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爱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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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爱不歇-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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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家珏也倒了一杯,“瞧,这就是你的与众不同之处,知道适可而止。”
  我笑了笑,笑出来眼泪,赶紧拿手去擦,可梁家珏的手却快我一布,眼眶蓄压的笑泪被他轻轻的一擦,被擦过得那片肌肤立刻变得灼热,烫烧起来。
  红了脸,这已经是第几次红脸了,以至于我觉得我的脸本来就是红的,红种人。
  “来吧,说说看。”梁家珏单手撑着下巴,邪肆的看着我,“多一个人分享,痛苦就会减少一大半。”
  我把脸埋在双掌之间,内心隐隐的难过着……这家伙难道学过心理学,不管我伪装的多深,多么成功,还是被他分分钟的看穿,还是说我本身就装的很失败,被他一眼就窥出。
  他之所以说了很多无关风月的话,就是在引蛇出洞,就是在哄诱我,其实他早就已经知道,不这样做让我放松戒备,我又怎会和盘托出,告诉他,告诉一个陌生人,一个陌生的故事,只关乎于我。                    
作者有话要说:  

  ☆、枕着他胡胸膛

  “其实,我从小就是孤儿,现在的爸爸和妈妈是把我从孤儿院领养回来的。”说这些的时候,我不知道他的表情,是麻木淡然,在重复着别人的故事,还是有种淡淡的沉浸在回忆里的悲伤。“他们是公务员,从小我就很乖,因为我知道,如果不乖,一旦淘气,他们可以随时随刻像丢掉一袋子垃圾把我给扔掉。后来,他们生了个小妹妹,他们尽管在平衡他们的爱,可还是会难免厚此薄彼……记得有一次,初二那年,我放学的时候一直在等他们,结果我等到所有人都走完也没有看到他们,于是我就自己摸黑往家里走,结果迷路了……哈哈,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笨,初二了都十几岁的小大人了,还会迷路?”
  我定定的看着他,有些人天生没有方向感,怨不得别人,我都十八岁了,可还不照样在都市熙攘中找不到家的方向,“后来呢?”
  梁家珏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上,“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给我那个两岁的小妹妹庆生去了,等他们庆生完毕,才想起到学校里接我,换句话,简言之,把我给忘记了,疏忽了,就当我是不存在。”
  我突然觉得他特别可怜,没想到让大家都羡慕的帅气阳光大男孩也有着不为人知心酸的一面,倍感超同情他,“唉,那你现在恨他们吗?”
  梁家珏微微眯了眼睛,看不到他眼睛里的光,却觉得他浑身散发出一种淡泊和超出同龄人的镇静冷冽,半晌,悠悠的说,“不说我了,你呢?”
  我思考着到底说还是不说,又想到他都把如此隐秘的私事都告诉我了,我还有什么要扭扭捏捏的,于是就把父亲出轨,爱上了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小狐狸精,母亲一个人在家,都快疯了,我现在无家可归,还不如一个孤儿……但一想到他就是个孤儿,触及到了他的伤心事儿,于是对他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梁家珏挥挥手,“殊途同路,都是天涯沦落人啊。哈哈……”他笑的很豪迈,除了豪迈我想不到其他的词来形容。
  当一个男孩在错误的年纪,尝遍了他人未知的酸甜苦辣,或许,少年老成的他真的看透了别人要晚些年才能参透的道理,所以,他有理由笑的豪迈。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笑,我却突然想哭,不知道是刚才喝了那些啤酒,酒的后劲儿窜了出来,我竟然微微有些眩晕,手撑住桌子醉眼迷离的望着他,满眼都是爱,是爱啊……继而那些伤心的口子,突然在肠胃里拉扯,一个反刍,眼泪哗啦啦的流了出来,来的毫无防备,以至于我很自己都觉得,自己眼眶里是不是许多年都没有开闸放水,竟然在这一刻,找到了泄口。
  梁家珏被我上一秒还是面带笑意,下一秒竟然是梨花带雨的样子,而被搞得很是莫名,手向我的手背上靠拢,我推开他,他不放弃,再次抓住我的手,还和我挤座在一起。我竟然顺势倒在他的怀里,头枕着他的胸部,眼泪鼻涕泡泡都全部拧在他的衬衣上,敞开了喉咙,大声的哭,想必要把这些年的好的,坏的,委屈的,不委屈的,统统都要用眼泪,这种方式给表达出来。
  “如果需要,我可以借给你一个怀抱,不介意吧?”梁家珏列开胸膛,看着我哭的狼狈样儿,像是在宽溺自己的小妹妹一般,语气里都是关心。
  “不介意……”我乌拉拉的应到,然后几乎是在抱住他哭,第一次抱住一个男人,倒在他怀里哭,哭的如此的踏实,如此的酣畅淋漓。
  模糊的潜意识里,我竟然在抽噎时,听到了他的心跳上,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内心还悄悄的打着拍子,而那种少有的紧张却无声无迹的跑了出来,害人不浅,迫**害的人无法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心尖宠

  在我和梁家珏分开的第二天清晨,猛地睁开眼,才发现今天已经是暑假了,不用上课了,顿时觉得一阵阵的轻松,连骨头都跟着轻了几两。伸出胳膊,撩开窗帘,有刺眼的晨光洒进室内,顺势把目光瞄向墙上的挂钟,天哪,现在竟然十点半了。
  睡着的时候,不觉得无聊,大脑时而一片空白,时而在古现代穿梭,有时我在暮霭沉沉的乡间,听枯藤老树昏鸦,看小桥流水人家,骑古道西风瘦马,叹断肠的人儿在天涯;有时,我又在沙场秋点兵的现场,看醉里挑灯抚剑,和众厮杀的战士一起吹角连营,骁战塞外……总之,我的梦没有说是狠普通的,全部都带有传奇的色彩。现在醒了,竟然觉得无聊透顶,要刷微博吗?没意思,很多都在潜水状态,都宁肯点个赞,也不愿去回复;要放碟听歌吗?那些老歌,一遍遍的,次数多了,也就腻了……
  据说,我们班的有些女生说自己听某某歌曲,越听越上瘾,以至于后来大脑中没日没夜回荡着那首歌的旋律,让她寝不安席,食不知味,最后像是去了精神病院。由此可见,坚决不能对一件事情过于痴迷,因为痴迷的最高境界就是疯子。
  我不痴迷任何的东西,因为不论是什么,总会有过时的。
  这样想着,我就再次坠入了梦里,睡意来的毫不客气,一点都不羞涩,我竟然又睡得沉沉的,死死的,这一次梦里,竟然是梁家珏,醉眼中,我们看着彼此,他摸我的鼻头,说着暧昧不明的话,我头脑晕乎乎的,这些话,听的模模糊糊的,只是觉得眼前的这张脸更加的俊了,更迷人了……
  梦里都是酒气,连白色惘惘的大雾都带了一层醉意,雾气吹上他的脸,形成一层白,覆在眉毛,我帮他去吹,他一动不动,从嘴里呵出来的热气,暖化了眉宇处的冰花,成了水,沿着眉角,落在鬓角处,滑了下来,我刚好接住,也趁机倒在了他的怀里……
  “啊……”我尖叫着醒来,下午四点半,回想着刚才的梦,我觉得自己真的好无耻。我怎么可以贪恋小姐妹的男友哪,我怎么可以允许梁家珏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进我的梦里,谁给他的特权,让他在我梦里如此的撒野,不可以,不可以。
  我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卫生间里,对着镜子,整张脸的红还未消缺,呼吸也还未平复,我和他梦里又没做什么,我紧张什么。打开水龙头,迎着水,狠了的,拼了的,往脸上浇,只有这样,我才能清醒点。看着满脸的水珠,我再次伸出手,一点点的刮过脸,我这是在做什么啊?我有点恨我自己。
  大拇指嵌在手心里,握成拳头,眼泪在挣扎着,撕裂的,逼出眼眶。我看着镜子中渐渐哭湿了自己,摸着镜子中的一张脸,我慢慢的坐在地板上,把头埋进膝盖间,无助的哭成了个泪人。
  谁知道我为谁而哭泣,谁晓得这时的眼泪值几斤几两,不管了,不管了,哭吧,哭吧,眼泪才是最好的宣泄,我现在急需宣泄。
  昨晚,我和梁家珏畅怀对饮,后来呢,后来呢?后来,我只记得倒在他的怀里,哭累了,哭的睡着了,之后呢,之后呢?
  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只是记得醒来时,自己已经在床上了。
  他不会对自己做了什么吧,不可能,坚决不可能的。
  可以确定的是,昨晚的那些记忆,现在已经断章了,我不论如何努力,使劲儿的去想,也想不出分毫。
  母亲听到了水声,推开浴室的门,对我说,“醒了?”
  我抬起头,点了点头。
  母亲说,“饿了吗?妈给你做饭吃。”
  我摇了摇头。
  母亲又说,“昨晚送你回来的那个男孩,是谁啊?”
  我一惊,站起来,“哦……他啊,一个同学。昨晚我们同学聚会。”
  母亲很自然地就笑了,“我懂,我懂,我女儿成大姑娘了,也该考虑自己的事儿了。现在的好男孩少的很,遇见不错的,要抓住。”
  我的脸又红了,推开母亲,“净瞎说,我们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没有其他。”
  母亲递过来一个折叠的白色信笺,“喏,给你。还说是普通的同学关系,都给你鸿雁传情了。”
  我接过来,又羞又恼,“妈,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你女儿要陪你一辈子的。”
  母亲拍拍我的肩膀,“别说傻话了,赶快去看看吧。”
  我走进卧室,心,腾腾在跳,几乎要从喉咙里飞出来了,拆开信纸,是他的笔迹,方正小楷,平和简净,质朴自然。
  怡梵:
  没有想到你会有这么深的故事,可不管怎样,发生了,我们还是要面对的,不是吗?
  你的酒量很好,我差点都先醉了,女孩子还是要少喝点酒,经常喝酒的女孩会长喉结和胡子的。哈哈……骗你呢?你,多好一姑娘啊,好好学习,努力加油。我在大学等你!
  暑假,好好出去玩玩,再开学就是高三了,要抓紧高中时代的尾巴,谈一场恋爱吧,恋爱只是找个伴儿,不孤单,找个可以说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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