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大门口,秦庸,大航,大傻,岩明,啊庭都是一身黑色的西装,齐齐的站在装岩伯父的灵车前等着。岩溪城看着他们,终于嘴角轻微笑了下,什么是兄弟?就是在你困难的时候,不需要一句安慰的话,不要一个拥抱…而是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坚定的站在你身边,默默的为你做着一切的,才是真正的兄弟。
灵车前的这几个人,代表着几个企业和股东的立场。虽然只是这么一站,却为岩溪城壮大了气势,让那些还在摇摆不定的股东明白,岩溪城并不只是因为他是岩家家主的儿子才坐上这个位子的。同时也在告诉那些有野心的人看到,岩溪城并不是孤军奋战的那么容易啃的软骨头。
在琬妆和岩伯母要上车之际“弟妹旁边的这个女人是谁?凭什么和弟妹坐在一起,那是岩家未来主母的位置,她有什么资格坐上去?”这时候所有的眼光都看着琬妆,琬妆愣了,说话的是岩溪城的二叔岩庆祥(论辈分,也就是目前健在的岩家辈份最大的人。是岩伯父同父异母的兄弟,岩溪城的爷爷有三个儿子,岩庆德,岩庆祥,岩庆文。只有岩溪城的爸爸岩庆文和姑姑是原配所生,而且是最小的一个。当年争家主的位子时候,大儿子也是就岩明和啊庭去世的爷爷岩庆德,他当年放弃岩家主争夺权支持岩溪城的父亲。所以岩溪城的父亲赢了,岩庆祥一直不服气,以前碍于岩溪城的父亲在,现在没有人能限制他,他便猖狂起来了,企图替代岩溪城的父亲,坐上岩家主的位置。)
岩溪城看了看琬妆,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坚定的对岩庆祥也是对所有人说,“二叔,你管的太宽了吧!她本来就是我们岩家未来的主母,当然有资格坐在主母的位置上了”
好不容易能挑到岩溪城的刺,岩庆祥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过呢!“主母,你以为随便一个女人都可以做岩家的主母吗?还是侄子觉得现在没人管得了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岩庆祥一字一句表面是针对琬妆,其实都是针对岩溪城,让大家看看岩溪城在岩庆文刚去世就为所欲为了,不适合做岩家的家主。
岩溪城挑了挑眉,用犀利的眼神看着岩庆祥“那二叔的意思是陆氏集团唯一的千金是随便的女人咯?”陆氏虽然和岩氏不是同一行业,却拥有庞大的资金和岩氏差不多高的地位。一样不容小视,沿溪城这个时候说出琬妆的身份,一是为了以后琬妆能顺利进入岩家做准备,二,让他二叔明白,今天有身份地位的人都在,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呵呵…如果我没说错的话,陆家主母可是姓岩,而且就一个孩子吧!”岩庆祥再次挑衅到,他不管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的陆家的,但是有个事实就是岩淑洁现在才是陆家的主母。
周围的人开始嘈杂,的确陆家现在的主母不是岩家自己的人吗?这个女的怎么可能是陆家的千金而大家居然都不知道呢?陆氏也从未公开过。琬妆被这些质疑弄得有些慌乱了,的确她算哪门子陆家千金啊?“谁说我陆家的千金不是陆家主母所生啊?”在琬妆慌乱的时候,琬妆的爸爸陆启正站了出来,站在琬妆的身前,坚定的看着所有人。
岩家的家事他管不着,但是谁也不能欺负自己的宝贝女儿。他这样就是在告诉所有人,陆家的千金不容任何人质疑。
岩庆祥笑了“妹夫,都不是我妹妹的孩子,怎么可能称得上陆家千金呢?你别忘了,现在陆庄的家母可是岩家的千金小姐。不会妹夫在外面风流债带回来的也想坐上岩家家母的位置,这不是不把岩家放在眼里吗?”现在是关键时期,他不能让大家认为沿溪城还有陆庄这个大靠山。
“我想哥哥是忘了,陆庄和你岩家千金可是二婚,陆庄的千金可是陆庄前任家母所生,并且也是我陆启正名正言顺娶进家门的陆庄家母所生,身份是不容置疑的,更不是有些身世不明不白的人能相提并论的。懂?”就算琬妆的的母亲现在不是陆庄家母,可是琬妆是她身为陆家家母时所生的,岩庆祥休想拿自己的女儿做文章。虽说现代没有嫡庶之分,可是在豪门大家族里,前妻的孩子可是比现妻的地位高的。再说了,岩庆祥只是个私生子,更不能比了。
琬妆看了看父亲,这个自己又恨又爱的父亲,在这个时候却给了她这么一大个安全感。在琬妆前面为她遮风挡雨。“二哥这么说,只有陆家主母生的才算是陆家千金的话,那是不是就是说只有岩家主母的孩子才算是真正岩家的继承人?难到说二哥想…。”陆启正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明眼都知道陆启正要说什么?陆启正挑了挑眉,看着岩庆祥,仿佛在说,‘哼,臭小子,敢质疑陆家千金,真当我陆启正软弱啊?’
私生子的身份一直是岩庆祥的伤疤,现在被陆启正在大庭广众下一说,他起得差点吐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陆启正“你…你…”
岩溪城站在灵车旁,见岩庆祥败下阵了“啊庭,你们几个把父亲送上车,前面的开路”
岩庆祥看他们要走了,急忙拦住“现在岩家到底属于谁来管都还不知道,岩溪城你以什么身份来主持岩家家主的葬礼啊?”
面对岩庆祥的咄咄逼人,岩溪城突然爆发了,他岩庆祥气人太盛。要不是啊庭抱住岩溪城,岩溪城一定毫不犹豫的把岩庆祥丢出医院去。
岩庆祥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得逞的笑了“啊庭,退下去,我倒要看看岩溪城你敢把我怎样?”他就要让所有人看看,岩溪城太嫩了,不是做家主的料。
“他二叔闹够了吗?如果还不够,是不是要先停下岩家家主的丧事,让他二叔您先问好所有问题又开追悼会?”这时候岩溪城的母亲站了出来,嘲笑的看着岩庆祥。然后挺起胸膛看着所有人“岩家到底谁是家主,董事会自有定夺。但是如果我丈夫的葬礼被人捣乱的话,我以岩家现任主母的身份发誓:就是赔上岩氏集团我也要他付出惨重的代价。”岩家家主尚未选出,那么现在当然是家母最大,岩庆祥就算再不甘,也不敢和岩妈妈对着来。
本来周围还很嘈杂的,听了岩溪城母亲的话现场突然安静了下来。岩庆祥不敢再找茬,只有恨恨的看着岩溪城的母亲。
岩溪城的母亲走到灵车前,看着灵车前啊庭他们几个人“你们把阿城爸爸的遗体抬进灵车,马上出发火葬场。啊庭去开车,其他人紧跟着”然后看着怒火在爆发边沿的岩溪城,岩妈妈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冲动“阿城去开路,谁敢再找茬,不论什么身份,踢出岩家”现在的岩家主母毕竟是岩家现在说话最有分量的,谁也不敢再造次。
火化场的大厅,装着岩伯父遗体的水晶关在刚在大厅的正中央,葬礼主持人宣布追悼会现在开始。人们排着队去棺材边鲜献花,岩溪城和琬妆站在灵堂前回礼来参加追悼会的客人。
在岩伯父遗体被推进火化室的那一刻,岩溪城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留下来,跪在火化室门前。其他人都退出了火化室,琬妆站在岩溪城面前,轻轻抱着岩溪城,把他的头紧紧抱在自己的胸前,任他放声大哭。
岩伯父突然去世,岩家内部明里暗里都在骚动,很多人都看着岩家家主的位子虎视眈眈。就算是父亲去世,岩溪城也不敢露出一点点的软弱。他害怕一不留神,父亲一生的心血毁于一旦不说,还让身边的人陪着自己受苦。可是当看见自己敬爱的,在他出差前还威严的站在他面前为他安排工作的父亲现在却要被推进火化室时,所有的伪装都被崩塌。
24岁的岩溪城,虽然从小就被父亲严格的训练作为下届家主的继承人。可是毕竟没有经受过大风大浪,在这样双重的打击下他还能支撑那么久,还能这样伪装自己,试问,多少人做得到?顶梁柱突然倒下,从小就养尊处优的他,身上突然压上这么大的一个担子,却依然临危不乱,那么理智,那么坚强…。
这样的岩溪城,让琬妆无比的心疼,而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不管怎样都默默的支持他,陪着他…让他放手去做…
晚上,岩溪城让岩妈妈回家,琬妆陪着岩溪城守在灵堂前。啊庸他们都在,陆靖突然来和岩溪城商讨着什么,琬妆坐在外面长凳子上。他们已经商量完了,啊庭见琬妆不在,便想着她一定在外面。看着啊庭往琬妆的方向走去,岩溪城停下了脚步。“怎么不过去”陆靖不解的问岩溪城。
他明白啊庭的心,有些事他参与不了。“我欠啊庭一个解释,有些事,我是个局外人”
“嗯?”陆靖不解,但是还是陪着岩溪城只能在哪儿,‘偷听’琬妆他们谈话。
“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啊庭坐在琬妆的身边。
“庭哥”琬妆勉强对着啊庭微笑了下。
啊庭看了看琬妆,今天的她没有了平时的活泼,脸上多了忧郁“琬妆,你想清楚了吗?这一生只爱阿城,陪他一生?”
啊庭的心琬妆不是不明白,但是她更把他当自己的哥哥,所以只有假装不知道“对”
看着琬妆如此坚定,啊庭心里狠狠疼了下,短短几个月,他们的感情真的如此坚定了吗?“可是,很有可能他将会一无所有”
琬妆释然的笑了,然后坚定的看着啊庭“我爱的是岩溪城的人,即使他一无所有,他还是岩溪城,还是我爱的岩溪城。”琬妆不在乎沿溪城拥有什么,她爱的是沿溪城这个人,与身世地位无关。只有是她爱的人,就算是乞丐也会不顾一切的去爱,不爱的人,就算他世界主宰者,她也会不屑一顾。
啊庭叹了口气“你不怕将来有一天会后悔?”岩家的水太深,琬妆那么单纯,而且以琬妆的性格,岩家主母的位置对于琬妆来说,太过于束缚了。
琬妆脑子里突然浮现着岩溪城的一切,然后幸福的笑了“不会,从选择他那一刻起,我就下定了所有决心,这一生只爱岩溪城一个人。执子之手,共度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