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中国黑社会老大杜月笙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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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中国黑社会老大杜月笙野史-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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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当官,身列朝堂,难道只是为了做磕头虫而来的吗?我饱读圣贤书,志气何在?”  于是,他辞官回乡。这位42岁的状元公,自4岁开始念千字文,经过38年的寒窗苦读,结果是只做了120天的小京官又回家了。  张謇辞官后从商,从光绪21年到民国15年,他先建立了大生纱厂,以后又连建了8个厂,设置了电厂、油厂、面粉厂、机械厂、轮船公司等无数企业。  1904年6月,张謇在上海高桥租下南市十六铺一带大量沿岸土地,建设仓库、码头,成立大达外江轮步公司。8月,又在南通天生港设置码头和仓库,成立天生港轮步公司。之后,又从国外买进两艘客货两用轮船,合大达外江轮步公司及天生港轮步公司为大达轮船公司。该公司的轮船班次,被称为沪扬班,专跑上海经南通天生港至扬州霍家桥一线,独占此航线24年。  1926年8月24日,张謇病逝。不久,大达轮船公司经理鲍心斋也辞世而去。创始人的相继故去,给该公司经营上带来一定混乱。不巧的是,以后又连逢两场灾难,一是大达轮船公司存有巨款的德记钱庄破产,大达轮船公司因此损失好几十万。二是大达轮船公司所属“大生”、“大吉”号轮船先后失火烧毁,船上旅客死伤众多,货物损失严重,都要大达轮船公司负责赔偿。这两场灾难使大达轮船公司负债累累。这时,原由大达轮船公司独占的航线之上,又出现了竞争对手———大通轮船公司。该公司以上海滩的洪门大哥杨在田为董事长,法租界公董局华董费伯鸿为总经理,靠山不弱,实力也强大。大达轮船公司早已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受到这一劲敌的竞争,更是步履维艰,渐渐到了濒临倒闭的边缘。  大达公司的主要债权人是镇江帮金融巨子陈光甫开设的上海商业银行,陈光甫眼见大达风雨飘摇,朝不保夕,心里相当的着急;与此同时通州帮的实业巨子也在为此一问题焦头烂额,不知所措。于是,镇江帮金融界和通州帮实业界人士频繁接触,最后,他们认为如果能找一位通天教主、大力人士做后台,再聘一名富于魄力、精明强干的经理,也许可以死马当做活马医,解除大达的危机,让它站定脚跟,起死回生。  他们想来想去,认定这一对搭档的最佳人选惟有杜月笙和杨管北。持这一主张最坚决的,是大达公司常务董事兼上海商业银行业务部经理越汉生。  很不凑巧,这时杨管北刚好盲肠炎开刀,在闸北仁济医院里休息。于是,双方在医院里开始了接洽。  结果,已经有了点眉目,忽然又横生枝节,掌握南通事业大权的吴寄尘,坚决反对杨管北去管大达公司的事,他所持的理由是———杨管北年纪太轻,惟恐他少不更事,负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杜月笙得到消息,淡然地一笑,他对于人与人的关系摸得最透,一听吴寄尘公开反对杨管北,立刻便知道是“南通地产质询”结的冤。  原来早几年,大生纱厂周转失灵,南通实业界###张謇的得力助手,被张謇所倚重的吴寄尘为了解救大生的危机,竟将“上海南通地产公司”的产业,坐落上海九江路22号的整幢洋房进行出售,然后把售得的款项移作大生纱厂救亡图存之用。  这一来,上海南通地产公司的股东为之大哗,南通地产是独立的企业,跟大生纱厂无关,它毫无理由被牺牲了去救大生。吴寄尘是迫不得已而出此,但是大生的危机解除,上海南通地产的股权问题却又变得无法收拾了。上海南通地产的股东们要求召开股东大会,为保障本身的权益提出质询,要求吴寄尘赔赏全体股票所受的损失。  股东大会举行前夕,愤懑不平的股东们想起了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到时候谁来提出质询?因为南通事业的股东多半是张謇的亲友和旧部,他们站得住道理却是碍不过人情,谁好意思去跟张謇的代表人吴寄尘细算账目,要求赔偿?  于是,有人提出镇江杨家的小开杨管北。杨家及其亲戚投资南通实业为数不少,小开本身是大生纱厂的董事、三厂的常董,又在大达轮船公司和南通地产都有股份。杨管北年纪轻,冲劲足,他学的又是经济与法律。老一辈的有人找到杨管北一怂恿,杨管北果然答应担任开路前锋。  第一次开会,杨管北理直气壮,义正词严,口口声声讲法律,要赔偿,吃亏的股东有了开路先锋群起而攻之、这弄得吴寄尘极不是滋味,更是对杨管北这个初生牛犊感到不悦。问题拖了又一年,赔偿仍然不见兑现,再召开股东大会时,吴寄尘请了曾任江苏财政厅长李耆卿担任主席,各股东因为血本无归,心情焦躁,于是纷纷发言,措词激烈,竟使李耆卿气得中途退席。从此,吴寄尘将所有令他难堪的账都记在杨管北身上,认为这一个后辈虽然年轻有才,却是不通人情,形同叛逆。  '返回目录'  

盯上航运业(2)
以后,吴寄尘对杨管北始终耿耿于怀。  这件事总得要化解化解,杜月笙想出一位适当的调解人,杨志雄。一则,杨志雄风度翩翩,舌辩滔滔,是他智囊团中外交人才的首选;其次,杨志雄是吴淞商船学校的学生,吴淞商船是张謇一手创办的,杨志雄毕业于该校,后来又曾出任该校校长,因此,他和南通张家颇有渊源。  请杨志雄来一商量,杨志雄说:  “这件事我倒有两条路子,四先生的少爷张孝若,在汉口当扬子江水道委员会委员长,我也在汉口当船主,我们经常在一起,相当的熟。”  “还有一条呢?”杜月笙知道。四先生就是大家对张謇的称呼。  “吴寄老有位侄子在金城银行当经理,叫吴蕴齐,我们也是要好的朋友。”  “那么,”杜月笙建议说,“你是否先去跟吴蕴齐谈谈,请他劝劝吴寄老,要我跟小开去,无非是挽救大达。我充其量只能挂个名,搞轮船我不会,真要救大达,还得靠小开。”  杨志雄赞同地点了点头,回去了。他这时在德商西门子洋行当总顾问,吴蕴齐常到他办公室来,因此,第二天他便见到了吴蕴齐。他还怕他传话传不清楚,特意转弯抹角说:“我久仰令叔,吴寄老是通州实业界的老前辈,只是自己无缘见面。”  言下之意想请吴蕴齐引见引见。  吴蕴齐很高兴地说:  “这有什么问题,我今回去就跟家叔说一声。”  第二天,却是吴寄尘由他的侄儿陪同,亲赴西门子洋行,专诚拜会杨志雄来了。吴寄尘一到,使杨志雄深感不安,颇有点窘。不过吴寄尘兴致很高,他和杨志雄一见如故,促膝恳谈。在这一次长谈中,杨志雄很技巧地提出杜月笙的见解———一切应以挽救大达为前提,杜月笙深知杨管北有彻底整顿大达的能力,使这一历史悠久、具有光荣传统的事业机构,发扬光大。吴寄尘对杜月笙的热心诚恳,非常感动,他在杨志雄的面前,马上表示出欢迎杜杨的决心与诚意。  当杨管北开刀的伤口愈合,出了仁济医院,他只晓得又有一项新职在等待着他,还不知道其中有过一段曲折。听说杨管北要接大达公司的事,杨管北的亲戚长辈纷纷的把股权移转给他,以使他持有够多的股份强化他在公司的地位。同时,杨管北也建议杜月笙不必去当空头董事长,杜月笙深以为然,于是也大量收购其股票;结果在大达轮船公司的股东大会里,杜月笙和杨管北以足够的股权,当选董事,再经过董事会推请杜月笙为董事长;张孝若为常务董各兼总经理,而以杨管北副之。此外还有杨志雄和胡筠庵两人,也当选了常董,杨、胡两位常董同为杜系人物。  这时,苏北一带遍地盗匪,声势滔大。由于盗匪多如牛毛,横行霸道,苏北各地交通几已继绝,商旅通过除非预缴“保扩费”,否则随时都会被劫。这样使得在一省之内,从上海汇钱到苏北,100块钱的汇费高达20元。盗匪使得苏北货不能畅运,大达轮船公司的货物也经常被抢。  杨管北上任后,立即雄心壮志,准备在这个交通阻塞上打开大达公司的局面。他请杜月笙约来了青帮大字辈前人,在运河苏北各码头坐第一把交椅的高士奎帮忙,高士奎在青帮比杜月笙高两辈,但是由于时局倒转,情势不同了,高老太爷不但对杜月笙很客气,而且还口口声声地喊杜先生。  高士奎一约便到,杜月笙告诉他说:  “有点小事情,想请高老太爷走一趟洪泽湖。”  洪泽湖,位置在苏皖边境,早先是蚌埠通往清江浦的要道,后来因为烟波百里,成了强盗土匪的渊蔽。  高士奎听说杜月笙要请他走一趟洪泽湖,蓦地兴起怀乡之念,他欣欣然地说:  “30年没有回过家了,既然杜先生要我去,我就走这一遭吧。”  杜月笙大喜,当下请问:  “什么时候动身呢?”  “随便,”高士奎答道,“反正我是闲人,明天后天都可以。”  送走了高老太爷,杜月笙又叫杨管北来,吩咐他送高老3000块钱的“路费”。  杨管北不在青帮,但是他跟青帮人物很熟,就在他的手下,大达公司大裕轮的买办,众人称为孙大哥的便是一位大字辈,因此,他选大裕作为此行的专轮。  高老太爷抵乡,消息马上传遍清江浦,码头上黑压压的一片,数不清有多少人来迎接———其实,还有不少青帮人物一路远迎,肃候老太爷在船上吃过了晚饭,轮船驶向淮安,到清江浦时,他又接受了盛大热烈的欢迎。  被清江浦的朋友苦苦挽留了6天,天天欢宴,不曾一刻得闲。6日后,高老太爷乘车往杨庄老家。  在杨庄,高老太爷一住又是10天。他的龙亲老眷,街坊乡邻,一拨儿一拨儿地跑来向老太爷磕头。高老太爷也忙着一家家的拜访、叙旧,他家中存有300石米,加上自己带来的3000块钱,一笔笔的送光为止。  到达杨庄的次日,高老太爷派人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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