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怎么这样说话?”陈殿龙道。
张丽琼问:“你说,我们啥时候去登记?”
陈殿龙搂着她,用嘴拱着她的乳房说:“这不是挺好的么?你急什么?”
张丽琼道:“我可不想老是这样偷偷摸摸的。”
“等我忙完这一阵子再说。”陈殿龙道,“现在正是我和李斌斗争最关键的时候,我可不想让别的事来分心。”
“你就懂得斗斗斗,一点儿情趣都没有。”
“这还不是情趣?”陈殿龙双手握着她的乳房说,“你们女人就这么两个地方让人着迷。”
张丽琼不满地说:“你就生成一对斗鸡眼,除了争争斗斗,除了争权夺利,再就是玩女人,此外,你就什么也不会了。”
“不斗怎么行?不是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么?不斗,我能有今天这样香的吃辣的喝么?嘿嘿,馅饼不会自个儿从天上掉,得自个儿去抢,去夺。”陈殿龙啃了张丽琼乳头一口,边蠕动边又说,“再说了,你现在不是喜欢我来斗你么?我斗得越狠,你就越快活,对吧?”
“去你的,你还真像个流氓。”张丽琼骂。
“嗨,你说对了,我本来就是地痞流氓嘛,我从来都不以为自己是正人君子,吃喝嫖赌打抓抢,我样样都来得。”陈殿龙说。
“真是的,我越看你越十足十是一个无赖。”
“你说得很对。”陈殿龙并不恼火,他道,“在当今这个世道,只有无赖才吃得开,才玩得转。不然,我小小的一个老百姓怎么能做得上七品县官?你也不会乖乖的听我话,我啥时要你就啥时来,对么?”
“去你的。”张丽琼用手指戳着陈殿龙的脸说,“你把我当成荡妇了?”
“差不多,我不会把你当成淑女的。”
“你——”张丽琼恼了。
陈殿龙无耻地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是个什么德性?说白了,你是看中我手中的权,我看中你的肉体,咱们各取所需,就是这样。”
张丽琼哭泣了,“我的命真苦,竟被你这一个流氓……”
“行了,行了。”陈殿龙不耐烦了,“怎么我们一见面老是吵架,没一点儿乐趣,不就是你欢我爱么?还吵什么。”
张丽琼收住泪水,陈殿龙趴在她身上蠕动了几下,很快他就软了下来。“妈的,我怎么不行了,没三两下就完事了,怪事,从前可不是这样的。”陈殿龙想。
“你这是怎么了?打不起兴趣来了?才捣鼓了几下就没戏了。”张丽琼侧着身问。
“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陈殿龙说。
“怕你是寻花问柳多了,把自己也淘虚了。”张丽琼讽刺说。
“嘿,除了你,我还真没沾过别的女人。”陈殿龙说。
“你这个老色鬼、大淫虫,会有这么老实?打死我也不信。”张丽琼说。
“不是我老实,我是找不着别的女人。”
“瞧,让我说中了不是?”
“嘿嘿。”陈殿龙干笑着说,“人生在世干什么呀?还不是为了吃喝玩乐?权力、金钱、美女,我就只喜欢这三样,其他的什么都是假的。”
“真没想到你这个流氓也能做官。”张丽琼说。
“你没想到的多了,你以为做官的都是正人君子呀?告诉你,他们大多数都是伪君子。表面愈是一本正经,满口愈是仁义道德的,其实就愈是男盗女娼,就愈是一肚子的坏水,虚伪得很的。这个世界我算是看透了,作奸犯科、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没有一个是好人的。”
“瞧,你说得有多么可怕。”张丽琼打着哈欠说,“睡觉了。”
陈殿龙摇摇张丽琼,“你先别睡。”
“什么事呀,不让人睡觉。”张丽琼睡眼腥松的问。
陈殿龙抱着她,摸着她的臀部说:“小张,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不能天亮再说吗。”
“不,我现在要说,你不要发火。”
张丽琼勾着陈殿龙道:“你说吧,我还会恼你不成?”
“嗯,是这样的。”陈殿龙说,“我觉得我们脾气合不来,勉强在一起也不会有幸福的……”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张丽琼推开他的手,睁大着眼睛问,“你说什么?”
“我是说,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
“你不是喝多了,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说醉话么?我也不是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陈殿龙说。
“你这个没良心的。”张丽琼哭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她为他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到头来却给他一脚给踹了。她伤心地哭道,“你、你这个色鬼,骗子,你害了我,我怎么瞎了眼,相信了你这个魔鬼……”
陈殿龙冷笑道:“你道我是色鬼,我还说你是个破鞋呢。妈的,我又何曾亏待了你?你从我这儿得到的,还少么?是我把你从一个整天与泥巴打交道的臭苦力培养成一个国家干部,坐在办公室里,不用出力流汗,每个月二十多块钱工资,又旱涝保收,还吃上了商品粮,又上了城镇户口,你他妈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你叫我怎样做人?我还有脸见人么?我都给你毁了……”张丽琼抽抽噎噎地说。
“我们是公平交易嘛,谁也没有吃亏。”陈殿龙坐了起来,掏出支烟吸着,“你还年轻,长得也算漂亮,还愁找不到老公么?”
“你、你……”张丽琼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对我有情,我也不会忘记你的好处的,以后,我还会关照你的。小张,告诉你,县团委那儿我已经活动得七七八八了,不久,你就可以调到县团委去了。”
张丽琼脸都气白了,可她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莲,自家有苦自家知。她一边摸索着穿衣服,一边哆哆嗦嗦地说:“你这个魔鬼,没有一点良心,我真瞎了眼,让你蹂躏了那么久……”
“还真给你说对了,我就是一个魔鬼。”陈殿龙冷笑一声,他见张丽琼穿衣服,他扔掉烟头,一把夺过她的衣服狞笑道,“良心?我的良心都给狗吃了,喂乌龟王八蛋去了。我这儿只有狼心野心毒心狠心恶心和黑心,懂么?我从头到脚有的只是狼心狗肺,黑心肝、烂心肠。我陈殿龙从来就不是一个什么好人,更不是一个正人君子,他妈的,还是曹操说得好,宁教我负天下人,也决不能让天下人负我。”
张丽琼悲哀的哭着:“我的命好苦呀,我、我……我肚里已经有了你的孽种了,都两个月了……你看怎么办吧?天杀的!”
“什么?”陈殿龙睁大着眼愣了一会,他又笑眯眯的说,“小张,你也真他妈的能干,怀上我的杂种了?别不是骗我吧。”
“你这老杂毛,你看看我的肚子,不是大了许多?”张丽琼抹着泪水说,“我还会骗你不成。”
陈殿龙望着张丽琼的小肚说:“嘿嘿,还真的是大了些。你呀,堕了这小杂种就是了,别想用这来要胁我。惹急了我,我是什么都不认,看你怎么说。”
“你说得到轻巧,一个姑娘家的,还没结婚就去堕胎,你叫我把脸往哪儿搁?”
陈殿龙咬咬牙说:“到地区医院去做手术,那儿没人认识你,我给你钱……”
张丽琼仍在抹着眼泪:“几个臭钱就能……”
“三千块,三千块总该够了吧。”
“五千块。五千块不到手,我就把你这小杂种屙出来。”
“嗬,你倒会讨价还价的。”陈殿龙有点心痛了,“我干好几年也赚不了几千块钱呢。”
“你给不给?”
“给给给,我明天就给。”陈殿龙伸手拉张丽琼。
张丽琼柳眉一扬:“你想干啥?”
陈殿龙笑道:“给了你五千块,你还不能再陪我半夜么?”说罢,他扑了上去,压住了张丽琼,噙着她的奶头。
三
出去外调的豆皮终于回来了。“怎么样?有没有收获?”陈殿龙心急的问。
“嘿嘿,满载而归,收获不少,总算不虚此行。”豆皮从挂包里掏出一叠厚厚的材料道,“看,这些材料都是符爱民堂叔亲笔写的。”
“是不是按我们的意思写的?”
“都是按照我们意思写的,我说一句,他写一句。提起符爱民他就恨得咬牙切齿。他还揭发了一个鲜为人知的材料,他说,解放前符爱民还和一个富农的女儿相好过,两人偷偷摸摸的鬼混,快解放了,他才把那富农的女儿抛掉。妈的,这劳改犯也鬼得很,硬要我答应他许多条件才肯动笔。”
“好,好,”陈殿龙边看着材料,边高兴得连连拍手叫好。“有了这些材料,这下,我看符爱民这王八蛋还能往哪儿逃!我看他还敢跟我作对!他妈的。”
“嘿。这回呀,符爱民也是有口难辩了。”
“豆皮,你叫吴刚平以县革命委员会的名义,通知明天上午在山边公社礼堂召开全县三级干部会议,彻底整臭符爱民,同时调整山边的领导班子。”陈殿龙说。
“好的。”豆皮应了一声,刚要走又转过头问道:“听猪头说你打算提吴刚平当山边公社革委会副主任?”
“怎么了?”陈殿龙喷着烟问。
“猪头很不高兴呢。”
“他不高兴又咋的。我提拔一个人还管他猪头高兴不高兴?真是的。”
“按理说我不应该多嘴。可是,陈主任,吴刚平是从县里下放来的,没在农村工作过,根本不懂得农业生产。你要提拔干部也得找一个有本事的呀。”
“嗬,有本事的你能保险他一定听我的话么!越是本事大的人越是有反骨,越不会听我的指使。所以,我用人第一不是看他有没有本事,而是看他是否对我言听计从,是否对我忠心,这才是最重要的。不错,吴刚平是不懂农业,不懂生产,可是,他听我的话,我叫他干啥他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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