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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泽随意而走,虽然他的着装相对于白蛮族而言颇显怪异,更因李承泽是为蝶妖之故,他的样貌颇为俊秀,所以自是引来了许多姑娘媳妇家的留意。只是李承泽相对而言却是多了几秀气,少了几分英气,所以这些姑娘媳妇只是看看而已,搭话的人却是极少。
晚间,在距这白蛮族村寨相对较远的地方,只见一位模样极为秀丽的少女面向村寨淡淡一笑,此时她开口缓缓说道:“音姐,你确定你的计划可行嘛。”
“怎么,姝妹还有更好的计划。”站于少女身后的女孩说道,她的语气极淡,其中不含一点感情,却是给人几分森森寒意。
这女孩看似七八来岁,她身着一袭黑衣,其黑衣华丽,更衬托出她那几乎不像凡人的脸庞。这女孩就如画中的瓷娃娃一般美丽,但她目光空洞无神,脸上不带一点表情,更加上她那雪白的长发,却又给人以般般寒意。
“那好吧,就依你的计划行事,挑动他们相争,看来也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情呢。”少女道,说完她便取只一个人偶娃娃,这人偶娃娃装饰极为华丽,其上系于数道金sè丝sè,这少女正是从这些丝线上将这人偶娃娃提起。
她将手臂前伸,手中人偶娃娃上便有淡淡的青绿sè光芒散出,这些光芒向外而去,没行多远,便已消失不见。
“你放心好了,此次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可不能再像上次那般,上次你要挑动天音观与九华剑派的冲突,可是后来似乎完全没有成功的。”那女童道,此时她便也望向远方,那里,正是白蛮族村寨所在。
“若不是上次半途而废,又怎会有今rì之结果,是非对错,又岂能一概而论。”云苓道,说话同时,她还冷冷一哼。她并未将当时放弃的原因说出,其实她当时之所以要放弃,其主要原因便是她对大南山诸族语言完全不通,以至于许多事情都是无法完成的。
如若李承泽与桑榆见到这位少女,定是可以认出,她便是许久前二人自这白蛮族手中救下了的少女云苓。
因为此事,桑榆还杀死了白蛮族十数位勇士。
……以下已非正文……
注:李承泽前去所要解药的是白蛮族。李承泽失踪时天音观前去要人的,是南蛮族,此时又是白蛮族,二者不同的哦,不同搞乱了。
………【第四十六章 伏击】………
且说李承泽于这南蛮族村寨中随意走动,寨中之人大多都有各自要忙的事情,是以他们与李承泽相遇时通常只是匆匆而过,至多也只是对李承泽笑笑而已,插话的,却是几乎没有一人。
突然间,一股危险的感觉自李承泽心头闪过,李承泽将双剑取出戒备,同时停下脚步望向四周之人,正在此时,李承泽有种时间就此停滞的错觉,这些人的行为与动作在李承泽眼中似乎突然一缓,四周所有的声音似乎都已消失,李承泽只觉自己陷入了一阵可怕的寂静之中。
虽然这种感觉很快便已消失,四同之人依然如方才一般各自忙碌,但李承泽却小心的望向四周,方才那种感觉,让李承泽颇为忌惮。
“只是错觉嘛,可为何会这般的真实。”李承泽心中一阵差异,只是问题出在何处,李承泽却一时却又是无法想清弄明。
弄不清个中原因的李承泽只好继续向前走去,他行路极缓,边走边还注意着自己四周之人,这些人虽然距李承泽极近,但他们同时又给李承泽一种非常遥远的错感。仿佛李承泽此时正行走于梦境之中,而四周的人都如幻像一般并不真切。
此时,李承泽身边正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走过,他便将这少年拉住,然后开口问道:“这位小兄弟,族中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大家都是……”
然而李承泽还未问完,这少年便已目无表情的向前走去,仿佛李承泽完全不存在一般,李承泽望着这向前而去的少年一阵诧异。原来这少年目光空洞无神,根本就似是没有灵魂的行尸一般。
“控尸?!”李承泽暗道,他于四周看了看,然后便摇摇头否定了这种想法,这少年身上还有般般生气,根本就不像是已死之人。
自从经过玄冥宫所谓的易经洗髓之后,李承泽对于生气就已变得极为敏感。
“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莫非是方才那一瞬间的缘故?!”李承泽四下望去,此时他才发现身边之人均是如此,于是李承泽便抬首望向不远处祭司所在的高楼,然而便快步向小楼跑去。
平时之时,村寨中祭祀小楼通常都是不许外人靠近的,因为这样容易影响到祭司与神灵的交流。然而此时,李承泽一路上虽然遇到了好些人,但他们都是目无表情的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根本就对向祭司小楼靠近的外人不理不问。
这小楼李承泽本是第二次前来,上一次他是以蝶形潜入,而这一次,他却是以人形直接闯入。当他来到小楼二楼之时,只见那祭司正坐于神像之前,他似乎是入定一般,根本对李承泽的闯入没有任何表现。
“祭司前辈,不知外界发生了何事,你要不要前去看看。”李承泽小声问道,这白发苍苍的祭司李承泽以前见过,他正是在李承泽被困于地牢之中时,放李承泽离去并让李承泽来此盗宝的那个老者。
“祭司前辈。”见对方没有任何应答,李承泽自是又问了一遍。见对方依然没有反应,他便上前来到对方的身前。
此时李承泽这才发现这祭司手中握有一支匕首,这匕首正好插在他的小腹之中,鲜血流出,直接流入了神像前的一个法阵之中,这法阵闪烁着极为微弱的红光,但法阵究竟是何用途,李承泽却是无法看出。
“死了?!”李承泽一阵诧异,这老者的样子似乎极像是自杀,但他为何要自杀,李承泽却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正在此时,屋外响起了吵闹之声,李承泽便向门外而去,出门之后,他便御风而飞。这村寨不大,李承泽不用多久便已来到吵闹之处。
原来有许多村民正在向苑杰二人发起攻击。
“师兄,他们都只是一些凡人而已,你又何必下此重手。”李承泽道,原来当他来到打斗之处时,却是发现有许多村民拿着简陋的武器向苑杰冲去,见此,苑杰与桑榆二人自是予以反击。在开始之时,他二人还不会对这些人下重手,但对方人数毕竟极多,而且均是不要命的打法,是以不用多久,苑杰二人便显得不耐起来,出手也便重了许多。
对方只是一些普通人而已,他们又怎会是苑杰二妖修的对手,是以不用多久,这些凡人便是多有死伤,只是余下之人依旧不要命的向二人冲来,却是让二人感觉到极为诧异。
“是他们先行向我们动手的,此事又怎能怨得了我们。”桑榆道,她与苑杰均是地地道道的妖修,在对待人类方面,她与李承泽自是多有不同,她可没有像李承泽那样为人的经历,在某些程度上,李承泽会将人类当成同类,而他二人则完全不会。
“你看他们的眼睛,他们目光无神,似乎是被什么控制了心智,以他们的力量向我们动手,明显是想要借我们之手来杀死这些人,这其中定有什么yīn谋,我们又怎能轻易上当。”李承泽道,此时他便向上飞起,普通人无法飞起,自然也奈何不得他,虽然也有人向自己shè箭,但这些凡俗之人shè出的箭又怎么能伤得了妖修。
“是他们,他们杀死了我们的人,我们与他们拼了。”突然有一个白蛮族人喊道,此时,更多的人反而是停了下来,从这些人眼中,李承泽可以看见短暂的迷惑,但不过多久,他们中的大部分又向几人了过来。
唯有一些妇人和孩子向后退去,此时,场面已与方才有所不同,方才是不论男女老幼均不要命的向前冲来,而此时却只是青壮之人向几人冲击。
“这便是你所说的被迷了心智?!我看他们非常清醒的嘛。”苑杰道,但话虽如此,他还是御风向上而去,以避开与这些人的直接冲突。
桑榆见此也便放出蝶翅向上飞去,此时,她与苑杰均不再随意杀戮,不过仅仅是方才一会儿,便是已有数十人死在了他二人的手下。
见三人飞起,所有人都停下了几近自杀式的攻击,他们后退同时,也让开了道路,此时,有人向这边走来,李承泽定睛一看,发现来人正是这白蛮族的祭司。
“这祭司方才不是已经死了嘛,为何现在却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李承泽暗道,他小心的观查着这祭司,然而让他失望的,这祭司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或许有,但仅凭李承泽的修为,却也是无法看出的。
见祭司来此,三人便又落了下来。
“我白蛮族与你天音观往rì无怨,近rì无仇,你便是说说,你们为何要对我们下此毒手。”那祭司说道,此时他手中握有一颗血红sè的宝珠,他将宝珠向李承泽三人扔来,血珠带起阵阵邪风,邪风凝聚,近而形成了无数的风刃,风刃极速向三人飞来,其气势自是极为宏大。
这宝珠便是李承泽当初冒险为他取回的,此时又被对方用来对付李承泽自己,此事说来,却也相当的讽刺。
“小心些,这祭司并好不应付。”苑杰道,许多风刃向自己飞来,他自是拿出自己的妖剑虹溢一边格挡,一边向那祭司而去。
而桑榆二人亦是分别拿出自己的法器,桑榆所执乃是晗光紫晶扇,而李承泽则是取出自己方成形不久的承影双剑,二人都是双手武器,这自然与二人的师父雉姜有关,二人虽未见过师父雉姜动手,但师父使用双剑他二人自是知晓的。
李承泽将承泽双剑于胸前斜划而出,两道剑气飞出,直接迎上了向自己飞来的风刃。而他自己则是向一侧闪避。此时桑榆也是采取了与李承泽一般的策略,她双扇舞动,数道风刃迎上了对方的风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