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天在小弟和保镖的簇拥下,驱车离开了狄云山别墅,直奔雅馨苑。
谢若雪回到卧房,眼泪真的流了出来。
她恨死了那个只见过一面的何婉茹,也恨死了莫道天,还开始恨那个电影明星王喆,这两个半路杀出来的入侵者,还有行将就木的统治者,既然到了这个份上,让我们来一番较量吧!
谢若雪在心里暗暗地说道,泪水盈盈的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火花。
她洗了澡,浑身发热,躺倒床上全无睡意,脑海里都是女儿、女婿、继承人、权利、财富等字眼,搞得她心烦气躁。想叫张行来陪她,刚拨通电话,听到他的声音,她又放下了话筒。
在这个格外微妙的时刻,尤其需要谨慎,决不能露出蛛丝马迹。
但是,她实在感到难以入眠,便换上便装,下到别墅的地下室。这里有一个密封得很好的隔音靶场。她抓起一只柯尔特双鹰手枪,就向靶心连发。
谢若雪关在地下室,打了半个小时的枪,枪后座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她手臂发麻,直到实在疲乏地举不起手了,她的愤怒才渐渐平息下来。
桥西分局二级警督田承刚从局里处理完一宗贩毒案,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他老婆是一家超市的管理人员,半年前,她和她的老板勾搭上了,还怀了那人的孩子。田承刚正在同她办离婚手续,老婆眼下住在娘家。每天,他都愿意在局里多呆一会儿,这样可以少点时间留在空荡荡的家里,图添烦恼。
他在警界任职已有十年,至少办理过上百宗案件,其中大部分都是刑事案件。由于收入不高,有时,也会收受一些无关紧要的当事人的贿赂,但纵观他任职期内的业绩,仍不失为一个优秀正直的警察。他接到过数次罪犯或案犯家属的恐吓信,但不知为什么,这些恐吓行动从来没有真正实施过。
久而久之,他已经变得无所畏惧了。他想,就像领导总需要有人拍马屁一样,好警察也是会经常有人来恐吓的,这正好能显示出警察这个职业的不凡和光荣。现在,每当接到恐吓信,他总是往垃圾桶里一丢,还不忘嘲弄地来上一句:“狗娘养的,光说不练,你们来呀,老子等着!”
他不怕罪犯的威胁,这种威胁反而会增强他尽职尽责抓捕罪犯的信心。但他害怕孤独,他害怕老婆离去后的这种无尽的空虚。
田承刚回到家,在空荡荡的两室一厅的房间里转了一圈,灌了瓶二锅头,打开电视,听着里面嘈杂的肥皂剧的声音,就倒在床上蒙头大睡。
不知什么时候,他梦到老婆回来了,她捧着他的脸吻他,向他忏悔,表示自己要痛改前非,要好好和他过日子。他高兴地睁开眼,刚想搂住老婆,发现不对,撞入眼帘的不是老婆的脸,是一个陌生男人坑坑洼洼的脸。男人的眼中闪着凶光,田承刚闻到一股强烈的麻醉剂的气味,他正想大声喊,忽然,就失去了知觉。
在颠簸的汽车中醒来时,已是几个小时之后,天已经亮了。越野面包车正在远离市区的土路上行驶,两边的山壑绵延不绝,扑面而来,又哗啦哗啦地擦着面包车向后退去。
田承刚全身被五花大绑地扔在车子的后座上,他拼命扭动了几下身子,无济于事。他恼怒冲着前面开车的人喊:“你们是什么人?如果要绑票的话,那就找错人了,老子不过是个穷当差的,不会有人来赎我的!”
赵群正在开车,张行从司机旁边的位置扭过头来,冷冷地吩咐坐在最后一排的周铁:“让这个条子闭上嘴!太他妈吵了!”
周铁一声不吭,将浸有强烈麻醉剂的毛巾捂在了田承刚的嘴巴上,只几秒钟功夫,他就又失去了知觉。
………【第139章 终极谋杀】………
不知过了多久,田承刚又一次醒来。他感觉到自己还在车上,这段痛苦的行程好像永远没有尽头,车已经走了好久,他却已经辨不出方向,不知道这伙人要带他去哪里!去干什么!他试着动了一下身子,车座晃动的声音惊动了前排的张行。
田承刚看到那个胖得像弥勒佛一样的人再次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这次却没有再次给他用麻醉剂。他点燃一支烟,递到田承刚的嘴里,甚至还冲他笑了笑:
“田警官,你好!”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田承刚猛吸了一口烟,呜呜噜噜地说道。有了这支烟,心里舒服了好多,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人的胖脸,拼命想记住他,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一定好好的把这笔账连本带利还给这个胖子。
“别怕,我们只是请你到我们的地盘呆一晚上,不会有人伤害你,”张行笑了笑,“你要是肯合作,明天就能回警局上班,保准误不了事,我们仍然做我们的山大王,您仍然做您的人民警察。”
张行的笑使田承刚感到一丝莫名的恐怖,他“呸”一口把烟吐出来,问道:“我不认识你们,也不知道有什么能合作的!““田警官,你认识这个人吗?”张行递过来一张照片,借着车里阴暗的灯光,田承刚看出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脸上靠近下巴的地方有一颗很明显的黑痣,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我,记不清楚了!”
“他曾经给你送过一张两万块钱的银行卡,而且,田警官,如果没记错的话,你还收下了!”张行的脸又逼近了,目不转睛地直视着他的眼睛。
田承刚猛省。“对,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次他是让我帮他。。。。。。”
“田警官!”张行打断他的话。“只回答我问你的问题就好,一会见到我的上司,要和现在回答的一样,你记住了吗?”
田承刚:“。。。。。。好吧!”
“胡虎,对了,就是照片上那个人,之所以找你,是不是因为他是你们的内线,要借着送礼的机会向你交代什么情况?”
“当然不是,我以前根本不认识他!”田承刚如实回答。
张行一张胖脸又狞笑着靠近他:“田警官,你确定?可根据我们了解的情况,他是你们安插到社团的内线,随时掌握情况,和你单线联系,是不是?”
田承刚不敢吭声了。
“你们联系过,而且不止一次!是吗?”不待他回答,张行接着说,“你们只安**这一个内线,而且他还给你们立了功,杀死了社团中一个很重要的人,结果还死了,看样子是被识破了,所以你们近期没有再敢安插人,是不是?”
田承刚说:“我不知道!”
张行:“你原来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而且,你必须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一会儿不管什么人问你,你都要这么回答,知道吗?”
田承刚只好点点头。
张行:“照片上的人已经死了,不会有人来追究你!如果你这么说,我会安全地把你送回去,并且给你一笔酬金,当做你今天晚上受惊吓的损失。否则,你可能会和这个人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你的同行和上司连问都不会多问一句,你信不信?”
田承刚只好相信。“好,我会合作的!”
“这才乖!”张行拍了拍他的脸,转过头去。
面包车又加快速度,一路疾驶。
张行已经轻松地吹起口哨:“再开快点,天亮前一定要赶到。”
田承刚又一次被麻醉过去。当他再一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置身一间地下室,面前坐着一个神色阴霾的女人,女人旁边垂立着张行,在被劫持过程中那么凶狠的“笑面弥勒”,此刻却显得非常恭敬。田承刚明白,他此刻面对的才是正主。
“田警官,您好!”女人说话了。
“你是谁?”田承刚知道凶多吉少,把心一横,反倒镇定下来。
“我姓刘,”她说,“认识您很荣幸!”
“这是在哪?为什么绑架我?”田承刚问。
刘静说:“这里还是中国,你放心。”她故作幽默的回答一点也没有让田承刚高兴起来。“我们没有绑架你,我们只是想请你来,澄清一个问题。只要你愿意合作,明天就可以继续回警局做你的警察,没有任何人会为难你!”
田承刚困惑地答道:“什么问题?”
室内出现了片刻的冷场。
刘静起身,拉开了墙上的布幅,一块巨大的玻璃出现在墙上,看不清玻璃后面是什么。但职业的常识告诉田承刚,玻璃后面肯定还有一间屋子,那里坐着不愿见他的人,那人的身份肯定比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有高。
“不过,田警官,我得警告你,如果你不老实地回答,我们将对你实行最严厉的惩罚,肯定比你们对待犯人的方法要难受得多!”
田承刚明白此刻自己的险恶处境,一阵寒意滚过他的全身。他不愿意不明不白地死在一个未知的地方,他想回去求老婆回家,抛弃前嫌,两夫妻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只要活着,就好,此刻,就连那个不知在几百里之外的阴冷的家,也显得那么亲切。想到这里,他心里泛起强烈的求生**。
他说:“虽然我是警察,但眼下的处境告诉我,应该和你们好好合作!你问吧!”
“你非常聪明,很好!”刘静按动电钮,左侧墙上的屏幕上出现了胡虎的头像、半身像和全身像,那颗黑痣在呗放大的脸上显得更加明显。
“田警官,你认识这个人吗?”
田承刚:“认识!”
“他是什么人?你怎么认识他的?”
田承刚想看一眼旁边的张行,向他确认一下自己的回答,但是,想到他那张狰狞的面孔,瞬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是我们的内线,我们单线联系,我当然认识他!”
“2003年的7月28日晚,他见你有什么目的?”
“他是借给我们送礼物的机会向我汇报一些情况,我当时还训斥他以后不要这么鲁莽,为了不引起怀疑,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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