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婉茹是在挣扎了一个寒冬后,无奈的来到春天的。春的桃园,花儿依旧,桃花一般的面容上,忽地绽开笑容,她看到了桃花丛中,阳光般的大男孩,正站在那里微笑。
“回去吧。”是时粟的声音。
婉茹在这个春天,要结婚了,这是她驱赶寒冷的最好办法,来到桃园找到寄托即将告别的姑娘留恋。
仇志去了一个重点乡镇担任了党委书记,此后不到两年,他便出任了县经济开发区管委会主任,随着开发区级别的提升,仇志迅即成为县处级干部,前途无量,年轻有为。
心中一直火热,没有感到冬的寒冷的水生,也欢快的投入了春的怀抱。但是这个春天,对于水生来说并不温暖。
他惊喜的发现,他具备了当副科长的条件了,副科长被调到基层去了,位子一直空着,科长说,组织科正在考察水生。水生的心里那个激动啊!美好的未来正向他招手,他美滋滋的憧憬着,不仅要当副科长,还要顶了科长的位子,再就是单位副职、正职……
不遂人愿啊!
一天科长领来一人,微笑着对科里所有成员宣布,这位是新到来的副科长。然后瞥了水生一眼。
天呐!水生的脸上少有的失去了从容,表情僵硬到几乎失去的斯文,冷冰冰的与来人握手。
他再也按捺不住,怀着一颗耻辱心,造访了科长的家。直接问:科长这是为什么?是谁在背后捣鬼?
科长看着水生,就像第一次认识。最后说,他也老了,干不了几年,位子总会为水生这伙年轻人留着的。
从科长家里回来,水生就直接回到农村家里,对着妻子发泄一通,无休止地、粗暴地发泄着性的本能,温顺的妻子,抚摸着乳房、大腿上的咬痕,骇得以为水生得了病。第二天,水生恢复了理智,回到单位上班,他发狠要将挡自己面前人搬开,先在他身上寻找破绽,再想办法击溃他。
来人做事雷厉风行,言语不多,不拘言笑,对人很和善,工作效率极高,忙忙碌碌好像是全科的工作都让他一个人干了似的。
水生观察、找寻。
水生无奈、失落。
单位的好多人都在说,来人是某某大领导的亲属,大学毕业没多久就进了党校培养,这次是下基层来镀金的,不久就要调回去就任高职。
水生思索再三,想明白了,同时看到了机遇:与其无法超越,为何不紧跟呢?谁让咱“小寡妇睡觉――上面没人呢!”。
于是水生立刻改变了主意,调整了努力的方向。一改生硬麻木的面孔,脸上立刻挂满了谦虚的笑容,手上总有忙不完的工作,就连走路都小心谨慎,生怕弄出什么动静来。纯粹的一幅孔老二的忠实弟子模样。
水生感觉,用对付科长的那一套办法讨好这人显然无用,这人在办公室的时间很少,大多时间都是到企业搞调查,回来后就埋头整理材料。
水生主动接近他,问他需要帮忙吗,可以帮他查找一些资料,他不看一眼水生,总是说谢谢,就忙自己的。
水生干脆就默默陪着他,忙一些自己都认为无用的资料。忙到很晚,水生会给他弄点晚点。他临下班时看到了水生,惊奇地说:怎么你还没走?
即使这样水生也很满足,毕竟他开始与自己说话了。
水生的坚持赢得了这人的默许,他开始将一些资料交给水生,让水生帮着整理。水生一看,是有关企业股份制改革可行性的试点报告,大吃一惊,这是一个什么专题,是一个中央级的专题。
惊恐、尊敬!更感到了他的背景的非凡。
水生死心塌地了,原先还有那么一点点赶走人家的希望之火,却被人家彻底赶跑浇灭了。这是个大智慧、大才能、有大领导才干的人,也许就是最上层派来的。水生下决心要紧跟,要跟紧。不走样的踏着人家的脚印前行。
舒朗,错过了这个春天,因为在那个寒冷的深秋,他就如同下蛰了一般,一直到他接到唐莉电话,从实习地回到学校,唐莉愧责地告诉他:婉茹来了,来找他,想告诉他,快要结婚了,她会等着他,等到走进婚礼殿堂的最后一刻。
并递上婉茹的一张手书:等得桃花谢了,盼得心儿碎了。
舒朗惊蛰了,这个消息,把他从沉睡中、颓废中唤醒。
“快去吧,我将车子准备好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只是,你一定要回来。”唐莉几乎是乞求般地说。
舒朗眼里没有了他标志性的阳光般的目光,变得刻薄、愠怒、坚定。“不会回来了!”
………【二、不同的舞台………22、水生…】………
舒朗回到学校,心情还沉醉在与婉茹的热吻之中,不过也有闹心的事搅扰,就是水生的事情。
水生的变化,对舒朗的打击真的很大。
对水生的变化,应该说舒朗思想上是有所准备的,但是他没有想到变化的如此之大、如此之快,变得如此不近人情,甚至是良知泯灭。事实虽然已经明确的告诉舒朗,水生已经快速的变成了另一个人,但是他仍然不愿意相信,水生会就此沉沦,更不愿意相信,水生能干出坑害别人的事情来。
他开始为水生的变化找理由,找到最后,自己身上直冒冷汗:如果变化的水生,是一种顺应,而且能把真实的私欲埋藏的让人看不出来,并一步步走向了成功,意味着什么呢?毫无疑问,意味着舒朗的失败!
舒朗怎么能就此甘心!
舒朗在商店里看到了一种游戏器――飞去来器,买了一个,附上一封短信,寄给了水生。
信短只有七十多个字,是这样写的:“有一种玩具叫飞去来器,它全身都是翅膀,飞了去,有的回来,有的落地了,有的消失了。
若说人生是一种游戏,进入游戏场的人起点不同,走势不同,结果也不同。”
收到信时,水生已经回到单位上班,看了一眼舒朗的信,揉成一个团丢了,拿起飞去来器,反面正面看一下,鼻孔里哼一声,就丢在床的下面。
水生,春风得意的水生,新婚燕尔的水生,在享受了女村女孩特有的缠绵,在体味了女人身上的乐趣后,开始忘掉被迫放弃对婉茹的追求而产生的的隐隐伤痛。
他最大安慰还在于,自己娶一个农村女孩这种有情有义的行为,受到了单位领导的大力赞扬。
最令他激动的是,一把手在全单位大会上,亲口表扬了水生人品高尚,还说,我们党就需要这样的人,需要这样的人才,当接班人。
党委的同志也找水生谈话,让他继续发扬,好好表现。
水生心中狂喜,憧憬未来,心潮起伏,激情涌动,似乎是看到了似锦的前程。
水生也难得的冷静,他明白,越在这时候,越要保持头脑清醒,借这股东风,百尺竿头再进一步。
以前自己在单位就很低调,周围的人的印象都不错,来了后主动要求下基层锻炼,然后又派驻到企业,他已经打下了一个良好的基础,为此,他更要极力表现自己,发挥自身独具的特点。
于是,他拒绝了单位照顾他的住房,又写了一份入党申请书,里面特别写道:自己还年轻,精力一定要放在工作上,如果不是为了报答农村女孩的恩情,他不会这样早就结婚的。结了婚要像没结婚的小伙子一样,把满腔热忱的投入到党的革命工作之中。
水生确实有过人之处,他竟然跑到医院去,把那两颗小虎牙拔了去。这样一来,微笑的时候,就会给人一种更亲切的感觉。
水生的努力收到了初步效果,他被调到一个重要科室工作,并且被党委列为入党积极分子,成为发展党员的重点培养对象。
为此,水生还做了一个精心的准备,不得不提到。
为了创造更好的发展环境,他单独约见了任虎,请他喝酒,告诉任虎:以后不允许他来单位找自己,最好断绝来往。
任虎是个小人,小人往往坏事,这是水生断绝与他来往的主要原因。为达到这个目的,水生付出了不小的努力。他清楚的记得,当他说出以后不要交往的话后,任虎白胖的脸上露出冷笑:“想卸磨杀驴不成!不担心我把事实真相告诉那个舒朗吗?”
水生哈哈一笑,“舒朗?他早就知道了,他知道就知道了,对我他能怎么样,可是你就不同了。”说到这里,水生压低声音:“他把愤恨都记在你身上,他要找你算账,你可知道他的厉害?”
任虎沉默一会,鼻孔中轻轻地哼了两声,身子靠在椅子背上,两只手交叉在一起,两个大拇指相互绕着圈,回想起他与水生的交往。
一表人才的水生派驻到企业后,做事情勤勉谨慎,很是引人注目,身为企业领导的任虎的父亲经常夸奖水生,说是个好苗子,一块好材料,将来前途无量。也时常请水生来到家里吃吃喝喝的,任虎与他就熟悉起来,交往过密,成为好哥们。任虎也觉得水生将来有大出息,自己先占个树坑,等着树长大好乘凉。
当发现水生也在追求婉茹时,任虎心中对水生产生了强烈的抵触,表面看两人还是好哥们,心里却如仇敌似的。任虎又不想抛弃将来的大树,所以,只是减少了与水生的来往。
掂量来掂量去,在“用*的手段,率先占有”的计谋因为胆量不够不得不放弃后,任虎采取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高招,想制造矛盾乘隙而入。
水生早就看透了任虎,知道他看到婉茹,就会两眼发直,大口大口的把唾液咽到肚子里,正好可以利用。于是,水生躺在病床上,做个手势把任虎叫到跟前,像对待亲兄弟一般,悄悄告诉任虎,自己的伤,是一个叫舒朗的造成的,因他嫉妒自己,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时候,一棍子打在胳膊上打伤的的。
任虎闻听如获至宝,觉得这是挑唆婉茹和舒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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