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听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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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听魍魉-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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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明知这宝贝并非是她,却还是在那一瞬间。因那一声“是你”,看着他的笑容,突然无法抑制地想落泪。
  她被他这样呵护着,期待着。
  爱上一个人要多久,后来的绮云想,或许只要那一霎。然后用一生时间,去填满那一瞬的感受。
  如此简单。
  简单到无奈,简单到让人心碎。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你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吗

  ☆、阴差阳错(四)

  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人来带他们出去。
  锁开动的声音传来的时候,绮云立刻就醒了,或者说这一夜她都没有睡着,她侧头看向陈瑾珩,他躺在草堆上紧紧闭着眼,眉也是紧皱着。
  来人开了锁进来,便拎出一桶水,看到陈瑾珩便要泼上去。
  岂料泼出的一瞬间,突然有个人扑向了他们的手,他们未及防向后趔趄了几步,手中的盐水桶已经倾倒在地,里面的水都泼在了刚才突然扑出来的女子身上。
  她的脸上还在滴着水,头发贴在脸上,身上也都湿了,她因冷瑟缩着。
  “哼!”泼水的人也不管她,用脚踹了踹地上昏迷着的陈瑾珩,待他睁开眼后,几个人便把他架了起来,便要带出去。
  “等一下!”她小声喊道。
  士兵回过头去,看到她站了起来,“不是说让我也跟去吗?”
  几个士兵相互看了一眼,一个士兵道:“昨天她就在吧。”
  “那就带去吧,反正都是关里面,人家急着去吃苦我们也没办法。”
  说罢,来了一个人从背后锁住她的手,“走!”,便带着他们往水牢去了。
  ***
  三个人押着他们进了水牢,关上门之后,两个人继续制着他们俩,另外一人踏入正中央的浅水池中,把十字木架上的绳索捆好。
  听着木架上的叮叮当当的刑具的声音,绮云不由觉得心寒,她不敢相信,如果今天他们没有逃出去的话,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她悄悄地看他,他眼神迷离着看着地面,她亦不知道他此刻是否还清醒着。
  不一会儿,布置架子的人便走过来,一把拉过陈瑾珩,与另一人一同押着他往池中走。绮云看得心惊,紧紧盯着他们往池中走,远走越远。
  押着她的人一只手控制着她的肘,另一只手在墙上一按,紧接着,水流声音越来越大,而池中的水渐渐升起来。
  就在那一刻,她看到他的眼睛猛然睁开,眼中也不复混沌。她连忙立起了腰,挡住身后人的视线。
  就在下一刻,池中突然传来一声喊叫,一个士兵捂着脖子陡然倒下,背后陈瑾珩已经拔出他颈中的簪子,向身后的人袭去,另一手捂住了他的嘴。
  绮云身边的士兵也听到了声音,看到池中两人已经倒下,连忙拎着兵器欲跳入池中。谁料刚走两步,却突然身体一顿,眼睛怒睁着,颈后的血喷涌出来,溅了身后的人一脸。
  绮云闭上了眼睛,双手颤抖者松掉了手中的插入士兵颈后的簪子。
  “快过来!”
  陈瑾珩已经在池边向她张开了双手,她抹了抹脸上的血,快步走过去,撑着池边跳入了冰冷刺骨的水中。
  感受到她的颤抖,陈瑾珩低声道:“再忍一忍。”
  她点点头。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水牢的门便被人打开,首先踏入的人看到水牢门口趴着的士兵,先是一惊,随即喊道:“来人!”
  几十个士兵在池里捞了半天,也只捞到两具士兵的尸体,一个士兵报告道:“禀将军,水牢的进水通道似乎被人打开过。”
  一旁的一个将军也沉了脸,正欲发怒,他身边的巫师道:“将军莫急,这水牢通向的乃是一片湖,陈瑾珩身负重伤,他妻子又有多少气力,两人游出这里,也是没命的。”
  ***
  午后,两只渔民在湖心收网,一个渔民正抱怨着最近收到的鱼都不肥,突然听到同伴“咦”了一声。
  他以为他捉到了什么大鱼,回头看去才发现是同伴拎着一件从水里刚捞出来的女人衣服。
  “哦呦,怎么捞到这种东西,好晦气的,一定是在这淹死的女人。”
  说着,突然发现自己的网中竟也有一件异样的东西,拎起来才发现是一只女人的鞋子。
  就在这一刻,两人所在的船的船身竟然也开始摇晃,仿佛有人在船底摇一般。两人都感受到了船身的震荡,静了片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有鬼!”两人慌忙扶起浆,便准备划走,谁料船桨也好像被人抓住一般。随后他们听到了更加渗人的女人的声音:
  “救命!”
  ……
  两刻钟后,这只小渔船上就挤了四个人,两个粗犷的渔民,一个穿着单薄的女人,和她膝上的已经昏迷过去伤痕累累的男人。
  “谢谢两位大哥相救。”她嘴唇发青,谢过他们,便低下眼睛看着躺在膝上的男人。
  一个渔民打量着两人的打扮,问道:“你们为什么在湖里?”
  绮云咬着唇,犹豫着道:“我和……我的相公……我们坐船出远门,船遇到了意外我们便跌下了湖。”
  “那除了你们就没有别人了?”
  “哦,是的……”
  那渔民点点头,嘴里念叨着:“原来是有钱人家,雇船出游啊……”说着便开始数自己捞到了多少鱼。
  待他们上了岸,一个渔民道:“你们该去哪去哪吧。”
  绮云吃力地扶着陈瑾珩,焦急道:“诶……两位大哥等等……”
  两人回过头去,绮云将陈瑾珩暂时放在地上,搓着衣角道:“我相公受了些伤,能不能暂时在这里借住一下……我可以帮忙洗衣服,做饭或者其他活都可以的。请你们帮帮忙好吗。”
  一个渔民道:“你以为我们这么闲……”
  “诶,”另一个渔民打断了他,笑着说道:“看着姑娘挺可怜的,就容他们住一两晚吧。”
  绮云听他们说他们俩是表兄弟,在这湖边暂住着。当天,绮云帮他们的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又把他们的衣服都洗了,到晚上的时候,他们才给找了一些药酒和剪刀。
  绮云把白天洗干净的的一些他们不用的布料拧干,在火堆旁烤干之后才就着药酒给陈瑾珩细致地清理伤口。幸亏小时候跟着一个衙役父亲,经常帮父亲做这种包扎,此时处理起伤口也不算困难。
  陈瑾珩也一直处于发烧的状态,口中喃喃着,意识犹是不清醒。她把他的衣服撕开,便看到他肩上几乎被洞穿的伤口,一时竟已心酸不已,他的这个伤势要靠自己愈合几乎不可能,也不能再拖了。她看着看着,不由眼睛也红了,正给他上着药,他不知是因痛还是别的竟突然醒了。
  她跪在他头侧,低头正在他肩膀处上药,直到听到他声音才发现他已经醒了:
  “你怎么哭了?”
  她一愣,用手背擦擦眼睛,随即被手背上的药酒熏得眼睛更疼,眼泪倒不停地开始掉下来。
  “我……我不是哭……”她结巴地解释着,他却看到她如此略显笨拙的样子轻轻笑出来。
  他伸出手,紧紧攥住她的手道:“我们都逃出来了,还哭什么。”
  他的声音真的很温柔,轻轻地哄着她,她眼角却不由得更加酸涩,抽噎了半天才止住了哭泣。
  “对了……我,记不得你叫什么了。能告诉我吗?”
  她看着他的眼睛,犹豫了半天小声道:“我叫……绮云。”
  “绮云。恩,好,这次我一定不会再忘记了,你别伤心,我一定很快就会想起来一切的。”
  她看着他,默不作声,却突然听到他惊诧道:“你的手怎么了?”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因白天一直在用水所以冻得青紫了,她小声道:“哦,冻的,没事。”
  他看了看外面,才想起来问:“我们这是在哪?”
  她给他解释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他目光沉重道:“他们让你做苦活?”
  绮云不语,于她而言这些活虽重,却也是算不上苦的,可她知道,于他而言或者于他真正的夫人来说,这些已经是苦活了。
  她心里挣扎着,踌躇道:“将军,我……我其实……”
  陈瑾珩却已经打断了她,“你别再做这些了,告诉他们,我们回去之后自会给他们报酬的,我好歹还是个将军不是吗?”
  绮云心中已有打算,可看他生气的样子,也只好附和着道:“好,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就跟他们说。”
  陈瑾珩卧床了两天,烧才反反复复终于褪下。
  他睁开眼后感到口渴,便掀开了被褥,摸索着床板下床去寻水喝。外面是黄昏,已经接近吃饭的时间了,他咕噜咕噜喝下桌上绮云早早准备的水,却听到窗外她说话的声音。
  他往门口走了几步,却看到不远处,绮云正背对着他在一口锅前正搅着勺子,身边是一个长相粗犷的男人,侧对着她却离她很近,色眯眯地看着她说这些什么。说话的时候,一双又粗又黑的手还悄悄地靠近她的腰后。
  他跟她说了一句什么话,绮云突然侧过身来盯着他,然后她依然是低着头那样怯怯的姿势,说了句什么便转过身去继续做饭了。那男人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晚上,绮云扶着陈瑾珩吃完了一碗小粥,她看到他今天终于吃到了碗底,眼中尽是兴奋之情。她扶他在床上重新躺下,便要出门去。
  “你去哪里?”
  “啊?”绮云转身面向他,“我去接点水马上给你洗脸。”
  他眼睛低垂了片刻,许久之后才道:“你有没有话对我说?”
  绮云不知所以,只道:“没……我马上就回来。”
  绮云出门便把盆放到地上,弯腰从水缸里往外舀水,突然腰上便覆上一只手,她惊得差点叫出来,却被人捂住了口。
  仍是白天的那个男人,他眼中闪着光,猥琐地在她腰上摸来摸去。她用舀水的瓢用力地砸他的手,手腕却被轻易地控制。
  他捂着她的嘴低声道:“别叫,你想把你丈夫叫出来吗!我白天说过,他发现的话我就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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