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老板,我们王爷看上了你家的面馆儿。你现在就收拾收拾,把地方让出来。至于价钱吗,随你开价好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没开口。为了确认一下我听见的内容,转回头问毛小四:“小四,他刚才说的是面馆儿吗?确定不是别的吗?”通常,在杂书里会看到这样的情形。某某人家的大估量,被有钱有势的人家看上了。而这家打手之类的人物就回出场,吆喝着说一通:“老头,你家的闺女被我们家老(少)爷看上了。你现在就收拾收拾,把女儿送过去。”临走时,再丢下锭银子。
毛小四很是郑重的回话道:“老板,我确定他说的是面馆儿,你没有听错。”
哦!还好,还好。他要的是面馆儿,要是他真的要个大姑娘,我上哪儿去给他淘弄去。
“那个,敢问王爷,您要这面馆打算做什么?”搓了搓手,涎着笑脸,凑前了几步。
浚朔不耐的皱了皱眉,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没有半点儿想要开口的意思。。荆刚颇实主子喜怒的冲我喝了声:“这也是你能多问的,让你让出来,你就让出来。不是说了吗,只有你开价,钱不是问题。”他以为,我这一问纯粹是担心会拿不到合适的价钱而有意拉近距离的攀谈。
岂不知,我并不是为这个担心。更多的是在为浚朔一直延续的对洛子韩这个人的关注而感到好奇。
“老板,王爷想要面馆儿,你就别再多说话了。还不赶紧着开价啊。”毛小四拉了拉我的衣袖,冲我直挤眼。生怕我说错了话,得罪了浚朔。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状似为难的道:“王爷,您看,我们爷俩儿,也就依仗着这间小店维生了。还有我这两个伙计,一旦没了这面馆儿,我们可就都没有挣钱的路子了。当然了,王爷您说想要,我也不能不给不是。只是这价钱么——”
“五千两。”
“五千两?”我瞪大眼睛,看向只吐了三个字就又闭上了嘴巴的浚朔,不敢相信似地道:“王爷,可是当——当真?”
毛小四和那名小伙计也都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的看过去。一间小破面馆儿,会有人出五千两,任谁都会吃惊。
荆刚像是习以为常似地没有半分讶色,催促道:“王爷的话,自然是真的。你就不要再磨蹭了,赶紧的收拾收拾东西,腾出面馆儿来,跟我们走。”
我尚在五千两的喜悦中没回过神来,闻听这一句,愣愣的问道:“跟你们走?上——上哪儿去?”
“自然是去王府,还能去哪里?”荆刚白了我一眼。
“去王府?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去王府?”
“我家王爷这几日食不知味,睡不安枕。让你过府,就是侍候王爷的。王爷今日特地过来接你,算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了。你就不要再啰嗦个没完了,还不赶快收拾交待一下,随我们去王府。”荆刚倒还算是又耐心的稍作了解释。
直到这里,我才算是弄明白,我的这间小面馆儿为什么可以卖出五千两的天价。敢情是,人家不是要买我的店,而是要买我这个人。
什么时候,一个三十岁带着幼儿的老男人,也可以这么有行情了?
我蔫蔫的看了眼浚朔,又瞅了瞅荆刚,嗫嚅的道:“我可以说不吗?”
“不可以。”浚朔懒懒的开口。
我苦笑了下,道:“王爷的话,我能说不,又敢说不吗?只是,我想知道,王爷打算让小人侍候到何时?就算是签个卖身契,也该有个期限吧?”
浚朔微微一怔,皱了眉头,像是被我的这个问题给难住了。紧接着,有些懊恼又似怒然的道:“你以为你是谁?本王要你当个侍从,只是觉得你用起来还算听话顺手。难道你还当真觉得本王离不开你的侍候不成?”
“小人知道王爷不缺侍候的人,可是,小人好歹也还算是个自主之人。进王府做个下人,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既然王爷发下话,小人自然不敢忤逆。只是想要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自由之身而已。难道,这也算过分了吗?”虽然知道,这一番话会惹恼他。可是,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明明过的挺自在的,他偏偏要插进来一脚。就算他身为王爷,欺负人也不待这么欺负的呀。
“该死的贱民。”浚朔果然被我的话激怒,随手抓起桌子上的筷筒,朝着我丢了过来。
我不躲不闪,任他打在我的身上,疼得我低低‘哎’了一声。
荆刚拦住发疯了的浚朔,苦劝道:“王爷,息怒!您已经三天未食未眠了,当心气坏了身子。”
浚朔体虚的喘了两口粗气,摇晃了下,又坐回了凳子上。闭了闭眼睛,疲累的伸出手臂,指了指我,低吼道:“该死的你,要不是——要不是,你身上有她的味道,本王,本王即刻就要了你的命。”又重重的喘了口气,对经过命令道:“带他回去,即刻!”
“是,王爷!”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沐浴
深褐色的圆木澡盆,已经有些年头,盆口边缘的木质,开始变得朽软。即便如此,对于我来说,也很是满足了。要知道,在南阳王府里头,能独自拥有的东西并不多,尤其是对于我这样仆从来说。
欢生坐在盆子里,欢快的玩儿着水。每天这个时候,是我和欢生最高兴的时候。
进府已经三个多月了,对于这个仆从身份,也由开始的不适应,慢慢变得适应起来。
每天我所要做的事,大体上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侍候浚朔,这南阳王府里唯一的一个主子。至于侍候的内容是什么,并不固定。但看浚朔的心情如何。他要是心情好时,我可以整个时辰整个时辰的在他书案前站着,看着他看书就好,即便是无聊的打哈欠,他都可以视而不见。若是哪天赶上他心情不好,我可就倒了霉了,不管怎么做都不是。
一如半个多月前,他打从外面回来,脸拉得老长,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人的气,倒在锦榻上就不起来了,愣是说浑身上下都疼。于是,身为仆从的我,便被命令着捏捏这里,按按那里,一连两个时辰,没让我闲着,最后累得我手抖快断了,这才见他的臭脸,稍稍好看了些。
当然,这样的时候并不多。通常时候,我还是很轻松的。每天只要在他眼前转转,净捡些闲杂的事情来做。比如掸掸书房里灰尘,擦擦花瓶,再不就收手碗筷,递递布斤之类的,而这些的前提是要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做才行。一旦脱离了他的视线周围,那就意味着我放工的时辰到了。
每天傍晚这个时候,我就自由了。关上房门,打来一木盆子温水,替欢生洗澡,是我最乐意做的事情。
欢生那白嫩嫩的小身子,坐在木澡盆儿里,笑得‘咯咯’的,任我搓任我揉,那滋味要多美就有多美了。
这样的日子,我觉得也还不错,并没有我先前想象的那么糟糕。尽管在别人眼中,我只是个王府里的仆役,身份卑贱,没任何前途可言。可对于我来说,这三个月,却很是安稳。至少,我不用担心有人骗我算计我。
其实想想,当惯了别人的主子,反过来让别人当自己的主子,这样的经历,等到老时回想起来,当时另一番滋味。
这样一想,倒也不再那么怨恨浚朔了。对于他的强行压迫,也就轻易释怀了。
从木盆里捞出犹自玩儿的不肯出来的欢生,拿着布斤把他擦干。又狠狠的在他的小嫩屁股上,重重的亲了口,这才把他丢进了被窝儿里。端起那用过的大半盆水,打开房门,朝着院子里一泼——
“哎呀——”女子尖细的噪音叫了起来。
“哎呦,对不住,对不住了。”我冲着院子里站着的人直道歉。
嫣红,浚朔身边侍候着的几名大丫环之一。性格泼辣,为人直爽,心底善良。
“嫣红大丫环,找我可是有事吗?”她过来通常只有一种可能。
“嗯,王爷叫你过去呢。”
果然!
“这么晚了,王爷叫我过去做什么?”浚朔从未在放工以后让我过去过,所以我很是好奇。
“去了你就知道了。”嫣红也不多说,转身就走。
我自是不敢多耽搁,回了屋里替欢生掖好了被子:“欢生乖,先睡觉觉,爹爹一会儿就回来,好不好?”
“嗯。”欢生很是懂事的点了点头。
我感到窝心的亲了亲他的小脸蛋儿,这才出了房门。
作为一名已经成婚数载的妇女来说,对于男人的身体,我并不感到陌生,也就没有那些不识男体的少女的羞赧。所以,在被告知要侍候某人洗浴时,我没有太过挣扎。当然,就是想要挣扎反抗,也是没有用的。
对于刚刚才把欢生洗干净的我来说,眼前泡在水里,头枕在木桶边缘闭目养神的浚朔,充其量也就是放大一号的欢生而已。欢生那白花花的小嫩屁股在眼前晃来晃去,那软软细细的触感馋得手直痒痒,鬼使神差的竟然狠狠的拧了一把。
直到下手的前一瞬,才猛然行过神来,欢生那白嫩嫩的小屁股,立马换成了某人的胸膛。受伤紧绷健硕的胸肌,顿时像烧红了的烙铁,直烫的我甩开手,险些失控的大叫。
水花一阵晃动,闭目正享受的人,猛然睁开了眼睛,骇人的目光朝我射来:“你做什么?”横放在桶缘的手臂,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扯了过来。
我半身卡在桶缘儿上,向前扯冲的力道又过猛,一时没稳住,两只胳膊张牙舞爪的挥了几下,大头朝下就贯进了浴桶里。下一刻,只觉得摸到了硬物,撑住了手臂,从水里抬起上半身来。只是,整个胸前和满头满脸被水湿了个尽透。
“咳——咳——”摸了把脸上的水,呛咳两声,这才抬起头来,向浚朔陪不是:“对不起,王爷——”谁知道刚才是不是我脑筋错乱了,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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