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愚若智(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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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愚若智(女尊)-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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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拽出来,想想可能会吓着义爹,干脆顺手捏碎了……

    可惜只来了六个女人,随便玩一圈,居然这么快就都死光了……

    等我慢慢走回亭子的时候,夏枫已经端着清水在等我了。我熟练地清洗去手中的血污,我从不留长指甲,就是觉得不方便洗濯。

    “墨台遥!”义爹突然吼道。

    我顺势看过去,只见他的脸色都泛青了,是被刺客吓到了吗?

    “这不关我的事吧?这是宫里的侍卫的失职。”姑母弹跳了起来。

    “谁跟你说这个了!然儿好好一个男儿家的,你居然让他学这么残忍恶心的杀人手法,这让他还怎么嫁人啊?!”

    “不带这么玩的!最初我是打算让公子学剑的,明明是弟弟你自己说的,一个男儿家家,随身带把长剑,成何体统!”姑母的娃娃脸皱成了一团。

    “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这么阴毒的武功学了干什么?还不如去学剑!”

    “弟弟,你从小就这么善变!自己说过的话,翻脸就不认帐!现在你都当上皇太君了,应该是凤口一开,金口玉言的,可你怎么还没改掉这个坏毛病啊?”姑母跳脚急道。

    “墨台遥,我哪年哪月哪时哪刻说出那句话的?你说的出来,我就认下了!”义爹的气势远远高过姑母。

    姑母一窒,良久才呐呐说道:“明天我就去给公子请个剑法高超的师父……只是,都练了近十年的爪法,现在换剑会不会太迟了一点啊?”

    “这我可管不着,然儿有相当的自保能力,我才放心他到处乱跑……”义爹偏头,对我说道:“要不,然儿你也别学什么剑术了,安心呆在我身边好了,等你及笄,找个好妻主嫁了,我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我会学好剑术的,请义爹放心!”呆在宫里有什么好玩的,我迅速开口接道。

    目光再次飘向湖面,嫁人吗……我从没想过,好遥远的事情啊……

    ……

    懿渊十五年,霜序之月,月中。

    我站在“生死门”刑律堂的墙檐上,看着花园里的女子,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想不起来原先她长什么模样了,但她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开智前后,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区别啊!

    琼是在半年前才知道“生死门”出了个药人,重金收买了几个蛊师混了进来,不是为了炼蛊,而是打算以蛊操控药人……虽然我不清楚琼要做什么,但是我……怎么可能让琼得偿所愿呢?

    这个女子是叫做毒玄吧,她的皮肤略嫌苍白,难见血色,眉宇间不见欲、不染愁、不动情、不含恨,眼睛圆圆的,眸光意外的明亮,鼻尖微翘,唇线薄凉。怎么看都像个书生,却没有时下文人的呆板与酸腐,浑身给我的感觉就是——宁静,既非死气沉沉,亦非生机盎然。

    我一直以为她早已不在世上,可她居然在药光手里活了下来,还活得比谁人都好,只能说——她的运气真是极好啊!

    身形飘忽,已至她毫无防备的身后,突然听她叹气,以细小的声音碎碎念:“药光叫我来干什么呢?看戏?不像!以这个女子警告我?她真看得起我啊,我现在敢跑么?!天下之大,竟无我立足之地……”

    巧的是,厅堂里的那个女人我认识,六年前,我就是从她的口中偶然得知“生死门”药人这个秘密的。

    原本,我该直接封住毒玄的穴道,将她带至客舍,然后等天黑后将她运下山,至于她以后的命运,那就要看我以后的心情了……但是,现在见到她,我改变主意了——

    腰间的软剑悄然而出,直接横在了她的颈间,她的反应异常的快速,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既不动也不反抗,连颤抖都没有。

    “为什么最近老遇到这样的事情呢……”只听她懊恼地自语,她的脖颈微移,立刻就被我的剑锋削去一缕长发,我蹙眉,将剑刃稍稍移开,随即发现,她的整个身体已经彻底僵住了……

    毒玄,四年后的再次相见,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识时务的聪明人。

    而这样的人,通常都会长命的。

    ……

    懿渊十五年,霜序之月,月末。

    桓城,墨台府内。

    义爹催得越发紧了,与其让他给我指一个妻主,不如我自己随便找一个。我意欲在春莲她们中间挑一个的,毕竟她们跟了我近十年,深谙在这个染缸中的存活之道,我不用烦恼她们英年早逝,而让我过早守寡,尽管这样的婚嫁,实在是无趣啊……

    目光不由落在了一旁看帐目的女子身上——她真是听话啊,听话到让我觉得……在她身上用蛊,十分的浪费,浪费我的蛊虫。

    “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我实在看不出你到底有什么用处,你说,我杀了你好不好?”我开口道,细细观察着女子的反应。

    她闻言,面色一变,眉心打结,垂眸状似思索。

    我知道,她的反应一向极快,果不其然,刚嗑下两枚瓜子,就听她说道:

    “墨台公子,你是因为觉得我无用,才想要杀我的,对吗?”她抬眼看向我。

    我漫不经心地颌首。

    “公子只知,有用之用,却不知无用之用,方是大用。”她露齿而笑,平日里淡然的脸庞,仿佛在一瞬间,灌注了生气活力,流光溢彩,光芒四射。

    我暗自惊讶,有一霎那的恍神,只听她继续说道:“不材之木,因无用,不被斧伐;白额之牛,因不祥,不被祭祀;残废之人,因无为,不被征兵。公子说我无用,我该高兴才是,因为无用,我可避开风头浪尖,免祸而保身,如此才能寿终正寝,终其天年。”

    我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她。很快的,她的笑容僵住了,然后开始惊疑不定,接着扁嘴哭丧了脸……而我终于笑了,心情非常愉悦,脱口道:“我发现你的有用之处了——我们成亲吧!”

    她睁圆了双眼,头一次露出了傻气的表情,愣愣地站在那儿,似乎已然石化……

    容易掌控,有小聪明,且知进退的……妻主,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

    懿渊十五年,开冬阳月。

    “公子,老奴刚才说的话,您都明白了吧?您也不用过于紧张,床第之事,都是女子主动,您等着夫人来做就好了。”

    这个喜公,是姑母从郾都打发来的,他一说就说了近一个时辰,我只模模糊糊地听了大概——总之,等等躺在床上,我什么都不用做,就对了吗?!倒也好办。

    这场婚礼办得很仓促,一切从简,因为我担心迟则生变。

    喜公退了出去,我静静坐在床上等着,但是我的……妻主,一直没进来。

    “夏枫,去把毒玄……去把夫人叫进来掀喜帕,折腾了一天,我疲了。”喜公刚才有交代,新夫自己掀喜帕,是不吉利的。

    “主子,夫人应该是在前厅给宾客敬酒吧,现在时辰尚早,夫人这么快回房,会被人笑话的。”守在床边的夏枫答道。

    “她已经在院子里站了大半个时辰了!到底在磨蹭什么?”我不耐地说道。

    夏枫闻言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我就听到那女子拖拖沓沓的脚步。

    她依礼揭了我的盖头,我缓缓抬眼,对上她若有所思的黑眸。

    “你……妻主,你在想什么?”这个称谓叫起来还是很生疏的。

    夏枫走上前,帮我去了沉重的头饰,然后净了面,拂去铅华。

    “你养过螳螂吗?”她思忖片刻,开口问道。

    我蹙眉,不解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你说,这里是母螳螂产卵还是公螳螂产卵呢?”她继续问道,身子开始后退。

    “自然是公螳螂了。”虽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螳螂”的问题,我还是开口答道。

    “你……要效仿螳螂吗?”她的薄唇轻撇,已经退到了门边。

    “妻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看着她似乎随时打算夺门而出,我顿感不悦。

    “如果是公螳螂产卵的话,那公螳螂在洞房之夜吃掉母螳螂,以摄取和补充大量蛋白质来产卵。”她的脸上流露出明显的戒备与害怕。

    我只听懂了她的前半句话,她怎么会有这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她以为我要杀了她吗?她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我如果要杀她,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我一向喜欢欣赏他人的恐惧,但是,我能肯定,自己并不希望看到她对我的恐惧,甚至是厌恶看到她这样的表情。

    我示意夏枫领着边上侍候的小厮退出去,然后兀自坐到了桌边。想到喜公刚才说,夫妻要一起喝合卺酒,以示合二为一、已结永好、同甘共苦,我倒了两杯酒。

    她还站在门边,似乎仍在思想斗争着,许久都未挪动。

    我开始动气,口气不自觉地冷寒,道:“妻主,你到底要不要过来?”

    话音刚落,就见她快步走了过来,乖乖端坐在了桌边。

    我一怔,转而莞尔,将一杯酒递予她。半杯自己饮,然后换杯共饮。

    “妻主,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我轻轻说道,特意放柔了口气。

    我见她喝了酒,似乎逐渐平静了下来,心下一喜,脸上染了笑意。

    “为什么你会有温润如月的气质,给人暖暖的感觉呢?诡异啊诡异,危险啊危险……”她直直看着我的脸,圆眸里有迷茫以及……一抹异样的光彩。

    “我喜欢你这样的眼神,如果你能一直这么看我,那在一块儿,其实也是不错的。”我低低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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