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些,方才你攻击此墓时已经打开了这里的防御禁制,只是这里的禁制还未完成,所以才能如此轻易关闭的。”苑杰道,说话同时,他还以手抚过石壁一些特定的地方。
李承泽看了看四周墙壁与天顶,壁顶以青石堆砌,其上更有许多不同的篆刻,这些篆刻此时已然启动,但在被苑杰抚过之后,其光芒便又渐渐暗淡了下去。
“白师兄对这里的了解看似极深。”李承泽道,对方虽然已将防御禁制关闭,但李承泽的jǐng惕心依然未能放松。
“马上就要到了,到了你自会明白这一切的。”苑杰道,此时他便缓缓前行,边走边继续于石壁之上轻轻抚过。
“到了。”苑杰道,二人前行不久便已来到了一座石门之前,只见苑杰手上闪过道道柔和的白光,他于这石门上几处地方拂过,只听吱呀一声,石门自动打开。
李承泽向门内望去,只见门内乃是一个较大的厅堂,厅堂央置有两具晶棺,晶棺之放有一枝柳枝与一只锦鸡,与柳枝同放的,还有一只长杖,这长杖散出淡淡青sè光芒,看来也不是凡物。
不过李承所在意的并非这放有柳枝的晶棺,李承泽所在意的,乃是那只放有锦鸡的晶棺,锦鸡一侧放有一只玉萧,这玉萧虽然较为普通,但对此物李承泽绝对不会陌生,这只玉萧乃是师父雉姜之物,师父雉姜几乎都会将这玉萧随身而带,基本不会离开她的身体。
“雉姜前辈乃是雉jīng灵,作为前辈弟子,李师弟对此应当是极为熟悉的了,观主知晓此处之事后,正是怕你与风师妹担心,这才刻意隐瞒此事的。”苑杰道,说此话时,他便站于此门一侧,远远的望着晶棺暗自摇头。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师父修为之高,又有谁能奈何的了她。”李承泽道,见到眼前之物,他心自是依然不敢相信此事便是真的。
此时李承泽虽然含有悲伤的情绪在其,但更多的,却是一种疑惑。
“前辈修为虽高,但双拳终归难敌四手。”苑杰道。说完之后,他又淡淡的望了一眼来时方向。
“你是说,师父乃是死于玄冥宫之手。”李承泽道,此时他便将双眼闭上,过了一小会之后,当李承泽将双眼睁开之时,他的眼已换作了冷静与沉稳。
………【第六十九章 关系】………
“你是说,师父乃是死于玄冥宫之手。”李承泽道。
“应当便是如此吧,不过这一切均是道听途说加而已,至于具体情况,我们现下也是说不上来的。”苑杰道,李承泽的变化他自是看在眼,他眯眼看了李承泽一小会儿,之后才又接着说道,“我们本来想要借那许宜查清此事,但又发生了今rì之事,说起来却也让人感觉到万分惋惜。对了,李师弟又是如何与他起了冲突的。”
“许易?!”李承泽道,虽然已猜出对方所说是谁,但这个名字李承泽毕竟从未听过。
“许易便是李师弟方才杀死之人,不曾想师弟修为已是如此jīng深,竟然可以在自己毫发无之伤的情况下杀死比自己修为高上一些的妖修。”苑杰道,此时他便眯眼望着李承泽,其目光闪烁,也不知心究竟想了一些什么。
李承泽的修为境界虽然乃是聚合后期,但其妖元力所表现出来的境界却又是聚合期,是以苑杰也便以为李承泽的修为乃是聚合期。
“事情本是这样的。”李承泽道,此时,他便将方才之事大约的说了一说,方才之事,李承泽并未有错,毕竟乃是对方首先偷袭于自己,自己总不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毙吧。
“原来如此,看来此事只是一场误会而已。”苑杰道,听到此话,他便轻轻摇摇头,不再谈论此事,只听他改口说道,“说起来,此时我们也有做错,我们应当将此事告诉李师弟知晓的,如此一来,也不会出现如此误会了。”
“那么请问白师兄,为何要将师父与此物放在一起。”李承泽,虽然已从方才被自己诛杀的许易口得知了一些什么,但李承泽还是又向苑杰问了一问。
“李师弟难道不知前辈与那玄冥宫主人的关系?!”苑杰道,说出此话时,他的语调却是微微高了一些,但他很快便已恢复了原状,只听他又缓缓说道,“这玄冥宫主人与前辈乃是同门师兄妹,虽然因修行问题而走向了陌路,但他们当时毕竟是一对情侣,前辈为了救他而亡,将他们葬于一起,似乎也能说得过去。”
“这怎么可能,就连天音观与华剑派互不干涉的誓约都是在师父的斡旋下定立的,师父此为,明显就是为了遏制这玄冥宫的。”李承泽道,此时他怎么都无法将他二人联系到一起,自然更不可能接受这并葬之事了。
“此事我也觉得似乎有些不妥,李师弟既然作为前辈弟子,在前辈没有遗言留存之时,此事不如便由李师弟来决定吧。”苑杰道,说话同时,他便一直望向这只锦鸡,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这只锦鸡看起来极为晋通,根本就不像是妖修的尸骸。
“他们毕竟只是情侣,并非夫妻。所以,这并葬之事,自是多有不妥。“李承泽道,想到玄冥宫与师父雉姜的对立,他自是想要将其二者分开,但又想到师父既然来救对方,那二者的关系也许并不是表面上那般简单,于是他便又说道,”改rì,我会在此地另起一墓让师父安睡。
“如此也好;师弟之心我也可以理解,不过前辈之墓毕竟不能过于简陋,由李师弟你一人来做却是有些为难,不如这样吧,待师兄回去之后,会向观主提及此事,由天音观来为前辈重起一冢,师弟以为如何。”苑杰道,此时他语气虽然平淡,但目光审视的意味却是十分明显。
“如此,那便有劳白师兄了。我们走吧,一直在这里,却是会亵渎师父英灵的。”李承泽道,说话同时,他又对着放有锦鸡的晶棺拜了三拜,这才向后退了出来。
当二人退至墓外之后,李承泽便又将这墓顶重新垒砌,虽然不能达到与初时一般无二,但却也不能让这墓室见光透气。
“对了师兄,既然已有师父消息,为何又不让华剑派知晓的。”李承泽道,也许对方隐瞒自己可以用不让自己与师姐担忧为理由,可是向华剑派隐瞒又当如何解释。
“李师弟,这大南山之事,自当由大南山妖修亲自处理,又岂能借助道门之手。”苑杰道,望向李承泽的表情,此时他已是安心许多。
“也许吧。”李承泽道,许久之后,他已基本将这些堆砌完毕。
“李师弟,此处之事,还是莫要告诉风师妹为好。”苑杰道,此话他很早就想说出的。
“这是为何,未能见到师父最后一面,已是我二人莫大的罪过,为何此时还要瞒着师姐,不让她前来拜祭凭吊。”李承泽道,此时他的语气看似平淡,但自己心究竟是何想法,也许连李承泽自己不甚清楚的。
“可是……”苑杰道,他本想说服李承泽,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以何理由来说,要知妖修虽为异类,但在修行过程,毕竟还会受到人类修士忠孝观念的影响,所以这两点无论是人类修士,还是妖修,他们都会对弟子有所要求的。
当然,这里的忠自然不会再是忠与帝王与国家,这里的忠已引申为忠于师门、忠于整个妖类。而孝也不再是对父母长辈,而是对师门长辈了。
毕竟对于许多妖修而言,在他们的印象之,也许并不会有父母的存在,因为在开启灵魂之时,他们的父母也许便早已死去。
其实妖修这样做也是可以理解的,试想一下,当一个妖修费尽心思教出几个弟子,但弟子全部都是忘恩负义之辈时,那教这样的弟子还有什么意思。所以对正常一些的妖修而言,他们在教授弟子的同时,自然会对他们有这方面的要求。
正如李承泽的师父雉姜会要求李承泽多多研读书籍一样。
没待苑杰回答,李承泽便又改口说道:“还是算了吧,以师姐的xìng格,她若是知晓了此事,还不要翻遍大南山去找那玄冥宫的踪迹,以师姐的修为,却是与寻死无异了。”
“李师弟所言甚是,观主正是基于这点考虑,这才会向二位隐瞒此事的。”苑杰道,说完他便对李承泽点点头,然后又对李承泽说道,“好了,我们回去吧,为前辈另起坟冢之事,还要与观主商议呢。”
“等一下。”李承泽道,见对方就要离去,李承泽便又开口问道,“不知白师兄可否告诉我知,师父让我与师姐拜入天主观的信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
“自然是前辈数年之前便已写好的了。”苑杰道,但见李承泽明显不信,他便又改口说道,“李师弟,你可真想知道此事真像。”
“以师父稳重至几近刻板的xìng格,若非到了紧急时刻,又怎会写出那样潦草的字迹。”李顾泽道,此时他便将自己对那信件的疑惑说了出来。
既然是四年之前所写,那必定并非紧迫之时,若是如此,那信件的字迹便已是最大的问题。
“李师弟观察却是仔细。”苑杰道,见对方都已说到了这里,他轻轻摇摇头,然后又开口说道,“本来,在没有得到观主首肯之时,我本不应将此事说出的,但既然李师弟已然看出了端倪,那我便将此事的真像告诉你吧。不错。那封信却实不是前辈所写,而是天音观依前辈的求助信伪造的。”
“果真如此嘛,可是,观主此举又是何意。”李承泽道,听对方将此事说出,李承泽却是没有多少惊讶的感觉。
“前辈与观主交情极深,是以观主既不想让你二人出了什么事情,又不想让你二人的修行无人指点,这才会出此下策。”苑杰道,此时他便静静的站于不远处望着这里的一切。
“原来如此,观主可真是用心良苦。”李承泽道,但说出此话之时,他的的心却是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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