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我一直为此事所扰,你看,咱是不是该弄个滴血认亲什么的确认一下?”
桂圆嘴角一抽,面色白了又白,抖抖嗦嗦的抽回手,撒丫子就跑了……
第16章 百日师礼
不说桂圆有此一虑,连锦歌都想着有些奇怪。
瞧那美人爹爹长相雅俊,如仙人之姿。再瞅瞅自个儿这丢人堆儿里,压根儿都没人会瞧上第二眼的平凡脸蛋儿,锦歌琢磨着,估计是个人都会有此一问。
难道说,自己长的像娘?
那她这娘,得长的多磕碜才能中和了美人爹爹的姿色,生出她来?自家爹爹能看上这样的女子么?
哎,难说,没准儿这美人爹爹骨子里其实是个重口味的呢!
想到这里,锦歌面上不由得会心的一笑,继续躺回软椅上晒太阳。
刚躺下,便被袖袋里的硬物给搁了一下。
她掏出来一瞅,竟是那日从洛老九身上顺来的美玉。
那晚筵席不欢而散,锦歌心中惦记美人爹爹安危,便随手将这美玉藏在衣柜里其中一件衣裳的袖袋内,没曾想,今日竟被自己穿在身上了。
锦歌将美玉捧在手心里,对着阳光仔细观摩起来。
这枚美玉有锦歌小半个手掌大小,鹅卵形,呈淡紫色,通体莹润。
她盯着上面没有半点儿雕琢纹饰的美玉半晌,也猜不出这块玉到底能值多少银子。因着来路不正,自是不敢拿给别人看的。
锦歌打算先藏好它,若有用钱的时候,或许能派上用场。
刚下将它收回袖袋里,只觉得掌中一片温热。这美玉仿佛吸收了阳光的热度,在她手中缓缓泛着暖意。
锦歌大喜,这竟是一块宝玉啊!
当下朝它呵了口气,揪着袖子将它仔细擦了又擦,好宝贝,以后你就是姐的了!
得了如此宝物,锦歌心情一片大好,正想着是不是让神仙师父看上一看,或许这玉还颇有些来历也不一定。
再一想,还是作罢的好,万一被他讹了去,那自己不得哭死啊!
想起那老头,她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咦?今日不正是拜师百日的日子么?
锦歌奸诈一笑,看来今晚可以有所期待了。
今夜天刚见黑,锦歌便穿戴整齐,早早遣了桂圆回去休息。又将门窗大开,等着老头前来寻她。
心中揣测,也不知老头抓住那小子没,对于这样一个小小年纪便能能坑了老头的青年才俊,锦歌心中还是颇有些遐想的。
没准人家武艺超凡,英俊潇洒,偏又能对自己这样的奇女子一见钟情…。。
正临窗而坐,面带桃花的勾勒着一番美好前景,突然见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接着便是屋里“咚”的一声响,跟在后头的,还有某人短促的闷哼声。
锦歌立马撒丫子跳起来,瞬间便撺掇到圆桌上,很是谨慎的瞅着屋里不知被谁仍进来一直白布口袋。
锦歌抓了抓脑袋,心想,我这会儿是该喊救命呢?还是该喊救命呢?
好容易等她纠结完,正深吸了一口气,卯足劲儿,打算仰头长啸时,神经老头突然如一道偏胖的光芒,顷刻间便从窗户飞身进屋,身姿绰约,颇有几分武林高手现身的架势!
锦歌一喜,忙闭了嘴。
忙屁颠儿屁颠儿从桌子上爬下来,再屁颠儿屁颠儿地给老头子倒了杯水,很是狗腿道: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不从大门儿进来啊?”
老头子很是不屑的看她一眼,神色据傲的接过茶吃了一口,才幽幽道:
“你不觉得,从窗户进来,才能更显为师武艺已达登峰造极之境了么?”
锦歌一想,立马恍然大悟,狠一拍大腿赞道:
“师父果然高明!眼见我这屋子窗户本就比寻常人家的小上两圈儿,师父您居然能以此体态瞬间而入,且不被卡住。果然可见神仙师父您轻功已达惊世骇俗之地,实乃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老头原本正得意的听锦歌吹捧,越往后听,这神色越是哀怨。
却没如以往那般跟她当下跳脚,倒是颇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便从身上各处口袋乱摸了半天,才掏出一门皱巴巴的破书丢给锦歌道:
“这是为师答应赠你的内功心法,你且好生收着,切不可让外人看了去!”
锦歌大喜过望,忙颠儿颠儿的以双手接过,拿在手中细细摩挲一番。
“师父,这书为何这般陈旧,是以前有不少高手看过才弄成这样的吗?”
“瞎说!那是我屋里桌腿儿不齐,我拿来垫桌角的!你看看,为师为你这牺牲多大?”
锦歌看着老头一副“你若不好好学,能对得起我么!”架势,默默的抽了抽嘴角。
将经书打开一页,这才惊觉,这坑爹的货,我tm不识字儿啊!
老头见着锦歌脸上神情跌沓起伏,精彩纷呈,颇为满意的应道:
“如何?不识字?”
锦歌抬眼看着今晚有些失常的老头,似乎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眼下也猜不出他今日到底是为何事这般兴奋,只得瘪着嘴,点了点头。
见她老实点头,神经老头更是得意的哈哈一笑:
“宝贝徒弟,为师早为你打算好了,你看你看!”
老头子献宝似的,将一早丢进屋子里,却被他俩聊的忘在一旁的白布口袋打开。
锦歌忙凑过去一看,竟直直的对上一双褐色的眸子。
那眼神在这夜里显得异样静谧,没有一丝惊慌与失措。映衬着漫天星辰,一抹杀气缓缓弥漫。
这布袋里装的,居然是一个男子!
第17章 定亲美男
确切来说,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子。
锦歌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自己会用十七八岁的字眼,来形容一个“男子”。
只是无论他的长相还是表情,似乎都与“少年”无关,于是乎,锦歌这鹅卵石大小的脑容量,只能搜寻到这样一个词语来形容罢了。
那男子肤色并不白皙,剑眉薄唇,下巴的轮廓极是诱人,偏生得一双狐狸眼,盯着面前很是怪异的一老一小,险些让锦歌有一瞬间的失神。
“老头,这是?”
“这便是那日坑我的小崽子!今日终于被我捉了来!”一提起这丢脸的事儿,老头子一脸的咬牙切齿。
“啊?”
锦歌满脸惊诧,如此美男,居然也能干得那坑爹的事儿,锦歌嘴角微抽。
“为师不是答应过你,等捉了他来,给我的宝贝徒儿玩玩儿么!”
“这……”
“宝贝徒儿,你不识字,日后就叫这小子给你念这经书,助你早日大成!”
锦歌一听,立马吓得腿一软,险些摔倒。她好歹也是堂堂相府千金,自个儿的闺房里,能藏得了这么一大男人么?这老头的脑子里,竟装了什么东西?
美男闻言再次对上锦歌的眸子,微微挑了挑眉,那目光里,竟是不屑和怒意。
锦歌一瞅,这不对劲儿啊,这可是那老头做的孽,总不能拿她做了冤大头吧?
忙面带委屈回道:
“我说老头,这…。。这不合适吧,你不是说这东西不能给外人看么?”
老头一听,当下也觉得有理,眯着一双绿豆眼儿思索半晌,复又笑嘻嘻的盯着锦歌道:
“这样这样,今日我做主,将这小儿许给你做郎君,这样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了么?”老头子似乎对自己这个近乎英明神武的决定很是满意,末了还不忘拍了拍锦歌手里的经书道,
“这本内功心法,权当是你俩的定亲信物,你看可好?”
锦歌瞧他那一双绿豆小眼儿笑的只剩下一道缝儿,在低头看看手中被老头拍的灰尘满天飞的经书,一时间有些犯傻。
这叫什么事儿啊?就这样把她给嫁了?
“老头,我看您不如杀人灭口来的妥当吧?万一这小子嘴巴不严,把坑了您的事儿说出去,这不毁了您一世英明嘛!”
锦歌略带猥琐表情,想方设法的将婚事推掉。
说完微一转头,便瞧见那尚坐在布袋中的男子,眸中寒光乍现。
锦歌心中一惊,忙想着还是跟老头说些软话回绝此事,叫他把人早些弄走的好。
谁知刚转脸,那老头竟悠然丢下一句“为师方才多饮了些茶水,还是尽早离去的好,这万一不慎卡在你窗户上,岂不是对不住我这一身绝世神功?”便飘然而去。
若不是这夜深人静的,锦歌就差仰天长啸啊!恨不能擅自己俩耳光,叫你话多!叫你逞那口舌之快!
看着那鸟人师父转眼间便瞧不见的背影,锦歌悲催的佝偻着身子默默转身。果然对上某男冰寒渗人的目光,锦歌一哆嗦,面上好容易才扯出一个哭一样的笑来。
锦歌屁颠儿颠儿,一步一步挪到男子跟前,大概思索一会儿,便决定朝他大吐苦水。
说自己如何遇人不淑,如何糟了老头毒手威逼利诱,就差没说自个儿是屈服于那神经老头的淫威之下了!
锦歌说的天昏地暗,唾沫星乱溅,就差油尽灯枯了。
那人先是横眉冷对,再到鄙视不屑,最后索性闭了眼不再看他。锦歌心里直打鼓,他该不会接下来要操刀砍我了吧?
谁知尚不等锦歌思索出如何求救才比较妥当时,那人倏地深深吐了一口气。
锦歌一哆嗦,正对上那男子幽深的目光。
“说完了?”
那人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