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pass同人)[Psycho-pass]失控的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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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pass同人)[Psycho-pass]失控的色相-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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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臭小子,是要让我说他多少回!不能在实验室里吃东西,是想找死吗!”新井沙希拄着拐跳过去,伸手把那些垃圾丢进了废纸篓,宜野座站在门口看着,默不作声。
  “帮我个忙吧,绅士。”发完牢骚的新井沙希转过头,朝宜野座眨眨眼。 宜野座没答应也没拒绝,摸了摸后腰的Dominator走到她旁边。
  “我的腿脚不方便,你帮我拿架子上药品。切记———顺序不可以乱。”新井沙希狡黠地晃了晃手指,闭上眼开始在腿侧打节拍。
  宜野座认出来那个节奏,德彪西《亚麻色头发的少女》,当初审讯的时候她就在桌子上这么打着节拍。
  ————
  新井沙希开始配制药剂,宜野座一个人走到客厅,找到沙发坐下。
  年幼时家族内斗,父亲被姑母设计陷害,自己和弟弟逃到扇岛才侥幸躲过追杀———怎么听都像是离奇狗血的电视剧情节。宜野座坐在黑暗中一个人开始整理思路,他最近实在是太反常了。
  竟然会带着一个来历可疑的潜在犯逃到扇岛的地下室!
  “啊———”里屋传来玻璃的碎响和女人的小声惊呼,
  宜野座在心里默数:第三支试管了……
  “喂,绅士。”新井沙希的声音飘了出来,宜野座揉了揉眉骨高声说道:
  “刚才给你拿了六支试管,摔了三支还有剩下的。”
  “不是试管不够用了,你快来,过来。”女子兴奋地催促着,宜野座望了望天花板,强忍下怒火走了进去。
  新井沙希举着一个试管朝靠在门口的宜野座炫耀,“做好了,很厉害吧。”
  宜野座看着试管里不明液体危险的颜色神情诡异,“那就赶快喝,喝完送你回去。”
  “这个喝起来还有点麻烦呢……”新井沙希透过试管看宜野座,“你需要帮我,绅士。”
  宜野座只想马上结束这一切,把这个执行官送回本部,然后他把这一切当作一场噩梦,第二天继续做自己的一系监视官。
  “还要我怎么样?”
  新井沙希拿着试管朝他招招手,“带我去客厅。”
  宜野座把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新井沙希抬头对他说:“用手铐把我铐起来。”
  “我没有特殊的癖好,执行官。”宜野座不自觉地向后撤退一步,似乎现在处于劣势的人不是新井沙希而是他,
  “你在想什么啊,绅士。”新井沙希抓起拐杖撩拨监视官的西服下摆,“我可是一直保持着纯洁健康的思想哦。”
  新井沙希举起双手伸到面前,“我是认真的,我可不敢保证喝了这东西会不会对你做些什么过分的事情……”
  冰凉的手铐咔哒一声扣上女子的手腕,监视官没再犹豫。
  新井沙希鞠着双手将试管里一半的液体倒进桌上的水杯,另一半倒进一个小瓶子里装进上衣口袋。杯口端到嘴唇前她突然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道:“Farewell需要两次服用,中间间隔十个小时。”
  “如果出现意外,锁上门离开,忘记这一切,就当你没有带我来过这里。”
  女子灰褐色的眼眸闪过一点点的恐惧,但尚未来得及宜野座捕捉就轻轻地阖上,光洁精致的下巴仰起,将杯里的液体喝得干干净净。
  新井沙希放下杯子,蜷起双腿缩到沙发的角落里,眼眸低垂盯着地面静静地等待药效发作。
  半分钟、一分钟、两分钟……
  宜野座看着一动不动的新井沙希感到有些异样,她低着脑袋,头发遮挡着看不清面容,宜野座尝试着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沙发上的人蜷成一团没有回应。
  “喂,你怎么样?”宜野座走过去伸手拍了拍新井沙希,“新井沙希,说话!”
  他感到女子的身上在颤抖。
  宜野座解开西服外套,将新井沙希扳到身前,一只手拨开凌散的头发,宜野座嗅到一丝淡淡的血腥气味。
  “松口!把嘴张开!”宜野座掰开新井沙希挡在面前的胳膊,捏住她的下颌,血液从咬破的嘴唇丝丝蜿蜒流淌而下,染红了监视官的手指,
  新井沙希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肯出声,冷汗豆粒一般自前额滚落,宜野座一只手抬着她的脸,另一只手捂在她冰冷的脸颊上,尝试着劝说她:“听话,松开嘴巴,好吗?”
  一双眼眸浑浑噩噩地看向身前的监视官,没有一丝光亮。灰褐色的眼中狂乱的风暴正在一点点蚕食着理智,黯淡而毫无生机。
  “杀、杀了我……”新井沙希哆哆嗦嗦地吐出几个字,被铐在一起的手紧紧攥住宜野座的衬衫前襟,乞求一般使劲地不停摇头,“求求你、杀了我……太痛苦了……”
  “身上好难受,受不了了……”泪水打湿了唇彩,和着血液将脸上沾染地一塌糊涂。
  宜野座看着因药物作用备受折磨的新井沙希,终于明白了高桥哲也的死因。
  因为太痛苦,以至于残忍地自戕以期终结这一切。
  “啪———”
  一计响亮的耳光打上新井沙希的脸颊,监视官死死地盯着女子,一只手捏起她的下颌,
  “挣扎着活到今天,就甘心这样死了么!”

  第十三章

  监视官抽过女子脸颊的手颤抖地缩紧,新井沙希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个打了她的男人,惨白汗湿的面孔冰冷到察觉不到温度。
  黑暗中,一个声音愤怒地让她停下脚步。
  就甘心这样死了么?
  这样就甘心了么?
  甘心么!
  那些遥远的,每每都要怀疑是否曾经真实发生过的记忆在眼前闪过。
  儿时卧室繁丽豪华的床柱、婴儿房里脸皮皱巴巴缩成一团的弟弟、倒在地上狰狞地按着喉咙一点点死去的父亲、色相浑浊的母亲被监视官手里的Dominator 分解成作呕的残渣、扇岛地下水道里咬人的凶残老鼠、亲手将手术刀插。进胸口死去的高桥哲也……
  都还记着,只要自己一天还活着,就无法忘记。以后无论如何,为了那些曾经存在的事情都要努力地活下去。
  怎么可以甘心?不能够死、不能够!
  清冷的泪水自眼眶滑下,宜野座任由满脸血迹和泪痕的女子揪着自己捶打、哭号。
  卸去伪装的粉饰,那双总是闪着狡猾与捉弄的灰褐色眼眸,剩下的竟然只有一片荒凉。
  因为父亲的远去,所以无法原谅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一切行为,宜野座生平第一次打了女人,在西比拉遗忘的扇岛废弃公寓地下室。
  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监视官的职业本能就让他与她保持距离,一度将她看作伊甸园里那条蛊惑偷食禁果的毒蛇,一度因为她的言行而苦恼困惑。他是监视官,他唯恐被她引诱、被她污染,却还是一次又一次不自觉地为她分散精力。
  不是因为她在诱惑,只是因为剥去表面的外壳,他们都是挣扎在命运里的弱者。
  他们脆弱,但从不可怜。
  扇岛不稳定的电压时强时弱,客厅里的吊灯随之明明暗暗,到最后干脆闪了一下彻底灭掉。
  看不到对方的面孔,也就不必为此而苦恼。去他妈的监视官和执行官,去他妈的色相纯洁吧!宜野座拭去新井沙希额头上的冷汗,抚着她的后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环抱异性的感觉。
  弥散着潮腐味道的空气、汗水沾湿的衣衫、劫后余生一般浅淡悠长的呼吸———
  黑暗中,各种感官拼凑在一起古怪而又独特的记忆,成为宜野座一生最最难以忘怀的夜晚。
  “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过了很久,新井沙希的声音从胸前响起,宜野座低下头,虽然什么都看不清,但还是做了一个对她从未有过的表情,反正没有灯她也无法看到,不是么?
  “嗯。”
  他答应了。
  宜野座把自己的外套给她穿在身上,然后又严严实实地裹紧毯子,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做得很熟练了。新井沙希靠在他的肩头,把一个东西装进了宜野座的衬衫口袋。
  “是什么?”宜野座反手关好房门,凭着记忆向楼梯走去。
  新井沙希打开手机替他照亮,“这套房子送你,算是我的报答。”
  “厚颜无耻———”宜野座转过头,嘴角扯起一丝笑意,
  新井沙希伸手去戳他的锁骨,“是嫌弃地段太差吗?”
  “不要得意忘形,收好你的爪子。”监视官递去警告的一眼。
  从楼梯回到地上,天已经蒙蒙亮了。
  “放我下来。”新井沙希动了动身体,宜野座看她状态似乎好了许多,也没多废话。
  荒败的街道尽头,地平线处隐隐跳跃着一种向上的涌动,湿咸的海风吹起路边的垃圾袋,在空中打了几个转飘向更高的地方。再然后,那只垃圾袋钩在了学校废弃的旗杆上,迎风呼啦啦地自豪招展,好像它就是一面真正的旗帜。
  “绅士,你见过扇岛的日出吗?”
  宜野座回头看身边的人,晨风吹起女子脸侧的长发,滑稽地拄着拐,站的却比任何人都要稳。
  “The apparition of these faces in the crowd;
  人群中这些面孔幽灵一般显现;
  Petals on a wet;black bough。
  湿漉漉的黑色枝条上的许多花瓣。”
  宜野座突然想起来Ezra Pound的那首诗。
  灰暗与生机的对撞,在败落的扇岛废墟之上,花瓣在黑暗中绽放,一如扇岛别有韵味的另类日出,让人自甘为之沦落。
  “喂———”
  身旁的男人叫她,新井沙希目不转睛地看着即将破晓的天边,“什么?”
  “把头转过来。”
  “马上就要出来了,绅士好歹你专心一点……”
  明黄色的太阳在街道尽头的地平线现出轮廓,一点点地升起、升起,照亮扇岛的屋顶、街道、坟墓和码头,照亮扇岛的阴暗、罪恶、萧索和荒凉,照亮着扇岛,一如曾经它还繁华时一样。
  温暖的光源就那样悬在街道的另一端,似乎继续走下去,就是世界的尽头。
  新井沙希睁开双眼,阳光给近在咫尺的男人脸镀上一层暖意。身上的所有力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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