山和尚的摧残,悄悄地逃出了万隆书寓,逃到赛金花的“金花班”藏了起来。赛金花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为秋红隐姓埋名,不意常常出入赛金花香巢的户部尚书立山见到了秋红,并一见钟情。

  光绪二十四年“戊戌政变”,慈禧打算废掉光绪另立新君,受到列强干预而作罢。维新党人依恃洋人的保护成立“保皇会”,在各国开展活动,公开拥护光绪皇帝,诋毁慈禧太后。这一切的一切都令慈禧和一班守旧大臣恨之入骨,在报仇不能,雪耻无法,而列强瓜分中国的步调更加明显的时候,慈禧等人病急乱投医,听说义和团不畏枪炮,以为是天助朝廷以灭洋人,于是在端郡王载漪的大力支持下,宣召义和团入京保国,京津一带便布满了义和团。慈禧更亲自接见义和团的大师兄曹福田,奖其义勇,慰勉有加,又委任端郡王载漪和庄亲王载勋分别统领义和团,又把董福祥率领的甘勇调进京城,协同义和团行动。于是烧毁教堂,袭杀洋人和教民,拆毁铁路和电线。由于义和团起自民间,缺乏统一领导,而甘勇的纪律又不好,所以烧杀抢劫的事也随之发生。各国公使纷纷向清朝廷抗议,清朝廷置之不理。不久董福祥的甘军居然把日本公使馆的书记官杉山彬也杀死,德国公使克林德也死于非命。形势变得越来越难控制。户部尚书立山和身兼军机大臣,北洋大臣,直隶总督的荣禄上书反对起用义和团,主张与洋人友善。立山上书指出:“官军纪律废驰,拳民亦即乱民,一发不可收抬,绝非国家之福!”荣禄是慈禧的老情人,手握大权,虽然忤逆了慈禧的兴头,毕竟关系非比寻常。立山却立刻受到一般守旧王公大臣的围攻,使立山的处境十分险恶。

  过去男女之间授受不亲,男女两性之防特别严密。夫妻生活似乎完全是为了传宗接代,凭着父母之命,媒约之言而结合。尽管双方不一定相亲相爱,但却有一种生死与共、甘苦同尝的道德责任。至于那多彩多姿的爱情生活,便只有到那风月场中去寻求、去发展。男人们在极度快意与顺利的情况下,往往以醇酒美人来装点内心的兴奋与欢欣;在严重失意与挫折的情形下,常常也会以醇酒美人来加以补偿,排遣或转移。

  过去立山所陶醉的是秋红的云鬓花颜,动辄便捧着她的脸庞,痴痴的端详半晌,仿佛就是要从她的面部去挖掘出她心灵深处所蕴藏的东西。后来立山特别迷恋秋红的玲珑曲线,眼睛常盯着她高耸的乳房,手不停的拍着她丰满的臀部,就像是想验证一些什么,常常使秋红羞怯不已,若不胜情。后来也许是立山在朝堂上受到了太多的委屈,对秋红一改常态,有些儿粗暴,有些儿变态。这时立山特别迷恋起秋红的一双小脚,比贵山和尚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由得使秋红大为紧张、迷惑。但秋红只要是立山喜欢的,那怕是细微的暗示,她都乐意配合。那次,立山悄悄地对秋红说:“你的乳房极美,令人抚而忘忧;你的金莲更美,使人握而来乐。”立山说:“这是因为脚会动,而乳房是不会动的。”从此秋红便领略了三寸金莲“挑、钩、缩、蠕”的诸般妙用,把个立山乐得欲仙欲死。

  秋红躲在赛金花的“金花班”中消息终于被有些人打听到,就有地痞流氓送来了这样一首诗来挑逗,侮辱秋红:

  碧玉持衣砧,七宝金莲杵;

  高举徐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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