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语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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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语传奇-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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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开车开累了?”

    “有点。”

    “回去的时候,我来开,要不,一会去泡温泉吧,解乏。”

    路迪很小声地说:“我没带泳衣,怎么办?”

    “那就不穿呗,天那么黑,谁看得见。”陈小山说完这话,又觉得不妥,在村里,洗温泉或者到河里游泳,没有谁会穿着什么泳衣,当然,他能看见的也都是男人。“那就和我一样,穿个裤衩吧。”说完,还是觉得不对,女人要遮的可不止一个地方。见路迪没反应,他接着问:“那怎么办?”

    其实让服务员送两套泳衣过来,再简单不过。路迪看似轻松地回答道:“那我们就什么也不穿,边泡温泉,边喝点红酒。”



………【第二十九章 夜之媚】………

    听了路迪的话,陈小山脑袋“嗡”地一下,真的吗?星夜之下,两个人裸呈相对,简直像梦,亦真亦幻。

    “你别想歪了,坏小子,就是一起泡澡。你知道吗,日本人都是男女混浴的,而且他们连相亲都安排在澡堂池子里,据说这一传统还是从咱们中国传过去的,他们的老祖宗在云南,云南现在还有这习俗。”路迪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陈小山的大腿有些麻了。

    “哦,他们比我们汤家屋人还开放,我们那的人也就隔着木板说几句荤话,要是男人跑到女池子去,可就过分了。”他自言自语。

    “我先下水,你一会过来。”说完,路迪拿着晚饭剩余的酒和两个杯子朝泳池走去。

    路迪也心慌慌的,她并没有像说话那么轻松。这样的尝试前所未有,但看到周围的环境和柔媚的灯光,似乎有一种神奇的诱惑牵引着她,让她有种不容错失的感觉。上帝其实高估了人类的自控制能力,或者他本来就是一个混蛋加色情狂,站在高高的地方,看亚当夏娃极尽表演。

    借灯笼的余光,路迪将两个杯子倒了些酒,然后解下欲袍,走进池子,适应了一会,才蹲坐下来。在这里,不用担心有外人会来打扰,只有星星在看,上帝在看。

    “傻小子,过来吧。”

    陈小山看到路迪靠在池子边,肩以下的部位没在水中,随着水纹飘飘忽忽,院子里的灯被路迪关了,连她的脸也看不太清楚。他端过酒杯,坐在池子边上,抿了一小口酒,即便就这样坐着,也是一种享受,多贵的价格就能给你创造出多高档次的浪漫。他能感受到水中的路迪,那张生动的脸,在他眼前一颦一笑。

    “下来呀,你还坐着干嘛?”

    陈小山犹豫了一下,快速地脱下衣服,一脚跨入水中。路迪咯咯地笑了,他的动作,好象有人在背后敲了一鞭子,把他赶下水似的。

    两人在泳池的两边,相对坐着,看不清彼此的脸,只有潋潋水波,传递着彼此的心境。往前走一步,水就深了,可以游泳。这种人性化的设计似乎就是为他们准备的,水里的硫磺味不重,很适合长时间泡着。

    虽然水是热的,但流动的水逐渐淡化了他的**。两人沉默着,星空里,甚至能听到水流的声音。

    路迪抬手拿过酒杯,喝了一口。

    “你想听听我中午发生了什么事吗?”

    “想听啊,发生什么事了?”

    “我差点被人污辱了。”路迪淡淡地说道。

    “是谁?”陈小山“哗”地就想站起来,可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又赶紧蹲下来。

    “我给你讲讲我以前的故事吧。”

    路迪给陈小山详尽地讲述了她和靳哥的事,从爱恋到失望,从相互尊重到差点被玷污,但她始终没说出是谁。陈小山听得入神,并且他愤慨地感觉到,路迪父亲身边的这个人就是靳哥。这个坏家伙,一定找机会打他一顿。

    路迪哀婉地把故事讲完了,一会又抽泣起来。

    听到路迪的哭声,陈小山不知如何是好,他能做的就是盘算着,以后一定好好保护路迪,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你坐过来好吗?”路迪幽幽地说。

    陈小山在水里慢慢移动到路迪的身边,和她并排靠着水池的壁,然后感觉到路迪轻轻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两人的肌肤如此相近,他的毛孔又一次张开了,他还闻到了除了水汽之外,从路迪的头上飘起来的一阵馨香。

    “要是能和你就这样靠一辈子多好。”路迪叹了口气。

    “那我们就找个有温泉的地方,建一栋这样的房子,修一个这样的水池。”

    路迪从刚才的情绪里缓过劲来,她也感受到了陈小山身体的变化,微微颤动,呼吸渐粗,但她知道,没有她的同意,陈小山即使膨胀到快炸了,也不会贸然侵犯她的。如果陈小山真的做出非常的举动,她也不怪,顺其自然,该发生的总要发生,这是一个人一生的命数。何况自己把陈小山带到这时就做好了准备,虽然更多的是中午偶然的因,才有现在的果。

    上帝扔给他们的一颗果。他们能战胜上帝吗?

    或许男女之间最享受的就是这种蠢蠢欲动的状态,越过这个栅栏,就不再有园子里的无限风光,他们将搬迁到另一个情境,换一种生活,像可怜的亚当、夏娃一样。上帝就喜欢这样惩处人们,并以此为乐。

    在这狭小的空间,陈小山逐渐膨胀成一张拉满的弓。

    “我身体里有一只蚯蚓精。”陈小山嗫嚅地说。

    “什么蚯蚓精?”

    “我也不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有只蚯蚓精钻进了我的身体,一直没出来。以前还以为是老狗骗我的,可每每这个时候,我就能感觉到它在动。”

    路迪突然对这个话题来了兴趣,她坐直了身子,让陈小山给她详细讲讲。

    陈小山有些不好意思,但架不住路迪的央求,还是把小**的故事讲了一遍。路迪听完,笑得舞动双手,把水花拍得四处乱浸。

    看到陈小山被水花浸得举手遮挡,路迪更起劲地捧起一捧水,朝陈小山洒去,陈小山也坐不住了,用力击打着水面,两个人像小孩一样在水中打起水战。先是坐着,然后两人都不管不顾地站了起来,这种久违的感觉像是找到了儿时的欢快,在若隐若现的光线里,相互泼水。

    路迪哪是陈小山的对手,她退到了后面一米深的地方,陈小山依然紧追不放,打水战没打到对方投降,他是不会罢手的。路迪只有招架的份,陈小山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捧着水要从她的头上浇下去,这时路迪猛地抱住了陈小山。

    陈小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吓住了,手上的水从指缝间洒落在路迪的头发上,顺着她的背,往下流。

    两个身体在水中紧紧地拥在一起,瑟瑟发抖。

    路迪娇羞地不敢抬头,她感觉到了蚯蚓精的反应,这个可笑的故事竟然和自己挨得如此之近,她能听到陈小山的心跳。

    良久之后,路迪抬起头,陈小山的嘴不由自主向她贴了过去。黑暗中,两人似乎早有了这种默契,甚至不用寻找,夜之媚在两人的唇齿之间狂舞着。池里的水静止了,上帝正在发笑。

    感觉在太空中幻游了一圈,路迪推开了陈小山的身体。她听到了自己浴袍里手机的铃声。

    谁的电话?真不是时候。

    等她去接的时候,铃声停了。她回头看了陈小山一眼,陈小山正把自己埋入水中。

    是父亲的电话,路迪回拨过去。

    父亲说,他明天准备回山西了,本想今晚再见见陈小山,没想到他们来郊区开会了。关于靳哥的事,他会妥善处理,不用担心,也不要有压力,如果需要,他可以把小曾留在她身边。

    路迪没让小曾留下来。她意识到,父亲已经知道她和靳哥的事了。听到靳哥的名字,她突然兴致全无,本想用自己的身体发泄一下,这时却像在菜里发现一只恶心的虫子,没食欲了。

    她穿上浴袍,然后对陈小山说,起风了,她先回屋。

    陈小山继续泡在水里,他在想刚才的事,路迪就像一只湿漉漉的小猫,扑在他怀里,她的嘴唇,她的呼吸,就算他用所有知道的语言也说不这种感觉。

    他满满倒了一杯酒,远处,月亮快升起来了。有一首诗叫: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他的马已经在水池里狂跑了一圈,却没上战场。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呵呵,路迪先回了,他突然觉得有点羞涩,一会看到她,她会说什么呢?

    他还读过一首禅诗:若信众生本无垢,此泉何处觅寒温。佛家还说:不生不灭,不净不垢,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

    陈小山进屋时,路迪换了一身睡衣,斜靠在床上,正看电视。卧室里两张大床,路迪已经把落地窗帘拉上了,满屋子充满着媚惑。陈小山从浴室换了套睡衣出来,他傻傻地问:我睡哪?

    路迪笑着指着另一张床说:“难道你还想和我睡?不行!”

    这就是路玫和路迪的差别。

    电视里播放的是CNN的新闻,中东某国首都遭到恐怖分子的自杀性爆炸,被炸飞的断手断脚,散落在街上,有人声嘶力竭地哭喊,有人义愤填膺,街道上布满持枪的士兵。这就是一些国家的生存现实,天天有人不明不白地死去。CNN的记者总是无处不在。

    “我过两天去澳洲。”路迪说。

    “那里不打仗吧?”

    “我去参加一个国际经济会议,哪来的仗打。白总准备让你参加去巴国的记者采访团,也就是萨依拉的国家,旅游性质的,也好,让你出去见识见识。”

    听说自己要出国,陈小山独自偷着乐,《华夏新闻周刊》国际部的记者对于出国采访,实在是家常便饭,只是陈小山正式上班还不满30天就给他这种机会,看来白总看好他不是虚的。

    路迪换了个阿拉伯语频道,让陈小山看,他能听懂。

    清真寺外,一群身穿白袍的阿拉伯人正在念诵《古兰经》,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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