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事靡盬,不遑启处。
忧心孔疚,我行不来!”
舞姿绝美,如九天上的仙子坠入凡间,配以那灵动的歌声,更是让人忍不住心驰神往,一曲作罢,众人都已如痴如醉,那女子却并没离场,而是走到慕容风前面,曲膝服身,行了个礼,“不知将军可还满意?”
“姑娘的歌声、舞姿无可挑剔!是我见过的绝好的!”慕容风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因为他不通音律,平时也不听曲赏舞,见这女子唱的、跳的都很好,就说了实话。
那姑娘听慕容风这样夸奖她,喜形于色,白纱也遮掩不住,“将军过奖了,草民今日还有一事要请教将军,不知将军可愿草民为解惑?”
明明就赢得了在场所有男子的目光和心神,却还是自称草民,慕容风虽知她是常永派来的人,却也赞赏她的通透,就说:“请讲!”
“谢将军!”她先服身道谢,然后才缓缓说出:“草民自幼喜欢一男子,为了他,努力学习琴棋书画,礼乐歌舞,只为能博他欢心,可是他却从不肯看我一眼,我想,也许至今他都不知道我会唱歌、跳舞这事……如果他肯在我身边停留一刻,他定会发现我的好处,可是如今,我已青春不复,没想,他也是形单影只,将军,你说我还能再度追求他吗?”
慕容风没想到她要请教自己的事竟然是感情之事,还说的这样大胆露骨,将‘追求’二字直接说出口,简直不像一个女子该有的作为,只是她那双眼睛却是情真意切,无半分做作,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闪过,灵儿……不对,又不像灵儿……多情总被无情恼啊,慕容风苦笑一声,对她说:“这是你和他的事,我不便评说,你自己做决定吧!”
“不瞒将军,草民虽自幼习舞,却从不在人前展现,而今在这众目睽睽的大殿之上舞给众人看,也是为了得将军一句箴言,不管将军的答案如何,草民都心满意足,将军何不成全草民!”
一段话说的合情合理,何况对方还是一女子,若是慕容风再拒绝就显得小家子气了,“姑娘若非要我说,那我便说就是,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十年,若能随心而为当是最好!但活在这世上就没万事随心的可能,你何不放下执念,另寻他人,以姑娘的姿色,当配的上大户人家的公子。”
那女子听了,突然声音变得凄惨凌厉起来,“放下执念?另寻他人?将军可曾做到?”
慕容风一愣,这女子……还不等他思考,那女子就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向他刺来,速度奇快,况且那女子借解惑之由,站的离自己很近,慕容风来不及拔剑抵挡,只得向一边躲去,还是被刺破了衣袖。
刘堂和玉家姐妹都没有帮忙,而是站在一边注意周围的动静,以防再有人偷袭,再者他们也相信将军不会输给区区一个女子。
果不其然,几个招式下来,那女子就自顾不暇,慌乱中被砍中了几剑……
再说我和书黎那边,我们哪里知道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此刻正被三公子逼着去作证人讨伐白玉碟呢!
“好你个白玉碟,蝶恋花!如今全京城的花全让你恋了个遍,你可满意了!”三公子气势汹汹,
怨气腾腾,活像失了虎仔的母老虎。
“哲,你再在说什么?”白玉碟一脸无辜,“蝶恋花是谁?你可不能往我身上按,虽然我的名字里也有个‘蝶’字,可我和那人绝对不是一个档次,想我白玉碟风姿绝代,家里还有如此娇妻,怎么会与那些阿猫阿狗乱来!”说着他还搂上三公子的纤腰,在他的腰上拧了一把!
三公子气的打开他的咸猪手,接着说道:“好一个‘绝代疯子’!当初,我师兄那长相你都能看在眼里,为博他欢心,宁肯男扮女装,而今这些小蜜糖们可比我师兄要强上好几倍,怎的变成了阿猫阿狗?再说那状元郎也是被一个男扮女装的淫贼给糟蹋了,这不正是你的喜好吗?你还要狡辩?”
“哲,当初的事你可是知道的,我男扮女装去找你师兄纯粹是因为你师兄先惹到了我,我去戏弄他的,除此之外,我可再没男扮女装过!你若不信我,咱们可以去那状元郎家与他当面对质,问他我与那采花贼可是一人?”
“如何对峙?那状元郎仕途刚得志就遇上这事,早就羞愤的上吊自杀了!这还不都是你害的!你若是还有点良心就去他坟上给他烧点纸钱,怎么说你们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恩来似海深……”三公子说的凄楚。
“停停停,谁和他一夜夫妻,你不要乱想,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都扣到我头上,如今那状元郎长得什么样我都不清楚,倒是我去他坟上给他烧纸钱,他看上我了,将我缠住可怎么办,你也知道,他当时就是因为看上那男扮女装的男子,才遭此横祸,说明她就是喜欢长相俊美,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说完他还用手指顺着耳鬓的发丝,一副顾影自怜的模样。
“你还好意思说,就是你这模样才将他害死,若不是你长得比女人还妖娆,那状元郎岂会引狼入室!”
“唉……哲,你要我怎么解释你才肯相信我……”
“怎样解释我都不会相信你!你只会花言巧语哄了人家的心……”
还没等三公子说完,白玉碟突然将他拦腰抱起,任是他怎么挣扎也逃不出白玉碟的禁锢,白玉碟将他抱到内间的床上,直接欺身而上,将他的外套撕碎,三公子又气又羞,不停的大骂,他也不
理,而是用自己的唇堵住了那娇俏的香唇……屋子里安静下来……
我和书黎对视一眼,同时无奈的摇摇头,向门外走去,我们不是来做证人的吗?证词还没说一句呢。
任是风儿伤沙千百遍,沙儿绕风到天边。
我和书黎离开以后就直接往皇宫走去,想看看常永和众大臣的热闹。
此时,慕容风已将那女子逼至坐席后面的柱子上,退无可退,身中多处剑伤,却无血流出,慕容风就知道她不是正常人,也许是人株,但是令他不解的是,他能从那女子身上感受到清晰的心跳的波动,一阵剑风挥向她的脸颊,白色面纱飘然落地,她的脸上也被剑气划出一道口子,皮肉外翻,但还是没有流血。
慕容风此刻已不再关心她是否流血,而是这张脸……分明是寿阳公主,虽然他不喜欢,甚至讨厌寿阳公主,但此刻见她死而复生就站在他面前,还是令他吃了一惊!
寿阳公主趁他愣神的功夫挥剑向他袭来,这一剑不偏不倚,正好刺向胸口,但速度不够快,慕容风轻而易举的躲开不是问题,他这样想也这样做了,但随后,背后刺来的一剑却让他无法招架,那一剑算好了他闪躲的方向,精准的向后心袭来……
慕容风不仅是闪躲不及,心里更是思量不过来,刘堂,玉无瑕,玉纤尘三人将他的死角看护的周全,这个时候,谁能无声无息的偷袭他的后方……
比慕容风更吃惊的是玉无瑕,她眼睁睁的看着妹妹玉纤尘向将军的方向飞去,却没有阻拦。
因为她脑海里闪过几个念头,也许是妹妹发现了自己没发现的危险,也许妹妹是看出了将军的方向有什么机关,也许是……想了好几个也许,但没有料到事实是妹妹竟然是去杀将军。
就在妹妹将剑送入将军后心那一刻,她还是有点愣神,她和妹妹虽然练了绝情的内功,却无法真的将七情六欲完全断绝,至少,她心里永远装着同甘共苦,一起长大的妹妹,她的妹妹为人直爽,做事没头没脑,怎么会去刺杀将军?
如果她早就有这种想法一定会跟自己说,为何突然自做主张,冲出去杀将军,自己还一点也没有发现她的心思……但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因为她这片刻的犹豫,因为她这仅剩的情丝,她没有及时阻止那把刺向将军后心的剑……
刘堂开始也与玉无瑕想法一样,他们都是多年共同奋战的伙伴,彼此之间可以完全信任……直到那剑的方向确实有些问题,他才察觉不对,冲了过去,但他离玉纤尘太远,尽了最大的努力也只是没让那把剑刺的更深……
我和书黎到来时,正好看到眼前这一幕,玉纤尘从父亲后方给了他一剑,不仅是我,书黎也诧异了……
刘堂一掌打在玉纤尘胸口,将她打飞出去,撞到大殿的墙上,我赶忙跑到父亲跟前将他扶住……
“莲儿……”爹爹看见我来了,眼睛一亮,轻轻唤着我,我赶忙点了父亲后背的穴道,不让血再
继续流,“没用的……莲儿……现在听我说……”
“爹爹,你先别说话!快传太医!”我对着众人大喊。
“莲儿,先听我说……”爹爹显然已经很虚弱了。
“爹爹,你说,你说,我听着!”我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仿佛那把剑是插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呼吸都困难。
“莲儿,我若是死了,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妹妹芷儿,我知道她的情况不是那么简单,但你的情况也不是简单的,她即使有心伤你,也不一定能伤你分毫,所以,爹爹要你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以后无论她做错什么,都要留她一命……你可……能做到,咳……”一口鲜血喷出,父亲说完这些已是面色惨白,眼神游离。
我不敢想下去,不敢看下去,只是紧紧的将父亲抱住,不停地说:“能做到,能做到……”
书黎走了过来,“莲儿,快将金宝家的传家之宝拿出来。”
我愣了片刻,赶忙将那传家之宝从衣襟中掏出来交给书黎,书黎两指稍一用力,外面的镂空碧玉应声碎裂,散落一地,书黎将里面那颗又变回红色的珠子顺着慕容风的伤口塞到心脏的位置。
我大喜,“这样父亲就无事了?”
书黎摇摇头,“不,只是暂时保住一丝气息……先别说这个,快送将军回去休息吧!”
我连忙点头,招来刘堂和几个护卫将父亲抬进永和宫。
即刻找来凌波公子,他虽然是军师,也是一名厉害的医者,师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