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知道她曾经为别的男人生过孩。尤其还是在他们的婚姻期,他有些不能接受。
现在,他已经知道那孩是怎么回事,也不算她完全地背叛了他,而且,她真正的第一次还真的是给了他,他的火也应该消了。
所以,一切又该恢复以往的那样。
他有自己的孩。哪里还需要她给他生孩?
至于她的情,他需要么?
就是他需要,她现在也不想给。
她正努力地把自己曾经驿动的心重新封上,若不是因为孩,她甚至都想出家做尼姑,或者做个俗家弟,绝情绝爱地活下去。
如果冯波知道她在意,那她就会很得意。
冯波是小人,这样的女人,她就是不想让她得意。
她不同于其他那些闹绯闻的女人,明知道周宇墨是有家室的人,还明目张胆地抢他,人格的卑劣太明显了。
而周宇墨对她还如珍如宝地呵护,她只能呵呵了。
他看人的眼光还真是有待商榷。
……
江月萱带着两个孩去了施昆仑的家。
施昆仑住的地方是一个旧式小独楼,分上下两层,布置得简约典雅。非常有品味。
两个孩对他客厅里的古色古香的三角钢琴感了兴趣,在征求他的允许后,便弹了起来。
施昆仑吩咐下人照看一下孩,他自己带着江月萱去了楼上。
他打开一个房间的门,让江月萱和他一起进去。
江月萱打量了一眼房间,心里不由得暗自感叹。
看来她的这位干爸真的是爱惨了那个叫卉嫣的女。
房间的墙壁上,都是卉嫣的照片,各种各样的,年龄有大有小,可以看出他们应该是青梅竹马。
看过照片,江月萱承认,她与卉嫣至少有七成以上的相似。
事情还真是有些蹊跷。
“我和她真的很像。”江月萱感叹道,然后她问道,“您一定很爱她吧?”
“可是,我让她伤心了,她离我而去,音信了无,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是死还是活。”施昆仑说着,痛苦地低下了头。
他现在的样,竟是让江月萱想起了风明昊!
本来觉得已经平静的心泛起涟漪,有着丝丝的痛意。
“那她也一定是很爱你,否则也不会这样做。”江月萱喃喃地说道,她这是有感而。
她从来都不否认自己曾经是那样地爱风明昊,而且,他们之间的感情完美得无可挑剔。
就是因为如此,她才更觉无法原谅他的怀疑,他的抛弃,即使他后来想要找到她。
“可是,如果她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多好!”施昆仑在叹息中,有着些许的怨气。
“只怕您解释了,也未必可以挽回她的心。”
江月萱是根据自己的想法来回应施昆仑的话。
“为什么?”施昆仑不解。
“当一样东西太美好的时候,一旦被破坏,便永远都无法再恢复到从前的样。”江月萱幽幽地说道。
施昆仑愣怔地看着她:“你似乎很有感想。”
江月萱也不隐瞒:“因为我曾经经历过这样的事,我知道他爱我,而且爱得很深,可是,我就是无法和他恢复到以前,即使我已经原谅了他的过错。”
“是与周宇墨吗?”
“不是。”江月萱笑了笑,“一个我十二岁就认识的英俊男孩,可是,我们却在我二十岁的时候分手。”
两个人后来又谈了一些,交流着感情,竟是有了忘年交的情义。
“以后,你每周带孩们过来一次,我给他们上钢琴课。”施昆仑说道。
江月萱答应了。
回到家里,李管家照顾着孩们洗澡睡觉,江月萱也自己洗了,然后准备睡觉。
可是,她的脑里全都是在餐厅里看到周宇墨与冯波手臂相挽着的画面,搅得她心绪无法安静。
她这是怎么了。
人家就是上了床,她也是管不着的。
虽然她是妻,可是,她从来都是无权干涉他的个人生活的。
她现在怎么就这么地在意了。
都说要保持以前那样的平常心,怎么就做不到了呢?
江月萱开始谴责自己,逼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睡觉!
于是她开始数钟声。
墙上的钟表出滴答滴答的声响,节奏不变,声音强度也不变,好像是催眠曲。
江月萱数着数着,还真是有了睡意。
就在朦胧中,听到了耳边的响了起来。
她习惯地拿起来,正准备接听,忽然停了下来。
她看了眼荧屏,手垂到了床上,只是还握着。
是周宇墨!
这个时间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还是要她去冬园?
这里的地方这么大,这么宽敞,孩也在这里,干嘛要去那里?
江月萱还在思索中,的铃声断了。
她想了想,把放下,准备继续睡觉。
不过,只怕这么一折腾,她就没有办法愉快地睡觉了。
她翻了个身,换了一个姿势,腿往前伸去,却是没有触碰到任何的东西,只有凉凉的床单。
这样的时候,如果周宇墨在她的身边,只需要把腿和手都放在他的身上,她就可以睡得着。
尼玛,她怎么养成这样的混蛋习惯。
江月萱又翻了个身。
再次响起。
一看,还是周宇墨。
算了,不跟他置气了,看他想要干什么。
江月萱按下了通话键。
“喂!”她声音懒洋洋的,仿佛才睡醒。
“回冬园。”周宇墨一如既往地声音,简单却是命令。
江月萱很想对他说不。
可是,过去的她从来都不会对他说不,而且还百般地讨好他。
那个时候,她有着真心,也有演戏,关键是她从来都没有计较什么。
她现在太小气,计较什么,可别做了豪门怨妇!
江月萱给自己打完气后,立刻声音变得欢快明亮:“你等着啊,我马上就过去。”
周宇墨没有回应,却是挂断了电话。
江月萱穿上衣服,走到衣柜旁,去拿包。
这个包是她去见周宇墨时必带的,里面放着她的换洗衣服。
每一次她都会把衣服准备好,只要周宇墨一声号令,她拎包就走。
她拿起了包,忽然感觉包的重量不对。
打开一看,里面是的东西缺了不少。
她以为她以后不需要还要像过去那样,像应召女郎似的,三更半夜也要往冬园跑,所以就没有往里面再放洗好的衣物。
现在看来,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周宇墨为她换了住的地方,是因为以衍要在这里住,她跟着借了光。
至于那种一家三口,四口什么的幸福生活,不是她应该奢望期盼的。
一个没有爱情的婚姻,她就不应该有所指望!
没有奢望期盼和指望,她就不会失望!
江月萱动作迅地把衣物装好,然后下了楼,敲了李管家的房门。
李管家看着穿戴整齐的江月萱,一脸的诧异:“夫人,您这是要去哪里?”
“刚才少爷给我打电话,他在冬园那边,说是这里他住不习惯,让我过去陪他。”江月萱一脸平静地答道。
“那您赶紧去吧,两位小少爷有我照顾,您不用担心。”李管家连忙说道。
“谢谢你了。”江月萱说完,便连忙走了。
“唉,这个夫人,总是这样地客气。”李管家摇摇头,本来是要回自己的房间,但又改变了主意。
她上了楼,去了阳阳和以衍的房间,见两个孩睡得很好,这才放心地下了楼。冬木乒巴。
对于江月萱,她的心里一直都有着感激。
当初,江月萱是以佣人的身份进到周宅,由她进行培训。
她对她很严厉,如同对待其他的新来人员。
她这样做,真的是为那些新来的人员好,因为周家规矩很多,又和现代不那么接轨,好多人都无法适应。
没有办法适应,就应该及时离开,否则,一旦以后出事,下场会很悲惨。
当她知道江月萱竟然是未来的女主人的时候,她还是担心了,担心江月萱的报复。
可是,江月萱不但从来都没有计较过她曾经的无情严厉,还总是感谢她,对她颇为尊敬,反倒让她觉得难以承受。
说句老实话,如果她知道江月萱的身份,打死她,她都不敢那样做。
主人就是主人!
即使不好,也由不得她来管!
这是她的理念。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了床上,感觉自己的心终于放下,可以睡个安稳觉。
自从老主人去世后,他们这些在周家做事的人都人心惶惶的。
少爷性情不定,成天绯闻不断,他们最担心的是他会与夫人离婚。
对于夫人,他们都很喜欢。
夫人是个好心人,宽容豁达,由她继续做女主人,他们的日不会难过。
但他们也都知道,真正喜欢夫人的是老主人,不是少爷。
不过,现在时间已经过了这么长,他们还是没有离婚,而且,现在少爷还开始关心起夫人,让夫人搬到这里住,他们应该是没有事,她也不用担心了。
车库就在楼下一楼,江月萱顺着楼梯往下走着。
走到楼梯的拐弯处,她无意识地朝窗外看了一眼,人停住了脚步。
她看见楼下不远处停了一辆车,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靠车而站。
他在抽烟,随着他的抽吸,星火一暗一明的。
虽然是夜晚,虽然她看不清那人脸上的容貌,但她知道那个人是谁。
风明昊!
他站在这里干什么?
等她么?
可是,若不是周宇墨打电话给她,她根本就不会出来,又怎么会碰上他?
看着黑暗中那个孤独的身影,她开始心疼起他。
是心疼,不是心痛。
心疼是关心,比如对阳阳,她也会有这样的感觉。
心痛是爱。
对风明昊,她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但现在没有了。
她想起了施昆仑。
即使她已经不爱风明昊了,但她绝对不想他的以后会是像施昆仑那样地活着。
活在痛苦中,活在回忆中,活在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