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pass同人)[Psycho-pass]失控的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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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pass同人)[Psycho-pass]失控的色相-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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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
  “回去把完整报告交给我。”说完,宜野座就朝收工的新井沙希走去。
  “结束了?”监视官面无表情,新井沙希嗯了一声,把手套脱下来丢进了专用的收集袋。
  解下发套,新井沙希用手指拨弄披散过肩的长发,“没有要紧事,如果是这样的话,晚上就让我先洗个澡再回去卖命,受不了身上这股臭烘烘的血腥味。”
  监视官不置可否,看着她和滕秀星坐进护送车才回到车上发动离开。
  成为执行官忙碌了一天,新井沙希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宿舍。
  “我住在隔壁,执行官宿舍除了没窗户哪里都还过得去。”六合冢伸手拂过屋里的窗子,产生全息投影特有的波动,新井沙希对里面的装修没什么兴趣,把手包丢在沙发上就去厨房烧水,
  “来杯咖啡?”新井沙希打开橱柜,端着不甚满意的咖啡杯看了看,
  六合冢摆摆手就往门口走,“不了,晚上还得加班,我回去补觉。”
  “对了,浴室24小时供应热水———方便猎犬们随时把自己收拾干净,维护西比拉的美丽。祝你洗的愉快。”
  门禁关闭,新井沙希一个人站在屋里,看着手里做工粗糙的咖啡杯,想想还是放回了橱柜。解开以后不会再穿的风衣,新井沙希毫不犹豫地丢进垃圾桶,一分一秒也不愿耽搁地走进了浴室。
  综合分析室里,唐之杜顾不上理会坐在身后沙发上的监视官,正在忙碌地敲打着键盘。
  “确定没有别人知道这件事?”宜野座翻看着一份长达数十页的分析报告,里面出现着各种陌生的生化术语。
  “这种事情一旦被上面察觉,潜在犯就得滚回隔离设施一辈子再也别想出来———为了这一点,大姐姐我也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你看过这份报告书。”
  “这就是高桥哲也的尸检最终结果,从他的肝脏里提取出一种不明药物成分,具有什么药理作用也无法确定,因此不能推定它和高桥哲也的死有必然联系。”
  “那枚戒指有什么问题吗?”
  唐之杜完成一份影像分析,长长舒了一口气,掏出来烟盒点了一枝,“没有,做过扫描、也复制过戒体的纹饰分析,找不到任何问题。”
  “对了———”唐之杜眼光突然亮了起来,似曾相识的感觉终于在一个人身上找到了源头,
  “那枚戒指不是……”
  “———试试看,把高桥体内的药物成分和新井生命的新药做一下比照。”
  “当真和她有关系?”唐之杜的表情严肃起来,迅速把烟捻灭。
  “这只是我的怀疑,药物成分对比的事情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拜托了。”
  宜野座将那份尸检报告装回档案袋,走出综合分析室时不期然看到了一个并不想见到的背影。那个男人健壮的身影从童年时就一直存留在记忆中,即便刻意地改变了姓氏也无法抹去与他的关联。
  监视官不耐烦地别过头准备趁那人还没发觉绕道离开,却走了没几步,又就转身悄声跟了过去,“该死———”
  ————
  雾气蒸腾的浴室,新井沙希靠坐在浴缸里,受伤的右手臂掸着浴缸边缘,闭着眼静静听Debussy的Nocturnes。
  短暂的黎明中,云彩随着天光的变化而逐渐明亮,一片安详中诡谲地启示着即将降临的灾难。
  新井沙希后背沿着浴缸的侧壁缓缓下滑,头顶渐渐没入水中,发丝在水面海藻一般浮动。睁开双眼,水中的景象若即若离,好像脑海中留存的陈年记忆。
  苍茫的海上,长着美丽面孔的塞壬与她的姐妹带着阴谋的笑容,坐在礁石上向途径来往的船只招徕。海妖们唱着摄人心魄的歌,将船员的心智迷乱。落入圈套的人类痛苦地捂着耳朵,海面被妖女的歌声搅起汹涌的波涛,妖女们看到人类的挣扎愈发地兴奋,歌声像海蛇一般游窜……
  扇岛阴冷的下水道里,硕大凶狠的老鼠啃舐着男孩的鞋子,男孩惊恐地瞪着眼睛靠近自己,紧紧捂住嘴巴不敢出声。臭水滴落在管道上的声响、外面杂乱的脚步声交叠在一起,仿佛水面漂陈的浮尸。
  浓黑的乌云之下海面卷起巨浪,顷刻间船只被拍上礁石,粉碎成一片片木板,船员挣扎的求救声被海妖放肆的歌声掩盖。不远处的海湾,月光下的浅滩森森然映着人类尸骸的骨白……
  没入水中,这就是窒息的感觉,与死神贴面相吻的感觉……
  被冲破的水面溅起四射的水花,憋闷湿热的空气涌进肺部,麻木的知觉电流一般流过周身,阵阵的痛感攀附上神经刺痛大脑的感知部位。新井沙希怔怔地低下头,看着右手臂被打湿的纱布,站起身子裹上浴巾跨了出去。
  客厅的吊顶灯发着橙色的暖光,新井沙希靠着沙发坐在地上,一圈一圈地拆下湿透的纱布,里圈的已经染上淡红的血迹,仿佛十多年前在扇岛的那个冰冷潮湿的夜晚,睡梦中自己被双腿间的湿热惊醒,没有女性长辈的安抚、没有预先的心理准备,慌张地用手去擦洇在床单上初潮的血迹。
  睡在旁边的弟弟蜷在毯子里,埋着脸浑然不觉。病殃殃的月光从透风的隔板偷偷漏进来,像极了父亲实验室里试管反射的凉光,一点温度也没有———
  一圈一圈机械地包上干燥的纱布,新井沙希握了握被包扎起来的地方,似乎这样的层层包裹能够给予自己安全感。

  第九章

  “想不出别的来慰问你———”征陆智己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支烟,隔空丢给靠在病房床头的狡啮慎也,“没有烟抽,才会让色相继续恶化吧。”
  狡啮慎也抬手接住烟,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好烟,只可惜不抽这个牌子的———”
  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接过征陆智己的火机,滚轮摩擦蹿起抖动的火苗。
  征陆智己背对着他坐在病床边上,“色相再这样下去可就瞒不住了啊。”
  “是啊,瞒不住。”狡啮慎也吸吐着烟雾,眼眸注视着屋顶明亮的吊灯,一片坦然。
  “其实现在大叔你最担心的,是宜野那家伙吧。”
  落地窗的外面,夜色笼罩下的东京灯火辉煌、安宁繁荣,就像傅立叶设想的完美乌托邦一般。
  征陆智己抬起头看向外面的霓彩,伸手比划在胸口的高度,“记得伸元才这么高的时候,他问我街上的多隆是什么东西。”
  “那时我遇到了一点麻烦,正带着他去废弃区临时避难的家。当时的色相已经恶化了,想要避开多隆却又不想给那孩子心里留下阴影,就和他说要给他看一个大秘密,他就转眼忘记了多隆的事情。”
  “我把自己藏起来以防万一的手'枪拿给他看,那小子直直地盯着看了好久,问我为什么和那种会说话的枪不一样。我告诉他其实是没有区别的,虽然旧式的手'枪不会说话,但是握着它的警察心里有一个声音,那种声音天生就存在,它会告诉警察如何使用它去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东西。”
  征陆智己伸手覆上左手手腕的执行官手环,停下来不再说话。
  “那个家伙……没忘记啊。”狡啮慎也捻灭烟头,单手撑着身子往上坐直一些,“嘴上说着
  总有一天西比拉会把我处理了,那天在立花旧区还是让志恩删除了我的色相记录。”
  “我们不是一类人,但骨子深处,他还是流着刑警天生的血液。就像他信奉西比拉一样,西比拉也把他视作优秀的官房长官候选者。”
  “也许是你说的那样……但是作为父亲,我倒是更希望他一直做个刑警。”过了一会,征陆智己又慢慢说道,“虽说他的性子更适合远离现场升职去做官员,现在每天被夹在上层和执行官中间,他也做的并不轻松。尽管说表面上不近人情,但从小看着他长大,我这个不称职的老爸多少还知道他本质上是个什么人。”
  “不管是西比拉指导的时代还是官僚管理的时代,越往上走就有越多的迫不得已。有些人能狠心割舍掉自己的感知,站上决策者的位置,但伸元那个家伙,他其实很单纯,除了信仰现在再没有什么能够支撑他———他做不了杀人的角色。”
  征陆智己从床边站起来,叹了一口气对狡啮慎也说:“真是抱歉了,原本是来看望你的状况,结果让你听早该丢到废品堆里的大叔说了这么久的闲话。”
  “让大叔你带伤来看我,我也多少愧疚一些。”狡啮慎也指了指征陆智己不自然的肩膀,“最近不能上班,只好辛苦你们了。”
  征陆智己摇摇手,向门外走去,“哈哈,记得把烟灰收拾干净,不然护士小姐不会再允许我来看你了。”
  走出护理病房,沿着走廊转到大厅,征陆智己意外地看到了宜野座,他正坐在自动贩卖机旁边的软座上。
  “啊,监视官也是来看狡的?”
  “你看过了。”宜野座顿了一下才开口,手里摆弄着罐装咖啡,
  “嗯,他状况还不错。”
  目光透过镜片对上走道对面的年长执行官,无所遮掩地审视对方的内心。没有对话来掩盖沉默的尴尬,时间持续了几秒,监视官利落地站起身,收回眼中的探查,重新回归冷漠。
  “现场还有疑点,八点准时集合出发。”
  ———“八点集合出发?”新井沙希站在门口揉着刚吹干的头发,
  “宜野座说现场还有疑点需要排查,所以……嗯,就是这样。”六合冢从隔壁敲门过来,脸上残存着未醒的睡意。
  新井沙希转身走回客厅把门口让开,六合冢跟着进来坐到沙发上。
  “是什么疑点?”新井沙希从行李箱里取出还没收拾完的衣服挂进衣橱,顺手又从衣架拆下来一件铅笔裙,解开浴巾单脚着地一边穿一边问,
  “绚井百货后街的监视录像里出现一个可疑男子,当时因为角度和光线原因被漏掉了,那里行人很少,所以得回去找找看有没有线索留下。”
  “真是———”新井沙希咂咂嘴,挑了一件敞口衬衫穿在身上,双手探过脖子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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