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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罪妃!你胆敢对圣上不敬!来人,掌嘴!”慕容皇后厉声怒斥,大宫女苏琴挽起袖子走近夕颜。这个妖女是越来越不把国法放在眼里了!
苏琴刚抬起手,还来不及落下,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推开。
“陛下?”苏琴摔倒在地,皇后不可思议的问道。
“现在她还是朕的妃子,要罚,自然也该由朕动手!”君无恨冷着脸,道。
“颜儿,朕问你,你可知罪?念你的时间不多了,若你肯认个错,这掌掴就免了吧,你说的,人之将死,权力最大。”
“错?臣妾何错之有呢?!陛下可是怕了?可是想到自己一旦百年之后,这如画的江山就要拱手送人,所以怕了?!无恨,你也会怕吗?!哼!”花夕颜依旧放肆的笑着,她就是这样,像君无恨说的那样,像个小猫,可以很乖顺,但绝改不了她撒泼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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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文笔不够细腻,我在一点一点的练习,请多包涵……
纵身跃,我命由我不由天
“错?臣妾何错之有呢?!陛下可是怕了?可是想到自己一旦百年之后,这如画的江山就要拱手送人,所以怕了?!无恨,你也会怕吗?!哼!”花夕颜依旧放肆的笑着,她就是这样,像君无恨说的那样,像个小猫,可以很乖顺,但绝改不了她撒泼的本性。
“啪!”一个巴掌带着风一样的落下。
一口血吐出。
以前看别人挨个巴掌就吐血,总觉得那般的做作,今日才知,当一个人怒了,他的巴掌绝对能叫人吐出血来。
“无恨,你想必是知道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虽然你从不信我,我还是要说,提防你身边的人,往往整天喊着要你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心里最巴不得你下一刻就遇刺身亡!”花夕颜用力的擦干血迹,直起身,尽量让自己不那么狼狈。快死的人了,莫不可再叫人看低。
“颜儿,你若能乖一点,你若能顺着朕心一点,又怎会落得如此地步呢?!来人,把鸩酒拿来,朕亲自给她灌下去!”君无恨近乎歇斯底里的狂叫着。
“颜儿,乖,喝下去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都解脱了。”君无恨拿过玉壶,倒了杯酒,轻轻端到花夕颜嘴边,另一只手摁住她的头。
“啊!你咬我?!”君无恨摔了酒杯,自己的手背上,那般深的一个牙印,还带着血丝。
“别逼我,我说过,这酒,我绝不会喝!”花夕颜笑着,开始在山顶踱步,扶着围栏,看山下的峡谷,可是烟雾缭绕,竟什么也看不清。
“你到底想要怎样?!”君无恨失去了耐性!在宫里他就该直接给她个了断,徒增了这些事端。
“我刚才说到道家了是吧,我虽不信他们那一套有的没的,但有句话,臣妾倒是喜欢得紧。‘勿忘勿助,日乾夕惕,温养十月,换去后天爻卦,脱去先天法身,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命由我不由天!无恨,你还差我最后一个心愿,我求你,让我自己了解!”话毕,一抹嫣红自山上落下。
“颜儿!”君无恨一步越到围栏边,隐隐的,看着那抹红一点,一点,落入漫山云雾。
隐隐的,还夹着她声嘶力竭的哭喊,“我没杀他!我——没——有——”
此刻,似乎她杀没杀允乐,都无甚区别了。
她死了。
跳崖?果然是她的风格,
我命由我不由天,
是啊,骄傲如她,怎会允许别人来决定她的生死呢?
花夕颜,朕恨你。绝情如斯。
好啊,你也绝情,朕也绝情。朕不信你,你亦不曾信朕。
死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陛下!”慕容芷玉见君无恨嘶声狂笑,倒着实是怕了。
这个男人,发火不可怕,相反的,他笑了,才最是可怕!
“滚!都给朕滚!谁也别来烦朕!”君无恨瘫坐在凉亭里。总逼她死,可是,直到她死,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大义凛然,他舍不得!没了她,江山社稷算得什么?
颜儿,朕说过,我是爱你的,可我从不曾说过,我有多么爱你。皇后算什么?皇位算什么?万里江山算什么?!朕这一生,最美好的,便是折花楼里,与你相知相守。
君无恨,朕岂是无恨!
“朕恨朕无能!——”颜儿,你可能听得见?
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本章完。
倒叙部分估计结束了,接下来要讲他们以前的事情了。引用了两句超爱的歌词,不知道会不会被鄙视……
题诗笺,笔端百转红颜谶
——华音殿——
“还没有找到颜妃的尸首吗?!”君无恨厉声诘问道。
“属下无能,鹤然峰如此之高,颜妃娘娘摔下去,怕是不曾留下尸骨了!”夏宇跪地,声音颤抖着禀报。他当然知道进了这里,说了这些话会有什么后果,可是,谁叫他抓阄抓到了呢,哥几个都不愿在天子震怒时办差,只得抓阄决定,偏偏他如此之运……
“不留尸骨?颜儿,你狠,你真狠!你连尸首都不肯留给朕,连个墓冢都不愿留下吗?!你想要朕心痛,是么?你赢了。”男子声音忽的轻了,也不发火,不杀人,不砸东西,只是笑,含着泪的笑。
他君无恨何曾如此狼狈过?
花夕颜,打你出现,朕就已经不是自己,不是那个果敢决绝的君无恨了。
现在的他,像个疯子。
“陛下,现在属下该做什么?”夏宇头也不敢抬,只小声颤抖着问。一个不小心,他便会跟前日里那个被杖毙的太监一样,只因他说了句,颜妃罪有应得。
“做什么?朕又能做什么?传令下去,将华音殿封起来,除了朕,任何人等不许进出!华音殿一众奴才都继续留下,若是朕发现谁偷了懒,让颜儿的寝殿落了尘,一律杖毙。”短短一句话,却似十年般漫长,却似开山劈石般吃力。
夏宇匆匆逃离。
君无恨执笔题字,却发现那枝白玉羊毫笔早已折断。
昔时,就在这里,就是这支笔。
他为她绘丹青,他为她题诗笺。怎的,连你这笔也要离朕而去?颜儿,你好狠。
手掌运力,白玉化作尘,四散开去。
她极爱这些小笺,上书长长短短的句子。或佛经,或禅理,又或是民间戏里的唱词,甚至是街头巷尾孩童们传唱的童谣……只要她喜欢,他便为她题上。
她总说,无恨,我的字丑,怕污了这些个好词好纸,你给我写,你字好看!
几乎是命令,除了她,再没有人敢对他下命令。
他却乐此不疲。
他总嫌她喜欢的都是些酸词儿,没什么气势,她却理直气壮,我是个女子,女人家的便该喜欢些酸词儿骚句儿,那些个宏图大志是你们男人的事情。
他嘴上说辱没了他这一手大字,沦落到蝇头小楷给女人写词儿,手上却将她所述,一字不落誊好。
若传出去,他这皇帝似乎颇无气势,她这妃子似乎太过强势。
他倒也不怒,
她说他怕女人,真没用,他笑而答之,朕疼娘子,没错。
她似是极喜欢他唤她娘子的,因为她说,娘子是正房,是大老婆,妃子是偏房,是小老婆。
慕容皇后尚且安在,她又怎会是正房呢?这脾性都叫他宠出来的。
他却从不骂她。她的确是他的正妻,不过是折花楼主的夫人,而非皇帝的宫妃。
又想到她那张扬跋扈的样子,那倔强的小性子,他就不觉嘴角扬起。
只是,扬起的弧度,那般的酸涩。
她不在了。
那个世间唯一敢命令他的女子,终于不在了。
叫他亲手逼死了。
偌大的华音殿失去了灵魂,那个曾经是宫中最热闹的地方的华音殿不再洋溢着欢声笑语,取而代之的是挥之不去的哀痛。
他想过无数种与她别离的样子,或是他年迈卧床,她守在身边落泪,或是她满头银丝,他搂她在怀……从未有一种,如此时。
不觉,泪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那个惹他笑的女子,已经不在,他又怎能不落泪呢?
颜儿,若你在,你一定会笑话我的吧,你一向如此的撒泼,像只野猫。是朕的错,朕不该带你进宫,你的性子,怎能被圈在层层宫墙之中呢?
你终于自由了。你终究离朕而去了。
低头,看见那张最新写的小笺: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本章完。
(本文乃架空,所以就不要在诗词的朝代上较真了好不……)
余幽魂,一缕随水一成尘
身子急速下落,耳边,是带着哨子的风号。
越来越轻,越来越轻。轻到似乎已经感受不到这具身体的存在。
似乎,她只是一抹魂。
不知为何如此漫长,为何她迟迟没有落地。
这样惊魂的片段,她想跳过,直接让她离开,不就可以了?为何要这样折磨她?为何要让她听着风声夹着自己的心跳,一厘一厘的走上黄泉路呢。
神识开始模糊。
她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因为她看见了宫殿,看见了云雾缭绕下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