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的师父,唤作圣者?她是不是很有名气?”
“嗯,白衣圣者。在纥兰国,但凡是习武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人借以,生平能于圣者交手为荣。又有多少人,想拜她为师。只是,她一向隐居在无名深山,生性又很是淡泊。莫说是收徒与人过招,便是要见她一面,都很难。此次,夜锦若不是以重病之名,遣人前去送信,想要见她最后一面。怕是,她也不会下山,出现在这里。”
我听到这里,仍旧感到有些地方不太明白,便问他道:“听你的意思,白衣圣者早早便已经有了名气。而她又是夜锦的师父,那这么说,她也应该有些年纪才是。只是,我刚才瞧她那样,也顶多与我年纪不相上下。难道说,她也修习了什么驻颜之术?”
纳兰鸿兹摇了摇头:“那我倒是不得而知。我只是听夜锦那小子说,打从他十二岁从师那天开始,他的师父就已经是二十几岁的模样。直到今年他已经二十八岁了,他的师父还是那副模样。十六年过去了,她是一丁点儿都没变。”
“难道,她的血里面,也有你的血脉不成?”
“那倒也未必,武功修为到了一定的地步的绝世高手,容颜也会跟着保持不变。依我看,她应该是内功修为到了极深的地步,才会这样。”
“那这么说,连你也不知道她的年纪,究竟有多大了是不是?”
纳兰鸿兹点了点头。
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世上怎么会有夜锦这样疯狂的人?竟然会喜欢自己,年纪都不知道长成什么样的师父?而且,还是以着那样疯狂的方式。
那白衣圣者,相比也知道她这徒弟的疯狂心思吧。所以,才会扶着棺木,那样的叹息。
我感叹着白衣女子的命运,望着面前同样不知年岁的纳兰鸿兹,有些发呆。
“在想什么?”他凑近我身旁坐下。
“我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徒弟?若换做是你,你也会像夜王爷那样疯狂吗?”不惜震断对方的筋脉,也要把她留下。这样的爱,属实太过的疯狂,太过残忍。
“不会。”纳兰鸿兹回答的很是干脆。
我刚想说:“我就知道,王叔不会像夜王那么残忍。”
却听他阴森的又说道:“我不会那么做,我只会咬断她的喉咙,一口一口把她的血吸干,
然后再把她一截一截斩下来,放到行囊里,走到哪里,就背到哪里。一生一世,我都可以陪着她,永不分开。”言毕,还瞅着我,阴阳怪气的笑了两声。
呸——呸——呸——,算我刚才说错了,我收回!
我冲着他干干的笑了两声:“王叔不愧是王叔,比起夜王爷,还真是更上层楼啊。”
纳兰鸿兹好像没听出来我的嘲讽,笑眯眯的拍拍我的肩头,说道:“小韩青,你可一定要乖一点哟。不然的话——,嘿嘿——”磨了魔他那两颗尖牙。随后,走了出去。
一股夜风吹了出来,吹得我回身发冷,汗毛竖起。
我瞄了眼寂静的有些可怕的灵堂,心底一寒,打了个冷颤,追着他的脚步,唤道:“王叔,等一等我——”
第八十九章 吸血
退位的诏书,下得并不是很顺利。先是朝中的那些大臣一力反对,再加上闻知此事的纥兰百姓,也跟着群起呼声,不让这位可以守护纥兰国的贵人走。
好在有夜锦的维护,再加上大祭师出面,做了一番解释说,纳兰鸿兹大王,因为是受了神明的示意,才把王权让给下任的纥兰王——夜锦王爷来继任。纳兰鸿兹是纥兰的贵人,即便是他离开了纥兰,护佑着纥兰的神圣职责仍在。纥兰百姓,尽可以放心。下任的纥兰王也是受了神明的庇佑,可保纥兰国平安昌盛。
纥兰的百姓,最注重神明的指示。大祭师是传达着神意的人,听他的话,自然是没错。就这样,纳兰鸿兹退位之事,才算是告结。
新一任的纥兰王——夜锦,本就是王位的继承者,他的为王,可以说是顺理成章。在有了大祭师传达的神意后,他得到了朝中众臣和纥兰百姓的大力支持,稳稳等得坐上了纥兰第十一位大王的宝座。
夜锦登基为王的那日,我和纳兰鸿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纥兰王都。七天后,除了纥兰国,进入了大运皇朝的东关。一个多月后,抵达洛城我的老家。
在那里,并未多做停留,只待了两天,从各商号哪里,去奏几张汇聚钱庄通兑的大额银票,又跟几个商号管事交代了几句,便起程前往陵丘。
此时,已是六月初,天气开始有些炎热了。
这一日,我们离开了泉阳境内,所乘坐的船只在一个名唤通水的码头,停靠抵了岸。眼见天色已晚,只得寻家客栈先且住下,明日方能由这里改行陆路。
我和纳兰鸿兹随着船上的客流,除了船舱,登上了岸。
沿着河岸的一侧,是长长的一趟花街。街上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妓女,风情万种的侍在各家的门檐下,挥着丝帕,招揽着过往的行人。
我和纳兰鸿兹一路走来,不知被拉扯了几回。我倒还算罢了,纳兰鸿兹明显有些不耐。眼见迎面又是一方香脂粉味儿的丝帕挥了过来,我先行挡在了他的面前,冲那过来的妓女笑了笑:“这位姑娘,多谢你的美意,我们有事,还要急着赶路,劳烦姑娘让开。”
那妓女先是一愣,紧跟着娇笑着往我怀里依偎过来,道:“哟,这位小爷,好生文雅。就冲着大爷的文雅劲儿,也值得杏花陪您喝上两杯。来,来,来,快快里面请。”不由分说的扯起我的手,就往里拽。
我刚想挣脱,却见我身侧的纳兰鸿兹抢先一步,把我的手臂夺了回来。对那回过头来叫杏花的女妓,展颜笑道:“你叫杏花是吧?我说杏花,你怎么光知道拉我侄儿,却不来叫我,是何道理啊?”他这一突然改换了脸色,让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杏儿也是怔了下,随即冲着纳兰鸿兹挥着丝帕,娇笑道:“瞧这位大爷,还吃味呢。别急,别急,自然有人陪您。”说着,冲着门口站立的一名妓女招了招手,唤道:“梨花,快点过来,招呼着这位大爷。”
话音刚落,就被纳兰鸿兹扯住了手腕。直直看着她,说道:”我不要别人,只要你。”
杏花瞅了我一眼,微顿一下,跟着又娇声笑道:“好,好,好。杏花就陪着大爷您了。”跟着,冲那扭着屁股,小跑着过来的女妓,指了指我,说道:“梨花啊,好好侍候着这位小爷。”
纳兰鸿兹再次打断,拦着那一脸惊喜的梨花,冲着搂在怀里的杏花,眯着眼说道:“哎——,说好了不要别人的,只要你的。”
杏花以为他误会了,解释道:“大爷,杏花当然是陪着大爷您了。我这位梨花妹妹,才陪着这位小爷呢。您放心,我们姐妹,保准把两位大爷侍候的舒舒服服的。”
纳兰鸿兹瞅着她,摇了摇头,微笑的说道:“我和我侄儿,有你一个就够了。你要是不肯,那就算了。”
杏花没想到他会是这个意思,看了我一眼,又瞅了瞅他。紧跟着,推搡了下纳兰鸿兹,说道:“哟,想不到两位爷,还有这样的嗜好呢?不过,没关系,凭我杏花的本事,一定能让两位爷尽兴的。”说着,便冲那叫梨花的递了个眼色。
两人毕竟是久经风尘的角色,也早已经招呼过各式各样的客人。对于有这样特殊喜好的,也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两个人一左一右,拉着我和纳兰鸿兹就往妓楼里走。
我心中暗自怪她两人不长眼色,任我眼睛眨得快抽筋了,硬是没看出我在向她们递眼色。
这一段时日的相处,凭我对纳兰鸿兹的了解。他只要一肚子饿,脾气就会很不好。刚才,我明明见他对着那些拽着我们的妓女,厌烦的直皱眉头。这会儿,倒是一脸的笑容,说跟着走,就跟着走了。这明摆着就有问题。
偏偏这两朵花,就是不解语,还一个劲儿的往前凑。哎,我可是做到仁至义尽了,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真的不关我的事了。
两朵花拉着我和纳兰鸿兹进了妓楼,里面已经热火朝天了。调笑声、琴乐声、杯酒往来划拳声……好一番淫乐欢愉的场面。
我被那叫梨花的拉上了二楼,推开其中一间屋子,送了进去。紧跟着,纳兰鸿兹搂着杏花也跟了进来。
梨花冲着杏花挤眉弄眼,嬉笑了两句,跟着出去了。杏花随手把门关上,转过身来。冲着已然坐再床上的纳兰鸿兹,娇笑了声,道:“哟,大爷,是不是等不及了。那好,杏花就这来啦。”说着,就去解腋下的衣扣。
一件衣裳,几下就解开了,脱了下来,直接扔到地上。只穿着一件肚兜儿的她,回头看了李在一旁的我,冲我抛了个媚眼,道:“我说,小爷,你还在等什么?是不是想要杏花帮你啊?”说着,就朝我倚了过来。
我连忙向一旁躲了过去。坐在床上的纳兰鸿兹,转眼间,已经到了她的身旁,伸出手臂,把她拦腰搂了过去。
杏花娇呼一声:“哎呀,大爷,你手上可轻些。”揉着被他弄疼的腰。
纳兰鸿兹哪里会听她的话,‘嘿嘿’一笑,掐在她腰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杏花直直叫痛着,被他一把甩丢到了床上。
杏花被丢的七荤八素,扶着腰背,想要坐起身来。纳兰鸿兹直接把她又压了回去。
我看到这里,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呆下去,转了身去,想要出去避开。
纳兰鸿兹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头也没回的低喝了声:“站住,不许走。”
我磨磨蹭蹭的退回两步,讨好道:“叔父,侄儿我还是不打扰您的好事了,出去转转。”
那杏花也真是没个眼力见儿的,不待纳兰鸿兹回答,就抢先火上浇油的道:“小爷,别走啊。杏花还等着侍候你呢。啊——”被压在身底下,也不见她老实。
我听着身后的响动,哪里还敢回头去。又不能趁着他脾气正臭的时候,惹他恼火的就这么走掉。
身后的床板‘咯吱——咯吱——’的响,猛烈的撞击声,伴着杏花那叫的震天响的吟叫。我真恨不得,现在找个地洞钻进去。
就在我想不顾一切,冲将出去的时候。杏花的叫声,突然有些变了音。我猛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急急的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