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爱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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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爱不歇-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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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居住的一号楼的青色邮箱里,我正要打开取出今天的晚报,结果看到一个白色的信封夹在了里面,拿出来,看了又看,再看看,不可思议的我一直看了三遍,没错,是哥哥,哥哥给我来信了。隽秀的笔迹,飘逸的柳体,连信封都带着一种淡淡的清新怡然,张怡梵(亲拆)。
  每星期,哥哥给我来信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张怡健就是我的哥哥,他像父亲,生就一个模特身材,人高马达,远远看去,十分威武强壮。从小我就特别依赖他,有人欺负了我,第二天,欺负我的那个保准亲自向我道歉,而且还拿出很多好吃的来讨好我;我的寒暑假作业都是他代劳的;我的作文竞赛一等奖是前一夜我背诵他两个小时的现场佳作;我的第一次来例假,卫生棉是他送我的;我的第一次发烧,第一次打针,第一次就医,第一次输液……人生中很多个第一次都是有他的参与。
  可以说,自从父亲离开母亲后,他是我生命里,唯一一个靠得住的男人。
  但,我升高二,他却考入了北京大学,自此没有他在身边,我由开始的不习惯,变得歇斯底里,变得抓狂,变得亢奋,精神都变得如每个月按时来的大姨妈,开始没了稳定。但是,每星期,他会给我写封信,收到他的信,就觉得他一直没有走远,就在我身边,只不过他给我玩了个捉迷藏而已。
  拿出小剪刀,小心翼翼,轻轻的拆开信封,里面是北京大学的校园稿纸,上面印有北大两个字,信纸质量很好,细闻,上面竟有隐隐绰绰的笔墨香。
  就着灯光,我开始阅读上面的每一个字,阅读哥哥的信,是一件十分虔诚的事情,是神圣而庄重的。                    
作者有话要说:  

  ☆、泡沫

  哥哥的信很简单,无外乎问我,最近乖不乖?爸妈身体还好吧?自己不在身边,要我尽孝……最后,除了嘱咐我要好好学习,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学,就附带了一张女孩的相片。
  相片上的女孩,气质沉稳,眉目疏朗,一看就是那种大家闺秀的范儿,喜怒哀乐不表于色,待人接物知书达理,可我却并不看好,我喜欢那种妖精气质的女子,比如云伊,眉眼间全都是妩媚,风情的味道。不笑的时候缓缓的流露,一旦启唇,风情万分,立刻充斥开了,弥散开了,四周都变成一种迷人的氛围,甚至连空间都微微骚荡不安分了起来。
  云伊,虽然她伤透了母亲的心,夺走了父亲,可我还是打心眼儿认为,她有这个本事儿,如果我是男人,我想我也会被他所着迷的。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是同情父亲的。
  哥哥问,这就是你未来的嫂子?我让我的好妹妹把把关?觉得怎么样?
  我实话实说,的确不怎么样……当然,在我写回信的时候,不会拐弯抹角,也就是这么说的。
  给哥哥写完回信,已经是晚上11点了,正准备宽衣睡觉,突然听到客厅一阵熙攘拉扯。
  “你放开我,我回家就是拿一件大衣,现在就走。”是父亲的声音,宽厚低醇,像是小提琴的独吟,总是那样温润有磁。
  “渲聿,难道就不能留下来,吃顿饭吗?”是母亲毫无骨气的乞求的声音,听得我心里一阵阵的难过。
  “改天吧……”父亲有些难为,也是,自从有了云伊相伴,母亲算什么,人老珠黄,老树枯柴。如果说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就是母亲不厌其烦的挽留,如杜鹃啼血,是个男人,心肠再狠,也会稍稍被打动。
  “渲聿,今天晚上,女儿睡了,我有话要对你说。”母亲仍然不放弃,仍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你放开我……”父亲急躁的声音里,夹杂着些许的愤怒,是母亲惹火了他。
  “啊……”是母亲的失声尖叫,我一个起身,掀开被子,冲到了客厅。
  此时,云伊不知何时也站在客厅沙发的一侧,就紧紧挨着父亲,一只手穿过父亲插在上衣口袋弯成的臂弯里,尖削的下巴顶在父亲的肩膀上,一脸的惊恐,看到我,更是多了复杂的得意。
  刚才,因为母亲一直在对父亲拉扯,父亲失手,母亲在拖了很多遍,焕然如镜的地板上,跌倒在地,艰难的撑起胳膊,直起头,站起身时,所有的恼怒一股脑儿全部抛洒在云伊的身上。
  我只觉得电光火石间,云伊就被母亲狠狠的一个巴掌给掴了过去,云伊捂着脸,睁大了眼,满是委屈,除了委屈还是委屈。令我吃惊的是,云伊竟然被母亲打了后,没有还手,还咧开嘴角,微微的笑了起来,笑容张扬而明媚,甚至在白炽灯的映射下,她的笑容竟是那么的生动,让我看的有一丝的慌神。
  可接下来,当又一个巴掌劈开来的时候,我转过头,看到了暴怒的父亲,和正捂着脸的母亲,是的,父亲打了母亲。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突然觉得,父亲一定是气昏了头,他那么爱母亲,怎么会舍得打母亲呢?
  母亲因为剁排骨,一不小心,碰了手,他当时急的额头直冒汗,一边对着渗出来的血泡泡吹气,一边慈悲的说,乖儿,没事儿的,没事儿,一点都不疼,不疼……我就站在厨房外,倚在门楞上,目睹眼前的这一切,好像母亲不是他的伴侣,而是他的女儿。
  事实也大抵如此,父亲说,爱的最高境界就是把心爱的女人当做是自己的女儿一样疼着,爱着,宠着,惯着,娇着,顺着……
  而母亲也自是心安理得享受着这一切,我记得她那个时候的文风是积极地,阳光的,甚至我能穿透文字,看到一个小女人微微的幸福,在像一只向日葵似的,向阳,正能量。
  可现在,才过了多久,不过区区几个月,父亲竟然打了母亲,天方夜谭,我想,我一定是在做梦,这一切不是真的,是假的,是泡沫。                    
作者有话要说:  

  ☆、打了云伊

  父亲说,“我对你真的很失望,我希望这辈子再也看到你。”他眼神冷漠,语气冰冰的,我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母亲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地板上,看到我的那一刻,她避开我的目光,低下头去。
  她是一个骄傲的女人,可是婚姻的挫败却让她抬不起头来,甚至在她的女儿面前,她也觉得丢人现眼,一个不能守着婚姻的女人,是人生最大的败笔。
  母亲亲身力行告诉我,自己不是一个完美的女人,是残花败柳,这是后来她告诉我的。
  尽管,我一再纠正她的用词,残花败柳是比喻生活放荡或被遗弃蹂躏的女子的,你作风正派,父亲那种渣男,离开他,四条腿的金蟾难找,两条腿的普通男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母亲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容,垂下脸来的几绺发丝,映衬出她一张无比失意的脸,“丫头,你还小,你不会懂得。”
  是的,我还小,我不懂,可我懂得,母亲现在心是啪啪滴着血的。
  在父亲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时,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让我一个箭步冲上去,看着云伊,这张魅惑众生的脸,阴翳的眸子中泛着与世隔绝的冷清与决然,那种清高,那种独立,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份,我想我们一定会成为最好的朋友的,但是现在她欺负了母亲,作为女儿岂能坐视不管,那简直就是忤逆不道。
  云伊对上我的眼,“你看看你,别穿这件加菲猫的睡衣了,真难看,而且我今天下午看见你,你的衬衣该洗洗了,还有脚上的那双球鞋,实在是丑爆了……”都这个时候了,她还说的轻松惬意。
  我嘴硬,冷冷的反驳,“你谁啊,你管我?”说罢,我就扬手打了过去。
  云伊出人意料的没有闪躲,其实她完全可以躲过去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避开,而是迎上了我不怀好意的耳刮子。
  父亲推搡了我一下,“真是无可救药,你们这对疯子。”后关切的看向云伊,关切的问,“没事儿吧,宝贝儿。”
  云伊就跟没事儿人一样,“这一巴掌算是我欠你的,如今我们已经两清了。还有,你比你那土里土气的老妈强了一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估计头脑发热,摹地冷静下来,看着她,相反又十分期待她接下来的话。
  云伊咬着嘴唇,呼吸如兰,字字咬的清清楚楚,“你有性子,我喜欢这类烈火一般的女子。”
  我已经忘记了我的神情表态了,只是记得云伊和父亲离开后,很久,很久,母亲问我,怎么了?我才失魂落魄一般的走回自己的卧室,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
  凌晨五点,朦胧中听到母亲的声音,我睁开眼。
  母亲紧紧抓住我的手,焦灼的说,“怡梵,你怎么发烧了你都不知道?你这个傻闺女。”
  我扯掉额头的热毛巾,坐直身子,问,“天亮了吗?我要去早读。”
  母亲给我掖了掖被子,眼神清澈,眼角带着一丝的泪痕,“上学,咱不去了,好不?陪妈说说话,好不?”
  听此,我再也不能拒绝说什么了,只能呆呆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玻璃心,薄荷凉

  这个早上的晨读,我没有去。
  陪着母亲,可我却连一句话都不肯说,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母亲几次动了动唇,终是沉沉的垂下头去,不再说话。
  早上九点,这个时候,应该是上午第一节课的下课时间,我接到了王羽萝打来的手机。
  她说,“你又没来?”
  她用了一个“又”字,可以想象得到,她对我旷课早已经觉得家常,而事实大抵如此,一学期的早读,能看到我就已经是稀罕事儿了。
  “我不舒服,在家里。”我淡淡的说着,母亲也早已回了自己房间,昨晚闹了一夜,想必她也已经很累了。
  “什么?你病了?碍不碍事,现在在家,在医院?我要去看你。”她尖叫出声。
  我一瞬的感动,这才是好朋友啊,听到你生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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