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我还要去见掌门。”他脱开她的手。
“不要……陪蝶儿好不好?”她哀求地望着他。
进来这里有一段日子了,可她和他总是聚少离多,连一刻的时光都算长。
他不忍拒绝她,但见掌门不能耽搁。
“蝶儿听话,我们明天就能再见面,以后我天天陪你不分开好不好?”
“好吧……”
“蝶儿最乖了。”他又往她脸上吻一下。
躲在不远处的人目露狠毒之光,直盯着这对在浓情蜜意里的小情人。
……………………………………
逸蝶听到一声接连一声的呼唤,在半梦半醒间她拉开身上的被子,披上外衣走出房间。
不知走了多久,她突然停住,此时她也清醒了。
“啊?”
眼前巍峨的巨楼,是破山楼。
她怎么会走来这里?
“是谁在那里?”夜巡的门人看见她披着外衣站在破山楼外,感到非常惊奇。“我认得你……你是大师伯的新徒……九公主!”
别人看她奇怪,她看自己也奇怪。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夜晚很寒冷,没有厚重的雪衣,一身薄薄的外衣抵不住寒,让瘦小的身子瑟缩了下。
“你在说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
刚好也是夜巡人之一的舞依离踏着轻功过来。
一看见衣衫稍嫌单薄的逸蝶,她马上没好气的说:“你穿这样子是要勾引人吗?”
门人马上撇清,“没有、没有,九公主没有勾引我。”
舞依离恶声恶气的说:“我又没有说她勾引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她瞪向逸蝶,“像她这种不知耻又容易见异思迁的小贱人,要勾引就会勾引像大师兄那种年轻有为的人,她哪看得上你这种平凡无奇的俗人。哼!”
被无情地讽刺,门人在心头拼命骂她,表面却不敢吭声。这舞依离的手段很下流,得罪她的下场比死还惨,他宁可忍一时之气。
被无情地讽刺,逸蝶则是又气又委屈,两道柳眉紧蹙。
“我又没有,舞师姐,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呢?”她可以承认自己很喜欢他,但她不能承认她主动勾引他。
“你会没有?哼,大师兄以前连理都不理我们,怎么你一人门他天天去找你?一定是你用肮脏的手段勾引他,他才被你迷得昏头转向!”她看着逸蝶薄衫下纤细有致的身段,教她非常嫉妒,低啐道:“小骚货!”
“你太过分了!”逸蝶不曾被如此对待,气得要哭了。
门人看不过去,挺身为她说话,“舞师姐,你太过分了,九公主只不过是误闯此地,你犯不着侮辱她!”
“哎呀,你们这么快就同气连枝,莫非这小骚货也把你迷得昏头转向下?”舞依离抓到机会,又是一阵穷追猛打。
“舞师姐,你太过分了!”
碍于身分上的悬殊,门人仍有顾虑不敢出手打舞依离。
“九公主,你快回去休息,我要继续去巡视了。”
舞依离冷笑地说:“哈,快回去向大师兄哭诉呀,哈哈哈。”
逸蝶被这么侮辱,难过得快步跑回去。
………………………………
“呜……”她趴在床上哭。
“蝶儿,别哭了,舞依离本来就见不得别人好。”眼见蝶儿被欺负成这样,鲜少动怒的湛圣玉有股冲动横互在胸口。“我不会让她再欺负你。”他要保护她,不要让她再被欺负。
一直啜泣的逸蝶猛然抬头。
“不要,千万不要!”她虽然也很气舞依离,但她还顾虑到另一个部分。“你如果真的去找她,无疑是在承认我们的关系。她只是说一说而已,蝶儿能释怀的。”
她宁可自己被批评,都不希望他也一起被批评。
他和她不同,她有一个皇宫做后盾,不管她受多大的伤都可以去找亲人诉苦;但他没有,他是被收养的孤儿,今天的成就全是他自己努力,她不要无尘的他沾到一丝尘埃。
“蝶儿……我不想让你再受委屈。”
“蝶儿不委屈,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蝶儿一点都不委屈。”她的唇畔勾起一道多情的弧度,望着他的大眼顿时浮现他俊秀的容颜。
爱情的力量好大,就算她在外面多难过、多委屈,只要一想到他……她就觉得一切痛苦都烟消云散了。
她依恋的表情,温暖他的心口,她的多情让他的心怦然大动。
“舞依离的个性刁钻,她会变本加厉,我担心你不能承受。”而且他也不想让她再受一点伤害。
他的蝶儿既脆弱又无辜,他不愿她为这段感情受到一丝丝伤害。
“没关系,我可以的。只是三年而已,蝶儿会等下去,也能承受一切的流言。”
她不能现在就离开,若是她和他一同离开,别人会在背后说他的坏话,她不要换他去承受那些恶毒的言语,她宁可自己去承受。
反正感情的路上一定要付出,她付出就够了。
“但我不能……”
他还来不及说完话,双唇就被她用小巧的唇堵住。
或许是因为不能公开,现在他们能相处一起,她不让这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不快上,丢开青涩的拥吻他。
她像只小猫,在他的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宁可让时间在这些美丽的吻里消逝,她也不愿加深他的愧疚。
………………………………
又是相同的夜,朦胧中,逸蝶独自走出房外,漫无目的地走
“蝶师妹?”齐广座下的大弟子巫怒庭惊见她的出现。
被巫怒庭这么一喊,她也回神了,看见自己站在不云殿外,她的惊愕远比他来得强烈。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前些日子也是这样,她都在不知情的状况下离开房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茫然让巫怒庭察觉有异。
“蝶师妹,你不知道自己走到禁区了吗?”
“我不知道。”她双眼无神地摇头。
“你是不是有梦游症?”这是他第一个揣测。
“没有……”她又无神地说。
浑沌的脑子找不出_点头绪,就连现在在跟他说话,她的人还处于蒙蒙状态,怀疑自己到底站在什么地方。
“蝶师妹,你将这封符令收好,有助你驱赶脏物。”
他知道她一定有问题,但连他自己也看不出是什么问题,只能拿符令给她,盼能帮助她一点。
“师父刚好这几天闭关,等一个月后你再和我去找师父吧。”
“喔……”她茫然地应答。
“快回去吧。”
她旋身离去,眼神涣散不明,显然还处于蒙蒙的状态里。
……………………………………
“怎么办?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老是在晚上出去,可是我自己却一点感觉都没有……”逸蝶的小脸埋在湛圣玉怀里,惴惴不安地说。
“怎么会这样?”
他低头端详她的外表,找不出一丝异样,像他这般术法高深的人也看不出她是中了什么法,事情才严重。
“这次比较严重一点,直到回房我才知道自己又出去了。圣玉,我是不是中邪了?
为什么老是会做这种奇怪的事?
“应该不是,奇阵山四处皆是结界,不管法力多强的妖物都进不来。”所以他才更担心她的情形。
她摸出一道用朱砂写上奇怪符号的黄符,拿高给他看。
“昨夜巫师兄给我一道符令,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又一样……”就是拿这道符,她还是很没安全感。
“这是强神符,有助人的意志力增加,但这道符是针对被下法的人……”莫非巫怒庭认为她是被下法?
她是从进来奇阵山就开始这样,想必是奇阵山里的人做的。
那会是谁有这份能耐?又会是谁跟她有仇呢?
种种的问题,他一时化不开,就先扔在一旁。
他紧紧搂住她,用身体的温度给她安全感。
“别怕,我今后会守在你的房前,若是你真的招来不好的东西,我会马上帮你赶走。”
“嗯。”她露出放心的微笑。
有他的保证,她这才放心。
……………………………………
夜晚很快来到,逸蝶相信他会在门外顾守便放心入睡。
门外的湛圣玉全神贯注,死盯着那道门,一点都不敢大意。二更天已过,那道门仍是没有动静,但他依然不敢大意的直盯着。
门,就在一瞬间打开。
披着外衣的逸蝶双眼迷茫,双脚慢慢移动,诡异得骇人。
湛圣玉乍见她如此,他迅速将食指和中指拢成剑指,一道清正之气朝迷蒙中的她射去。
她醒了,双眼恢复光彩。
“啊?”看见自己在门外,她惊骇地叫出声。
“蝶儿,没事了。”
她紧紧握住他的双手,大眼射发惊惧之色。
“我是不是又梦游了?”
“以后都不会了,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但我方才对你施一道符,有助你坚定神志,不被妖物侵扰。”
话虽如此,但他眉宇仍有几许隐隐的忧虑。
他担心她不是被妖物或魔物缠上,而是她很有可能被人以术法操纵,可他还是看不出是什么术法。
“蝶儿,你最近有没有接近什么怪人或接触什么怪东西,还是常常到什么地方?”
“没有啊。”她可以确定。
除了跟他在一起,就是跟绣仪师姐在一起,也没有常常去什么地方。
“嗯……那就奇怪了。”
到底是什么人那么厉害,能这般操纵她而瞒过他呢?操纵她的人,一定是个高人。
“怎么了吗?”她非常紧张的问。
见她如此紧张,他不想说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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