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那份。”
何婉茹问道:“你什么时候交货?”
“看你希望在什么时候。”
“一个小时之内。”
“可以,但是得按我的要求付款。”张昭高兴地说,这样的幸灾乐祸他很高兴。他要让他们看看一个卑鄙之徒是怎样做成大事的。
“不管你派谁去都要将你答应的东西送去。让他们在一个小时之内到中信银行xx支行的休息室去见我。不要有其他人同去。带着现金。”他清了清嗓子,“好吧,我承认,这样正经八百地我也觉得很别扭,但是我也要冒很大风险,你们也可能恨我恨得牙根痒痒,中断执行计划,对不对?”
“那样你就留着那些对你毫无用处的磁带了?”何婉茹终于显出了烦躁,她点上一支烟,在一团烟雾之后问。
“那当然了。”
“我们怎么能知道除此之外再没有复制品呢?”小个子问道。
“我可以发誓,以一个老实人的名义!”张昭不无讥讽地说。
“老实人?你发誓屁用没有,你已经证明你这个人口是心非,极不老实了,你要是再骗我们该怎么说?”小个子近乎歇斯底里了。
张昭怀疑他多要的那部分是不是要让小个子掏腰包哇?他的言谈举止令人不得不这样想。“将心比心,你们放心。”他不无深意地说,“我不会那样做的。”
何婉茹点了点头,在她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敬意,是对他的狠辣和卑鄙。
在中信银行,小个子打开一个信封,用了十分钟时间将支票审核了一下,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在上面签署了自己的名字。三十万美元从账户上取了出来,在一般情况下,银行汇票可以解决问题,但那样一来张昭本人的账户就会被发现,因此他执意要现金。他为人有些鲁莽,但绝不愚蠢。
小个子细心地将钱放入一只小小的皮箱。张昭一丝不苟地把每一摞钱都数了一遍。他觉得这笔交易是令人满意的,便将装着录像带的包裹从光滑的桌面上推了过去,包裹停在了小个子的胳膊旁边。他把包裹收起来,脸上掠过一丝笑意。他站在银行门口等着正在将现金存在自己账户上的张昭,然后和他一起离开了银行。
电视台和王喆签了五千万人民币的合同,请他主持每周一次的综艺类谈话节目。这套节目预定九月份开始播放,距离现在还有十几周。
“我们去附近的温泉度假村吧,你可以在那儿一直休息到节目开播。”何婉茹很体贴地对他说。
王喆摇摇头。“你在家里闷了很长时间,我们应该过点快乐的日子。”他说着,用双手搂住何婉茹,“亲爱的,我除了会说笑话和演戏,并不太会说话,我甚至表达不出我对你的感情。但是,我要让你知道,我,我认识你之后,不,是从这次生病好了之后才开始了真正的生活。”
他突然转过脸去,以免何婉茹看到他掉泪。
“你不舒服吗?”何婉茹问。
“没有,我们去看看大海吧,就我们两个。”王喆用恳切的眼神看着何婉茹。
“哦。。。。。。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她神情犹豫,似乎不太想去。
“什么都可以放下的,只要我们好好活着。”他的目光愈加热烈。
何婉茹点了点头。
那个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他们乘游艇到海上,但不只是他们两个,船上有十来个客人,其中有韩四平、胖子、瘦子、麻杆、可笑、山东。胖子和瘦子这次担任望着的新电视节目的责任编辑,大家在船上的大客厅里打牌、聊天的时候,何婉茹进去看了一圈,发现王喆不见了,就到甲板上去找他。
王喆正扶着栏杆凝视大海。
“水真美,是吗?”
“是啊,如果我们都能变成鲨鱼的话。”他没有回头,打了个寒噤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看到水就害怕,很怕被水淹死,我不想那样死。”
她把手放在他手心,关切地看着他,“你有什么事不开心了?”
他看了看她。
“我不愿意死,我想,我是个怕死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我是个受人瞩目的明星,现在没有人不知道王喆。可是,那边呢。。。。。。没人认识我,没有观众,也没有掌声,一片漆黑。。。。。。”
他神情黯然、抑郁,似乎死亡就在眼前。
她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不知道他怎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第190章 陷阱】………
王喆应邀参加北京一个高级会所的烤肉晚餐会,这个晚餐会虽然规模不大,却汇聚了演艺圈时下最当红的艺人和制作人:王喆夫妇、韩四平、麦嘉以及和王喆签订了合同的那个电视网的领导,还有十多个演艺圈的明星坐在台上。他们请何婉茹接受大家的致意并鞠躬答礼,当她站在台上时,全场都响起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他们是为我欢呼的,”何婉茹想,“不是为王喆,而是为我!”
央视一个非常著名的谈话节目的主持人担任司仪。
“我无法表达能在这儿见到王喆的激动心情,”他说,“因为,如果我们不能荣幸地邀请他到这儿来,那么,我们的宴会也许只能换个地方举行了。我相信,在座的大多数都不愿意去那个地方,幸好王喆没去。”
台下传来一片欢快的笑声。
“老实说,今天的饭菜很一般,但是,如果有了王喆这个大人物,吃糠咽菜我也愿意!”
又是一阵畅然大笑。
“王喆是我们演艺圈的骄傲,”他把脸转向他,“我说的是真的,要知道,有人要把你的躯体的一部分捐出去做科学研究。可是,现在发愁的是,他们不可能找到一个能装下你的盒子!”
哄堂大笑。
王喆站起来反驳,他说的话比这个司仪说的好笑一百倍,全场不时爆发出掌声和欢呼声。
大家都觉得这是他们在这个俱乐部里举行得最成功的聚会。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泄入室内。谢若雪现在怀疑事情还能不能变得顺利起来,自从谢永新走后,她居然经常彻夜失眠,几乎无法睡一个囫囵觉。旁边的男人哼了一声,钻进她旁边的毯子里,他健壮的双腿劈开着,左腿露在了外面。他动了动身子,把头移到月光光束之中,就好像这样可以摸到月亮似的。
谢若雪第一次在酒店和这个从酒吧带回来的男人发生关系之后,男人就昏昏睡去,他睡得很香,那种酣睡是酒力作用的结果。他自以为已经满足了这个女人的要求,因而感到非常惬意。但他永远无法知道身边的人真正的感受。
谢若雪静静地躺在那里,怎么也无法入睡。她的双手压在枕头下面,双眼注视着持续不变的月光,竭力思索着自己心里的不安到底来自哪里。她需要证明的事情现在已经证明了,也做上了钢丝党社团说一不二的女皇宝座。可是当她自己独处的时候,心头有一种积压许久的闷气却久久不能消逝。
一种伤感从内心深处升起,使她感到浑身无力。看了一眼身边酣睡的男人,穿上衣服,悄悄走出了饭店,经过门厅服务台的时候,装作没看见服务台后面那个睡眼惺忪的总台小姐。她轻快地走向护城河的方向,机械的,本能地向前行走,身边一个保镖都没有。有两次还差点让出租车撞上。她低着头,只看到脚下那一小片地方,根本没有注意到一个身材瘦消,面带冷漠、嘲讽神情,身穿大衣的高个男人紧紧地跟在身后。
河岸上吹来一股暖风,随风而来的是城市的嘈杂声和各种气味,其中浓厚带着咸腥味的河水气息占了明显的优势。一股熟悉的空虚和伤感在她走近大桥时迎面袭来。大桥车道上许许多多的车辆来往于两岸之间。在桥侧黑色的铁桥行人路路口她梭巡了一阵,一阵剧烈的心跳之后神态恢复了正常。
她抓住大桥的栏杆,将身子上半截探到栏杆上——风在拽着她秀发,太阳穴在砰砰地跳。她伸出手去扶住栏杆使自己站稳身子,看着河面上泛着泡沫的河水。
“小姐,我想你不会做傻事的。”一个声音在耳边轻轻说。
谢若雪急忙转过身去看。先看了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但天太黑了,分不清那人在什么方向。她的鼻翼稍稍鼓动了几下,闻道了香烟味,她松了一口气,肘部放在大桥栏杆上倚着。
此刻,对陌生人的恐惧和与之相连的自我保护都不那么重要了。她感觉出那人在朝自己的方向移动。
“我说我想你不会做傻事的。”那个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她假装没有听见,他就从车道边栏杆穿过来靠近了她。他交叉着双臂伏在栏杆上,一只手拿着香烟。
“你没有做傻事,我很高兴,那样的话就太lang费了。”
她觉得那人不像北京本地的口音。她的头向他靠近以看清他的面目。第一感觉是,这人长得还可以,他细长的眼睛在微风中眯缝着,看样子像新刮过脸。
“你是谁?”她问道。
“把我看做你的一个仰慕者吧。我出来散散步,结果看到你从这儿走过。看样子你需要一个朋友。不然你快要出事了。“他用手指弹了弹手中的烟卷,将烟灰从桥上向河面抖落。“夜里河水是很冷的,你这么漂亮的人怕是受不了。”
“现在出来散步可是有点晚了。”她用难得的好声气说,如果是往常,哼哼。。。。。。风刮过最后一股之后停了下来。现在,她可以很清楚地听见他说的话。
他用手中的香烟虚指了一下河对岸。“还不怎么晚。要是在河边住就不算晚。我一直就是个夜行人,天黑的感觉更好。”他高兴地说,似乎预料到她接下来要问的问题了。“现在是凌晨两点。”
她点了点头,他的理由听起来似乎合乎逻辑,但是,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女首领,在这个时候却放松了应有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