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停止了挣扎,目瞪口呆的瞪着那根漂亮的大尾巴,铜钱大小的银白的鳞片密密覆盖在这条丈许长的尾巴上面,非常均匀优美的形状,因为要迁就上半身的人身,这条尾巴并没有变化成原来的尺寸,不知当她完全变化的时候,会不会是紫殿那样身长二十丈?
又紧又密毫无瑕疵的鳞片,在月色照耀下,像是一面面排列得毫无缝隙的明亮的小镜子,尾巴尖尖是火焰状的鳍,薄得宛如轻纱一般的尾鳍集中了美丽的青绿色、蓝色、绿色,恰似孔雀的羽毛一样闪烁着,在最末端的地方,还有一层胭脂一般的薄红。
这是比起紫殿那好像覆满紫水晶鳞甲的美丽身体,也毫不逊色,异常美丽的尾巴,果然,不愧是鳞族妖神王的继承人之一,龙神二殿下的身体啊。
妖族对于同类美丽的身体散发的诱惑总是难以抵抗,他像被迷惑了一般,颤颤的伸出手去,去触摸那可比美世上任何一种珍宝的美丽的龙尾,就在手指触碰到那冰凉坚硬的鳞甲时,一个念头好像雷电一般击中了他。
“……你……想干什么?”
雄妖的初阳真元,雌妖的纯阴真元,相当于人类男子女子的处子阳精阴精,是能让□的对象道行大增的好东西,虽然潜意识认为堂堂龙神二殿下不会贪汀觖区区的这个……可是……
当两根尾巴以一种暧昧的姿态,仅仅隔着一层薄袍紧贴摆放着,彼此都感受到对方体表温度的时候,他不得不认清楚一个事实,今儿个晚上,恐怕他是在劫难逃了。
女尊男卑的定律,在妖界来说,是比在人界和仙界都更能得到直接体现的。在变化成人身的时候,通过□,可以互相交换真元,这也是通常所说的双修,但是当幻化成妖怪原身的时候,作为雌性的一方,在□时得到的□要比人身时淡薄得多,在变成原身进行□时,雌性基本不会疯狂到冲上顶峰,交出自己的真元来的。相反,雄性的身体却要敏感得多,是以常常被作为掠夺真元的对象。
他想起族里被囚禁在水牢里的两条小蛟,还有龙须鱼,他们一直保持着原身没精打采的呆在水牢,都呆了几百年了。他们犯了大错,被打回原身,说是能重修回人身就放他们出去,但这是没有可能的。他们已经沦为了族人□的对象。谁想欺负他们了,就给狱卒一些好处,然后变成原身潜入水牢,对他们进行掠夺。每一回被夺取真元,他们就得再修上一年半载,可没多久,他们又得挨上一回。这样下来,他们的修为不断倒退,就算修炼到死,也不会修成人身。
而那些雌性在掠夺雄性真元的时候都是残暴的,冷酷的。他曾经亲眼看见过一条迷路的刚成年的小草蛟被一条大黄蛟给发现了,连个招呼都没有打,那大黄蛟就直接扑到小草蛟的背上,抓挠着他的身体,把他的鳞甲刮得满天飞,又啃咬他裸露的身体,用疼痛直接刺激出他的性致,然后就强迫他进行□。那次的□,把一个不浅的水潭弄得全是黄泥水,浑浊不堪。
隔了一天,他再经过那里,见到小草蛟血迹斑斑的摊在水潭边上,有几只苍蝇在他头上飞。他小心翼翼的上前看,发现他已经死了,肚腹处接近□的地方被抓挠穿了,一截黏糊糊的肠子冒了出来,已经变成了黑色。
他从此有了一个认知,变化成原身的□是异常粗暴的,雌性是相当无情的,雄性是任人宰割的……他终于知道方才发现自己显出半截原身后一直无法驱散的迷茫和恐惧是因为什么了。他露出了原身,也就是说,他已经完全丧失了主动权,从一个诱惑者沦为被掠夺者,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现在他的心脏更像被一只手用力的拧着拎高到半空,她也显出半截原身来了,她难道是要……?!
他不怕死,但是这种毫无尊严耻辱到极致的死法……
“哎?我是让你……”玉言抓着他的手,往自己的尾巴上摸,小气鬼,不就是为了让你解气么。感觉到少年浑身发抖,她还讨好的拿脑袋在他颈子上蹭了蹭,“怎么啦,还生气?”
“你……”
他的皮肤白的像是半透明的,嫩得可以掐出水来,靠这么近,还看得见薄薄的皮肤下面那极细极细的红丝,果真是吹弹得破啊……她眨巴眨巴眼睛,忍不住轻轻啃了一口。唔……真是软软的,滑滑的,还有那谩跖的味道……
突然见到那低垂的密密眼帘下竟然沁出点点水光,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的舌头已经舔了上去,咸咸的,可到了舌根却又变成了微甜,最主要的是,有着他独特的味道,她喜欢的味道。她咂巴咂巴嘴,紧盯着他紧闭合拢的眼缝,再来一点儿啊!
少年的身体一直在抖,筛糠一样,慢慢她觉出那不像是生气,反而有点像是在害怕。为什么会害怕她呢,她一点恶意也没有,只是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喜欢这样抱着他。她尝试着轻抚他的背脊,希望可以舒缓他的神经,可是一触到他体温低低,温凉嫩滑的皮肤,手就像有自主意识似的,一路往下。
他抖得更厉害了。
“别紧张嘛,我又不会怎样……”她有点好笑,不过手感真好,她怎么也不愿意抽回手来。“你的尾巴一直这么盘着,不酸吗?”
他猛的一颤,眼帘下又沁出蒙蒙的泪珠来。她自然凑上前舔干净了,这回没有急着把舌头收回来,而是从他花瓣般微红的眼帘,到挺秀的鼻子,再到樱桃一般水润润的唇舔了巡游了一遍,最后发现还是他的双唇滋味最好,干脆就留连不去了。她反复的□着他的双唇,好像那是她最喜欢吃的东西一般,轻啃重吮,舌头还刺刺戳戳,可他死死咬紧牙关,怎么都不肯张开嘴。
可她真的很想探进去尝尝味道,那里面好像藏着什么诱人的秘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一探。她试着使坏,开始用手去撩拨他的尾巴,试图把他紧紧盘起来的尾巴打开。
他闭着眼睛试着挣扎推拒,可是浑身都没有了力气,突然一股异样的感觉袭来,他情不自禁“啊”了一声,她的舌头马上伸了进来,缠着他的,带着他的不停的打着转。他开始晕眩起来,空气中充满了他并不陌生的味道。刚才为了引诱她,他在洞内散播了自己的雄性味道,但是现在弥漫到各处,把他重重包围的,却是她的雌性味道。
龙性本□,何况她把他布下的招一个没落全都中了,他虽然受过媚术方面的训练,自制力尚算不错,可身为蛟,也就是没有角的龙,□本身也是很重的,被对方这么一下抵死缠绵,点火撩拨,他也不禁喘息吁吁,渐渐忘记了恐惧,动起情来。
玉言根本不懂自己在做什么,她全是听凭身体的本能去抱、去摸、去亲……怎么舒服怎么来。舌头在他口腔里翻搅,嘴里尝到的全是他的清甜味道,鼻子嗅到的是他身上越来越重的那种很撩人的气味,耳朵里听到的是他喉咙里发出的按倷不住的低吟,还有紧贴的躯体传来的温凉柔软她最习惯的温度,看去单薄实际上抱起来柔若无骨恰到好处的肉感……就是舒坦,身体飘飘然的,舒服得要飘起来似的,这么快乐的时光,她才不要停。
当她的舌头刷过他口腔某处时,发现他浑身一绷,喉咙里低低的“呜”了一声,紧紧闭着的眼帘里又沁出水来,她像见到了饵的鱼,马上离开他的唇,扑上去舔他的泪花。
迷乱中因为她的骤然松开得到一瞬的清醒,一种颤栗感令到少年睁开眼来,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盘起来的尾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打开,跟对方的尾巴并排亲密的晾在一起。最恐怖的是……他□微凸的囊袋竟然翻了开来,深藏在里头的水红色嫩根探了出来,颠颤颤的挺露在空气中。
机关算尽处,春梦觅无痕4
他竟然动情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坦露出深藏的欲望,他彻底沦为了俎上鱼肉……可要是任由她如此,这般……他咬了咬牙,与其任人宰割,不如,不如……婉转求欢,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何况他虽无经验,但理论都学得好好的。
什么“行九浅而一深,待十候而方毕”,什么“龙宛转,蚕缠绵”“眼瞢瞪 ,足蹁跹”……他都记得,只要有充分的挑情手段,让女子先于男子身泄,男子便可固元保阳,说不定,说不定……
她到现在还没有太粗暴,她是不是对自己,对自己……?刚才因为惊恐收缩成一团的心,因为对方的温柔对待,稍微放松了些,燃起了些微的希望。也许……事情不是像他所想的那么坏。
他微微挣开了些,试着挨着她蹭了蹭,但在他瞧见人家的雪白肚腹下那淡淡的红穴时,浑身的血液一下子都倒冲上脑门去了。好像小嘴一般微微张翕的红色小穴,莹洁如玉的唇瓣泛着淡淡的血色,张开时还可稍微窥见那神秘的洞穴里半透明的泛着朱红色的半透明肉膜,四周的鳞片闪闪生光,愈发衬出一种极致的诱惑的美。
几乎在看到的一瞬间,他就泄了那口气。尤其在他见到自己那丑陋的没有一片鳞片的尾巴跟旁边覆盖着雪鳞的尾巴挨贴在一起时,突然冒起了羞愧和绝望差点让他没顶。
简直就像是……
刚采出来的比美明月的南海明珠被摆放在死了一百年的死鱼眼珠旁边,满是青苔的破砖块跟毫无瑕疵的和氏璧并排……
他身体又剧烈的颤抖起来,羞耻感瞬间淹没了他。
在他还没有修成人形时,谁看见他时不是如同见到一只世上最丑的癞蛤蟆,充满了厌恶和鄙视……早知道有今天的羞辱,他就不该挣扎着活下来。早在那群得意的小蛟向他扔石头的时候,或者那只百年大螃蟹有恃无恐几乎夹断他尾巴的时候,甚至是那丑陋的眼镜蛇拿他的身体试毒液的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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